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次實驗,嘗試從蟲子頭顱注入微量天河之水,失敗,頭顱爆碎,血肉溶解。」
李夏將手中破碎的蟲子屍體裝進小玉瓶之中放在一旁,舒秋巧見狀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不是,你這實驗步驟和實驗記錄還挺嚴謹。」、
「不然呢?」
李夏歪頭:
「不然你以為我要怎麼做實驗?用法術?還是說你覺得我前世會很多法術嗎?」
「emmmmmmmm........」
現在舒秋巧已經知道了,李夏前世純粹一個科技數值怪,基本上沒有什么正經修仙的東西。
最好用的法寶估摸著就是一桿子萬魂幡,殺一個裝一個,最後裝的滿滿的。
其他的法術,太高看他了。
「還剩一點。」
拿起玉瓶晃了晃,裡面只剩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微量天河之水,這一次實驗還不成功的話,就只能再去內海看看了。
「你打算直接去殺海禍?不等它們攻城嗎?」
舒秋巧歪頭。
「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那所謂的大因果事件,我們現在所做之事都不算大因果,那大因果是什麼呢?」
李夏這樣說著,見到舒秋巧無聊,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了兩張仙人化身符:
「你若是無聊的話就先出去吧,我這剩下的天河之水應該還能實驗幾次。」
「你實驗幾次能成功嗎......話說你實驗的還挺快的,無所謂吧?」
應該說是死的很快,基本上一打進去蟲子就死了,舒秋巧主要是想要看著李夏不要頭腦一熱拿自己實驗。
這個傢伙實在是有點不在乎自己的命。
「嗯,這一次會很慢,我打算先嘗試著從基因層面注入天河之水,如果不行的話,就再細分一下。」
說著,李夏點了點小玉瓶,其中微量的天河之水化作了一小團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霧氣,緩緩飄出,纏繞在他的指尖。
再細分?
舒秋巧撓頭,舒秋巧聽不懂,舒秋巧無奈:
「那行吧,你別拿身體做實驗哦,過去身的身體也不行。」
「嗯,這一點不夠。」
李夏掐了一個法訣,將舒秋巧分了出來,趕小貓小狗一樣的擺了擺手:
「去吧去吧,你不是要給他們畫畫嗎?去吧,玩去吧。」
「你!不許拿自己實驗啊!」
舒秋巧一跺腳,也懶得跟他吵,自己就化作流光,消失在密室之中。
只留下李夏盯著手中的天河之水看了一會,隨後又取出一隻蟲子:
「第一百七十二次實驗,開始。」
..............................
「李主簿,在做什麼呢?」
舒秋巧剛收拾好畫店,就看到一個身影在畫店門口冒出頭來。
是........哦,海三民啊。
「海三民是嗎?請問有什麼事情?」
舒秋巧看著海三民扭扭捏捏的樣子,奇怪的問道。
「啊......之前聽李主簿(李夏)說在這裡能畫畫,就想著過來看一眼。」
海三民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戰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家三代還都沒有留過畫像呢......」
「來,請坐吧。」
舒秋巧笑著指了指前方,伸手從一旁取來畫筆畫紙,而海三民沒有坐下,只是站在原地,老大的漢子,羞得像個娘們:
「那個,我能不能擺個姿勢?」
「當然。」
舒秋巧微笑點頭,海三民左右擺動了一下,最後找到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看著像是在戰場上殺敵一般,如劍修出劍。
不過海三民不會用劍,用的是長槍,看樣子大家都還是覺得劍修最帥呢。
舒秋巧這樣想著,退郎鋒上自有筆墨,緩緩在畫紙之上落筆,塗抹,最後,點睛。
「好了。」
海三民湊過來一看,卻見那畫面上的人英勇神武,身後雖是留白,卻仿佛獨立於萬軍之前,面不改色。
「好啊,好啊,特別是這雙眼睛,怎麼說呢?額......」
海三民撓頭,他三代都是這城牆上的軍士,殺敵的手段有,而且很多,可以說放進其他地區打遍年輕一代都不成問題。
但是說到這語言的藝術嘛,.......不如沒有。
「你喜歡就好,要不要提個詞?寫句詩什麼的?」
舒秋巧笑著問道。
「我不會這些。」
海三民搖了搖頭,思考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請李主簿幫我在畫上寫一句話?」
「可以啊。」
舒秋巧點頭。
「嗯......就寫,海姓之人,有潮戰潮,無潮斬蛟。」
海三民思索了一下,臉上的羞色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神采。
「我海姓三代皆是如此,若是我有孩子,我希望我的孩子也能登上城頭,接了他老爹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