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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那你來喜歡我吧。」

2024-09-01 19:47:46 作者: 圖南鯨
  早上白糖睜開眼睛時,身旁已經沒人了,他伸手撫了下涼透了的床單,滾過去埋著臉,非要染上alpha的味道才開心。閱讀

  自從他上大學後,白糖就發現,每天早上起床,他身上的冰川味都會比以往要濃一些,於是他跑去問蔣雲書,蔣雲書臉上有一瞬的不自然,隨後一本正經道:「讓別人知道你有alpha會安全些。」

  白糖心情好了起來,他一鼓作氣直起身,用了十分鐘就出了門,連早餐都沒吃,上完早讀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家。

  他打算今天中午給蔣雲書送飯。

  白糖在做飯上的確是很有一手,他先用刀尖在椰子頂端開個口,把椰子汁都倒出來,椰子肉切塊,加上焯熟的半邊烏雞和枸杞一起放進瓦罐里慢慢燉。

  湯燉上了,他就把電腦搬到飯桌上繼續昨天的資料整理工作。黑糖趴在飯桌底下睡覺,整間屋子只有鍵盤聲與廚房傳出的咕嘟聲。

  時針走過10,白糖停下手中的工作走進廚房,花了半小時的時間去將牛奶、雞蛋、白糖、高筋麵粉和木薯粉混合弄成粘稠狀,然後擠到烤盤上,調成160度20分鐘。

  緊接著,切菜,炒菜,豆鼓蒸排骨、胡蘿蔔絲炒蛋、杏鮑菇炒肉片和醬油淋菜心,期間還換了三趟麻薯,烤箱裡的麻薯膨脹變成一個個小包子,咬下去Q彈得很。

  黑糖聞到香味,急躁地亂轉圈,白糖將一個麻薯撕成兩半,一半吹涼扔進黑糖嘴裡一半自己吃了,味道極好!

  他對著黑糖豎了個大拇指,一邊咀嚼一邊拿出四層保溫飯盒,一層層地裝上菜和飯,接著拿出第二個保溫飯盒裝了滿滿一罐湯,最後一個便當飯盒則裝了整整三大盤麻薯。

  中午12:15分,他提著三個大飯盒出了門。

  蔣雲書說他早上會跟著主任一起進手術室學習,大概會在12:30結束。

  白糖穿著一身簡單的T恤和短褲,腳上是一雙遮住腳踝的中長白襪和球鞋,他坐電梯來到7樓腫瘤科,問了下前台的護士,被告知蔣醫生還沒從手術室里出來。

  「沒關係,」白糖笑了笑,「那我在這裡等著吧。」

  「那個你好......」

  白糖聞聲抬起頭來,是剛剛那兩個護士,見他望過來,一個還推搡了下另一個,她們有些八卦地問:「你是蔣醫生的omega嗎?」

  這個問題太過於猝不及防,白糖下意識「欸」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不知道該不該承認,更不知道會不會給蔣雲書造成困擾。

  白糖看起來太小了,跟個學生似的,這副糾結的模樣落在護士眼裡就是害羞了,她們眼裡閃爍著光芒:「是吧?是吧!總算是見到本尊了!」

  白糖有點懵。

  護士接著說下去:「當時蔣醫生的到來簡直一鍵拉高了咱們腫瘤科的顏值啊!許多人都調侃介紹自己女兒、侄兒啥的,結果蔣醫生笑著來了一句......」

  說到最關鍵,護士還製造了點神秘,「你猜是啥!」

  白糖有些緊張地抿起嘴來,乾巴巴地眨了下眼睛,複讀機道:「......是啥?」

  護士學著alpha的語調:「我有omega了,感情很好。」

  護士說出來的那一刻,白糖的心臟宛如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撞,一霎那眼前有些眩暈,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omega?是、是在說他嗎?可是蔣雲書那麼忙,除了他又有誰呢?感情很好?


  白糖明知道有可能是蔣雲書推拒的藉口,可他的眼睛還是不自覺地彎起來,嘴角揚得很高,心裡像有暖流湧出來,順著血管到達身體的各個角落,愉悅又甜蜜。

  「也是,」護士看著白糖,眼裡是母愛的光輝,「有這麼漂亮又乖的omega,是我我也得全世界炫耀。」

  另一個護士贊同地點點頭,感嘆道:「蔣醫生還是太低調了。」

  兩人一唱一和,生生把白糖說得真害羞了,連忙打開麻薯蓋子請護士們吃。

  十分鐘,白糖已經和護士們聊熟了,那笑起來的模樣,連經過的病人都忍不住駐足。

  於是當蔣雲書和其他醫生坐電梯下來的時候,望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omega左手搭在前台上,右腿向後彎曲,鞋尖點地,小腿線條修長勻稱,被白襪包裹著的腳踝纖細又骨感,臉上薄紅,聽著前台姑娘們聊得正歡,笑得靦腆。

  「白糖。」

  omega聞聲轉過臉,看到alpha時眼睛都亮了,立刻丟下護士們小跑過去,「蔣醫生!」

  這還是白糖第一次見蔣雲書穿白大褂的樣子,五官俊朗,鼻樑英挺,白大褂的下擺長到膝蓋,卻襯托得身段越發優越,襯衫最頂的扣子解開,能隱約看到鎖骨凹陷的輪廓,一股子禁慾氣息。

  雖然臉上的憔悴遮都遮不住,但依然無法阻止白糖眼裡的百米高濾鏡,很帥,超級帥!他都看直了,莫名有種自己在蔣雲書面前矮了一米的錯覺。

  高攀了,白糖心裡篤定地想,屬實高攀了。

  「蔣醫生,」他在alpha面前站定,將手裡的飯盒遞過去,「要好好吃!麻薯可以和大家一起分。」

  蔣雲書望著眉目清秀的omega,又淡淡瞥了一眼那邊前台的護士們,接過飯盒後自然而然地牽起了白糖的手,說:「謝謝,他們有口福了。」

  白糖下意識回握,同時心裡有些疑惑,平時alpha可不會這麼主動的......今天是怎麼了?他正想開口說話時,忽然一瞥,看到了一旁還在那站著的七八個醫生,臉上是出奇一致的笑意盈盈,笑得慈祥的,笑得八卦的,還有盯著蔣雲書手裡的飯盒笑得羨慕的。

  自那以後,再無人給蔣雲書牽線了,腫瘤科還傳起了蔣醫生有著一個漂亮老婆的故事,送來的飯菜香得能從腫瘤科飄到神經科,講得神乎其神,說得天花亂墜,引得沒看過的醫生們蠢蠢欲動。

  可吃得再好,也沒法完全彌補睡眠不足、操勞過度的事實,alpha還是日漸消瘦下去,精神狀態看著就不好,特別是在難得的休息日,還要想辦法將蔣雲蘇的母親帶出來。

  蔣雲書隨意地將微型攝像頭藏在客廳的花叢里後,把他想的最合適的一個藉口拿了出來:「白糖最近很不聽話,我把我媽帶過去管教一下他,看看omega是怎麼當的。」

  蔣勁生沒覺得有問題,「晚上記得把她送回來。」

  江阮嘉一言不發地坐在車上,木訥呆板。

  到達警察局門口,蔣雲書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去讓警察做下記錄,很快我們就可以從那個家裡逃出來了。」

  江阮嘉仿佛沒聽見,讓下車就下車,讓走就走,讓坐下就坐下,腰杆常年彎曲著,已經不會抬起頭了。

  做好報警記錄和傷情鑑定後,蔣雲書把江阮嘉帶回了家,想著晚些再送她回去。


  白糖一直在和女人聊天說話,還讓黑糖在客廳前面表演趴下、轉圈、握手等,「阿姨你別怕,我之前也像你一樣,但蔣醫生特別厲害,我也會幫著他來幫你的!」

  足足過了7小時,江阮嘉總算是有了些許的反應,她的嘴裡發出了「嚇......嚇嚇哪......」的聲響。

  白糖瞪大了眼,急忙地湊過去聽她在講什麼。

  「沒......嚇能、沒人會來嚇......啊幫......」

  又過去了一個月,蔣雲書一共給江阮嘉做了5次傷情鑑定,連同微型攝像機里的視頻一起,正式向蔣勁生提起離婚訴訟。

  出於保護機制,蔣雲書作為alpha兒子,在訴訟期有權將母親與家暴方進行隔離。他將隔壁房子租了下來,讓江阮嘉住了進去。

  同時。

  截至目前為止,第2星omega救助基金會一共收到了8個omega的求助,通過電話的、網絡的、簡訊的,還有渾身上下都是傷逃出來的。

  蔣雲書那天晚上說:「白糖,我們把公司70%的收入用於omega救助基金會好嗎?」

  白糖沒有異議:「好啊!」

  蔣雲書按壓著鼻樑,疲憊地說:「以後的生活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他和白糖壓根就沒花什麼錢,兩個都不是大手大腳的人,他笑了笑:「只能靠我微薄的工資給黑糖買狗糧了。」

  白糖頓時磕磕巴巴起來,「我、我會努力的!我以後也會有工資的,蔣醫生你不要擔心!」

  一切都走在正軌上,蔣雲書總算是能稍稍鬆一口氣,最近他的狀態差到連主任都想讓他放一下假了。

  可是非常不巧的,他碰上了他來這個世界的第7次易感期。

  白糖接到alpha的電話時,蔣雲書已經很克制地「鬧」了一波,痛了一番,被醫院隔離起來了,「白糖,這一個星期你就先跟著舍友在學校住,別回家了。」

  白糖著急了,原本蔣雲書的精神狀態就很差了,這下子還碰上了易感期,肯定很難受,如果他去用信息素安撫一下的話,說不準alpha會舒服些,「蔣醫生你先睡一會,我下課就去醫院。」

  他也想現在就過去,但按照蔣雲書的性格,肯定不會讓他逃課或者請假,說不準連去都不讓他去。

  「別來,」蔣雲書皺了眉,「萬一來的路上有什麼事發生......」

  白糖說:「我讓一個beta同學陪我去,他家也在附近,蔣醫生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到了!」

  那邊上課鈴響了,電話掛了。

  聽到白糖的聲音,蔣雲書好像沒那麼難受了,他用額頭貼著冰冷的牆,隔離室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張椅子和一間洗手間,白茫茫一片。雖然這已經是第7次易感期,但他還是沒法習慣這種像是有電鑽在腦子裡攪和的痛感。

  他也很想睡覺,又累又疲乏,可每當他快要睡著時,某一條神經就會兀地刺痛起來。

  蔣雲書生生捱了兩小時,期間的念頭只有白糖,白糖,還是白糖,易感期把他對白糖的思念以及渴望放大到了極致。

  白糖是跑著過來的,beta同學都氣喘吁吁,他首先找到了林白晝,「林醫生!」


  林白晝站起來,一邊帶白糖往隔離室那邊走,一邊解釋:「隔離室裡面有信息素測定儀,只要雙方某一方高於一定濃度時,就會發出警報,你不用擔心,很安全的。」

  白糖搖搖頭,蔣雲書連第一次遭受易感期、沒隔離板時都忍下來了,他壓根不擔心蔣雲書會對他做什麼。

  林白晝給了他一個儀器,指了指最下面的一條白線,「你進去就可以釋放信息素了,在這條白線下面是安全且最適合的,既不會讓omega難受也不會讓alpha狂躁。」他又指了指上面的一條紅線,「在紅線與白線之間,omega有可能會應性發情,alpha也有可能會暴躁。只要超過紅線,我們就會強制分開你們了。」

  白糖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林白晝讓白糖在腺體上貼好一張強力阻隔貼後,便打開一扇門示意白糖進去,說:「你推開裡面那扇門就行了,味道太沖,我就先離遠一點了。」

  「謝謝你,林醫生。」

  後邊的門被關上了,白糖迫不及待地推開面前的門,alpha凜冽的信息素頓時張牙舞爪地包圍住了這個脆弱的獵物。

  這是一間在隔離室裡面的小小的隔間,四邊的門都有細小的孔,隔間的門上有一個透明小窗,他看到alpha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

  白糖一眨不眨地望著蔣雲書的睡顏,開始試探地釋放了點信息素。

  幾乎是一瞬間,他看到alpha的眼睛就睜開了,很紅,全是紅血絲。

  「白糖?」聲音也是啞的。

  白糖輕聲說:「是我,我來啦。」

  蔣雲書把椅子搬過來,貼著隔間的牆坐下,他能感覺到omega的信息素源源不斷地從隔間的小孔中湧出來。

  就宛如一個衣不蔽體的人行走在零下幾十度的冰川之間,突然遇到了溫暖源一般,讓他僵硬的肢體、炸裂的頭腦稍稍放鬆下來。

  得救了。

  如果不是他尚且還有理智,他可能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狼狽地將鼻子湊過去不停地嗅。

  白糖扒拉在小窗口上,窗口太小了,就一個巴掌大,alpha貼著隔間的門坐,以至於他只能看到蔣雲書的一些髮絲。

  「蔣醫生,還難受嗎?」

  蔣雲書閉著眼睛,「不怎麼難受了。」

  騙人。白糖說:「你去床上躺著吧,去睡一會好不好?」

  蔣雲書不太想說話,也不想去到床那邊,因為那離白糖太遠了,他搖搖頭,啞著嗓子說:「我不太想睡,沒關係。」

  「但坐著多難受啊,」白糖道,「你把床挪過來,然後躺在上面吧?蔣醫生?」

  蔣雲書垂著眼瞼,聽話地站起身,一個用力直接把床抬了過來,他側躺在上邊,臉對著白糖的方向。

  「那我不打擾你了,」白糖放輕聲音,「你睡吧。」

  蔣雲書道:「別,你說話吧,說什麼都可以。」

  白糖趴在桌子上笑了一聲,兩人隔著一扇薄薄的門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那我說了啊,今天我們學校有一個beta和一個alpha打起來了,為了一塊雞扒,很神奇的是beta竟然贏了,同學們說是那個alpha非要和原本排著隊的beta搶……蔣醫生那雞扒真的很好吃!有股紐奧良和黑椒味結合在一起的奇特味道......唔我下次在家裡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或者我帶你來我們食堂吃!」


  蔣雲書「嗯」了一聲。

  「還有!今天我們有體育課,我跑八百米竟然不是最後一個!雖然跑得很累,嗓子裡邊像著火了一樣,又干又澀......」

  蔣雲書平靜地說:「跑完步別立刻坐,先走一會,可以喝一點水。」

  「我知道嘿嘿,還有還有啊......」

  白糖一直在講,什麼事情都講,哪怕只是沖廁所的時候沒將紙巾衝下去的小事都講一番,直到最後口乾舌燥,實在是沒什麼事可以講了。

  「唔,」白糖絞盡腦汁,「那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我的媽媽是一個beta,爸爸是一個alpha,我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哥哥們都是beta,而姐姐是個alpha,小時候我覺得我就很乖了,什麼都不會和他們搶,每次吃的草莓都是最小個又酸又澀的......」

  蔣雲書說:「回去就買大草莓。」

  白糖笑出聲來,眼睛熱熱的,就因為這一句話。其實還是很委屈的,超級委屈,憑什麼他要吃最小個的,憑什么爸爸媽媽不喜歡他,憑什麼。

  他吸了下鼻子,繼續說,想到什麼都說什麼,斷斷續續、拼拼湊湊的,越說越委屈,整個omega都開始冒酸汁了。

  林白晝在期間給白糖送來了一罐溫牛奶,omega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其實我小時候過得好像也不算太好,」沉默片刻,隔間的那邊突然響起了alpha低沉的聲音,「我的父母都是醫生,平時很忙,對我的要求也很高,比如小學要每科一百分,初中每科不可以低於95分,高中語數英要上135,其他科不能低於90。」

  可能是易感期的原因,可能是訴說的對象是白糖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白糖先說了自己的家庭,作為一個儀式又或者其他什麼的,他第一次開口和別人說這些事情。

  他也想白糖多了解自己。

  「他們不會帶我出去玩,只會讓我不停地上輔導班,我一次遊樂園、水族館、動物園都沒去過,反倒是全國大大小小的博物館都去得差不多了。」

  白糖擰著好看的眉毛,手指貼著透明窗,用力到泛白,裝作輕鬆地說:「那回家了我們就去,雖然我也沒去過多少次,但我們肯定能玩得很好,我看別人頭上戴的那些發箍可好看了!還有限定冰淇淋!」

  蔣雲書笑了笑,答應下來。

  「小時候的我對他們還抱有期望,以為我只要做得足夠好,就能得到他們的一點溫柔,所以我拼命地學。初中有一次,我7科的成績加起來扣的分不超過20時,我真的得到了他們一句很簡單的誇獎,從那以後,我為了能讓他們把注意力分一點到我身上,更加的瘋狂了。那時候小,精力很好,我可以兩天不睡覺就為了把一章的學習內容研究透徹。」

  蔣雲書說:「但後來,我就發現,是我錯了,無論我怎麼付出,在他們眼裡都只是一個必須要永遠優秀的戰利品,所以我自暴自棄過一段時間,我逃學去網吧里打遊戲,去學那些小混混怎麼抽菸,怎麼打架比較帥,然後我就被我爸打折了一條腿,我爸是個骨科醫生,那條腿還是他給我接上的。」

  白糖眼裡全是心疼,鼻子酸脹地皺起來,忍了好幾次才把淚意壓下去。他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都覺得太無力,他只想抱抱那個在此時此刻顯得有些脆弱的alpha。

  他只想給蔣雲書一個擁抱。


  蔣雲書的語氣仍舊淡淡的,「我怎麼付出,都沒法得到他們的回報,我放棄了,卻發現他們對我的要求已經刻在了骨子裡,我扔不掉了。」

  「蔣醫生......」白糖突然喊,聲音裡帶著點點哭腔。

  蔣雲書睜開眼睛:「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我不說......」

  「蔣醫生!」白糖的尾調有些失控。

  在這一刻,白糖突然不想等了,心臟處有什麼東西破裂開來,他心疼到快喘不上氣。

  什麼後顧之憂、什麼前車之鑑,他都不想管了。

  前所未有的衝動,他甚至想打開隔間的門,死死地抱住alpha,告訴他:「那是你父母的錯,你那麼好就該享受全世界都及不上的愛。」

  那麼好的蔣醫生,那麼好……竟然會有父母不懂得珍惜。

  那麼好的蔣醫生啊……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獻上的蔣醫生。

  白糖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渴望與念想,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蔣雲書能夠在他身邊。

  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抓住蔣雲書,他要想用自己的全部去愛蔣雲書。

  雖然他經歷過背叛,受到過辜負,遭受過傷害,但蔣雲書值得他拋棄過去、打破不安、突破黑暗,不顧一切地去給予愛。

  只要蔣雲書有一點喜歡他,他就可以付出一切。

  只要一點就可以了。

  白糖哭著說:「那你來喜歡我吧,這一次你會得到很多很多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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