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周洛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將褚洵和Maria送回酒店後他便甩下砂楚瀾,一個人開車回了海邊小樓。
從那之後他和褚洵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更加緊張,原本還能心平氣和地交談兩句,現在幾乎是一句話也不說了。
所有人都看出這兩人之間有問題,就連饒河裡都在私底下問過趙磊幾次,他兩到底怎麼了?趙磊說,我也不知道啊。
其實趙磊心中隱約浮現過一個念頭,但他覺得那太荒唐了,更何況他也不敢亂說。
那天褚洵雖然受了傷,但也算是從金家全身而退,眾人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後來想了想,金家如果不想和褚家徹底鬧翻的話的確也不敢真的動褚洵。
除了趙磊和Maria,沒有人知道褚洵曾向金虎提出過一個「合作」,更沒有人知道那個「合作」的具體內容是什麼,以及那天晚上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
塔洛希島在五月份進入雨季,往日湛藍的海面上颳起了肆虐的颱風,這樣的天氣無法出海,所有船舶都被迫停靠在碼頭上,被狂風吹得凌亂擺動,遠遠望去像是在烏黑的海面上翻騰的浮萍。
滂沱大雨下了整整半個月,陰沉沉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跟著煩悶起來。
金家和褚家的紛爭告了一個段落,自從周洛帶人把褚洵從金家大樓接回來之後,金家的人就沒有再來希島搗過亂。所有人都不知道金家在打什麼算盤。
為了試探金家的態度,同時也為了緩解金褚兩家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由督察府出面,在塔谷麥家的酒店裡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塔洛希島上有名望的家族都被邀請在列,請帖也同時送到了金家和褚家的手上。
褚家和督察府交好,眾人對於周洛和褚洵的出席並不意外,然而他們沒想到金虎竟然也帶著兩個保鏢前來赴宴。
宴會在塔谷最大的臨海酒店裡舉行,大廳里來來往往的都是塔洛希島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時之間,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饒河裡是和周洛一起來的,他今天穿了一件藕粉色繡著白色花枝的緞面旗袍,下面穿了一雙白色高跟鞋。
他對旗袍的興趣起源於周洛,那時候周洛喜歡聽他唱歌,為了討周洛歡心,他特地買了幾身旗袍,穿在身上唱歌給周洛聽。而那些旗袍無一例外都被周洛給撕爛了。
饒河裡臉長得好,身子也軟,貼身的旗袍往身上那麼一穿引得人越發嫵媚勾人,再配上他魅惑的小眼神,更是讓男人飄飄欲仙,也是從那時候起他愛上了穿旗袍。
只是他平時很少會這麼穿,一來是由於工作的性質,他整天都要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穿著旗袍不方便,二來,穿了旗袍就得化妝打扮,他嫌麻煩。
但是每到有宴會的時候,他總是會畫上精緻的妝容,換上性感的旗袍,過一過臭美的癮。
大廳里的音樂突然換成了動感的電子舞曲,饒河裡站在舞池裡扭著細腰,隨著音樂擺動著身體,他喝了點酒,臉蛋紅撲撲的,一雙勾人的眼睛迷離恍惚,在他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男人,那些男人的眼神全都色眯眯地往他身後瞟,他那肥圓的小屁股被粉色旗袍包著,扭啊,扭啊,把這群男人的心都扭化了。
砂楚瀾正站在二樓的欄杆上和金虎寒暄,他身後就是舞池,早就看見饒河裡那個小騷|貨在裡面勾引男人,他沉著臉,轉過身扶了扶眼鏡,沖金虎笑了笑:「金老大今天能來真是太給我面子了,我敬你一杯。」
「好說,」金虎推了推砂楚瀾的胳膊將砂楚瀾往後推了半步,金虎自己往前站了站,得以看清舞池裡的情景,他眯起狹長的眼睛,色眯眯地盯著饒河裡,舔了舔嘴唇,問:「那小騷|貨是希島上的?長得真他媽帶勁!」
砂楚瀾臉上的笑意沒了,人又往金虎身前站了兩步,高大的身軀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金虎的視線,低聲說:「那種騷|貨沒什麼玩頭,金老大要是想玩,我給你找幾個沒開過苞的,嫩得能掐出水來。」
「哎,你別老擋著我啊,」金虎又伸手去推砂楚瀾。
砂楚瀾卻摟住他的胳膊要把他往樓上帶,「走吧金老大,我帶你去看看新鮮貨。」
沒想到金虎卻一把推開他,直接往樓下的舞池走,邊走邊扭過頭對他說:「老子就愛騷的,越騷越好,哈哈哈哈。」
砂楚瀾眼中閃出冷光,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饒河裡正在舞池裡扭腰跳舞,突然被人拉住胳膊扯了下來,他轉過身看到了一個尖嘴猴腮滿面猥瑣的男人,以及男人身後的砂楚瀾。
他不知道這人是金虎,和周洛到大廳後,他便自己去玩了,一是他不想碰到砂楚瀾,二來他對他們談論的那些事情也不感興趣。
饒河裡將手臂從金虎手裡掙開,懶洋洋地靠在舞池旁,炫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更加妖艷,他用染紅的指甲嬌俏地推了金虎一下,笑道:「幹嘛呀?」
砂楚瀾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站在金虎身後惡狠狠地瞪著饒河裡,一張薄唇緊閉,醞釀著風暴。
饒河裡像是沒看到砂楚瀾一樣噘著嘴笑了笑,他塗了口紅,本就水潤的小嘴又紅又艷,金虎吞了口唾沫,掐住他的腰將他帶到自己懷裡:「干你,行不行?」
他瞟了砂楚瀾一眼,乖順地窩在金虎懷裡抬手錘金虎的胸膛:「哎,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我認識你麼你就要干我,臭流氓。」
砂楚瀾忍無可忍,扭過頭摘下金絲眼鏡,臉上堆著冷笑走到兩人身邊。
他拉住饒河裡的胳膊將饒河裡從金虎身上扒拉下來,拖到自己身後。
饒河裡朝他身上踢了一腳,喊道:「放開,別他媽碰我。」
「他是周洛的人,金老大還是不要碰了吧。」砂楚瀾不顧饒河裡的掙扎,冷著臉擋在饒河裡身前對金虎說道。
金虎臉上已經有了怒意,他逼近砂楚瀾,「周洛的人又怎麼樣?老子怕他?砂楚督察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說完他向身後招了招手,兩個健壯的黑衣人立刻撥開眾人走了過來。
黑衣人拖住砂楚瀾的胳膊將砂楚瀾往外拉,砂楚瀾冷冷地盯著金虎說:「鬆開,我自己走。」
金虎笑了笑,點頭讓那兩人把砂楚瀾鬆開,他拍了拍砂楚瀾的胳膊:「哎呀,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我也不想惹得大家都不愉快,只是砂楚督察也不要壞人好事,對不對?」
砂楚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轉過身在饒河裡耳邊小聲咒罵了一句:「別他媽招惹他!」
說完這句話他便快步走出了舞池。
他現在還不能和金家撕破臉,他得去找周洛!
饒河裡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金家的人,而且還是金家的老大金虎,原本他只是想氣一氣砂楚瀾,沒想到卻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砂楚瀾走後金虎便欺了上來,把饒河裡堵在牆根,手向後扣住饒河裡的腰將他摟進懷裡,用腿根下流地磨蹭饒河裡的小腹:「別理他了,小騷|貨,跟爺走吧,爺保證讓你爽翻天。」
饒河裡牽強地笑了笑,矮身從他的胳膊里鑽了出來,扔下句「不想玩了,沒意思」,說完就扭著腰要走。
誰知金虎卻突然從後面薅住他的頭髮大力將他拖到自己身邊,伸出舌頭舔他的臉:「別走啊,是怕爺虧待了你?你放心,給爺玩爽了,錢少不了你的。」
饒河裡大叫了一聲,在他懷裡奮力掙扎,「誰他媽要你的錢,快放開我,放開!!」
誰知金虎反而更加興奮,他不顧周遭的目光,將饒河裡抗到肩上就往外走,饒河裡在他肩頭拼命掙扎,撕扯他的衣服,捶打他的後背,然而根本無濟於事。
正當饒河裡陷入絕望之時,在舞池門口卻突然撞上了褚洵。
褚洵應該只是偶然路過,看到他們這副情狀時,臉上並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淡淡地看了饒河裡一眼,對金虎笑道:「金老大怎麼弄出這麼大陣仗。」
金虎顛了顛饒河裡,大笑道:「碰上個烈性的,太對老子胃口了,給老子都整硬了。」
褚洵卻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本來不想掃了金老大的興致,但這小鴨子是我叔叔養的,跟在我叔叔身邊好多年了,我叔叔很是喜歡他,這暴脾氣就是被我叔叔慣出來的。」
褚洵假意回頭看了一眼,又說道:「我剛才已經看到我叔叔帶人過來了,好幾十號人,這可是他的寶貝,金老大還是不要跟他搶了吧,咱們的合作還沒開始運轉,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和我叔叔弄得太敵對,對咱們的合作不好,咱們那可是幾個億的大生意,你也不想為了個小鴨子損失這麼多錢吧。」
金虎臉色沉了沉,褚洵戳到了他的痛處,為了個小鴨子損失幾個億那當然不可能,更何況他今天除了兩個保鏢根本沒帶人,如果真的和周洛打起來肯定吃虧,他思慮再三,還是把饒河裡放了下來。
他掐了一把饒河裡的屁股,惡狠狠地說:「今天先放了你,下次再碰上,老子非乾死你。」
饒河裡的臉都被嚇白了,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金虎走後,褚洵看都沒看饒河裡一眼,轉過身就要走,饒河裡卻突然喊住了他:「哎,剛才謝謝你啊。」
「省省吧!」褚洵冷聲說。
「你別對我有這麼大敵意啊,我現在又不會跟你搶叔叔了。」
褚洵轉過身看著他:「什麼意思?」<!--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