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對大唐陌刀圖紙愛不釋手,向陳宮問道:「公台,這等兵器,是你想出來的?」
陳宮微微躬身道:「宮以前當縣令的時候,偶爾從一個鐵匠那裡得來的,只可惜,那鐵匠不久後就死於流寇手中。【,無錯章節閱讀】」
「此等人才,可惜了。」曹操感慨一聲,將圖紙收下,接著又道,「等公台大婚後,我再讓人先打造一把,看威力到底如何。
哦對,險些忘了正事,文若奉孝快坐,公台的婚事……」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探討著,好像是多年的老友般其樂融融。
最終,曹操拍案,將陳宮的婚事定於十日後。屆時,呂布張遼等人都會來,至於其他還在防守袁紹的就算了,反正陳宮和他們也不太熟。
當晚,陳宮在雪兒精心準備的熱手中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後,便抱著雪兒,和她說西遊記的故事。
只是說了一會,雪兒便被書中豬八戒逗得咯咯直笑,又被白骨精嚇得直往陳宮懷裡鑽,就好像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一般。
待雪兒睡著後,陳宮輕輕坐起身,凝視著眼前的黑暗,仿佛還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對視。
如今,重建陷陣營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就看郭嘉那邊給不給力了。
如果真的重建成功,那麼,他只需要操作一番,這三國第一步兵,就會成為他在亂世中站穩腳跟的一個重要基石。
至於一直在曹操手底下兢兢業業的當工具人,還要冒著時刻都有可能被猜忌的風險,陳宮以前或許能勉強接受,現在?
陳宮雙眼微微眯起,又想到夏侯淵的話語,還有身旁的雪兒,以及當初郭嘉的提醒。
呵,孟德,你若一直以誠待我,我必不會讓你失望。但若是想像對許攸那樣……我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陳宮不斷思索著自己未來的路,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他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了下來。
在陳宮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一陣子後,原本熟睡的雪兒,悄悄睜開了雙眼,手指輕輕地探到陳宮鼻前。
指背感受到溫熱的氣體均勻襲來,雪兒緩緩起身,在窗台上借著月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紙,在紙上不知寫下了什麼。
一隻白鴿輕輕飛來,待雪兒將紙綁好,又輕輕飛走。雪兒轉過身,看陳宮還是沒有動靜,又悄悄躺了回去,仿佛一切都沒發生。
但她不知道的是,陳宮,一直在靜靜地看著她。
……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十日,到了大婚的日子。
這一天,許都顯得格外熱鬧。街道上,小孩跑來跑去,都在傳今天是許都的某位大官大喜的日子,要去討點賞錢。
某處酒樓內,不少達官貴人和青年才子都在談論陳宮當初詩動佳人的故事,臉上或多或少都帶點羨慕和嫉妒的神情。
「哎,我跟你說,這位陳大人可了不得啊,聽說當初丞相被董賊追殺的時候,正是這位陳大人以命相救,這才有了今天的曹丞相。」
「還有這事?那陳大人以後豈不是平步青雲?」
「可不是,不然怎麼能一下子就成了四品將軍呢……」
「咳咳,這位兄台,這是因為陛下賞識陳大人。」
「對對對,瞧我這嘴。我還聽說呀,陳大人不僅智謀超群,武藝也是不凡啊。
前不久,八萬袁紹逆黨襲擊徐州的時候,正是靠著陳大人的計策和武藝,這才保住了徐州……」
樓下人群議論紛紛,樓上,一身白衣的孔融和一名留著山羊鬍的儒士坐在一起,倚靠在桌子上,捧著注滿了熱茶的茶杯,細細品著。
聽著樓下人士對陳宮如此推崇,孔融又想起了兩個月前,陳宮當眾反駁他的一幕,讓他在丞相和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孔融心中不禁有些嫉妒,對一旁山羊鬍儒士問道:「正平,你怎麼看陳宮此人。」
山羊鬍儒士,也就是禰衡嗤笑一聲,突然朗聲道:「陳宮?不過一白面屠夫罷了。身著儒衫,卻做些殺豬宰羊的屠夫之事。
仗著自己有些小聰明和蠻力,便如跳樑小丑般蹦來蹦去,直教人恥笑不已。以我看來,最適合當伶人了。
伶人配商女,天造地設啊,哈哈哈哈哈。」
酒樓中,禰衡如此大的聲音,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名士禰衡的身份,讓一些想要反駁的人閉上了嘴。
畢竟,禰衡此時已經是名揚海內的名士了,若是有人敢反駁,不說其他人會不會替禰衡出聲,就光禰衡一人,就能把酒樓內所有人噴個遍。
……
然而,坐在高頭大馬,身穿漢代新郎服,正要前往丞相府內迎娶雪兒的陳宮,對此一無所知,他現在只想快點走完流程。
至於為什麼是丞相府而不是怡紅樓,這是荀彧的主意。他覺得,怡紅樓畢竟是煙柳之地,陳宮堂堂四品將軍,去那裡娶親,有失身份。
不如讓曹操認雪兒為義女,這樣,既能保住臉面,又能讓曹操和陳宮的關係更近一步。
雖然這個提議遭到了陳宮和郭嘉的強烈抗議。陳宮心裡想的是: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岳父?
至於郭嘉嘛,他則是單純的抗議荀彧對煙柳之地抱有偏見。
但奈何,這裡還是曹老闆說了算。在曹操的大笑聲和陳宮一臉黑線中,這個方案就這麼定下來了。
當陳宮來到丞相府前時,該來的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呂布抱著一身素雅白衣的貂蟬,滿臉欣慰地看著陳宮,看到自己母胎SOLO多年的兄弟終於成親了,心裡很是高興。
張遼和高順也都站在一旁,張遼揮揮手,指著高順大聲道:「公台,這傢伙說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他破例喝一次酒,你可得把他灌醉嘍。」
高順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此刻也擠出了一道笑容。可能是長期面無表情的原因,這個笑容格外僵硬。
高順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陳宮輕聲道:「公台,多謝。」
陳宮自然知道高順在謝些什麼,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
除了他們,郭嘉,荀彧,司馬懿等人也都在場,臧霸需要管理徐州,只能發來賀信。
其他人,像曹純于禁他們,則是無法回來,也只能遙表祝賀。
陳宮看向府內,一身紅衣的雪兒正在堂前等他,曹操也滿面笑容地看著他。他翻身下馬,正要把馬繩交給高順,一隻粗糙的大手卻接了過去。
他疑惑地看過去,一身風塵僕僕的夏侯淵喘著粗氣,對陳宮笑道:「公台,讓淵來吧,可以嗎。」
陳宮溫和一笑,道:「可以,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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