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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攝政王以上欺下(十)

2024-09-01 18:18:45 作者: 月照懶人
  暗衛傳遞來的信息來源於一個當年逃過了太后滅口的宮女。

  當年周子越的生母極受寵愛,她在周子越十幾個月時便病逝,先皇愛屋及烏,對周子越相較其他皇子也更為偏愛幾分。

  太后那時偽裝的很好,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在周子越的生母受寵之時也從未表現出什麼嫉妒之意,因此失去了生母的周子越便被放到她那裡同周子靖一起撫養了。

  在周子靖四五歲之時,皇子開始了啟蒙課,然而他在課業上十分愚鈍,太后為了哄周子靖,便總是對他說:「你弟弟是個傻子。」

  周子靖自然對母親的話深信不疑,於是屢次嘲笑弟弟是傻子,然而當周子越長大稍微表現出一點聰慧的苗頭時,太后心中的警鐘便被敲響了。

  在這個時候,太后便展現出了她的狠毒與心機,她讓教周子越說話的人刻意教一些錯誤的詞,並又設計讓先皇看見,讓周子越出醜。

  先皇與周子越對話,發現他說話顛三倒四後頓時震怒,徹查後他一開始並不信自己的兒子是個傻子,便將周子越身邊伺候的人懲罰一番,此時太后見狀擔心會搶了自己兒子的風頭,於是當著周子越的面弄死了一部分宮人。

  她對周子越說:「因為你是個傻子,所以他們被你連累死了。」

  周子越其實比常人還要聰明許多,他那時雖然年幼,也被誤導那些人是因為他說錯話才死的,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在徵得了周隼的同意後,君瑾看了暗衛傳來的消息,掃了幾眼不覺嘆息一聲。

  當初周子越被刻意教壞的語言,應該是他在觀察別人的時候一點點自己矯正過來的。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打量,再加上太后的引導,他在人們心中才變成了一個目光發愣的傻子。

  君瑾心中暗嘆,同時也分析出了先前的那場刺殺究竟是怎麼回事。

  恐怕……那場刺殺真正想要針對的人是他。

  那時在馬車裡安置鐵箭頭,無論是刺到他還是世子,他恐怕都討不了好,當時周隼會忽然決定同去那是一個意外。

  不過若是能除了攝政王,那對於當今皇帝和太后,無異於除去了頭頂上一座大山。

  小白還有些不明白:「宿主不是世子的老師麼,他們為何要針對你?」

  君瑾搖頭:「以皇宮那邊的情報網恐怕早就知道我是治好世子的『傻症』的人了。」

  小白:「世子的傻症好了對他們有這麼重要麼?」

  君瑾「呵」了一聲:「單一個世子確實沒什麼,但你可別忘了,他現在的父親是周隼,是手段、實力都遠凌駕於當今皇帝之上的攝政王。」

  僅此一條,便足夠成為威脅了。

  想殺周子越,卻又懼怕攝政王的怒火,自然要把主意打到自己這個最好拿捏的先生身上了。

  君瑾眸光轉冷,這種被人當做軟柿子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爽。

  小白察覺他的怒意,道:「宿主,我們要對付那幾個傢伙麼?」

  「不用。」君瑾手指划過木輪椅的扶手:「周隼先前派去跟蹤那驚馬之人的暗衛應當快回來了,只要坐實了太后他們暗殺的事實,到時候周隼自然會打的他們哭爹喊娘。」

  「這種渣滓,我還不屑於親自動手。」他微微一笑。

  小白看著他,明明自己沒有**卻有種渾身血液逆流,汗毛倒起的感覺。

  靈魂凝聚的光球微微震顫著,情緒充盈著全部魂體卻無法訴說出口。

  定了定神,小白道:「宿主真是英明神武。」

  君瑾輕嗤一聲:「花言巧語。」

  **

  如君瑾所料,跟蹤踏青那日驚馬之人的暗衛不日回來,並報告了周隼那人是隸屬於太后那一族的手下。

  周隼冷笑,很好,這下太后又多了條罪證——和朝臣私相授受。

  不過縱然他有心針對,但要顧及的東西還是很多,太后和皇帝關係親密,而她背後的氏族更在朝中擔任職位,貿然行動會給國家造成動盪,讓那些有心之人趁機而入。

  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他終究還是想讓皇兄留下的江山一片歌舞昇平。

  表面上他在周子越面前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但背地裡已經是忙成一團,周隼目標是對太后一擊必殺,用最小的動靜來解決掉她。


  連著數日忙到深夜,哪怕是身體素質極佳的攝政王也有些扛不住了,終於又一日,他忍不住摔了筆出門閒逛起來。

  周隼睡眠不足,見誰都覺得火氣大,王府里的那些僕從見他一臉不快,自然是遠遠的避開。

  不知不覺的,他又走到了周子越的小院外面。

  周子越大好後,並未從原來那個偏靜的小院搬出去,君瑾替他給院子做了番改裝,並招了個能說愛笑很會製造熱鬧的小廝來服侍他。

  周隼看過去,便看到一束金黃的迎春花順著牆壁爬出,嬌嫩燦爛的花朵掛在枝條上,看得人不由眼前一亮。

  一陣婉轉鳥鳴聲傳來,原來院裡的那梅樹樹枝上掛了個鳥籠,裡面擺著只畫眉鳥,不時在裡面蹦跳著。

  君瑾坐在旁邊,周子越在他對面,正與他對弈。

  而那小廝則在旁邊餵鳥,每餵一粒香米那畫眉鳥才願意叫幾聲,惹得小廝不停重複「這鳥真是成精了」。

  周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外面看了許久,嘴角不知何時已翹了起來。

  這數日來的操勞已經煙消雲散了,煩躁的心緒變得平緩舒和。

  一記棋子落在棋盤的清脆聲響,君瑾道:「你又輸了,下月再來吧。」

  周子越盯著棋盤苦思冥想,他很想和君瑾再來幾次,但是想起先前君瑾嫌棄他棋藝太差,讓他一月至多一次,頓時嘴角耷拉了下去。

  周子越以前病未好的時候也是研究過棋藝的,他覺得自己下也不算太差……有時候他真的有些懷疑,這世上有能在棋藝上勝過君瑾的人麼?

  若小白能聽見,此時它一定會驕傲挺胸的表示:它的宿主還有很多其他人勝不過的地方呢!

  扔給周子越一本棋譜,君瑾總算擺脫了這小粘人包,方才他便感覺身體輕鬆稍許,立刻就猜到周隼在附近了。

  於是找了個藉口讓侍女推自己出去,迎面正撞上正大光明的站在院口偷窺的周隼。

  侍女慌忙要行禮,周隼將她們打發走,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君瑾的輪椅。

  君瑾有些無言,他本就是想來跟周隼打個招呼,卻沒想到對方這般自然的就推著自己在王府里走起來了。

  一陣沉默,不知過了許久,周隼推著君瑾到了府中的池塘邊。

  君瑾和小白開玩笑道:「你猜他會不會等會要把我給推到池塘里。」

  小白:……

  君瑾:「然後我因為腿不能動溺死在裡面,任務失敗。」

  小白:…………

  君瑾正單方面的調/戲系統,此時周隼忽然開口道:「不知不覺,先生來到府中已有三個月了。」

  君瑾不明他說這句話的原由,應付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他注視著池塘邊的垂柳倒影,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些雜亂的影像,然而卻快的讓人根本捉不住,惹得他不由失神了一會。

  周隼注視著他,面前的青年總是面色蒼白,甚至稍微使些力氣便會落得渾身難受。

  當他閉著眼時,他仿佛脆弱的一隻手便能了結,可當你注視著那雙眼睛的時候,你又會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於他。

  初春的風帶著點暖意,在池塘面上吹起一片漣漪,也撩動了君瑾的長髮。

  君瑾只覺得頭頂一松,臉龐忽的垂落下一縷髮絲。

  他有些無奈,正要伸手將散了的發重新束好,周隼忽然道:「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君瑾目露懷疑:粗活?

  周隼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厚臉皮,不待君瑾說話便攬起了那散落的長髮。

  如他想像中的一樣,又細又軟,涼滑柔順。

  像是黑色綢緞一樣,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周隼看著君瑾裸露出的後頸,看著那皮膚在黑髮的襯托下顯得無比雪白纖細,目光中不由帶上了一絲熱意。

  君瑾感覺到他半天沒動作,不由催促道:「殿下?」

  周隼回過神來,只花了三秒就接受了自己是個斷袖的事實,面色如常道:「先生怎麼如此生疏,喚我的字便可了。」

  君瑾:「……怎可對殿下如此無禮……」

  周隼強硬道:「就這樣說好了,我也不再喚先生先生了……喚你阿瑾如何?」

  君瑾被他叫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攝政王吃錯了什麼藥?

  還沒等他反抗,系統先炸了:「這個登徒子!!他竟然叫你阿瑾?!」

  君瑾:……

  小白:「我都還沒這麼叫過宿主呢!!!」

  重點是這個麼?!

  TBC.

  作者有話要說:提問:所以說攝政王的字是什麼?

  A.暉翼

  B.遲翼

  C.熙翼

  君瑾:我選D,如翼。

  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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