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如果明天就消失，那選擇後者
4月27日。
晚。
離庫里小鎮十幾里的郊外。
臨近5月的植被本該顏色翠綠，但只因為瑟提絲在……有些許營養不良的焦黃。離她最近的灌木叢更是化作枯死的雜草堆。
「我說了不去。」
無論怎麼勸說，瑟提絲都不肯去見安詩瑤。
「那我過去，你又要走？」
「嗯。」
「剛才不是默許要給我生小孩了？」
「我沒答應。」
「……」
如果之前沒看錯，瑟提絲的確臉紅了。現在又這麼平靜……還是覺得無法控制？
感受到惡意會讓她失控。
但她並非只對惡意才有反應。正如她所說，只要是欲望……好感，索取，占有等等。面對惡意會失控，比如妒忌。那面對好意呢？極致的占有欲呢？
仔細思考，仔細回想。
瑟提絲……
換成穿死庫水的瑟提絲。
換成穿泳裝的瑟提絲。
換成穿帶腿環黑絲的瑟提絲。
……
「？」
見著瑟提絲猛然回過頭。
「你……」
「說的沒錯，我在思考如何更有效率為世界人口逐漸老齡化喪失勞動力，響應國家二胎政策的辦法。」
「……」
「簡稱造人計劃。也就是如何讓瑟提絲更快懷孕。」
「我……」
「雲雀姐，你會同意的吧？」
抓住她的手，清澈且深情的注視她的雙瞳。
「……」
看吧，很簡單。這就臉紅了。這只是換一種流程，又沒什麼吃虧的。本來瑟提絲的年紀就比自己大。
4月27日。
晚。
蘇明來到樹林的另一邊，安詩瑤就在這搭了帳篷。
還別說，搭建的挺好。
「憑什麼呀？」
「蘇明先生都沒那樣叫過我……最開始還要我叫主人。」
「……」
「醒醒，你那時候才18歲，現在也就24歲。我25歲。」
「那蘇明先生……也沒叫過我妹妹。」
「不行我叫你主人算了。」
「嘁，叫了又不是真的。我叫主人……一半是真的。」
「哦。」
「雖然莫名有點生氣，但我沒事。蘇明先生還是再去看看瑟提絲吧。」
「……」
下午找到安詩瑤的時候，她正在幫受了傷的小女孩。有人認為是世界末日之類的，受傷輕一點的打算製造混亂……是她出手解決的。
『別小看曾經的女上司。』
她是這樣說的。
嗯。
之前很少想到瑤也會自卑。畢竟從最初她就是上位者，更有錢，魅力……開始實在不像是能和自己走到一起的女性。
現在卻反過來了。
自己成了所謂的上位者嗎？所以，連著三觀也被迫改變了。
4月27日。
深夜。
瑟提絲沒走。依然留在那。
「看吧，就算你很努力……等你去見她，我依然會妒忌。」
她的眼神灰暗。也許剛才真的燃起過希冀，現在又幻滅了。
「……」
「雲雀姐真強啊。」
「？」
「庫里小鎮的人都因為你得救了。雖說大部分人不懂得感恩，但我覺得很好。不過我不僅僅是感恩，更覺得應該讓雲雀姐留在我身邊。當我的女人。」
「你已經能完全不顧醜陋的欲望不停的說這些話了？」
「我一樣打算殺掉那些人。至於你以前殺掉的，得了好處之後又想把關係摘乾淨，只能說好死。沒什麼大不了的。」
「……」
「這樣看的話，如果雲雀會懷上我的小孩。再由雲雀教育，應該會是個好人。」
「剛才你還叫的雲雀姐。」
「叫雲雀更親密一點。你也可以對我換種稱呼。」
「你到底想……嗚。」
沒等她開口反駁，蘇明先物理打斷她的話。
「接吻感覺怎麼樣？就這麼走掉之後，你找不到這種體會了。」
「不想再來嗎？雲雀。」
「……」
她果然很容易受到刺激，才只是接觸幾分鐘，完全變得失控。
4月28日。
蘇明沒去死城，也沒打算回亂成一團的庫里小鎮。
乾脆就由安詩瑤帶路，換個新地方。
安詩瑤騎著她的有點萎靡的獨角鳥，飛的很慢。蘇明則是帶著瑟提絲走在很後邊。
「她……」
「她就不會妒忌嗎？」
瑟提絲忍不住問。
「會。」
「……」
「但她很愛我。」
攀比是否也是欲望的一種呢？雖說故意玩文字遊戲有一點下作，但比起等到好感度任務完成，任由她真的失控成怪物自生自滅。完全沒可能出現在雪國，那才是真的下作吧？
先不談對瑟提絲的情感到底有多少，至少沒想過碰過之後就任其自生自滅。
5月3日。
晚。
庫里鎮臨近的城也一樣如臨大敵，戒備很森嚴。
但對蘇明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以為安詩瑤應該對坐騎很有感情來著……
「30金幣？不行。這是我最喜歡也是騎過覺得最好的坐騎。」
「如果不是老公到處偷情染病，我才不會賣掉小糰子……嗚。是啊，男人都這樣。可我能怎麼辦呢？」
「……」
不。
沒偷。這是光明正大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偷自己也沒有去亂來啊……都是良家……嗯？為什麼感覺不是亂來反而更出生了？
總之。
那頭獨角鳥記得她不是說以銀幣為單位買回來的嗎？
轉手一賣變成30金幣了？
這就是資本家吧？
「給你了。走的時候錢也沒帶……等下和瑟提絲住旅館都沒錢。」
這不是資本家。
這是天底下最大度無私的女人。
「蘇明先生很感動的話，可以叫我媽媽。」
「麻麻。」
「好噁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沒見過25歲還奶聲奶氣的小孩子嗎？
5月3日。
晚。
現在的情況就是，拿著老婆給的錢和另一個老婆開房。
真的好怪啊。
「我沒和你結婚。」
「遲早會。」
「……」
到現在瑟提絲也不嘴硬了。畢竟都跟著到這來了。
「你不是已經有她了嗎？就算沒有我……也可以過的很好。」
「那你呢？自己一個人離開，晚上偷偷抹眼淚？」
「我獨自在死城呆了幾十年，從沒流過眼淚。」
「那是因為從來沒感受到過好意。」
「手……不疼嗎？」
「疼痛換來寶寶食堂的溫暖，這點小小的感覺不值一提。」
正如她所言，現在蘇明手碰到她又會起皮。有刺痛感。
「……」
她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手重迭在蘇明手上，蘇明直接幫忙了。
「第一次有人叫我雲雀。」
「是嗎？」
「嗯，以前……爸爸媽媽都是叫瑟提絲。或者怪物。如果我答應給你生孩子，但到最後……腐蝕，壞掉了。」
「就當是我自找的。」
「呵呵……沒有那個，你就只能和我做姐妹了。和她也是，我就不用再妒忌。」
「……」
極致的妒忌會讓她想到這種*點下毒的手段？
「蘇明，書上說……人無法得到認知以外的財富。你覺得對嗎？」
「算對吧。一筆橫財到手裡，大部分人會不知所措。不知不覺就沒了。」
「認知以外的快樂呢？我以前……沒這樣過。」
「……」
該怎麼回答？
「可是，我剛才又想。認識你之後，就不算超出認知外了吧？能感受到快樂，就證明是在我的認知內。我看很多書，也憧憬過……騎士和舞姬。」
「我不想再思考。」
「不管你的手是不是會腐蝕，那個是不是會受傷。生出的小孩會不會也是怪物……這些我都不想再管。」
「最後再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
「你還可以不用每天見到我。不用想方設法讓我穩定。」
「……」
說這些話的間隙，她的手死死攥住蘇明的手。
「這其實不是請求吧？」
蘇明笑了。
碰到她的臉頰。很熱。
「……」
她面頰染著桃紅，伸手解開衣服扣子，「你猜對了。不是請求，你能走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
「現在猜猜，我為什麼會解開扣子，拉低領口。」
「為了誘惑我？」
「……猜對了。」
很想問一件事。
現在還分夜晚和白天的瑟提絲嗎？
「本來，我們就是一個人分成兩部分。」
「以為到死也不可能再重歸於好，但因為蘇明哥哥……」
輩分亂了。
又當哥哥又當弟弟。
5月4日。
中午。
還是旅館。蘇明從二樓到安詩瑤住的一樓房間。
進門之前還看到前台女店主用有些耐人尋味的眼神掃過來。
「……」
到安詩瑤房間裡，她正在喝粥。黑眼圈很濃。
「蘇明先生，您猜猜看……為什麼人家會失眠一夜呢？」
「親戚來了？」
「不是哦~」
「床太軟。」
「也不是哦~」
「嗯……」
蘇明摸著下巴，「今天是陰天有點冷的原因？」
「呵呵，剛才老闆還說樓上的小哥很年輕身體很好呢~」
「守住了。但其他的都沒守住。」
「都在讓我聽些什麼呀！就不能克制一點？！什麼***里。我**……蘇明哥哥******……您要我怎麼平靜的睡著？之前說有好好的守住底線呢？！」
「甚至！」
「她說什麼想看雲雀姐***，蘇明先生就那樣默認了？！我都沒這樣過！太過分了！還是花小糰子賣掉來的錢開的房間！」
「……」
蘇明平靜的坐在床邊，「她需要極致的好意。具體來說就是我越奇怪越抽象，她越穩定。」
「哦。不許喝我的粥。」
「她和小夜的經歷有點類似。但可能更慘。」
「……」
蘇明把關於瑟提絲的事說了。
「蘇明先生是不是以為我會說好可憐，好心疼？」
「……」
「猜對了。」
句式為啥這麼熟悉？在哪聽過來著？
「我又沒說在為瑟提絲的事生氣。我有點後知後覺……是不是因為我，瑟提絲才會變成那樣？」
「……」
「蘇明先生老是這樣。撿好的說給我聽，不好的隻字不提。」
「……」
「蘇明先生覺得我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女人？遇到問題只會尖叫的那種？我真的不想當拖油瓶。」
「……」
蘇明拿出煙下意識想點燃，但又想到安詩瑤懷孕。不對，在夢裡肚子沒隆起來。
還是沒點，把煙放回去。
「瑟提絲很羨慕我和你。嫉妒到失控，她對各種各樣的事都很敏感，我認為可以在她有極大負面情緒的時候提供更大的正面情緒價值。」
「這為什麼不能和我說？」
「我要做的也不是什麼拯救世界，具體點講……算是單純的拯救她吧。」
「就和蘇明先生以前對我做的一樣嘛。」
「……」
能說的這麼輕鬆嗎？
「那還有更簡單的方法。我走就好了，我也有事沒做完。」
「啊……」
「蘇明先生難得肯什麼都告訴我，粥都變好喝了。」
「吸溜……」
她好像真的挺開心的。
交易量的任務？自己幫忙的話……要不了兩天就能完成吧？
「我才不要。」
「萬一蘇明先生幫我完全作數呢？而且這是為數不多能好好做點事展現魅力的機會。」
「能把不到一金幣買來的坐騎三十金幣賣出去，我就是資本家啦。」
「而且，蘇明先生又被盯上了吧？之後要做什麼有我在的話，還得顧著我。我可沒被盯上喔？我是合法的商人。」
「……」
「真沒想到會被趕鴨子上架到這種地步。就像是以前小熙和我說，地理老師選科代表，一群討厭的男生起鬨把她選上去，莫名奇妙在地理成績不及格的時候當了科代表。後來回過神就已經是全班地理成績最好的了。」
是說正妻的身份嗎？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事，以後孩子該怎麼辦呢。」
「要是女兒看到爸爸，有樣學樣。這個蘇明先生自己想辦法。我都不知道怎麼給寶寶解釋。我絕對不要女兒領著黃毛進家門。」
「……」
等會。
再怎麼說自己也不是黃毛吧？
「還有，最喜歡和蘇明先生接吻的是我……人家都這麼大度了，蘇明先生沒有想表示的？」
「不用那個。」
「就只要親親。」
「真的越來越擔心蘇明先生將來會半身不遂……不過放心叭，雖然到時候我會把腳踩在蘇明先生臉上，但還是會每天給蘇明先生吃一頓飯的。」
5月4日。
下午。
回到二樓房間。床單依然很凌亂，侵染些許香汗。
瑟提絲裹著床單坐在那。
「真的越來越擔心弟弟將來會半身不遂……不過放心叭，雖然到時候我會把腳踩在弟弟臉上，但還是會每天給弟弟吃一頓飯的。」
宛如複讀機吐出話語。
「……」
怎麼回事？
讀檔了？
「她……是怪物嗎？」
「不是。」
「為什麼從她身上，我感覺不到一點對我的惡意。明明是我搶了她的東西。」
「我不是東……」
好懸，差點自己罵自己了。
「我想……」
「……」
瑟提絲好像很猶豫，過了好久才攥著床單，凝望蘇明的眼睛，「我想和她面對面，說話。」
「沒問題。」
「我可能會失控……」
「我在場不會有問題。」
「對她出手……」
「那不是雲雀想做的吧？失控就當是生病。而且取得我這個醫生的同意了，我也在場。我不會因此有任何想法改變。」
「你別叫我雲雀。」
「？」
「……我會想要。」
她的臉頰又染紅了。小聲呢喃著，「等我那個不再會腐蝕你之後，什麼時候都可以……不。」
瑟提絲又抬起臉，直直的盯著蘇明，「我想，可以的話。給你生個健康的小孩。和我不一樣的小女孩。你要嗎？」
5月5日。
凌晨。
為了防止密謀被人偷聽。蘇明找老鄉化了點緣分，把隔壁、樓下好幾間房都包了。
「我想和你一樣……」
「……」
情況和蘇明想像中截然不同吧。
原本還想著說不定瑟提絲真的會忍不住動手，然後自己出手想辦法讓她冷靜。
現在應該出手嗎？
「更喜歡……蘇明哥哥和你相愛的氣味。」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和蘇明哥哥一樣，都是……對不起，瑟提絲一直妒忌你和蘇明哥哥。」
「你也會很想給蘇明哥哥生小孩嗎？現在嗎？」
「……」
是說，瑟提絲好像非常中意安詩瑤。抓著她的手像是忘乎所以一般。
還有，瑤已經懷孕了。
「蘇明先生！在看什麼戲呀！衣服……等等！」
「她怎麼這樣呀！呀……襪子要破了！好不容易才找人做的！」
「……」
安詩瑤的尾巴自動反擊。結果輕而易舉制服了瑟提絲。
「您要囚禁我，用鐵鏈鎖著我……然後看著我妒忌，和蘇明哥哥生小孩嗎？」
「才沒有那種奇怪的想法！」
「那如果是我這樣做，你也不會妒忌？」
「才怪！要做什麼就偷偷去做啦！不要和我說！蘇明先生！你要是在看戲，我真的生氣了！」
5月5日。
凌晨兩點。
「……」
蘇明點燃一根香菸，冷靜分析了半天。
其一，瑟提絲本來肯定是嫉妒安詩瑤。到現在也許因為安詩瑤極致的大度變成了其他的。甚至對安詩瑤有崇拜之類的好感。
其二，她本來就羨慕自己和安詩瑤的感情，說什麼在安詩瑤身上找到自己的氣味……本質是眷戀她認為還沒得到的愛意。
這不是壞事。
重要的是，夜晚的瑟提絲肯定不會這樣跪坐在面前。她說的是真的，她們已經不分彼此了。能對安詩瑤有轉變，是因為她現在擁有正常的情感思維。只是還會受到一些『深淵』的影響。
【好感度：146】
按這種態勢下去，她應該不會變成任務里說的魔女。
5月5日。
凌晨兩點半。
安詩瑤的房間。
「嗚……黑絲真的壞掉了。明明找了好多裁縫鋪才找到人做出來的。」
「家裡衣櫃裡不是有很多嗎？」
「蘇明先生根本就不懂！只知道瑟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蘇明先生身邊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嗎？」
「……」
是的。
從你再到現在的瑟提絲，真沒有太正常的。
「明明打算當約會的紀念物。還沒用過就……」
「？」
之前不是淺嘗即可過？
「就是沒用過！蘇明先生是脫的，又沒撕掉……怎樣嘛？我也是變態，和蘇明先生一樣。有奇怪的xp。至今為止所有被蘇明先生弄壞的襪子我都收集在盒子裡。」
「……」
沒要她說這種事關個人xp的秘密。
「瑟提絲的事算不算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又問。
「算。」
「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我最多後天就走。說好的會帶我約會……就算約會做不到，補償呢？」
無論怎樣安詩瑤都決定要自己完成任務。
蘇明也只能支持。她不想來這還只能一昧被動的跟隨自己，被自己保護。
「要到最後我還是沒用的東西，那蘇明先生就好好保護我，還有肚子裡的寶寶。」
「你現在也是沒用的東西。」
自己說的要補償，結果兩個回合就變成八爪魚纏著蘇明不肯動彈。
「我要是和雪兒她們一樣是有用的東西，蘇明先生早就半身不遂了。哼。」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是小趴菜？」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我不是小趴菜的時候，絕對要蘇明先生好看……嗚，等、等一下啦！我錯啦！」
5月7日。
「我才不會賣掉小糰子二號。起碼要等我什麼都做完之後再賣。」
「……」
安詩瑤重新買了一隻健康的坐騎。走了。
嗯。
至少小糰子二號不會變成自己和瑟提絲住旅館的錢，可喜可賀。
依安詩瑤所說，如果堅持不住的時候可以隨時放棄任務。有過這種提示。有尾巴在也不用擔心遇到異獸會招架不住。
「是因為我，她才會走的嗎？」
邊上瑟提絲開口打斷蘇明的思緒。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不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骨子裡還是女強人的作風。是普通人，但又竭盡所能的想追上我。」
「對不起……」
「跟你沒關係，正是因為這樣……」
才會覺得直到現在，瑤也和剛確認關係時一樣可愛。有魅力。反倒是覺得自己良心隱隱作痛。
5月9日。
同一個地方不能呆太久，蘇明必須經常換地方。
探索者公會的懸賞過了這麼久才出，大概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死了那麼多法師的事。
平時也得注意不讓瑟提絲接觸到來自路人的惡意。不過到現在可能已經沒之前那麼敏感了，她會經常主動牽著蘇明的手，甚至誇張的挽住胳膊。
「我只想著明弟弟，也可以控制。」
「……」
「但是，你不能一下子反饋很多讓我很開心的感覺……那樣，我會變的奇怪。」
這就有點難度了。
胳膊深陷膨軟的馬里亞納海溝，逐漸供上的雙腿也早就不是該開始那樣骨感。先不談走路姿勢很奇怪，哪個幹部能在這種情況下一點波瀾都沒有？
「給你踩踩……現在不用擔心我會不會失控，反正……」
她居高臨下的踩著，又露出有些羞澀的笑。背過去手，解開了細繩。
「這種失控，明弟弟好像很喜歡。」
「……」
「現在叫我雲雀吧……還有，已經不會污染你了。你不是想要雲雀的小孩嗎？」
沒逃亡生活。只是普通的找了個小地方隱居。
【好感度：149】
【描述：對你有極致的愛意，極致的占有欲，極致的奉獻欲，極致的分享欲……目標會因為你的一舉一動而產生變化，請注意引導。】
雖然描述變得讓蘇明有點懵。
但應該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順便，好感度也只差最後一點。
可另一個問題也來了。
自己任務是在快樂中結束了，瑟提絲呢？這世界可沒聽說有什麼海跨不過去。航線圖比雪國的還大。大陸也多的是。
5月17日。
中午。
「不喜歡他盯著我看。」
「你已經裹的很嚴實了。甚至連臉都快看不見了。」
「我是弟弟的。弟弟不這樣認為嗎？」
「……」
如描述所言，瑟提絲有些地方變得有點奇怪。但大體還算正常，沒再失控過。
說好的造人計劃。
也同樣再次因為工程項目小，沒能順利完成。
「我喜歡弟弟什麼都不管，只要我。也喜歡弟弟覺得我害怕，溫柔的對待我。感覺無論哪一種我都想要。」
「……」
她的態度是這樣。
【好感度：151】
但她不知道，任務已經結束了。明天蘇明就無法避免的會回去。
先前根本沒空思考如何把瑟提絲帶回去的問題，現在的時間也不允許蘇明再去思考。
那麼，最後到底是要留下真話還是謊言？
「明。」
「？」
「呵呵，似乎從剛知道弟弟名字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叫。」
有很嚴重的問題。
瑟提絲現在很弱，她前面之所以能隨隨便便秒殺一大堆法師。是因為小鎮的人給她提供了極致惡意，包括那些法師的殺意。負面的東西越多，她越強，甚至可能沒上限。
而現在的她……
「弟弟覺得不好？」
寶寶食堂緊緊貼在蘇明手邊，根本不看別人，只窺視蘇明的她。拒絕吸收其他人的任何念頭，只感受蘇明帶來的好意。
「啾。」
甚至根本不會管路人的視線，只要忍不住就會湊上來接吻。
「弟弟總是誘惑我呢。」
「……」
雖說剛開始認為用極致的好意抵消她感受的惡意是好辦法。但現在還算是好辦法嗎？
如果她能保持理智吸收惡意變得很強，說不定靠她自己也能找到雪國。但這本身就是背道而馳。雪國，現實里也從沒見過她這一號人。
這是唯一一次，被妻子抓到……反而被要求一定要成功的試煉。
但又好像是唯一一次，壓根就不算拯救到目標，任務卻已經完成的試煉。入夢遊戲也從沒說過進遊戲就一定要拯救目標才算結束，現實里看到才算成功。
5月17日。
深夜。
「瑟提絲。」
等到習以為常被窩裡的服務。蘇明還是開口了。
「明天……我會消失。」
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和夏夜和安詩瑤那兩次一樣，一個絕望中等了六年，一個等十年。
完全的出生和有一點良知的出生，蘇明選擇後者。
科代表理論，當了正妻就像做到最好
好壞摻半理論，嫉妒可以用『舔』沖淡。使其嬌羞無瑕思考……因為她即是極致的妒忌，也是極致的敏感。只要好意大於妒忌就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