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個，你見過我的襪子沒啊？」
晚上，三個人靠在沙發上，看著當下最火熱的綜藝，《我是歌手》。
「沒，沒啊。」
賈諾一臉風輕雲淡地說：
「可能是被貓給叼走的吧，誰叫你襪子老是塞鞋子裡。」
「哦」
賈允點了點頭，沙發上，孫羽唯在和賈諾討論著這一期的參賽嘉賓。
「唉，聽說今晚那位原創音樂人，那個最近很火的才女，叫花粥會出場誒！」
「我也看了，今晚的節目單確實有她，好像在我的印象里，中國還沒有幾個女性原創音樂人呢~」
賈允沒有參與她們的聊天，低頭看著手機。
手機上，遠在京城的孫羽衫給賈允發來了消息。
「喂，我可是幫你拖住了你的兩個小情人哦，你那邊怎麼說？打算什麼時候走？」
「唔，我們五天後回家。」
「哦，那你這兩個小情人怎麼處理啊？」
「這幾天我基本上是帶著她們把整個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都給逛了一遍，現在都來到我家了。」
「沒事，我會處理的。」
於是，賈允給趙雪雅發了條消息。
「寶，這幾天在京城玩得開心嗎？」
「嗯嗯！」
趙雪雅馬上光速回復。
「這幾天杉杉帶著我和瑤瑤到處玩，京城可真大啊！」
「老公，你什麼時候過來陪我啊？」
「我」
賈允猶豫了幾秒鐘，打字道：
「我可能要晚點了，我姐有事要先回家，我過幾天送她先回去。」
「等送完了她，我再飛京城，陪你一起回家吧。」
趙雪雅那邊遲疑了幾秒鐘，回覆：
「額，你不過來京城玩一玩嗎？」
賈允道：
「沒辦法，我這邊忙，馬上就要過年了，玩我就不過來玩了，到時候我送完了我姐過來接你就好。」
「哎呀，那就不用了，這樣多麻煩啊？又浪費錢又浪費時間。」
趙雪雅連忙道：
「到時候我和瑤瑤一起，直接回來就行了，省的你跑。」
賈允早就料到趙雪雅會是這樣的回覆，這丫頭一直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很會優先為別人考慮。
「那也行。」
賈允說：
「你們打算幾號回來，我先幫你們買好機票吧，到時候我來昆明接你們。」
跟趙雪雅這邊交代好以後，沒過多久，孫羽衫就發來消息。
「嘖嘖嘖，老公，你可真是渣啊~」
「真的，我看著這麼兩個漂亮又單純的女孩子被你耍的團團轉，我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呢~」
「滾！少在這裡假惺惺的。」
賈允嗔道：
「我變成現在這樣，你的功勞可以點也不小呢。」
「7號那天，你可得好好的把她們兩個送到機場哦。」
「明白，不過，我這次幫你化解了這麼大一個修羅場，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
「唔，那以後每次給你的嫖資加80塊錢吧？」
「賈允你為什麼不去死啊？！」
「那再加40，不能再多了。」
「成交！！！」
「」
QQ上，孫羽衫纏著賈允要賈允過完年好好補償她，但賈允看了一眼身邊的孫羽唯，她此刻身上穿著一條白色雪紡連衣裙，176的修長美腿上裹著一層薄薄的灰色絲襪，心裡無奈嘆氣。
只怕更慘烈的修羅場，還在後面呢。
「靠！諾諾，這，這不是你的歌嘛？！」
坐在賈允身邊的孫羽唯忽然喊了一聲，引起了賈允的注意。
「唔，好像好像確實是」
賈諾黛眉微蹙，她原本大大咧咧地搭在茶几上的一雙黑絲美腿不由得蜷縮了起來，表情有些驚訝。
「不是好像，就是改了歌詞，改了幾個音調而已。」
一旁的賈允皺著眉頭說：
「好傢夥，沒想到，這獨立原創女音樂人，居然堂而皇之地在這樣的舞台上抄襲啊。」
電視屏幕里，一個身材矮胖，眯縫眼+大餅臉+凸嘴的女人正手持話筒，忘我的高唱著。
台下的歡呼聲也是一浪接著一浪。
根據主持人的介紹，這女的演唱的，號稱自己填詞作曲的歌曲名叫《初冬告白》，雖然重新做了詞，但賈允一聽就聽得出來，這是修改了幾個音符後的《告白氣球》。
「看這女的粉絲還挺多的，沒想到居然干出這種事情。」
孫羽唯拿出手機，在微博上搜索了叫花粥這個藝名，果然，搜出來的，是一個粉絲已經破了百萬的金V用戶，認真音樂人。
隨便點開她的一條動態，都是跟邪教一樣的猛夸，無腦夸，都是在讚賞她的才華的，說什麼，她就是當代卓文君，夏文姬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水軍。
說實話，她的嗓音倒是蠻有特色，挺清新的，跟她那鼠式坦克的外表一點也不搭。
「呵呵，這就是國內音樂人的水平嗎？」
孫羽唯不屑地笑道：
「諾諾，你得站出來，你得反擊！」
「要不然，以現在《歌手》的熱度，這女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大火了，那個時候你可就跟沒機會發聲了。」
可是賈諾的臉上，比起憤怒，倒更多地是一些不安。
「這可是她粉絲那麼多，我怕」
賈允知道，姐姐曾經在校園裡的時候，就有過被網暴的經歷，這年頭本來就網暴成風，她至今心裡都還有陰影。
「姐，沒事，你要大膽地發聲。」
賈允看著賈諾，認真地說：
「放心，有我在呢。」
「就是！」
旁邊的孫羽唯也附和道：
「就算身為原唱的你不想事情鬧大，可是，這首歌的原創作者是小允啊，諾諾，你甘心就這麼看著小允寫的歌被別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拿去用嗎？」
原本還有些顧忌的賈諾，聽到這話，瞬間就好像想通了。
於是她立馬走進房間，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登入了微博，先上傳了自己唱的原曲，然後編輯一段文字，控訴叫花粥未經本人授權，直接抄襲，改編自己的原唱歌曲，還公然上台演唱，並@了叫花粥和我是歌手節目組。
你單單只是發表不頂用的。
孫羽唯說：
「還得花錢推廣，這個我來幫你！」
於是，孫羽唯又自己充了三千塊錢，幫賈諾點了推廣。
「三千哪夠啊？」
賈允道：
「這種事情，得直接讓它上熱搜！」
賈允沒有自己掏錢，他之前做網店推廣，包括瑞幸的線上推廣的時候，認識了好幾家第三方微博運營公司，直接給對方打了電話，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要求也很簡單，要把這個消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一直掛在熱搜上。
「額，賈總，上熱搜不難，但是要是一直掛，那花銷可能會高一些。」
「你直接報價吧。」
「四天時間，兩百萬起步，而且這只是起步價，以我們的經驗，到時候對方肯定會想辦法花錢壓熱搜的，要知道對面可是《我是歌手》節目組，資金肯定是很雄厚的，真弄下來，肯定不止兩百萬這個數了。」
賈允離孫羽唯和賈諾都很近，兩個女孩也聽到了手機話筒里的對話。
「小允，別，沒必要」
賈諾心疼賈允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為了自己花在這種地方，迫切的想要阻止，可是她剛想伸手去拿賈允的手機，賈允就躲開了，而且也不給賈諾說話的機會，直接對著手機里說：
「沒問題，多少錢我都願意，但是這件事，必須昭告天下！」
「而且我現在就要。」
「嗯，沒問題，這上熱搜其實也倒沒什麼技術含量，說白了就是燒錢買流量，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小允，你，你真的不用為了姐姐這樣的，你，你太衝動了」
賈諾此刻的眼眶略微有些泛紅，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賈允此刻還是女孩子的形態，他身上穿著姐姐的JK制服，腿上是黑色絲襪和棉拖鞋，他跨過了坐在中間的孫羽唯，坐到了姐姐的身邊，握住了姐姐的一雙小手，輕聲說：
「上次，我就沒有保護好姐姐，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姐姐受委屈的。」
賈諾沒說話，一把撲進了賈允的懷裡，說真的，她其實真的不太在意自己的歌曲被人抄襲，她又不靠這個吃飯。
只是，看著弟弟那溫柔又漂亮的眼眸，她真的忍不住。
孫羽唯默默地看著身邊的這對姐弟，柳眉微蹙，但也沒多說什麼。
「沒事的諾諾，遇到了不公，就要勇敢反抗，小允身為弟弟，這本來也是他該做的。」
孫羽唯嘴上這麼說，但是看著賈允和賈諾牽在一起的雙手，眼眸之中卻很是不悅。
很快，#叫花粥新歌抄襲這個話題就被衝上了熱搜，雖然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但賈諾那裡睡得著覺？她像一隻受了驚的小貓咪一樣，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屏幕。
同一時刻，京城，正在酒店裡享受休假的知名原創音樂人叫花粥，正在享受著高檔酒店提供的餐食呢，忽然一連接到了好幾個電話，助理的，經紀公司的，還有一些圈內好友的。
「餵？達達啊？在哪呢？」
「算了，不管你在哪，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公司！」
正穿著浴袍，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的叫花粥還以為是不是最新一期的《我是歌手》播出後反饋效果太好，公司急著招她回去準備下一輪的策劃，便慵懶地說：
「幹嘛啊？我這才剛休假啊！」
「修你個頭！！！」
電話對面的經紀人直接吼了起來。
「你是不是沒看微博啊？！」
叫花粥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連忙點進了微博，看到熱搜第一的那一瞬間，心中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看到了沒？！」
「我，我沒有抄襲！！！」
叫花粥第一時間爭辯道：
「是她抄襲的我！她，她只是提早在豆瓣音樂上發布了而已！」
「我不管你們誰抄誰！」
電話那一頭的男人呵斥道：
「咱們節目剛剛火起來就出這檔子事，你必須想辦法，找理由，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這事情壓下去！」
「媽的，這，這個人明明在豆瓣音樂上的粉絲還沒一千人呢！她，她怎麼弄上熱搜的啊？！」
叫花粥警惕地問：
「有能力上熱搜的，背後肯定是有推手的！你們不能給壓一下嗎？買流量，壓熱度，雇水軍網暴她，這不用我教你們吧？！」
叫花粥最近風頭正盛，哪怕是面對經紀公司，她底氣也蠻硬的。
於是，接下來幾天，賈諾一方，和叫花粥一方，便徹底進入了拉鋸戰。
#叫花粥新歌抄襲這個話題，反覆在熱搜榜前五挪來挪去。賈允口袋裡的錢也是燒的飛快。
「姐，別看了。」
3號早上八點，賈允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醒來。
他也不記得昨天晚上是幾點睡得，反正就沒進臥室。
這兩天姐姐幾乎都沒合眼，一直就盯著電腦上看，晚上也不回房間睡覺。
儘管賈允一直讓她關閉評論，不要給網絡水軍攻擊她的機會，可是賈諾就是不聽，沒日沒夜地敲著鍵盤為自己辯解，兩天兩夜下來，賈諾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已經是熬得通紅，遇到一下惡毒的侮辱和謾罵，更是會氣得哭出眼淚來。
賈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了姐姐手裡的電腦，並且直接關了機。
「哎，小允？」
賈諾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搶，但被賈允攔了下來。
「哎呀，姐，對付網絡水軍哪有你這樣的啊？！」
「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姐你什麼都不要管。」
「只要有我在，這個叫花粥，休想再用你的歌賺一分錢！！！」
「小允~」
賈諾踮起腳尖，緊緊地抱住了賈允。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
「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
「傻姐姐，瞎說什麼呢？」
賈允戳了戳姐姐的小臉蛋，笑道：
「你是我姐姐，除了我，這世界上誰都不可以欺負你的。」
此刻，二人的臉都貼得好近，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瞼的睫毛。
「咳咳。」
就在二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的時候，樓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見孫羽唯正直勾勾地盯著二人，姐弟倆連忙分開。
「沒事，你們繼續~」
孫羽唯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說。
賈諾小臉一紅，連忙扯開話題。
「羽唯，你要去哪？」
賈諾見孫羽唯穿戴好了風衣和氈帽，看起來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經緯那邊有點事情，要我過去一下，晚點回來。」
「哦哦，那，那個，我也去網店那邊看一下。」
「那我也去瑞幸那邊看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麼，姐弟倆似乎都很心虛的樣子，匆匆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小允，你等一下。」
看著賈諾走遠後，孫羽唯叫住了正準備去開車的賈允。
「什麼事？」
「呵呵，什麼事？」
孫羽唯眯著眼睛，瞟著賈允，似笑非笑地說：
「你說呢？我的未婚夫~」
「你這段時間，有多久沒有碰過我了？」
「這段時間有事嘛。」
「哦，姐姐比未婚妻重要，是麼？」
面對孫羽唯的質問，賈允沒說話。
看著沉默不語的賈允，孫羽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
「嗯，懂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以後，和你生孩子的人可是我。」
說完那麼一句話，孫羽唯轉身就要走。
「羽唯姐！」
賈允忽然叫住了她。
「嗯？」
「那個，你下午早點回來吧。」
孫羽唯似乎聽懂了賈允的話內之意，笑了笑，提著自己的包進進了旁邊的銀色奧迪。
其實瑞幸那邊倒也沒什麼事，今天關老師又帶著人去杭州了，賈允在公司也沒什麼事，盯了一下《戀與製作人》的開發進度，不到下午四點就回去了。
賈允開門進屋的時候，發現門口不見姐姐的鞋子，倒是孫羽唯新買的高跟鞋放在玄關處。
看樣子，孫羽唯是先回來了。
按照賈允的經驗，姐姐一般都要六點左右才回來，於是脫了鞋，躡手躡腳地進了孫羽唯的房間，果然，床上躺在一個人，雖然上半身蓋著被子蒙著頭，但賈允認得她身上的那一條黑色針織連衣裙，是孫羽唯之前為了滿足她的癖好買的。
這條裙子搭配上黑色絲襪，簡直就是對賈允寶具！而且他自己也穿過。
看著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的纖細的黑絲美腿，賈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這幾天忙著姐姐的事情，也好久沒有釋放了，雖然知道孫羽唯目前只接受和女孩子版本的自己親熱，但賈允最近女裝膩了，也想試一試正常的男女，於是便沒去換女裝，一把撲了上去，掀起了女孩的裙子。
說起來，最近都是孫羽唯攻，賈允受，偶爾換一下角色，讓孫羽唯感受一下被欺負的感覺，賈允很好奇一會兒孫羽唯會是什麼反應。
在賈允的雙手觸碰到女孩的絲襪腿的那一剎那，女孩渾身顫抖了一下，似乎像是被驚醒了一般，但也只是一下。
下一秒，女孩便順從地任由賈允的擺布。
奇怪，今天的孫羽唯，怎麼這麼溫馴了？
忽然，賈允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小允。」
被窩裡，傳來女孩清甜如奶茶一般的嗓音。
「這次，就算你道歉，也不管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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