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繼續跪著,臉色焦急,一雙手緊緊攥著衣角。Google搜索要是真被戰御聘抓住是自己害得顧聆聽大出血進醫院,那她肯定會被趕出去,恐怕自己家人那邊也會受到牽連。
哪知戰御聘只是緊盯了她一會兒,然後就低了語調:「我也不相信是你。畢竟你在這裡幹了這麼些年了,我的習慣你也是知道的,想必你也不會拿自己的今後來開玩笑。行了,你繼續去忙吧。」
王媽滿臉淚痕地抬頭,但立馬看見了他那雙冰冷的眼眸,於是又心虛地低下了頭。戰戰兢兢地起身,沖戰御聘點了點頭就繼續忙了。
其實戰御聘早就心知肚明。只不過他想找到那個背後指使王媽的人罷了。所以只能順著她演下去。時間一久,必定會露出馬腳。王媽拿著抹布反覆擦著桌子。她不進感到疑惑:剛剛話都問到那個份上了,怎麼戰御聘最後還是放了她?
不過沒被發現,已經是萬幸。
王媽鬆了口氣,回過神,又望了眼坐在沙發上戰御聘的背影。沒暴露就好。
戰御聘皺著眉,他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把王媽放了。她可是差點讓顧聆聽出生命危險的人。可是為了釣出那隻更大的魚,他不得不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時間不早了。」戰御聘抬手看了看手錶。於是他又急忙出門,駕車去醫院。
剛到醫院,昨天的那個醫生就把他叫去了辦公室,說有要事要談。
剛坐下,醫生就開門見山說了顧聆聽的情況。「現在孕婦和胎兒雖然都已經脫離了暫時的生命危險,可通過剛才的觀察現象來看,顧小姐體內的毒素仍有殘留。要是不儘早取出來,恐怕日後還會復發。」
戰御聘鎖著眉沉思了會兒。他隨後問道:「做手術風險有多大?」醫生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像是在想一個最為準確的答案:「百分之五十的風險。」
居然是一半嗎?戰御聘心裡的那塊石頭越發沉重。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顧聆聽那張慘白的小臉。
「所以戰先生,我們可以把手術風險等問題都跟你說了,但最重要的還是在於你是否同意手術——畢竟手術能儘早安排最好。這樣拖下去,恐怕顧小姐和胎兒會更危險。」醫生一字一頓說著,神情嚴肅。
「做。我同意做手術。」戰御聘忽然抬頭,眼神肯定。
哪怕是有風險,但他也要試一試。為了顧聆聽,也為了他們的孩子。
手術時間確定為明早八點。
戰御聘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醫院守著顧聆聽。只不過她還是昏迷狀態。這讓戰御聘更加擔心明早的手術。於是他更是沒回過家。
王媽知道他在忙顧聆聽的事,根本無暇估計自己。所以她晚上偷偷聯繫上了戰北城。電話一撥,很快就被人接聽了。
一個略微沙啞沉重的聲音傳了過來:「餵?」王媽一接通了電話,就立馬警惕了起來,生怕這時會忽然有人闖進門來。
「是我,王媽。」
戰北城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杯咖啡。「有什麼新情報?」他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慢慢問了一句。
「有。顧聆聽喝了我下的藥,大出血被戰御聘送去醫院了。聽說,情況嚴重甚至有生命危險。」經過戰御聘盤問王媽一事,王媽在說的時候顯得有些驚慌。
那一頭的人輕聲笑了下:「哦?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乾的不錯。」王媽唯唯諾諾的應著,想趁著他高興問問自己家裡人的情況:「那,我的家人那邊……」戰北城知道她想問什麼,於是慢悠悠喝了口咖啡不慌不忙地說:
「你放心,人我不會動你的。但是你要繼續給我監視戰御聘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還請你儘快告訴我。」
王媽聽著,心裡有些恐慌。畢竟今天已經差點被戰御聘抓到了。可面對自己家人的生命安危,她只好心虛地點點頭:「是。」
醫院內。
因為顧聆聽的整體狀況還不太好,所以為了明早的手術,醫生建議先不要跟外人接觸。所以只好將她一個人先轉移到私人病房。戰御聘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顧聆聽。
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平日裡他對顧聆聽的飲食起居都已經夠注意的了,可沒想到居然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戰御聘越發自責,是他沒能再多個心眼盯著家裡的人,這才讓顧聆聽受罪。
他想保住他們的孩子。
盯著盯著,他忽然看見顧聆聽緩緩睜開了雙眼。戰御聘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去叫來了醫生護士。
等他們一行人進去查看了顧聆聽的恢復狀況,戰御聘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
「怎麼樣了醫生?」
醫生去下口罩,眼裡多了一絲欣慰:「經過我們及時的醫療和顧小姐自己的努力,她現在已經恢復了意識。現在你可以進去看看她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不要太大聲音。」說完話,他就夾著病例走開了。
戰御聘露出了從早上到現在的第一個笑容。然後打開病房門走進去。顧聆聽有些疲憊的扭過頭,看著他。
「你,你來了。」顧聆聽聲音虛弱,小嘴都變得蒼白。戰御聘不忍心,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臉:「你就別說話了,讓我好好看看你。」戰御聘真的很怕失去她。
顧聆聽也勾了勾嘴角,「真是辛苦你了,不過現在寶寶和我都沒事,你可以放心了。」戰御聘聽著更是心酸,他不忍心告訴顧聆聽是王媽下藥才害了她們母子。
所以戰御聘只是點點頭,「恩,你要好好休息,配合治療。我相信你和寶寶都會沒事的。」兩人目光交錯,不知是誰竟先濕了眼眶。
昨晚,戰御聘就這樣坐在床邊陪了顧聆聽一夜。眼睛幾乎都沒怎麼合。第二天一早,只輸了營養液的顧聆聽一到八點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進手術室前,戰御聘還僅僅拉著她的手一個勁的保證她們都會沒事的。顧聆聽相信他,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手術室頭頂的三個字亮了起來。戰御聘在外面跟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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