「你怎麼知道?」宋睿寧皺眉反問。【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溫停雪心裡有了答案,「除了莫一塵,我想不到別人,而且,我跟藍朔接觸過,他防備心挺強的,但他非常相信莫一塵。
「所以我猜,藍朔的很多行為,背後應該都有莫一塵的影子。」
「對,」宋睿寧說,「藍朔見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脫罪,他只是想讓我們證明,莫一塵的虛偽。
「他跟我們說,他什麼罪都認,唯獨殺害孟希瑤的罪,他不認,他說,他沒想殺孟希瑤的,是莫一塵挑唆,他才失手殺了她。」
溫停雪總覺得哪裡不對,「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麼不在法庭上說?為什麼非要跟你們說?」
「不知道,」宋睿寧也想不明白,「可能是我們一直死咬這個案子,讓他覺得,或許我們能信吧。」
目前也只有這個解釋。
「唉,」溫停雪嘆口氣,「表哥,我跟你說實話,我真的感覺藍朔入獄這件事,太巧也太快了,好像有人故意想把他送進去。」
宋睿寧抿唇,「你是說……傅予川?」
溫停雪默認地眨眨眼。
整個帝都,能有這般手腕的人,屈指可數。
宋睿寧不置可否,只說:「孟希瑤的案子我們一直在查,藍朔說的話,更堅定了我們調查的決心,所以這麼長時間我們從未放棄。
「剛好今天得到點消息,我和知書就想忙完工作趕過去,沒想到,路上就遇到這事兒,我想,兩者應該是有關聯的。」
「你的意思是,莫一塵和傅予川都在這件事裡?」溫停雪猜。
宋睿寧搖頭,「這件事傅予川應該沒出手,但有可能知情。」
「怎麼說?」
「以他的能力,我們不可能活下來,」頓了頓,宋睿寧說,「不過,今天確實多虧了蕭家家主,不然我們也是生死未知。」
「蕭家家主,蕭震?」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溫停雪覺得巧合的過分。
怎麼每次都有他的身影?
「對,要不是他突然出現,我和知書可能……」
「他人呢?」溫停雪問。
宋睿寧左右看了看,「應該走了吧,之前還在這兒的。」
「我出去找找。」
溫停雪直覺蕭家家主有問題。
拉開門,正好看見宋有在跟人說話。
定睛一瞧,K家小少爺?
剛好是正對她的方向,小少爺一眼撇過來,也是一愣,「你們認識啊?」
「?」宋有回頭。
「哦,我學妹,也是我的好朋友。」
他招手讓她過去。
「哦?」小少爺玩味地揚眉,「你還能有女性朋友呢,不容易啊。」
宋有失笑,「她人很好的。」
同是富家子弟,溫停雪不意外他們會認識。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上前,沒什麼情緒地問。
顯然還在怨懟他上次的設局。
「我是車禍目擊者啊。」小少爺完全沒把她的不滿放進眼裡。
溫停雪皺眉,「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什麼了,為什麼要跟你說啊?你是警察嗎?」小少爺笑盈盈反擊。
溫停雪:「……」
好嘛。
確實挺記仇的。
「你們有沒有看到蕭家家主?」
沒搭理他,溫停雪問正事。
小少爺撇撇嘴,「剛走。」
話落,他抬手一指,「喏,你現在追,說不定還能追上。」
溫停雪順著他的指向回頭。
過道人頭攢動,但那抹背影無聲貴氣。
「讓讓,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溫停雪立刻追去。
但因為人太多,距離越拉越大。
她追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他正在上車。
側影無比熟悉。
溫停雪腦海里飛快閃過幾個畫面。
但她沒抓住,也錯過了上前的最好時機。
眼睜睜看著車尾消失。
宋有跟著下來,注意到她表情不對,快步到她身邊。
「怎麼了?」他問。
溫停雪回神般猛地回頭,眼裡還有未褪的疑惑。
「沒什麼。」她很快收斂情緒,搖頭。
宋有識趣的沒再多問,就站在旁邊陪著。
一閃而過的畫面實在想不起來,溫停雪暫時放棄地抬頭。
「學長,應該是有事找我吧?」
她對他還算了解。
這麼長時間的陪伴,十有九九是有話要說。
宋有失笑地彎彎唇角,「是有點事,工作室最近接了個單子,比較麻煩,想問問你的意見,但……」
這種情況下,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溫停雪轉身往回走,「正好我現在需要換換腦子。」
宋有跟在她旁邊,簡單介紹一下原委:「客戶想拍一部科幻電影,但是劇本里設計的外星小球,他遲遲沒找到滿意的。」
「你們公司還接這個呢?」溫停雪意外。
宋有苦笑,「小公司為了活命,當然什麼都要涉及一點。」
溫停雪理解的點點頭,「方便把劇本發我看看嗎?」
這種類型的設計,還是要根據劇本來。
干說沒用的。
「當然,還有改版的幾次設計,我一起發給你。」
「好,不著急的話,我下周放假前給你?」
她最近實在是忙,學業工作雙重夾擊,還有壽老師工作室的事兒。
簡直無暇分身。
「不著急,客戶最近忙著劇組的事,你可以慢慢來。」
話落剛好到門口,宋有停步,「你進去吧,待會兒我送你回校。」
溫停雪想拒絕,低頭發現自己穿著睡衣,且明天一天的課,也只能點頭。
-
與此同時,傅家老宅。
蔣安悄悄引著莫一塵進了南院,傅予川的住所。
踏上的樓梯的瞬間,二樓出現一抹黑影。
刻意昏暗的光線,男人面孔半隱,幾乎窺不清神色。
「二爺。」
莫一塵本能的停下腳步,不安地喊了一聲。
停步在樓梯口的男人身姿修長,氣場強大。
哪怕相隔甚遠,依舊令人不敢直視。
「嗯。」
傅予川輕應一聲,蔣安立刻退下。
深夜裡,任何一絲響動都能放到最大。
寂靜同樣。
莫一塵摸不透傅予川的態度,也不敢上前,就那麼乾巴巴地站在樓梯上。
按在扶手上的左手,指尖幾乎泛白。
沉默片刻,莫一塵恐懼的咽口唾沫,解釋,「這次真的是意外,也怪我沒考慮周全,我下……」
「蕭震是突然出現的,還是蓄謀已久?」
懶得聽他廢話,傅予川直接問,語氣聽不出喜怒。
「他……」莫一塵不確定地摳了摳掌心,「應該是意外吧,我們沒有交集的。」
「應該?」
傅予川溫溫柔柔的笑了一聲,莫一塵瞬間頭皮發麻,「二爺我……」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聽到的詞,就是應該。」
他一步步從樓梯下來,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空曠的夜色里,皮鞋踏在台階上的聲音,響亮又迫人。
莫一塵本能想逃,但理智告訴他,如果他敢動,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離得近了,莫一塵才看清,傅予川手裡端著一杯酒。
妖冶的紅艷,像極了血。
莫一塵呼吸一滯,傅予川停步在他上一階,面無表情的俯視他,評價。
「養你可真是無用啊,兩個人都殺不掉。」
嘩啦——
伴隨著話音落下的,是整杯的紅酒。
兜頭而下。
刺骨的涼意,莫一塵不受控制的抖了下身體。
傅予川眼裡的嫌棄愈發明顯,「廢物。」
莫一塵眨著被酒液泡的酸澀的眼,沒敢說話。
從他跟傅予川合作起,他深知傅予川的狠辣與城府。
就因為藍朔幼年時得罪過他,他能隱忍蟄伏多年,只為一朝把他送進去。
甚至,他連手都不用髒。
藍家還要轉過頭來感謝他這個罪魁禍首。
多可笑,又多可怕。
「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辦的漂亮!」
莫一塵紅著眼抬頭。
傅予川把高腳杯磕碎在扶手上,剩下的尖銳全部刺進他左手手背,鮮血瞬間湧出。
爭前恐後的,很快把左手,連帶左手下的扶手,一併染紅。
莫一塵疼的眼白髮紅,卻連躲都不敢躲。
「不用了,」看著刺目的紅色,傅予川心情頗好的丟開手,「他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誰?」莫一塵皺眉,疼痛過後的嗓音,乾澀難聽。
傅予川轉身上樓,步伐款款,完全看不出皮囊下的殘虐嗜血。
「連對手都搞不明白,難怪你會輸那麼慘。」他嘲弄。
莫一塵心口一沉,「您是說,郁溫禮?」
不確定的語氣,換來傅予川的嗤笑,「斗那麼多年,你竟然一點都不了解他。」
「我……」莫一塵想辯駁,卻說不出話來。
傅予川快消失在盡頭時,他忍不住問:「他真的這麼厲害?」
「他外婆是國際知名的鋼琴大家,凌馥,你以為她的關係網只在華國嗎?」
郁溫禮只是表面看起來弱,至於背後的實力,連他都摸不太清!
他原本想趁此機會除掉郁知書和宋睿寧,兩個擋路的禍害,順便給郁溫禮一擊。
沒想到,那個廢物不中用。
既然錯失最好機會。
傅予川眼眸陰沉地踏入黑暗。
莫一塵神色恍惚地眨著眼,連左手的傷也顧不得了。
兩人各懷心思,誰都沒注意門外的一抹暗色。
直到跑出去很遠,傅燃才放任自己喘口氣。
天吶!
他二叔竟然……竟然跟莫一塵認識,而且,還讓莫一塵去殺人……
這完全不是他印象里的二叔……
衝擊太大,傅燃好久都沒緩過神。
直到路悠然電話打過來。
渾渾噩噩的,他也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只依稀聽到什麼車禍,什麼溫停雪之類的。
「我……」
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傅燃想掛電話。
但他聲音太小,路悠然完全沒聽見,自顧自說:「真的超級兇險的,如果不是蕭家家主出手相救,他們肯定……」
「你剛說誰?!」傅燃目光一凌。
路悠然嚇一跳,「蕭,蕭家家主啊,怎麼了?」
「蕭家……蕭震……」
二叔想殺的人是郁知書和宋睿寧……
傅燃腿腳一軟,險些跪坐在地。
「你怎麼了?」聽到那邊乒桌球乓的動靜,路悠然著急,「你該不會摔了吧?」
「沒,」傅燃垂眸望著一地狼藉,「是我不小心踢翻了幾盆花。」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路悠然心大,還真沒注意,「你小心點啊!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走路還跟小孩子一樣。」
傅燃努力讓自己扯笑,「跟你打電話太激動了嘛。」
「嘿,你還怪我!」路悠然小臉一紅。
傅燃輕哄幾句,掛了電話。
坐在冰涼的石凳上,他頭腦清醒又混亂。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他信任入骨,託付真心的二叔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那可是溫停雪的表哥啊,他怎麼就能下得去手的?
當真一點情分都不念嗎?
想起上次,傅予川評價傅霏霏的場景,傅燃只覺寒涼無比。
-
一連上了三天的課,溫停雪好不容易空出時間去看郁知書。
拎著水果,抱著花束進房,發現許可心和喬熙熙也在。
「嘿!心有靈犀啊!」喬熙熙表情甜甜的拋來一個『不愧是姐妹』的眼神。
溫停雪配合地揚了揚眉,「那瞧你說的。」
「知書姐今天感覺怎麼樣?」把花插|進花瓶里,溫停雪問。
「還不錯,」郁知書說,「感覺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你還是再住幾天吧!」三人異口同聲。
郁知書失笑,「你們怎麼跟宋學長一個口吻。」
「因為喜歡你,」溫停雪故意頓了頓,「關心你啊。」
郁知書蒼白的臉上飄過一抹淺紅,「哎呀,不說這個了,你們最近怎麼樣?」
她岔開話題的意圖那麼明顯,三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一下眼神。
絕對有戲!
配合著閒聊幾句後,宋睿寧送飯過來,三人立刻閃人。
郁知書:「……」
「怎麼都不留下吃個飯啊。」郁知書低聲嘟囔,臉頰更紅了幾分。
宋睿寧扶了扶眼鏡,說:「她們這是懂事。」
郁知書:「……」
「都怪你沒給她們帶飯。」她把問題歸咎在他身上。
宋睿寧掀眸,郁知書立刻害羞的躲開。
車禍時,她傷的重,但意識還在,他在她耳邊的表白,她全都聽到了。
一字一句,帶著共赴黃泉的厚重愛意。
明明他可以跑的,只要他拋下她,他就能活。
畢竟,他傷的沒她那麼重,憑他的能力,從車裡出去不是難事。
但他就是要陪在她身邊,他怕她害怕,怕她黃泉路上孤獨。
所以,他寧願放棄生的希望,守著生死不知的她。
那種情況下,她真的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更何況,她早已喜歡上他,只是沒捅破那層紙罷了。
「嗯,確實是我的問題,我應該讓助理再帶三份飯來,」宋睿寧手上有傷,擺盤慢慢的。
說話也慢。
郁知書遲緩地看過來時,他才慢悠悠吐出下半句,「讓她們到隔壁去吃,也算是不失待客之道。」
「……」
就知道會是這樣。
宋睿寧不過是看著謙和君子,其實內里黑死了。
簡直跟她弟弟一個德行!
「哪有你這樣對妹妹的啊。」郁知書忍不住吐槽。
宋睿寧倒是一派淡然,「沒辦法,在喜歡的人面前,妹妹什麼的都要往後排。」
「咳!」郁知書差點被口水嗆死。
他他他,他怎麼這麼直接!
完全不是以前的路數啊!
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宋睿寧遞了筷子過來,語氣淡然,眼神卻炙熱。
「我說的話,你不是全聽到了嗎?」
言外之意,那還有什麼好裝的?
「……」目光灼灼,郁知書不敢看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宋睿寧挑眉,「你演技太差。」
「?」她好奇地看過來。
「你醒來的第一天。」他提醒。
郁知書立刻懊悔地低下頭。
醒來的時候,她躲開了他的眼神。
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會。
因為沒捅破,她還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一旦說破,她很難維持淡定。
「那,那就,」郁知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靜,「那就在一起唄?」
宋睿寧看她,鏡片後的眼眸很深,「好啊。」
頓了頓,他從身後拿出一捧盛開的玫瑰,深情款款地問:
「郁知書小姐,請問,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郁知書愣,「剛剛不是已經……?」
沒等她說完,宋睿寧笑,「我只是不捨得拒絕你,但與你有關的事,我還是想鄭重點。」
郁知書看著面前的花、卡片,以及藏在花里的禮物,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鄭重?」她故意逗他,「就是在醫院表白啊?」
「……」宋睿寧難得默了片刻,「是我太心急,等回公司,我再表一次。」
他說的認真,郁知書趕緊打住,「別別別,不用!」
她拿過玫瑰花,表示,「這樣就很好。」
宋睿寧:「明白,回公司的表白也按這種模式,再盛大十倍。」
郁知書:「……」
敗家玩意。
-
完全錯過吃瓜機會的三人正乘車前往城郊的賽車比賽地。
自從喬熙熙採訪沐宸的視頻爆火後。
她就想把剩下的三個也采了。
具體問題已經從粉絲那裡收集完畢。
正好今天邢嘉禾放假,池澤瑞在帝都比賽,她能一次搞定兩個視頻!
「邢嘉禾已經到了,對吧?」喬熙熙不放心的再次詢問。
許可心說:「要不我讓他跟你視頻通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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