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馬車早已備齊,三人也整裝待發。
花百烈也是一改休閒長衫,身披金袍,頭戴金冠,金袍上更是繡有一雙青龍,好不氣派。
這一身青龍金袍正是象徵著身份地位的城主官袍。
皇庭官袍也是有著極大的講究,普通的朝廷官員只能穿著紅色官袍,在高一級便是藍色官袍。
而在藍色官袍之上便是繡有青龍的藍袍。
再之上則是花百烈所穿繡有青龍的金袍,一般只有各方城主亦或者是軍中將軍有資格穿此官袍。
再之上則是只有六部首相才有資格穿的繡有金龍的金袍。
只有帝皇和皇室之人才有資格穿著盤踞金龍的紫袍。
可想而知花百烈在皇庭之中的官身並不低,畢竟各方城主皆是手握重兵,且地位極為特殊,並不受六部所控。
而是直轄於帝皇,也只有帝皇親自所掌握的監天司能夠制約各方城主,也是為了避免各方城主擁兵自立。
監天司中皆是極為強大的修士,若是有城主膽敢叛亂,恐怕第二日叛亂的城主頭顱便會懸掛於皇城大門上。
一旁的花曦月也換了一身藍色長款禮裙,柔美之際也更顯端莊。
只有南柯依舊是那身白色長衫。
其實很早花曦月便派人送來了一身極為華貴的長袍,只是南柯覺得穿起來過於繁瑣,且極為不利於戰鬥,索性也就沒穿。
不過南柯穿什麼也並不重要。花百烈穿著一身氣派的官袍是去震懾宵小的,花曦月則是為了花家的臉面,也不好穿的太過隨意。
只有南柯是去走個過場的,
馬車起駕,三人乘坐馬車駛向了宴會的地方,百花樓。
其實說起來這百花樓也是花家的產業,龐仇包下了百花樓設宴,也算是變相的為花家送錢。
百花樓門口,城中一眾身份尊貴之人皆以到場。
為首的便是城中最為有錢有勢,擁有諸多產業的錢家,趙家,龐家三家的家主,錢亦、趙狂、龐仇。
身後則是諸多擁有產業的勢力代表人物,可以說是百花城中有頭有臉之人皆是來參加了宴會。
其中也包括妖月商會分會的主事紫月。
按理來講妖月商會在整個大陸中皆有產業,並且規模十分龐大,即便是一個分會的主事地位也並不比那三家的家主低。
但紫月卻是混在了人群之中。
眾人皆是恭敬的等候於百花樓的樓下,其實花百烈已經遲到了半個時辰了。
但眾人卻無人敢抱怨,畢竟自古商家便低官家一頭。
片刻之後馬車這才姍姍來遲,馬車駛來的速度並不快,只能說是悠哉前行,追風馬甚至還打著哈欠。
其實這也是花百烈有意為之,目的便是給那些別有所圖之人一個下馬威。
馬車停下之後,花百烈這才領著南柯與花曦月悠悠下了馬車。
三家家主皆是笑盈盈的走上前去,恭敬的說道。
「城主大人舟車勞頓,快進去歇息片刻,城主千金出落得愈發水靈了,這位公子一看便氣度不凡,絕非常人,快請進請進。」
錢家家主錢亦是個體型肥碩的胖子,此時卻是腳步不慢的搶在了前頭,一番馬屁下來聽得趙狂與龐仇直呼不要臉。
不禁在心中大罵,什麼狗屁的舟車勞頓,此地距離城主府不過幾百米。
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恭敬的請花百烈三人走進了百花樓。
花百烈只是老神在在的從鼻腔應了一聲。
直到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紫月,花百烈這才神情緩和些笑道。
「紫月姑娘百忙之中參加老夫的宴會,榮幸榮幸。」
人群中蒙著紫紗的紫月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
「城主大人折煞紫月了,城主大人修為突破如此重大的事紫月必然到場。」
說著便一同踏入了百花樓。
倒是被晾在身後的龐仇與趙狂臉上格外的難看。
倒是錢亦依舊笑呵呵的跟在花百烈後面,如同狗腿子一般。
花百烈對待他們連一個笑臉都沒給,對待妖月商會的紫月卻是笑臉相迎,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並且打的啪啪作響。
待無人之際,花百烈這才小聲的對著身後的南柯與花曦月皆是道。
「妖月商會極為特殊,萬不可輕易得罪,待回去之時老夫再向你們解釋。」
隨即便神色如常的應付著前來敬酒的商人。
「城主大人賀喜賀喜,這位公子從未見過啊,可是城主大人族親?」
一位前來敬酒的商人笑呵呵的打探道。
花百烈小抿了一口杯中之酒,十分隨意的說道。
「族中一位賢侄,皇城來的,看看風景。」
宴會之上擺了十幾個大桌,皆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與美酒。
眾人多數都在互相交談,偶爾則會有有頭有臉之人前來敬酒,花百烈也並未拒絕,雖然也只是輕抿一口,也算是給足了對方的面子。
其中只有南柯格格不入,其他人皆是衣著莊重華貴,只有南柯穿著一身白色長衫,還背著一柄十分樸素的禮兵。
這在外人看來可謂是十分奇怪。
所以有不少人前來打探南柯的身份,花百烈也皆是那副說辭。
身旁的花曦月倒是極為耀眼,如同凡塵中的明珠。
同樣有不少年輕一輩向著花曦月攀談,花曦月卻是疏遠的同時又不失禮節。
只是不知不覺間靠的南柯近了些,南柯的鼻腔也能聞到花曦月的馨香。
奇怪的是宴會之中倒是並未見到龐光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上次一戰被徹底挫敗,以至於心性大改開始勤學苦練。
這話要是令龐仇聽到絕對是要大吐苦水,自從那一戰之後龐光確實有被挫敗到。
但卻並沒有發奮圖強,反而徹底混跡於風月樓之中,要知道風月樓可是百花城中最為出名的妓院,並且還是龐家的產業。
當真是令龐仇直呼廢物,與此同時也記恨起了南柯。
遠處的趙川同樣是一身華貴的衣飾,見南柯的目光望來,便隔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向南柯示意,隨後便一飲而盡。
接著便轉過了頭,也並未在意南柯是否與他隔空對飲。
南柯本與對方並不相識,只是見對方在那日挑戰之時出現過一次,便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