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廣渠宮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墨連訣朝蘇離揮揮手,然後示意福寶推他離開。
蘇離在原地站了一會,目送著他走。
輪椅在青石板路上摩擦,發出不小的響聲,太陽光線灑在墨連訣的身上,讓本就溫和的他,身上多了無數光芒,暖暖的,令人心安。
她正準備離開,才轉身,腳步卻是一頓。
墨連訣剛才說,菊清自縊的案子?
墨連瑾出事後,她跟墨連訣一直未見,剛才那一面,是兩人在案子發生後的第一次碰面,墨連訣怎麼會篤定菊清是自縊?
菊清自縊一事,除了墨連瑾之外,她壓根沒跟別的人說起過,就連柳崇明那邊,她也只是給了他一個模糊的方向,並沒有點明菊清就是自縊!
那麼,墨連訣是怎麼知道的?
蘇離渾身發涼,盯著墨連訣離開的方向,一雙手下意識的攥成了拳頭,指甲深陷入肉縫,疼痛感一遍一遍的提醒她,那些她不想去懷疑,不想去面對的線索,很有可能是真的……
燕夫人的案子,無論是石灰還是左撇子,都跟福寶能扯上關係。
過了半晌,蘇離才回過神。
她長吸了口氣,隱下這些心底的無數個為什麼,徑直朝內務府而去。
青木長笛跟在她身側,她不說,他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只是全力跟在她身邊,替自家王爺護著她的安全。
到了內務府,蘇離還是找了陳禮德,要他帶自己去欺負菊清的小豆子的死亡現場看看。
淹死小豆子的井,就在離內務府不遠的一個小花園旁邊。
因為需要水澆花,所以才會在這個地方挖了口井。
小花園的外圍,還有一座涼亭,蘇離到的時候,那涼亭里還坐著幾個后妃,以婉妃為尊,正在說說笑笑。
婉妃是墨嬋雨的母妃,這次宮裡發生謀逆大事,她站對了隊,所以,儘管安帝還沒提升她的妃位,但也把掌管後宮的鳳印給了她。
能得到現在的榮耀,她是感激的,發現蘇離出現在這邊後,立刻就派了身邊的小宮女來喚蘇離過去坐。
蘇離想了想,在小宮女的指引下,到了涼亭那。
「戰王妃這是來查案子了麼?」婉妃先示意蘇離坐到她身邊的位置去,然後關切的問了一句,「我是不信戰王爺會出手殺人的,戰王妃別太難過了,是冤案,那便總會有大白那一日。」
蘇離沒客氣,坐了過氣,沖婉妃點點頭,「多謝關心。」
「嬋雨那丫頭一直在六王府陪著她六哥,我也讓她好生勸勸她六哥了,總會過去的。」婉妃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
蘇離答應來這邊小坐一會,不是來跟婉妃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的,話題一轉,直接朝她問道:「這處涼亭,婉妃娘娘經常來麼?」
「這處幽靜,景致也好,在這處呆著,也可以避免去御花園衝撞以前那幾個舊人。」婉妃意有所指的答了一句,而後笑笑,「這多年保持的習慣,如今舊人不在了,我也還是更喜歡在這裡一些。」
「如此,我有件事想問問婉妃娘娘。」蘇離看向婉妃,見她點頭後,她才指向那口井,開口道:「半年前,那裡曾經淹死過一個內務府的公公,婉妃娘娘知道麼?」
「知道。」婉妃回道。
婉妃的話音方落,其它幾個后妃也頻頻點頭,「我們也是知道的。」
「那請你們好好想想,那個公公淹死的那日,有誰來過這,看到或者聽到過什麼。」
婉妃見蘇離著急,掃了眼在座的其它后妃,朝她們特意又吩咐了一句,「你們都好好想想,知道點什麼,無論大小,都要稟給戰王妃聽。」
「是。」
蘇離耐心等著,幾個后妃想了又想,一個坐在末位的粉衣后妃才拍手道:「我想起來了,那日酉時,我發現自己的耳墜子不見了,便讓貼身宮女來此處尋,若是我記得不錯,那太監應當是死在酉時。」
「對。」蘇離點點頭,語氣急切的追問,「就是酉時,那來此處找東西的宮女呢?」
「伊香,你來說。」粉衣后妃看了眼身後站著的宮女,朝她吩咐道。
宮女立刻上前,局促不安的看著蘇離,「不知王妃娘娘要奴婢說什麼?」
「你跟我過來。」蘇離起身,讓宮女跟她到僻靜無人的地方。
兩人去了角落,蘇離確保涼亭里的后妃聽到不自己說話後,這才朝宮女開口,「你儘管跟我說說,那天你來這裡找耳墜子,看到了什麼人,或者聽到了什麼聲音。」
宮女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才有點不確定的回道:「那時天色暗得早一些,酉時的時候,宮中已經掌了燈,我提著燈籠走到這裡,燈籠被風吹滅了,我正蹲在一簇花叢後面準備打火石,卻聽到了一些怪異的聲音……」
「怎麼怪異?」蘇離心一揪,緊緊盯著宮女。
宮女手舞足蹈的比劃,好半天才說明白,「就是有些像車軲轆滾在青石板路面所發出的聲響。」
「車軲轆?」蘇離的眼睛瞬間瞪大。
「可這宮中是禁止馬車的,所以我才覺得那些聲音很怪異。」宮女把自己知道的說完了,小心看了眼蘇離,「王妃娘娘,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嗯,謝謝你了。」蘇離朝宮女抬了抬手,讓她回去。
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沒有焦點的看著遠方發呆。
她在回想,所有的一切。
如果組織真的是跟墨連訣有關,那麼,一切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當初在宮外,唐如風被催眠的時候,墨連訣在。
她跟墨連瑾賭氣,是墨連訣勸她離京走走。
燕夫人被刺殺前,只有她向墨連訣透出去過口風。
菊清的以命設局……
太多太多,她能猜到的,或者她猜不到的,像蜘蛛吐出的絲,在她腦海里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
蘇離抬手擦了擦眼角,她在祭奠那個曾經溫和沖她笑的墨連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離才抬腳,沒再去涼亭那邊跟婉妃告辭,而是沉重的一步一步往宮門方向走。
「青木,長笛。」她開口,聲音帶了絲顫抖。
「王妃娘娘……」青木長笛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蘇離的情緒,令他們擔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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