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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長歌身上的金炁漸漸濃郁。
漆黑如墨的夜色當中。
無窮雲氣滾滾湧來,覆壓三千餘里,綻放柔和的金色光韻。
也就在此時,道道祥瑞之氣充斥天穹,金雨、花瓣、瓔珞,無盡神韻自空中落下,像是在為無上神通的誕生而慶祝。
看到這一幕。
忘憂徹底相信蘇長歌推衍的是無上神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震撼。
這第四位聖人也太離譜了吧?
這可是無上神通啊!
據典籍記載,只有道祖和上古時期的幾位二品修士推衍出來過。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畢竟蘇長歌闡述過直指道之本源的道經,推衍出無上神通不是沒有可能,最關鍵的是他只用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對修士而言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尤其是境界越高的修士。
哪怕是隨便閉個關,也起碼要耗費數月乃至數年的時間。
可蘇長歌呢?
在這轉瞬即逝的半個時辰之內。
推衍了一門無上神通!
就這天賦資質,恐怕道祖、文聖來了也要自嘆不如。
一念至此,忘憂目光看向蘇長歌,不知為何,突然莫名有種淡淡的熟悉感,在他身上,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樣。
「肯定是錯覺。」
忘憂搖了搖頭嘟囔一句。
而與此同時。
天穹之上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皇都當中各方關注。
尤其是仙門各派掌教,當他們看到天上的金雲,還有漱漱落下的花瓣、瓔珞等祥瑞之物,臉上瞬間露出無比震撼之色。
「祥瑞!天大的祥瑞!」
「深更半夜突然生出異象,莫非是蘇聖又做了什麼事?」
「不無可能。」
「蘇聖在辯法之時就引動過諸多天地異象,此刻再引動異象也不足為奇。」
看著這滿天異象,修士們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蘇長歌的身影,原因無他,辯法大會那日,層出不窮的天地異象給他們看麻了。
以至於現在見到異象。
就會想起蘇長歌。
但就在此時,一道不一樣的聲音響起。
「嗤,爾等見識淺薄之輩亂說什麼?這天地異象跟蘇長歌有何關係?」
「你竟敢辱罵老夫!」
「怎麼?不允許貧道講真話?」
「此異象典籍上曾記載過,道祖昔年推衍出無上神通之時,諸天慶賀,祥瑞之氣遍布天空,無數金燈、瓔珞、垂珠漫天落下,如檐前滴水源源不斷、絡繹不絕。」
「書中描述與眼前景象別無二致。」
「然而,眾所周知。」
「蘇聖乃一介儒生,並非貧道瞧不起他,但他的確配不上天上的異象!」
「這異象,分明是我仙門有大能推衍出了無上神通!」
一道無比自信的聲音響起。
而他的這番話。
立即引來了諸多仙道修士的認可。
「蘇聖天資才情雖高,但卻並非我仙道中人,此異象應該不是他引動的。」
「哼,一群溜須拍馬之輩,真當這世間只有他蘇長歌能引動天地異象?我仙道之中亦不乏大能,只是平日裡低調罷了。」
「就是,我輩修士向來低調,身懷重器,不示於人。」
「不知是哪位前輩推衍出無上神通?」
「既然能推衍出無上神通,天賦才情必定冠絕整個修行界,而且還要有足夠的底蘊支撐,此天地異象又在皇都」
「莫非是十大仙宗的掌教?」
「有可能!」
「前幾日蘇聖拾我玄天劍宗掌教的牙慧,才闡述出直指道之本源的道經。」
「今日這異象必定是我師尊曲」
「閉嘴!」
「貧道不是,貧道沒有,別瞎說!」
作為一派掌教,曲雲天自然不會像普通修士那樣鼓動大喊大叫來傳音。
但當他聽到門下弟子的話時,才剛被老祖收拾過的他,立即衝出來扇了徒弟一巴掌,並趕緊自證清白,免得被前輩誤會。
而眾修士見不是曲雲天。
心中不禁好奇起來。
如果不是玄天劍宗的掌教話,那麼會是哪一派的掌教呢?
正想著,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晚輩衍星宗慎虛,恭祝忘憂前輩推衍出無上神通,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晚輩天工坊熊墨。」
「恭祝忘憂前輩推衍出無上神通!」
「晚輩純陽門」
此起彼伏的聲音迴蕩在皇都上空。
蘇府當中,謝靈韻原本正坐在客房打坐靜修,突然感受到一股浩瀚無匹的偉力驟然降臨,緊接著異象便出現在天上。
當聽到皇都內修士們討論時。
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誰,竟然能繼道祖和上古先輩推衍出無上神通、
直到聽到各派掌門的恭賀聲。
謝靈韻懂了!
「弟子恭賀師祖推衍出無上神通!」
外人都紛紛出聲道賀,她作為忘情宗的掌教,自然是不能缺席。
至於不是忘憂師祖怎麼辦?怎麼可能不是!聯想到剛才驟然降臨的浩瀚偉力,以及如今皇都之中當屬忘憂師祖修為最高。
而無上神通。
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推衍出來。
必須要有深厚底蘊才行。
如此一來,真相只有一個
推衍無上神通者,就是自家那個外表看似小孩,實力卻過於常人的師祖!
不得不說,謝靈韻的想法思路很對,最大嫌疑人確實是忘憂,但此刻的忘憂聽著外面的祝賀聲,很想對他們說句,屮!
推理的很好,下輩子別推了!
衍星宗慎虛是吧。
帶貧道節奏,以後千萬別落在貧道手裡,否則一定嘎了你腰子。
忘憂攥緊小手氣乎乎的想著。
她此刻甚至可以預料。
其他各派關係較好的老祖讓她來一手,闡述或演示無上神通的尷尬。
裝嗶她喜歡,但裝不屬於自己的嗶,一旦被人戳破,直接社會性死亡,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她根本沒有推衍出無上神通。
而現在最關鍵的是。
她還不能澄清。
蘇長歌身具法力的事情一旦泄漏出去,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
「貧道上輩子真是欠你們儒道的。」
目光看向蘇長歌,似是想起前幾位聖人,忘憂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而後,她便傳音給謝靈韻,說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刻,讓她替自己護法,別讓外人闖進來,同時施展神通隔絕房間這方天地。
「貧道的推理果然沒錯。」
「真的是師祖。」
接到傳音,謝靈韻露出自信且從容的笑意,而後便提劍守在半空。
這可是關乎忘情宗的大事,若老祖真能完全推衍出無上神通,日後忘情宗的傳承便又多了一門神通,弟子修煉起來也越強。
而就在皇都沸沸揚揚之時。
相隔萬里的魯地。
文廟當中。
一名面容冷峻,身上罪孽纏繞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緬懷之色。
「忘憂」
「沒想到你竟能推衍出無上神通。」
「而且終究還是找上了第五聖,望你莫要自誤,否則我絕不會手軟!」
中年男人看向皇都,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但在天地偉力之下,始終無法看透金雲中心的景象,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
在他想來。
蘇長歌的天賦的確是曠古無雙。
遠要比自己強得多。
但此子才剛接觸道法,底蘊淺薄,更無修行經驗,怎麼可能推衍出無上神通?
反觀忘憂,修行了上千年,早在自己遇到她時,她就已經抵達三品,現在估計突破到二品之境,推衍出無上神通水到渠成。
心念間。
中年男人緩緩轉過身。
在他的面前,擺放這一尊猩紅色的棺槨,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
「第五聖,到最後你會明白,我的做法才是最終答案,只有一同天下之議,方才能使天下大同,生民們親親相愛,不再爭執。」
中年男人的語氣無比堅定。
與此同時,西域天竺國。
靈音寺小世界內。
波旬高坐在他的王座之上,面前站著三個妖嬈多姿的女子。
「事情辦妥了嗎?」
波旬開口。
「父親,女兒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對大晉城池的百姓進行布施傳道。」
「僅這一日,便有不少人自願皈依。」
聽到聲音,三名女子中長相最妖冶的女人回答道、
「做得好。」
波旬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操縱西域各國聯合蠻夷出兵攻打大晉,一是想物理抹殺真佛,二是毀他佛心。
而這布施傳道,便是他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與昔日的嗜殺威脅不同,裝了這麼多年佛祖,他知道偽善才是最好的手段。
試想一下。
若被占領的大晉城池,所有百姓都虔誠的信仰佛教。
蘇長歌該怎麼辦?
殺?
那他佛心必然被毀。
而若是不殺,波旬也會將這些百姓全都推向大晉士兵的長矛之下!
如此一來,蘇長歌前後兩難,必然只能答應自己的條件,到那時自己有的是手段對付蘇長歌,將他徹底從這世上抹殺!
一念至此。
突然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
「主人。」
「大晉皇都又雙叒出現天地異象。」
話音落下,剛才還得意的波旬,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但還沒等他詢問,外面聲音再次響起。
「似乎是有人推衍出無上神通。」
聽到這話,波旬瞬間鬆了口氣,哦,原來是無上神通,那就還好還好,我還以為是蘇長歌又做了什麼事,整出什麼么蛾子。
而不遠處的三位魔女見父親這樣子。
心中頓時感到奇怪。
「父親,這可是無上神通啊,昔年的佛祖才創出一門。」
「您就不擔心是真佛創造的嗎?」
一名魔女開口詢問。
「呵呵」
波旬發出幾聲輕笑。
「若是其它什麼,我倒相信是真佛所做,但這可是無上神通。」
「昔年佛祖也花了數百年,並且在小世界輪迴上千次,才最終推衍出來,這位真佛雖然天賦極高,但所學的東西太雜,雜而不精,而且他才活了二十多年。」
「又沒有佛祖的輪迴大法,有何本事能推衍出無上神通?」
波旬開口,言語中滿是自信。
三位魔女聽到他的分析。
不由點了點頭,難怪父親不擔心,原來是這麼個緣故。
不愧是魔羅。
難怪能和佛祖斗上千年。
仙門。
各派小世界內。
在接到皇都線人傳來的緊急消息後。
各派老祖們就忘憂同志推衍出無上神通一事,召開了緊急研討會議。
研討會議上。
玄天劍宗老祖發表了重要講話。
「沒想到這個忘憂仙子,平日裡勸貧道等人保持自然心,隨性隨心,可她自己竟然偷偷摸摸的推衍無上神通!」
「啊呸!噁心!」
伴隨玄天劍宗老祖不忿的聲音響起。
其餘老祖也輪番發表講話。
「就是,忘情宗的人藏得好深啊!」
「又是聖人徒婿,又是無上神通,擺明了隱藏實力,迷惑吾等!」
「下次指不定再掏出什麼!」
「諸位道友別瞎說,我忘情宗絕無故意隱瞞之舉,貧道等人也蒙在鼓裡。」
聽到聲音,忘情宗的其餘老祖撇清關係,說實話她們也懵,忘憂怎麼突然就推衍出無上神通,以前也沒見她提起過啊!
而各派老祖聽到這話更不忿了。
「真的假的?」
「她竟然連自己人都瞞著?」
「貧道就說,忘憂她怎麼突然要離開小世界,原來是想悄悄推衍出無上神通,然後等到關鍵時刻,驚艷我們所有人!」
「髒!不愧是玩感情的宗門!」
「心是真的髒!」
「等忘憂回來,我們一定要嚴厲的譴責她,批駁她這可恥行徑!」
一道道聲音迴蕩在各個小世界。
而此時。
蘇府當中的忘憂突然打了個噴嚏。
「奇怪。」
「難道是誰在背後誇我?」
忘憂揉了揉鼻子,她身為二品修士,早已有上千年沒打過噴嚏。
不過她倒也沒因此感到奇怪,畢竟她沒刻意去控制身體,一切隨心而發,有時候睡著了都會流口水,一個噴嚏不足為奇。
也就在這時。
天穹之上的祥瑞金雲緩緩消散。
蘇長歌也睜開了眼睛。
此刻的他,相較於入定前,眸中多出了幾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
隨後,他掃視房間。
看著面前無比熟悉,真·朝夕相處數百年之久的忘憂。
蘇長歌眼中的滄桑漸漸退去。
五百年。
你知道我這五百年是怎麼過的嗎?
而忘憂被蘇長歌這樣盯著,那股熟悉感再次浮上心頭,就像是整個人從身體到內心,甚至每個念頭,全都被蘇長歌給看穿了。
或者說。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另一個自己。
「小徒婿,你你還好吧?」
忘憂開口,見蘇長歌沒接話,她再說道:「你知道剛才你鬧出多大動靜嗎?」
「多虧了貧道替你遮掩,否則你能修行的秘密肯定被發現,作為報答,貧道也不要你幹什麼,給我講講你推衍的神通就行。」
聲音落下。
蘇長歌臉上露出淡淡笑意,而後說出他憋在心裡許久的話。
「沒問題,牛愛花。」
此話一出。
忘憂整個人瞬間呆愣在原地。
夭壽啦!
他怎麼會知道貧道俗家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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