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武器的進展
薩威南角的港城中已經大雪皚皚，在泰勒那個空間不大但井井有條的地下室內，穆蘭、艾文和泰勒一起圍坐在一個小小的炭火盆前，火盆上放著一塊鐵板，上面的魚片被烤得滋滋冒油。
「薩威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前幾天又有一個流浪漢凍死在了街上。」
泰勒給魚片撒上一點海鹽，然後用夾子夾起，放到穆蘭和艾文手中的碗裡。
「嗯，味道真不錯。」
鮮美的味道和細膩的口感在艾文和穆蘭的嘴裡綻放，讓兩人讚不絕口，這種純正的新鮮海鮮，又是這種簡單但氛圍感十足的做法，就算是海邊城市長大的穆蘭都沒吃過，或者說迪爾迦太傳統了。
咽下口中的魚肉，穆蘭伸手拒絕了泰勒再次夾來的肉，用行動表示自己會烤，同時口中也充滿憂慮地說道。
「不只是薩威，巴斯曼東南的渴望角已經有近百年沒有下過雪了，但今年的冬天那邊也格外寒冷，這不是一個正常的自然現象，元素的豐富性和活躍性正在快速變強。」
艾文臉上凝重，一邊為面前的魚肉撒著料，一邊回憶曾經的噩夢。
「當初聖山洗禮的時候，我直接看到了邪神，雖然有一定特殊性，但顯然也是有世界變化帶來的影響，哪怕世界奮力掙扎，我們距離混沌也越來越近了。」
泰勒一聽到聖山洗禮，身上就忍不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艾文已經能做到平視曾經的記憶，但泰勒哪怕有所聯想依然會不自覺地產生不適，只不過也已經能夠克制自我，掌心的曙光印記也在不斷幫助他。
這時，泰勒心頭一動，夾起一塊魚肉起身走向門口，一個郵差模樣的人正想要敲門。
「咚咚咚~」
泰勒立刻開門。
「哦泰西先生，有你的電報。」
「嗯謝謝，給，剛烤好的魚肉，撒了鹽的。」
郵差在風雪中送信，早就已經覺得很冷了，此刻頓時聞到烤魚的香味和熱度，趕緊伸手去接，手套避免他被燙著，風雪也給烤魚降溫，迫不及待咬了一口，香甜溫暖的感覺頓時讓他十分滿足。
「嗯，真好吃，祝您愉快泰西先生。」
「注意安全，郵差先生。」
送走郵差，泰西走到爐前拆開了信封，取出了裡面的電報，這同樣是加密過的，真實內容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可以，但得你親自來見我。」
泰勒將這些字寫下來，抬頭看向穆蘭和艾文。
「想要知道確切的信息，我必須得去一趟，西脊公國。」
「你現在還是聖堂的異端。」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如果條件允許，我會想辦法進入聖山。」
艾文皺起眉頭，穆蘭沉默片刻露出了笑容。
「很瘋狂的想法，但值得一試，希望伱有周全的考慮，別平白送命。」
泰勒也笑了。
「我身上還有一些聖力，也沒有了侵蝕傷害，用物理手段化好妝，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肯定不會露餡的，聖山上也是要人幹活的，雖然聖山很神聖，但我清楚那種神聖結界究竟是什麼原理。」
「什麼時候走？」
「現在就動身。」
泰勒也不廢話，直接開始收拾一些東西。
「吃完這頓吧，在西脊公國先和在那邊的自己人接觸，學會我們的電報密碼。」
「好。」
薩威這邊這個地下室的送魚人泰西會繼續存在下去。
曙光會有人過來繼續假扮泰西，因為泰西常年就是頭髮蓬散鬍子拉碴還戴著帽子，也沒有人留意過他究竟長什麼樣，只要身材差異不大，穿同樣的衣服同樣的鬚髮打扮和同樣的習慣，就不會有人看出什麼，畢竟泰西本身存在感也不高，即便聲線略有不同，稍稍沙啞一些也不會有問題。
這個狹窄的地下室就是曙光的又一個據點。
一頓簡單的烤魚片過後，泰勒刮乾淨自己的鬍子再剪掉一些頭髮，穿戴上合適的衣服，立刻變成了一個比較精神的中年人，傷痛雖然遠去了，但之前的摧殘和壓抑讓他這個和艾文年紀相差不大的人看起來老了二十歲，頭髮也已經全都花白，並且黑髮少白髮多。
簡單告別之後，泰勒先行離開，穆蘭和艾文則需要等待幾名來接管這裡的奎納斯人到來。
兩人也不見外，繼續在室內將剩下的魚肉烤完，邊吃邊商討著接下來的行動。
從伊爾汗的工人起義運動談到所羅塔的巫師塔，又聊到海上的海盜們最近的動向，以及近年來比較活躍的黑夜一族（泛指吸血鬼、狼人等偏離了正常人類進化範疇的超凡者）。
「如果事情的發展理想的話，藉助伊爾汗境內的起義運動，完全有可能建立一個工人黨領導的政權，推翻伊爾汗舊勢力的統治的同時，我們也能搶到伊爾汗王國的聖物，我估計，他們很可能有兩件聖物。」
長期持有兩件聖物已經不少了，當初的金斯比亞可是一件都沒有，即便是強如迪爾迦，一直掌控著的其實也就四件聖物，巴斯曼都只有三件。
「或許不是三大聖物會容易破壞一些。」
「聖物破壞的研究怎麼樣了？」
聽到艾文的話，穆蘭首先想到了和阿洛法的研究，斟酌著說道。
「之前的種種破壞方式都失敗了，但已經有新的眉目，只是尚缺乏有力的實際成果支撐，但不會太久的。」
此時此刻，黑色城堡中，阿洛法的實驗也已經取得了一定進展，他迫不及待地去找到了馬特和穆蘭，將他們拉到自己的實驗室內。
「你們看，形成固化晶體了！」
實驗台上的培養皿中，幾人數月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在其他實驗組都失敗的時候，這個培養皿中開始出現晶體。
穆蘭和馬特湊近了培養皿，阿洛法興奮地為他們遞上鍊金眼鏡，讓兩人得以看清細節，一根根冰晶狀的物質出現在流動液體的表面。
「細節在於濃度極限？」
「非常正確，瓊斯特教授！培養物本身已經符合一定的穩定性，只是我們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狀態，現在終於成功了，只要數量足夠，就能用鍊金術維持晶體，隨後精神武器就有了實質化的附著物。」
馬特狠狠拍了一下手。
「太好了，終於可以回敬那群傢伙的質疑和謾罵了，那群廢物！」
「平庸的無能者會見到鍊金術的魅力的！」
阿洛法感同身受且咬牙切齒地說著。
在之前一期《真實與魔力》發表後，他們很快收到了各種信件，有關注的，有質疑的，有勸解的，總體而言懷疑占多數。
然後副刊很快發表，黑色城堡幾個教授在上面點評解析了一些代表論文，同時也把爭議論文的各方來信附上去了，並且阿洛法和馬特還在信內容後面寫了自己的話，除了解釋一些問題，阿洛法更是回懟了很多人。
副刊的發表同樣銷量驚人，然後黑色城堡又收到了各種來信，有人覺得自己可能上不了主刊，就投副刊。
因為內容太多，經典的也不少，副刊直接改為每月一發，根據內容豐富度，有一個月更是發了兩刊。
然後副刊就成為了一個神奇的存在，有正經解讀主刊的文章，也成了一個各方相互間的罵戰場所，阿洛法和馬特在這段時間就沒少和人在副刊上「有來有回」。
所以最近的研究，兩人一直憋著一股氣。
「那群孫子不是罵得厲害嗎，不是說永遠不可能有實體嗎？我們不但溶液培養了，而且結晶了，下一期《真實與魔力》就打爛他們的臉！」
「說得好馬特教授，沒天賦的廢物就只知道亂叫，讓他們知道天才該是什麼樣的！」
穆蘭在邊上捂住了臉，這兩傢伙居然變得這麼臭味相投，但同時，他心中也異常振奮。
如果這種晶體數量足夠，完全有鍛造武器的可能。
而既然《曙光之書》能夠和聖物抗衡，甚至能被誤認為特性超強的第四大聖物，那麼承載了曙光意志的情況下，這種武器完全有可能刺穿聖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