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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2024-10-08 21:03:38 作者: 墨城墨語
  變態兩個大字釘在我的身上。

  枉費我白某人尊老愛幼,日行一善。

  連路邊掛牌子,求路費回家的帥哥,我都會象徵性打賞個一兩塊。

  沒想到我此刻成了重口味的代言詞。

  我要是想玩男人。

  自有一番手段與力氣。

  何必用這種傷身的手法。

  蠟燭不香嗎?

  繩子不好玩嗎?

  還是男僕裝護士裝不夠有意思?

  我真想和他好好的掰頭一番,扭轉他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我就算不是個好鳥,也不能蒙受如此冤屈。

  我憋了一口怨氣,正準備好好洗洗他腦子裡污濁的想法。

  卻見這位寧醫生轉身走向下一個病房。

  身形挺拔,腰肢纖細,妥妥的高知冷淡范。

  真冷啊。

  速凍空調。

  動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也渾身冒冷氣......

  我暗自思索了一番。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那雙眼睛清冷剔透。

  關了燈應該都一樣。

  我yy了半天,又被自己可笑的想法逗樂。

  這位寧醫生一看就是個極體面的人,白大褂上一個褶都沒有。

  離得近了,身上還有一股淺淡的木質香。

  他大概率是要被同科室的醫生內部消化。

  怎麼看都輪不上我。

  我心裡惋惜。

  醫生老師幼師。

  女人的贅夫職業首選。

  贅個醫生回家也不錯,家裡老人有個大病小痛都不用花錢。

  我惋惜自己大概是吃不上這朵天山雪草。

  進病房的時候卻念念不忘。

  吃不到還不讓yy嗎?

  寧醫生的長腿和玉手是真帶勁。

  穿什麼應該都合適。

  我對寧醫生的念念不忘,轉而落到了蘇慕白身上。

  吃不著天山雪草,啃一口紅玫瑰也不是不行。

  都是草。

  誰在我跟前,我就呵護誰。

  蘇慕白俯趴在病床上。

  他背後的傷口被處理好以後,全都裹上了厚厚的紗布。

  只有一張蒼白的臉裸露在外。

  他的手背上還打著吊水,撐著想要用手觸碰我。

  被我強按著才老實不動。

  我皺著眉頭道:「別亂動,等會跑針了。」

  蘇慕白眉眼一彎,側著臉去蹭我的手:「姐姐,你真的來救我了。」

  「這還能有假?」我故意逗他道,「難道你還有別的好姐姐?」

  「沒有。」

  蘇慕白將手機放到了我的掌心:

  「姐姐可以看記錄,我只有你。」

  上回我要看他手機的時候,他還險些跟我翻臉。

  這一迴轉性了,願意主動把手機交給我看。

  我對小男人的手機不感興趣:

  「算了吧,人與人之間信任最重要,我不查你,你也別查我。」

  「姐姐隨時可以看我的手機,我不會看姐姐的手機。」

  蘇慕白撩起眼,桃花眼裡含著笑意,望著都讓人浮想聯翩。

  他沙啞道:「女人需要自由,強綁沒有意義。」

  這話說的挺有意思。

  我談過那麼多辣弟。

  不說身經百戰,也算大致拿捏了他們的心理。

  男人只要動心,都莫名其妙充滿占有欲。

  可憐巴拉的想要乞求相同的愛。

  得不到就歇斯底里,被逼瘋成醜陋的瘋子。


  查手機這件事,就像是伊甸園裡的蘋果。

  明知查完以後沒法子笑著走出來,卻還是犯賤的想要嘗試。

  蘇慕白居然願意給我完全的自由。

  我在心底嗤笑一聲,從他的舉動中感到了幾分輕鬆。

  他不奢求溫情,卻願意將自己全盤奉獻。

  要是在今天之前。

  我八成會以為是他釣女人的小把戲。

  但見證了他的悲慘過往以後。

  我已經能猜出來,是他自卑又敏感的情緒作祟。

  想要追尋愛,又覺得自己不配。

  前期試探時,有多謹慎傲慢。

  愛上以後,就有多卑微下賤。

  我坐在他的病床旁邊道:

  「你活得那麼通透,怎麼會被她們約束,動私刑是違法行為,她們難道一點顧慮都沒有嗎?」

  「她們手裡有我的賣身契。」

  「賣身契?」

  「嗯......」

  地主時代已經過去了。

  新時代不應該有奴隸。

  還不待我問出更多。

  來換藥的護士,端著操作工具走進了病房裡。

  他以一種非常沒有眼力見的姿態,麻溜擠在了我倆之間。

  我嚴重懷疑他是蘇慕白的粉絲。

  眼神有點太火熱了。

  縱使我臉皮厚如城牆,也沒法在他的注視下耍流氓。

  大明星的粉絲,似乎都不太正常。

  我是個正常人。

  好女不和惡男斗。

  我讓出一條道,閉上嘴裝背景板。

  蘇慕白看上去似乎已經習慣疼痛。

  護士拆開紗布上藥時,他臉上還能維持營業性的標準微笑。

  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看他面對陌生人的姿態。

  感覺很奇妙。

  就像是看一隻光鮮亮麗的傲慢小貓。

  在陌生人面前裝出虛偽的表象。

  可只有我知道,他會用帶有倒刺的舌頭,輕舔我的手指。

  對外冷漠,對內溫柔是一種反差。

  對外虛偽,對內惡劣傲驕,也是一種反差。

  前者值得摸摸頭毛,好好呵護。

  後者應該拴上狗鏈,用於償還口是心非的罪孽。

  等護士走了以後,我道:「老實交代,她們到底為什麼對你動手。」

  「姐姐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我低下頭靠近他,等著他坦白從寬。

  蘇慕白沒說話。

  他抬起頭,輕輕舔了舔我唇角的傷口。

  像是互相取暖的小獸一樣互相依偎。

  他綠松石般的眼眸水潤有光澤,似乎全心全意投著我的影子。

  再沒了之前的輕浮傲慢。

  「我真的沒想到姐姐會來救我,我以為姐姐會嫌麻煩。」

  似乎觸碰到了血紅荊棘一般指尖刺痛。

  我嗤笑道:「姐不是孬種。」

  蘇慕白嗓音嘶啞:「我和經紀公司簽的是變相的賣身契,她們可以掌管我的一切,最開始的時候,她們只想利用我賺錢,但是我出名了。」

  蘇慕白抓著我的手,艱難地讓我觸碰纏繞著的繃帶:

  「她們發現我除了拍戲以外,這張臉似乎也可以拿去賣錢,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讓我陪客,我不願意,她們就用疼痛來讓我屈服。」

  他笑得滿不在乎,似乎早已習慣了承受疼痛。

  看向我時,眼中又透著一點小小的希冀:

  「姐姐,我不髒,我沒有妥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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