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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50歲女人被00後辣弟狂追

2024-09-13 08:46:20 作者: 墨城墨語
  我閉了閉眼,在他近乎獻祭般靠上來時,拒絕了他瀕臨崩潰的吻:

  「我們之間沒可能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生活。」

  「是因為他嗎?」桑晚深邃的眼眸直視著我。

  「我可以等你,只要你還要我,我......我可以當小三。」

  桑晚出身不高,偏偏長了張痞帥俊美的臉。

  一個男人光有帥氣,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

  又生存在夜店那樣的環境中,給他招致來的註定是無盡的災禍。

  我曾不止一次聽桑晚說起過對家庭的嚮往。

  聽他在深夜感慨,將來絕對不要被人戳脊梁骨罵。

  我不知道他經過了多長時間的深思熟慮,才會被迫說出這樣一句話。

  原本被他打動,想要在今夜跟他玩玩的心緒變的不穩。

  「別開玩笑了,他只是我的朋友。」

  「那我呢?」

  「你也是我的朋友。」

  桑晚漆黑的眼眸在一瞬失去了光:

  「好.....朋友也好,只要你還願意見我.....」

  「我送你回去,我不在的時候你少喝點酒,沒人會管你的。」

  桑晚靠在我的肩上,他今夜喝了太多酒,酒精的氣息讓人發昏欲醉:

  「送我回家好嗎,我們以前的家......」

  「那算什麼家,一個地下室出租屋而已。」

  「我會努力賺錢的,老家的房子我賣了,等我賺錢在魔都買一套房子,寫你的名字,你想見我的話就來看看我。」

  「老家的房子.....那不是你媽爸留給你的遺產嗎?」

  「不重要,我只要你,沒了你那些都不重要。」

  我嘆氣道:「別這麼傻,沒誰離了誰活不下去的。」

  桑晚沒有回答我。

  他喝了太多酒,也失眠了太多個夜晚,今天也許是他這一個多月來最有勇氣的一次。

  第三通電話我要是沒接。

  他今夜註定會被人撿屍。

  我們以前住的地下室狹小窘迫,左拐右拐的通道,陰冷潮濕的空氣。

  房子裡面卻出乎意料的乾淨整潔。

  戀愛時的合照被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我一低頭換鞋就能看見。

  合照上的桑晚桀驁的臉上都是笑意,眼神完全停留在我身上。

  我有幾分恍惚,我都快記不得桑晚笑起來是什麼樣了,原來他以前會笑得這麼溫柔嗎......

  早點分開也好。

  我不可能和他結婚,那就沒必要給他幻想。

  男人的黃金年齡就這麼久,超過了二十五歲就不好贅人了。

  我和桑晚分手不是我狠心,恰恰是因為我還有點良心。

  我不愛他,縱容他愛我才是對他的殘忍。

  「早點休息,我走了。」

  桑晚沒有聽見,他長睫下是一片青黑,眼尾泛著淚水。

  我在他臉頰上輕撫了一下,在離開地下室以後,心口顫慄的情緒逐漸在煙霧繚繞間回歸平靜。

  自我感動的愛太過讓人窒息。

  他做再多也沒用,我不愛他就是不愛他。

  沒人會為了不喜歡的東西買單,我也不會因為憐憫委屈自己。

  手機電量即將歸零。

  我點開沈言書的名字,給他撥通了電話。

  「怎麼了?」

  「在上課嗎?」

  「沒有,在畫室。」

  「來找我,陪我喝兩杯。」

  沈言書道:「好,等我一會兒。」

  抽了一半的菸頭丟進了浸滿冰塊的杯子裡。

  火花和菸灰在抖擻的那一瞬,融化成了污濁骯髒的痕跡。

  我輕晃著酒杯,看著裡面的冰塊晃動,隱約沉澱成更深的東西。


  桑晚和我談了那麼多年,我到底也不是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眼淚我心疼,他的故事我同情。

  但那僅限於我愛他的時候。

  愛他的時候我願意聽,不愛的時候我只覺困擾。

  沈言書來的比我想像中的要快。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老古板的西裝外套。

  脖子上繫著的綢緞束縛住了修長的脖頸。

  「你怎麼老是喜歡穿這樣的衣服,不覺得壓抑嗎?」

  沈言書解開外套,穿著襯衫坐到了我的身邊:

  「上班是這樣的,怎麼在白天喝酒,你心情不好麼?」

  「被逼著見了個放不下的人。」

  沈言書出乎意料的敏銳:「前男友?」

  「嗯。」

  「談戀愛分手很正常,你會為他觸動,證明你是個好女人。」

  「你談過戀愛嗎?」我將手邊的酒推了過去,「除了你的前妻。」

  「沒有,年紀不等同於閱歷。」沈言書接過酒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闔著。

  「其實我還挺想試一試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的,不過也許沒這個機會了。」

  「為什麼這麼說?我覺得你挺好的,長的帥,性格又溫柔,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肯定會有女人喜歡你這一款。」

  「你都說年紀大了。」

  沈言書垂下眼自嘲道:「女人應該更願意贅年輕小辣弟,而不是像我一樣結過婚的男人,我之前還看新聞說五十歲的女人被00後辣弟狂追......」

  我點頭認可:「女人確實是年紀越大越吃香,心智和閱歷都成熟了,你能早點意識到這點挺好的,以後說不定全是年輕小男孩主動倒追女人,不要贅禮求著贅。」

  「如果有人願意愛我,我也不要贅禮。」

  沈言書如玉般的脖頸微微探出。

  薄而紅的唇瓣輕柔的壓在了杯沿上。

  酒水順著他的唇瓣流淌,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他喉結滾動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喝酒能喝的那麼漂亮。

  漂亮到總是會讓我遺忘掉他是個二婚的老男人。

  朦朧,溫柔,低垂溫順的眼睫。

  每一處都在女人原始的掌控欲上跳動。

  我有些克制不住的上前,在昏暗的燈光下與他酒杯交錯:

  「言書,你真的不要贅禮嗎

  他狹長的桃花眼微顫,像是一頭溫順的羔羊一般輕聲道:

  「不要。」

  家裡開公司,只有一個弟弟,還不要贅禮,甚至於本身還是大學教授。

  諸多特徵組合在一起,幾乎能掩蓋掉沈言書二婚的弱勢。

  我客觀的評判著沈言書身上的天平。

  在籌碼朝著他傾斜那一瞬,我對他的心動也增添了幾分。

  女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純粹的由利益組成的天平構成。

  誰身上的籌碼越多,誰就越有可能成為伴侶的候選。

  只有男人會傻乎乎以為感情能戰勝一切,真愛可破萬難。

  要是結婚只看愛情,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人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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