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怪癖的四爺

2024-09-02 03:20:36 作者: 李安文
  溫酒想笑,實在是笑不出來。

  按理說,四爺留宿,她正好可以趁機睡了他。

  可是,伴隨這來的,是明兒個一早要見到的大夫。

  那是大夫嗎?

  那分明就是閻王。

  溫酒木這一張臉:「閻王...額,柳大夫您辛苦了,先回吧,明兒個一早勞煩您再過來一趟。」

  才送走柳大夫,另外兩人就嘰嘰喳喳的起來。

  山楂:「姐姐,太好了,主子真的留宿了!」以後有好日子了!

  蘇陪盛:「妹妹,太好了,主子真的留宿了!」不用挨罰了!

  溫酒:「......」

  害,說多了都是淚。

  「說個話怎麼這麼久?」屋子裡頭四爺不耐煩了:「茶呢?抓緊給爺端一盞。」

  溫酒還沒來得及說話,山楂先是喜氣洋洋的回:「主子,您可要用上一盞梅花茶?姑娘今兒個特意采了梅花,用些雪水沖泡好了,最是潤喉甘醇,您可要嘗嘗姑娘的手藝?」說完還跟溫酒使了個眼色。

  四爺看了眼傻呆呆,連奉茶都不會的溫酒,擺了擺手:「端吧。」

  自己真是中了邪,才會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留宿!

  清涼閣,再次迎來了史上最熱鬧的一天。

  小太監們一個接著一個往這頭走,有拿著擺件的,還有帶著衣物被褥的,也有提著熱水的,不一會,就把這冰冰涼涼的地方給布置的像模像樣的。

  拖了四爺的福,溫酒也是舒舒坦坦的泡了一個熱水澡。

  她坐在鏡子前頭擦頭髮,看著鏡子裡頭跟自己九成相似的臉,溫酒捂心惋惜。

  現代的她,幼年吃的不好,打小就皮膚暗沉,頭髮枯黃。

  五官長的好,美貌卻打了折扣。

  將養了許久,膚色才回到正常,但是跟別的女孩子的白皙皮膚也沒法比。

  現在這皮膚,渾然天成的冷白皮,摸上去滑不留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塊玉的效果,溫酒覺得,她這皮膚一日比一日更好。

  在瞧瞧這張小臉,可媚可甜的,將她的五官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放在現代,靠臉吃飯也不是不可能。

  偏偏面前擺著的是兩條死路!

  一麼,睡了四爺活命,然後第二天大夫給她把脈,確認她沒病,再被四爺掐死。

  二麼,就是不睡四爺,偷偷逃跑。

  然後,因為沒幫原主完成願望,三日後死的透透的...

  「姐姐,你選個簪子,看看帶那一隻去見四爺?」

  山楂還興致勃勃地拿了首飾過來給她。

  溫酒:「選什麼選,小孩子才做選擇,把所有值錢的都給我戴頭上。」

  就算死了還能陪葬!

  說完這話,溫酒愣了一下。

  是哇,小孩子才做選擇!選什麼選,她全要!

  接著,抱著山楂親了一口。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

  接著,摩拳擦掌的奔著寢宮去。

  留下身後山楂懵懵的,她怎麼機靈了啊?

  正殿裡頭,四爺頗為愜意的在喝著梅花茶,手上拿著一本書,看的極其認真。

  旁邊的蘇培盛還拿著扇子幫他扇風,看到溫酒之後,滿臉喜氣洋洋地使眼色。

  溫酒詫異的皺眉,這啥情況?

  清涼閣本來就夠冷的了,幹啥還要扇扇子?

  果真是…少年火力旺嗎?

  溫酒小跑著走過去,接過蘇培盛手裡的扇子,笑著說:「出去歇著吧,有我伺候爺就行了。」

  蘇培盛瞧了一眼自家主子,見主子沒搭理他,便十分有眼力的退出了門。

  溫酒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四爺扇著,又親手拿了塊點心奉上去:「爺,你還要看書多久啊?」

  四爺眼睛都沒有從書上挪走:「沒看見爺在處理公務嗎?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溫酒臉上的笑意愈發的燦爛,拿起扇子猛勁的扇:「知道的,知道的,酒兒絕對不打擾爺,爺有什麼吩咐就說,酒兒現在就去辦。」


  四爺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心裡頗為煩躁,不知怎麼了,今天覺得格外燥熱。

  尤其是,一不小心就能看見那一截雪白皓腕。

  又端了梅花茶喝了一口,四爺皺著眉頭指了指那邊的臉盆:「去,把你的寢衣放盆子裡面浸透。」

  溫酒愣愣的眨眼睛:「啊?」

  四爺皺眉:「聽不懂?」

  「聽得懂,聽得懂。」

  溫酒即刻跑過去,按照他說的把衣服浸到水裡,忍不住嘀咕:「這位爺喜歡什麼濕身,誘惑?」

  下意識的又回頭看了四爺一眼,心說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長得還挺正氣凜然的,這人麼…嘖嘖…一言難盡。

  其實四爺容貌並非一眼看過去極其張揚的那種俊朗。

  但他五官線條流暢極了,比例也堪稱完美。

  濃濃的眉,高高的鼻樑,薄厚適中的唇,不帶絲毫秀氣,是北方男子獨有的粗獷野性的俊朗。

  並且他個子極高,站在一塊溫酒只及他胸膛。

  平心而論,倒還真的是溫酒喜歡的那款。

  不說話麼,還是個男神級別的。

  四爺被她有意無意的眼神看得直皺眉頭,喉結動了動,索性直接去到床邊坐下:「過來。」

  溫酒控制不住的有幾分心慌,若是平時,臉皮厚的這一點她就沒輸過。

  可是爬床,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

  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溫酒晃了晃手上的衣服:「爺,那這衣服...」

  四爺:「穿上吧。」

  溫酒:「......」

  果然男人都是色胚,勾引也沒啥難度...

  「喂!」四爺忽然緊皺眉頭:「你幹什麼?」

  溫酒看了看自己:「怎麼了?」

  不是你說讓我穿上的嗎?

  四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爺說讓你穿,沒讓你脫!」

  溫酒:「......啊?「

  四喉結微動,別過了臉去,硬邦邦的說:「你就不會穿上兩層嗎?」

  溫酒一腦門的問號把兩層全穿上,正想要換褲子的時候,就聽見一聲暴喝。

  「行了!」

  四爺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餘光瞟了一眼白嫩嫩的腳丫,眸色幽深:「過來躺床上。」

  溫酒看了一眼濕淋淋的自己:「就…這樣躺?」

  四爺:「對,就這樣躺!」

  溫酒:「……」

  這什麼怪癖?

  得了,咬咬牙,她踢了鞋子便直接跑到床上去躺了下來。

  好在今兒個清涼閣裡面足足放了好幾盆的炭火,屋子裡面暖意融融的。

  被子底下似乎也鋪了毛毯,這樣躺上去也並不覺得冷。

  在床上攤平,溫酒閉上眼睛。

  來吧,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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