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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墊腳石碧池(31)

2024-10-08 19:02:13 作者: 一顆綠寶石
  順著那隻手望去。

  純黑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張臉,露出來的小半部分也被若隱若現的蛇鱗紋樣的獸紋覆蓋。

  還是那樣冷冰冰的,好像能凍死人。

  「喲,小蛇,好久不見。」

  他狀態真差,好不容易情況穩定可以化為人形,卻連隱藏獸紋都做不到。

  離開她就混得這麼慘?

  「好久不見。」

  玄的眼神帶上了些許溫暖的溫度,握著她手腕的手卻一點沒松。

  台上的絮氣得兔耳朵抖抖,立刻翻身下台:

  「你在這幹嘛?!」

  他的肩膀被撞,只好鬆了手。

  抬手將額前碎發捋上發頂,墨蛇毒牙發癢,想把這隻礙事的兔子給咬死。

  場內音樂依舊嗨翻天,燈光閃耀,赤色和深紫色的眼眸映照出同樣的敵意。

  其他獸人已經通過他們的對峙隱隱猜出兔男郎的身份,實力不夠強的頓時離這邊幾米遠。

  人擠人的酒吧內硬生生留出了一個真空地帶。

  他們兩個依舊針鋒相對。

  玄冷笑一聲:「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這家店是你開的?」

  「關你屁事!我和姐姐玩情趣,你個被拋棄的怨夫有什麼資格過來?」

  「怨夫?你嫉妒的嘴臉真難看,我也只是爭寵而已,而不是像你這樣排除異己。」

  「你個黃臉夫,不僅不會打扮,獸紋也丑得要死,潯姐姐是不會喜歡你這種傢伙的!」

  可以看出兔兔是真的氣到了,不僅直接不顧形象罵他,還要摘了手套把他毒死。

  他們吵架絲毫不影響卡座里的遊戲。

  「哈哈哈我贏了!」

  「喝,都給我喝!」

  「怎麼搞的,又讓你贏了……」

  女孩們叉腰的叉腰,喝酒的喝酒,不過,他們為之吵架的那個人卻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兔兔震驚:

  「潯姐姐呢?!」

  「剛剛被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拉走了,樣貌氣質和你們差不多水平哦。」

  女孩們嬉笑著討論起來。

  「戴著面具,燈光又閃,都看不出是誰了。」

  「看著很正經,不像是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嘛。」

  「那個是潯沒約會過的風格吧?感覺會是悶騷型。」

  「嗯哼。」

  聽到她們討論的兔兔花容失色。

  「都怪你這條爛蛇轉移我的注意力!」

  他一轉頭,發現剛剛還在和他吵架的蛇也沒了蹤影。

  !

  *

  某個私密的卡座內,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被另一隻手十指相扣,按在絲絨沙發靠背上。

  「脫衣舞好看嗎?潯。」

  青年終於摘下了裝飾的單片眼鏡,白色面具遮住半張臉,卻遮不住微抿的唇。

  表情不再柔和,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染上掩飾不住的占有欲。

  被壓著也慵慵懶懶的南潯仰頭看他,又看了眼熱鬧不減的舞台。

  表演才進行到開頭,那些獸人身上的衣服才少了件外套呢。

  「這不是還沒開始到重頭戲嗎?等我看了再告訴你。」

  空著的那隻手輕佻按上他面具的邊緣,她調侃,「監管教授需要管這麼多嗎?我成年了,看什麼是我的自由。」

  「還是說,您也想為我表演?」

  她的手突然向下,用蠻力把他扣到頂端的扣子扯壞了兩顆,露出了玉一樣的肌膚和鎖骨。

  如果是兔兔,現在應該會撒著嬌讓她再扯幾顆。如果是墨蛇,大概會沉默著吻上來。鮫人的話,應該是會臉紅捂著衣服想逃跑。

  而眼前的教授,則是輕描淡寫把被扯歪的衣領給理好。

  「壞孩子。」

  他面對她的調戲還是那樣從容,握住她作亂的手腕,把兩隻手都按在了沙發上。


  「我和那隻兔子不一樣。」

  表情不顯,話語卻暴露醋意,也暴露他看見了絮勾引她的全過程。

  「哪裡不一樣?」

  她偏過頭,吻在他的面具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唇印,被鉗制住的手也輕微動了動,目的不是掙扎,而是勾蹭他的掌心。

  趁他短暫失神,找准機會,南潯直接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掙脫束縛的雙手掐住他的脖頸,不是溫柔的力度,而是足夠帶來窒息感的襲擊。

  「教授,在戰鬥的時候,走神是大忌。」

  斂咳嗽兩聲,抬眼看霓虹光影下那張危險又誘人的臉,手掌攀附上她腰肢。

  她貼身穿的上衣是露背款,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細膩又冰涼。

  「是戰鬥嗎?我還以為,你是在和我調情。」

  因為這句話脖子上的手再度收緊,帶來更加強烈的憋悶,但他唇角的笑意卻更深。

  臉上的面具因為激烈的動作而掉落,再也遮不住他臉上的情緒。

  被掐住脖子沒讓他變臉,反而是因為觸碰到她而讓眼眸幽深了許多。

  「身為你的監管教授,我似乎沒有教過你太多東西。」

  「什麼意思?」

  和他對視的那雙眼眸才混沌了一秒不到,局勢就瞬間逆轉。

  一切快到不可思議,深藍色的領帶被用作暫時的繩子綁住她的手腕,能夠活動的部位都穩穩被壓制。

  之前的小打小鬧結束,現在才是真正的教學時間。

  「和九尾狐戰鬥的時候,千萬不要看他的眼睛,知道嗎?」

  「您耍詐!」

  「兵不厭詐。」

  「好了,我學會了!放開我!」

  她很是不服,貓眼中滿是倔強和隨時都要反攻的野心蟄伏。

  現在放開的話,她大概要動真格,脫困的第一時間就是把他的脖頸和胸口劃得血流不止。

  「抱歉,現在還不能放開你。」

  「為什麼?」

  「因為,我要吻你。」

  就這樣直截了當說了出來,手指抬起她下巴,斂毫不猶豫俯身下去,做了一直以來想做的事。

  他不是聖人,而是浸染權勢而生的九尾狐。

  以前他放棄當個政客而選擇進入獸院搞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現在他選擇摒棄一切長者的自持,對她出手。

  忍耐欲望很難,忍耐她的引誘更難。

  舞台上不知道進行到了哪個環節,高昂的音樂節奏仿佛與他們無關。

  他現在,只想沉淪。

  叮鈴。

  不知過了多久,鈴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原來是對方不知何時脫了困的手攀上他肩膀。

  「我贏啦。」

  她把他推開,終止了這個吻。

  沒有平復呼吸的斂用指節擦了擦唇上水潤,看到她手中勾著的皮質項圈。

  還有,金髮甜心得逞的笑容。

  「您失控了。」

  那距離看到他哭還會遠嗎?

  「是啊,我失控了。」

  即使之前就意識到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刻意的引誘,他還是毫不猶豫踩進了她的圈套。

  他為她而嫉妒,為她而失控。

  溫熱的體溫貼了上來,她把那個小貓項圈戴在了他脖子上。

  皮質的黑色項圈,金色的鈴鐺,和他的氣質形成鮮明反差。

  收口有些緊,他抬手扯了扯,發出叮鈴幾聲。

  「不准摘!」

  「好,不摘。」

  「您害我失去了今晚的男伴。」

  「那隻兔子?」

  「對,所以你要代替他、補償我。」

  她模仿著之前對絮做的那樣,把錢幣塞給他,笑容狡黠。

  斂卻突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你幹什麼!」

  「脫衣舞並不好看。」

  話音剛落,他就揮開了一件被丟到他們這個方向的繁複絲綢制襯衫。

  表演似乎進行到了那個她會喜歡的環節,他不想讓她繼續看下去。

  「好孩子不要待在這種場合。」

  「作為長者還是異性?」

  「異性。」

  「嗯哼?」

  被他擁在懷中的女孩沒有挪動腳步,直到他說出那句:

  「……我今晚屬於你。」

  眼睫在他掌心刮蹭而過,她如願以償的笑容甜如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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