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任意訓妻(天外天)
杜鵑、春蘭、迎春、石竹、紫薇、百合、鬱金、菖蒲、芙蓉、牡丹、薔薇、梅、桃、蘭、曼陀羅、夜來香、鬱金香………甚有許多品種叫人認不清,辨不別。
百花爭艷,奼紫嫣紅!
這些本不該在同一地,同一時,同一季開的花兒,卻在此時,卻在此地,一同盛開。
無論是誰來到這片花海,都會被這百花齊放的美景所迷醉!集盡世間所有瑰麗的花海,浸浴此中,直叫人忘記紅塵一切困擾。
這裡仿佛隔絕了世間所有紛爭,唯留下靜謐之美妙!
花海很美,紅顏更艷。
「幽艷銷魂,風骨優異,遇雪尤清,經霜更艷!」
或許這世間唯有這十六字方能形容邀月的絕艷。
任意習坐在花海中,手攬著她的盈腰,左手握著她的縴手,嗅著她即便在百花叢中也難掩地特異身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幽幽而不甚濃郁……
「我知是我愧對了你們,也知是我失信於你,此次的確錯在我身!只願你好好教下我,任意如何能令邀月息怒?」
語聲甚輕,甚柔,真摯中甚有幾分懇請之意。
兩人性子本就相似:一個性情淡漠,氣質清寒,待誰都冷酷無情、嚴厲冰冷,言行舉止,自內而外,似乎永遠高謫在上,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一個性情灑脫超逸,氣質文雅隨和,好似遇事、遇挫,皆有超然韻味,但這看似的玩世不恭,不過是種刻在骨子裡的驕傲自負。
二人都是十分驕傲的人,二人都是要強的人,所以自二人相識,相伴,相殺,相依的這些歲月來,邀月還從未見著任意對自己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
眼下,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頭一回對自己低頭。
邀月不響、不應,螓首枕在任意的右肩,人『依偎』在他懷裡,相距不過半尺,看著那張歉疚的臉,凝視那雙真真誠的眼睛,上睫微微閃動,原本板著冰冷的盛世容顏,神情似乎流露出了幾分動容與猶豫。
邀月盯注著男人的眼睛,在那眼瞳中又看見了自己,瞧見了自己此刻的神情……
那是種嬌弱的神情,正是這種神色叫邀月又瞬間變臉,變得還是那般冷峻,還是那麼的一臉恨意。
任意看著她又是一副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的表情,似是無奈的苦笑道:「你究竟要如何,要怎樣才能泄氣息怒?」
邀月仍是不響、不應,臉上的恨意不減,瞪來的目光亦如刀般。
任意喟嘆聲,道:「你若能撒火,讓你打上百來掌也未嘗不可!」
邀月終於開口,一張嘴既是咬牙切齒地道:「縱然打上千掌萬掌又能如何?明知我傷不了你,何必惺惺作態,好不要臉!」
任意神色一斂,挑眉似是不滿道:「你武功不濟,自己修為不足,這怎能怪到到我頭上?」
自己最是得意的武功,卻是這男人最大的依仗,面對他邀月本是無計可施,脫口憤恨道:「你除了憑藉武功比我強,還有何本事!」
任意笑道:「醫卜星相、琴棋書畫我會,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亦知,什麼農事水利、兵韜武略,什麼斗酒譜曲、行令猜謎,無不精通!」
邀月臉色難看的瞪著人,既是無奈,又心氣難消。
任意也一臉好笑的看著她,又道:「我也不與你拌嘴了,就說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邀月怒喝道:「妄想!」
任意嘆息一聲,問道:「我已向你服軟了,你還要與繼續置氣下去?!」
邀月櫻唇緊閉,抿著幾分堅毅、剛烈,以及幾分倔強,瞪大的星眸透著冷光,流露著憤恨。
任意皺了皺眉,隨而點了下頭,接著伸出空暇的左手,撫在邀月平坦的小腹上。
感受到小腹上那隻手掌,這一下邀月突然變得有些驚慌,臉上的神情就好像自己動彈不能,卻被幾條毒蛇爬上了自己身子,隨時都要咬自己一口似的。
只聽她驚呼道:「你要做什麼?」
筆直的身子被任意慢慢放平,看著那俯下身,緩緩靠近自己的人,邀月既是驚懼,亦是羞惱。
任意將嘴湊到邀月耳邊,輕輕說道:「無論你還氣不氣,你我都暫且先放下一切。眼下,夫遠足外出許久,今日歸家自要與妻好好溫存,以解相思之情。」
邀月只聽得心中一盪,霎時間有些意亂情迷,卻是叫道:「不要!這,這裡不……」
語聲陡止,任意只覺櫻唇柔軟,幽香掩面。
接著,往後,就過了半個時辰!
……
花田中,任意席地而坐,臉上頗有種意氣風發,以及無盡滿足的感覺。
邀月仍那麼躺著,枕在他那雙腿上,動彈不能,嬌喘細細。雙頰留著事後的暈紅,如星眸的美目,透著種驚悸,又有著汪汪如水般的脈脈含情。
待餘音漸去,俏臉如初,邀月又瞪著眼,大聲道:「我絕不會饒過你。」
任意帶著幾分得意,淡淡道:「方才你可是在求饒。」
邀月羞紅著臉,緊咬銀牙,雙目噴火的瞪著任意。
任意笑道:「今夜我還去你那,記得給我留門。」
邀月一字字,恨聲道:「休想!」
任意頷首,似是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
邀月神色一驚、似急,立聲道:「不許去!」語落,她臉色更紅了,那種羞色與惱恨交織一起,卻是說不盡的嬌艷動人,妖媚無限。
任意微微一笑,道:「好,依你,今夜我絕不踏入她們任何一人的房門。」
邀月仍還羞著臉,冷冷地,又有些慌亂地,說道:「那你也莫要以為我許你踏入我房內,你……你休想!」
任意一邊點頭附和,一邊笑盈盈的看著她。
邀月惱道:「還不解開我的穴道。」
任意頷首,右手隨手一拂,立即解開了制住她的穴道。
封住周身的穴道一解,邀月立即直起了身子,接著目光刀一般瞪著任意,良久良久,忽然抬手一掌對著人扇了過去。
只聽「啪」一聲清脆的響音!
看著未閃未動,竟真挨了自己的一耳摑子的任意,邀月不禁微微一愣,只是轉瞬既厲聲道:「誰也不能辱我、欺我,連你也不能輕慢於我。」
厲聲呵斥完,邀月仿佛還不解氣,竟再抬起手來,一掌又摑了過去。
只是這次任意卻沒由著她,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手被制,又一掌摑了過去,只是結果仍無變化。
雙手都被制住,邀月怒道:「給我撒開!」
任意神色平靜,淡淡道:「你說我事事與你作對,從未讓著你,可你這婆娘何曾知過進退。」
邀月冷笑道:「我何須你來讓我。」
見她又復『邀月宮主』的做派,任意臉色一肅,冷冷道:「今日我定要你明白,何為女德,何為夫綱。省得你這婆娘牝雞司晨,倒行逆施,顛倒了陰陽。」
聽著他這些話語,看著他臉上表情……亦如半個時辰前那樣,邀月突然又有些慌亂起來。特別是見著這男人雙目如火般瞪著自己,那眼神仿佛要將自己化成灰燼般。
她不禁生出要逃走的念頭。
「你,你,你放開!」
邀月一邊驚呼,一邊運功想掙脫那隻手掌,可剛運出的內力就立即被那隻手吸附而去,一身內力運不出半點功力,驚慌起身又被人用力拉倒。
堂堂『邀月宮主』,如今不只是有些手足失措,還顯得十分驚恐,亦如一個十八歲遇險的少女!
「你,你敢!」
接著,往後,一個時辰過去。
大概明天就開風雲卷,碼字依舊穩如老狗的慢,昨天想三更沒更出來,今天怕也是更不出來,效率上來的時候會多更,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