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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招架不住。」

2024-09-01 19:47:42 作者: 圖南鯨
  白糖沒敢關燈睡覺,他躺在床上抱著黑糖,手腳都蜷得好好地縮在被子裡,企圖能留住這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沒錯,抱著黑糖睡,這是他想出來的解決辦法,但好像並不是很實用。白糖仍舊僵著身體瞪著眼睛,直到困到撐不住眼皮,他才一耷一耷沉重地合上,可還沒睡透,黑糖一動,他又被驚醒了。

  來來回回三四次,困得不行卻又無法入睡,白糖滿臉煩躁,覺得自己都要神經衰弱了。他睜開乾澀酸脹的眼睛,瞟了一眼時間,已經快接近凌晨1點了,alpha還沒回來。

  算了,白糖乾脆坐起來去到書房攤開習題冊。他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也睡不著,學習吧。

  ——剛好可以等蔣雲書回家。

  書房的窗戶正對著花園的那道鐵門,他拉開窗簾,時不時瞥一眼外邊。黑糖大敞著肚皮躺在書桌底下,白糖光著腳搭在上邊,在第三次額頭撞到桌面時,窗外總算是有兩道強光一晃而過。他立刻直起身,趴到窗戶上往下看,是蔣雲書的車!

  他穿上拖鞋往外跑,黑糖緊隨其後,在安靜的黑夜,這個家驀地吵鬧起來。

  白糖一掃剛才的睏倦,跑得格外得飛快。

  花園裡傳來鑰匙碰撞的聲音,他直接跳下樓梯最後的兩步台階。門從外邊被打開了,他看清蔣雲書的狀態時,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

  alpha看起來喝醉了,眉頭皺起來,有些難受地半闔著眼,他被一個人攙扶著,領帶歪了一點,最重要的是,一大片過敏的紅從側臉蔓延到頸側,消失在襯衫下。

  滿身的酒氣和清冽的信息素味。

  白糖失聲喊道:「蔣醫生!」

  蔣雲書聞聲稍抬起頭來,看見面前穿著家居服的白糖,第一反應是看了眼時間,他的眉頭更緊了,「怎麼還不睡?」

  蔣雲蘇的信息素味道在白糖聞起來是很冷的,濃郁的時候像是掉進了寒冷徹骨的深井裡,吸入的空氣仿佛一把又尖又冷的冰錐,刺得喉間與氣管生疼,喘不過氣來一般。但這個信息素放在蔣雲書身上,白糖只覺得像是置身於冰山雪地中,遍野的冰河如同雲朵般純淨,鼻尖縈繞著冷泉的乾淨與冰涼。

  前幾天他們跟著周朝雨的指示,一直在做信息素脫敏,但這一訓練很快就通過了,畢竟白糖聞到蔣雲蘇的信息素味道會反胃完全是心理原因——他討厭蔣雲蘇討厭到反胃。

  人一換,從根源上解決了一切。

  旁邊扶著蔣雲書的那人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信息素影響,應該是個beta。

  「你怎麼過敏了?!」白糖著急起來,他又擔心又心疼,伸出手想把蔣雲書接過來,卻發現那個beta一直在盯著他的臉看。

  白糖頓時有些瑟縮,忽然,肩膀被一隻手握住,視線黑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的熱度有些燙。他愣了愣,反應過來,alpha用手蓋住了他的眼睛,指縫間微微滲進一些光亮。

  周遭的信息素更濃了,蔣雲書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代駕:「看什麼?」

  代駕連忙道歉,把車鑰匙放下,馬不停蹄地走了,還順帶關上了門。

  蔣雲書緩慢地轉回來,低頭看到了仍舊被自己捂著眼睛的白糖。

  omega才到自己的下巴,仰著頭,纖細的脖頸線條拉長,臉很小又很白,大半張臉都被手掌遮去,只露出微張著的嘴唇,上面有點水光。


  房子裡安靜得詭異,白糖的耳尖早已紅透,臉上的熱度逐漸與alpha手心的溫度相同,甚至有超越之勢。他只覺得等了很久,加速的心跳聲敲打著他的耳膜,可蔣雲書並沒有要把手鬆開的意思,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懷疑alpha是不是站著睡著了。

  「蔣醫生?」白糖伸手推了推alpha的手臂,「可以鬆開了,你過敏了要.......」

  聲音戛然而止。

  白糖感覺到他的後頸突然被什麼東西蹭了蹭,因為被剝奪了視覺的緣故,其他感官被放大了幾十倍,腦內警報聲響起,他顫慄了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瞬間整個人貼到了alpha的胸膛上,驚慌道:「蔣醫生?」

  緊接著,他聽到獨屬於蔣雲書的語調在他耳邊響起:「嗯,是我,家裡是不是換了沐浴露?」

  「嗯、嗯?」白糖幾乎縮在了alpha懷裡,眼睛仍然被捂住,他小聲道,「是換了......」

  alpha好像又湊過來嗅了嗅,低聲道:「這個好聞,之前那個太臭了。」

  若有若無的觸碰讓白糖渾身發麻,右半邊身子都軟掉了,他暈乎乎地想反駁,之前那個哪裡臭了,明明是百合花的香味......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怪不得有一次他看到蔣雲書買了個香皂回來,原來是不喜歡沐浴露的味道。

  「知、知道了,」白糖微微掙紮起來,推拒著alpha,「你先放開我......」

  蔣雲書遲鈍地「哦」了一聲,他鬆開手抱歉道:「對不起,我忘了。」

  白糖終於重見光明,重獲自由,他離開了alpha的懷抱,心裡卻奇怪地停了一拍。他看了眼alpha過敏的臉,霎時又心焦起來,跑去電視櫃下方拿出藥箱,「啊啊先別管那麼多了!蔣醫生你是不是吃了芒果?」

  「嗯,」蔣雲書如實答道,「是吃了,6塊。」

  白糖翻找著藥箱,急得指尖都有點發抖,現在的他自責又愧疚,他怕蔣雲書知道他上次故意讓他吃芒果是為了讓他過敏,所以沒敢告訴對方芒果過敏的事實,怕蔣雲書會因此討厭他。

  蔣雲書看著omega緊緊抿住的嘴唇,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我知道這具身體芒果過敏,不關你的事。」

  白糖手上的動作猛地停了,無言地瞪著alpha理直氣壯的臉,半晌,他生氣地嚷起來:「那你還吃!」

  蔣雲書點了點頭,「嗯,是醉了。」

  似乎是看omega氣極了,他補充了一句:「沒事,我是醫生,有控制好量,不會出什麼事,就是皮膚過敏。」

  白糖被噎得結結實實的,他想狠狠地戳alpha的額頭,食指都碰到了又放下,不敢,但更多的是不捨得。

  算了,當務之急還是上藥重要,他呼了一口氣,墊起腳想幫alpha解開領帶。

  蔣雲書仿佛有讀心術似的,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說:「不行,要先洗澡,才能上藥。」

  「我什麼都沒說呢!」白糖下意識反駁他,又問,「你能自己洗澡嗎?」

  哪知蔣雲書完全不關心他在說什麼,反而捉住他的手腕拿到眼前端詳,低聲道:「怎麼還是這麼瘦。」

  白糖滿心焦急都被這一句話給澆滅了,他奇異地冷靜下來,又問了一遍:「蔣醫生,你能自己洗澡嗎?還是我幫........」


  蔣雲書說著往樓梯走:「我可以自己洗,別擔心。」

  白糖看他還能走直線,稍稍放下心來,跟在後頭看著alpha有條不紊地把西裝外套脫下掛在門外,準確打開第二個衣櫃拿出乾淨的衣物,表情穩重步伐平穩地走進浴室。

  他趁著這段時間趕緊下到廚房熟練地煮了一碗醒酒湯,開到小火後,又跑上樓候在浴室門外,就怕alpha摔倒或者暈過去。

  好在什麼事都沒發生,大概十分鐘,蔣雲書穿著整齊的睡衣出來了,扣子還很嚴謹地扣到了最上一顆。

  只是白糖被浴室的一團糟給驚到了,一般alpha洗澡完是會收拾得井井有條的,鏡子、地板和置物架都會很乾淨,而現在,滿地的水,幾坨泡泡還粘在牆上。

  白糖也管不著那麼多了,他下樓把快放涼了的醒酒湯端上來,一進門就看到蔣雲書在撓臉,脖子和鎖骨比之前更紅了,上邊被撓得破了點皮,還有些小血點。

  「別撓!」白糖抓住alpha,把碗放到他手心裡,順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給他擦還在往下滴水的頭髮,可謂是忙得暈頭轉向,「先忍忍好不好?把湯喝了不然明早起來頭痛胃痛。」

  幸虧醉酒了的蔣雲書不會發酒瘋,不然白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都不知道該怎麼強硬地灌一個身強力壯的alpha喝解酒湯。

  可沒忍多久,alpha又開始撓了起來,被白糖再次捉住手時,還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癢。」

  「知道了,來上藥吧。」白糖用夾子把alpha的劉海都夾起來,他半蹲在蔣雲書面前,指尖摸上alpha的衣領時有一絲的猶豫,雖然客觀來說,這具身體他早已不知看過多少遍,但主觀意識上,現在他覺得這就是蔣雲書的身體。

  白糖不敢看alpha的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嘴唇被無意識地抿得很紅,假裝專心致志地解扣子,精壯的身體一點一點暴露出來。

  蔣雲書就這樣垂著眼,安靜地看著他動作。

  等脫完了,白糖後知後覺發現,他為什麼要幫蔣雲書脫衣服,還一顆一顆扣子解開,搞得這麼曖昧!明明alpha自己舉起手就能一下子脫掉!

  過敏的紅斑幾乎遍布了上半身的一半,鎖骨、胸前、腰側和後頸,看得白糖觸目驚心,心裡泛酸,可他看著alpha的褲腰,犯了難,這要.......飛霞一般的艷麗迅速染上了臉頰,他莫名地咽了咽口水,做足了心理準備,試探地說:「蔣醫生,你要不脫一下......」

  蔣雲書悠悠地打斷:「下*半身沒有過敏現象。」

  長達十幾秒的安靜。

  白糖眼睛瞪大,總覺得alpha是故意的,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前後為難、進退兩難地害臊了幾十秒!他氣憤地抬起頭,對上蔣雲書的臉。

  蔣雲書低頭同他對視。

  僅僅3秒鐘,白糖就敗下陣來,他猛地低下頭,掩飾般地用力上下搖晃爐甘石洗劑,殊不知腳趾都羞得蜷起來了。

  他腦子發熱,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肯定如同煮熟的蝦一般紅,特別是眼尾和鼻尖,自己害羞的時候,這兩個部位簡直像充了血。

  蔣雲書還不嫌事大,看著白糖的耳朵尖好一會,突然用指節從耳廓摸到了耳垂,「怎麼這麼紅?」

  白糖哼叫一聲,身子徹底軟到在alpha身上,他實在招架不住這樣的蔣雲書,閉緊了眼睛大聲喊道:「蔣醫生!你、你以後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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