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沒有海城的好天氣,一連幾日陰雨天。
天空陰沉,雨下得淅淅瀝瀝,整座城市都被洗刷一通,乾淨且壓抑。
歲禾給自己煮了杯熱茶,站在窗前,數玻璃上的水珠。身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十秒後又熄了屏。
不用看信息內容,歲禾也猜到了大概。
和李禕約的第二次治療時間,快到了,就在兩天後。
李禕就是歲禾的心理醫生。
和璩昭說清楚後,歲禾面對治療,突然不那麼熱衷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挺好的。
這麼想著,歲禾拿起手機,給李禕回了一條信息:過兩天我有事,去不了了。
不出一分鐘,手機震動。
「還是抽空來看看吧,估計是最後一次了。」
璩昭吻著歲禾的耳垂,下體衝撞不斷,偏頭見她出神,心不在焉的模樣。
「在想什麼?」
歲禾像是沒聽到一般,璩昭皺眉,疊起她的腿就是狠狠一擊,又問:「在想什麼?」
花心被頂弄,歲禾縮了下肩膀,呻吟聲溢出來,腦海中頓時什麼思緒都沒了。
她如實回答:「……在……在想要不要再去一趟醫院。」
在他身下想那個不知道有什麼目的的男醫生?
璩昭按住歲禾的腿根,往下壓,**插得迅猛深重,他沉聲:「看來是我不夠賣力了。」
「啊!」歲禾揪緊了枕套,小腹一收緊,**的形狀就在腹部上突顯了出來。
璩昭抽出,凸起的小山包退下;璩昭插入,平坦的腹部就鼓起一座小山包。
太深了。
歲禾感覺眼眶濕濕的,她最近總是會讓璩昭給弄哭,也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麼神經,就是會再**時掉眼淚。
「璩昭。」
「錯了。」璩昭動作不變,速度卻故意加快了許多。
交合處的恥毛都因為泛濫的汁水黏成了一縷,囊袋甩上去,有幾根被扯到了,歲禾還不覺得痛,只以為刺激。
她微張著嘴嬌喘道:「老公……」一聽就受不了,可就是耐不住想聽。
璩昭抓住她的兩隻腳踝,肉穴縫因而窄細,將粗根擠壓得密不可分。
他低喘,越命越快,在歲禾噴水的時候,才跟著一起交代了出去。
「那你說我要不要去啊?」歲禾被折騰得意識昏沉,只軟趴趴地靠在璩昭身上問。
璩昭沉吟片刻,「去。」
「但是我要陪著你去。」
半夜三更的,璩昭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口渴。
輕手輕腳地下床,他回頭親了下歲禾的眉心,走出房門,卻沒倒水,而是去了書房。
他打開了保險柜。
再次把那份調查資料拿出來,璩昭只覺這一張紙有千斤重。
紙張內容,是歲禾消失的那一年的整理報告。報告上寫著的和歲禾說的差不多,她那一年,都待在心理諮詢中心,幾乎沒有離開過。
「遠離人群,抗拒人群,噁心男人。」
「每一天,都備受煎熬。」
短短兩句話,璩昭就心疼得不得了。歲禾說得雲淡風輕,她那段時間該過得多難受?
為了不能讓歲子庭知道她的病情,歲初在外面瞞著,她在裡面就得自己承擔孤獨的滋味;她說每次接受治療,心情就會變得很好,只怕是因為有人陪著說話的緣故;明明是為了走進人群,卻要經歷一段沒有人陪伴的日子……
難怪歲禾那天不願意詳細說住院的經過。
璩昭很久沒有抽菸了。
點燃的煙夾在指間,空氣里都是沉悶的氣味。
他閉著眸子,頭疼得厲害。
歲禾必須得再去看一次心理醫生。他想。
幾分鐘後,將煙掐滅,璩昭的眸色沉如墨,跳躍著隱約的血光。
他倒要看看這個李禕到底是怎麼治療歲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