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逐漸褪去,海浪的怒吼漸漸變得溫柔,眾多修士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頗覺輕鬆。
他們相視而笑,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這一次守城戰不僅證明了李夏的三三制陣列的有效性,更是創造了歷史,將潮水擊退如此遠的距離。
隨著潮水退去,夕陽緩緩灑下金紅的餘暉,海面被鍍上了一層燦爛的光芒。
金色的光輝與退去的潮水交融,波光粼粼,如夢似幻,仿佛整個天地都被溫暖包圍,訴說著勝利的喜悅。
「李主簿,你回來了?這一次可要給你計大功,我都不知道該給你計多少軍功才好。
說起來那一頭海王也是李主簿殺得?李主簿都殺了兩頭海王了,按照守海軍軍規.......」
「先等一下,我暫時有事,回頭去找你。」
李夏打斷了水元武的大笑聲,直接向著城內而去。
他快速在城中一處降落,隨後敲了敲牆壁,牆壁打開,露出一個密道。
李夏快速進入密道,來到一個靜室,靜室之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除了能將整個城池一起送上天的炸彈以外,的確沒有什麼東西。
「不是,你這個人又在搞什麼?」
舒秋巧大驚,什麼時候裝進去的?他出門一趟能搞出來這麼多東西?
「一點自保手段而已,你出來布置點陣法,防禦,隱蔽,遮掩的,越多越好。」
舒秋巧無奈,切換出來布置了層層疊疊的陣法之後,再一次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李夏。
李夏接過身體控制權,這才慎之又慎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瓶。
其中那一滴水滴已經再無一點血色,只是在那裡悠悠的散發著璀璨的銀光。
「所以,這個到底是什麼?」
「仙界之物。」
李夏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敢貿然打開,而是將這一滴水放在了桌上:
「你聽說過天河嗎?」
「啊?豬八戒那個天河?」
「?」
李夏思考了一下,哦,天蓬元帥,八百萬水軍,什麼什麼,還真是。
「嗯,差不多吧。」
李夏點了點頭,看向那一滴水:
「天河之水,鴻毛不浮,飛鳥難過。這個東西不是這種下位面能夠容納的,只有仙界才能出現......
哈,我現在對這個所謂的中州還真是好奇的緊啊!他們到底正在搞什麼?竟然將這天河之水給引了下來?」
「等一下,李夏你的意思是?」
舒秋巧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在她糾結要不要幫,再一次陷入人道和天道的糾結中的時候,李夏好像說過一句:
【這不是天災,去做吧。】
既然不是天災,那這是人禍?
這不知道多少年的守城戰爭,甚至是那些有記載的生靈塗炭,包括前幾年那個距離他們很近的,覆滅的城池。
這一切都是人禍?!
「也正常,畢竟當年我煉丹也煉了不少。」
李夏說著,伸手接過那一滴水:
「我大致放了一個沒有真氣,不會被攻擊的時速八點五馬赫的凡物小舟過去。
底下的確很黑,看不清什麼,但是我看到了頭頂中州放下水柱的情況。」
天河之水不會有這樣的效果,放下來的水柱應當都是使用過的廢水。
但是哪怕是廢水,也足以催化出一片充滿海禍的海洋,更何況這片海中時不時還會有這樣一滴兩滴的真水。
這一滴天河之水,就足以催化出一頭海禍之中的海王,這無數年的放水,再加上沒有人認得這玩意,也不知道回收這玩意。
恐怕那深海之中的海王,還不知已經進化到了什麼地步,光是能存在於這個區域的,一線道君都有可能。
「不,這樣想的話,那說不定上面的人還是在專程飼養海王,既然這樣,我也可以嘗試......舒秋巧,你怎麼了?」
李夏奇怪的歪了歪頭。
「李夏,你們修士是不是從來沒有把凡人,甚至是其他比自己弱的弱者當人?」
舒秋巧沉默了一下,直接問道。
「是。」
李夏很簡單的給出了一個字作為答案:
「修為越高,去人越遠。你以為這不知道多少萬年總結出來的一句話,會是一句可有可無的感嘆嗎?」
「..........」
「還真是噁心.....至極。」
舒秋巧再一次沉默了一會,低語了一聲,最後搖了搖頭。
似乎瞬息間就將剛才不小心流露出的感情藏匿起來了一般,對著李夏問道:
「所以,你打算怎麼用這一滴水?」
「直接用在身上太容易出問題了,我當年也沒用過,我打算先用蟲子做實驗。」
李夏說著,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一個微型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