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夢

2024-09-02 04:50:12 作者: 木桶飯來一份
  「你祖父岑強是也!」

  岑強?許攸大老遠聽著,估摸著是岑壁的雙胞胎兄弟,不然相貌不會如此相像。Google搜索

  「岑壁是你兄弟?」張郃問道。

  「你不是廢話嗎?不是兄弟長得能這麼像?」

  張郃確定不是見到鬼之後,立馬就硬起來了,大喝一聲:「賊將休狂,你祖父張郃送你上路!」

  說罷,二人戰作一團,不到三合,張郃斬岑強於馬下,沒等張郃耀武揚威,袁譚就領著人,一溜煙似的不見了。

  「我胳膊還沒甩熱呢,袁譚就跑了,實在是掃興!」張郃一回來,就跟許攸埋怨起來了。

  「放心吧,有你甩胳膊的時候,看來袁譚是怕了。」許攸望著只留下漫天沙塵的道路,悠悠的說著。

  「既然是怕,他又來挑釁什麼?關鍵是袁譚這小子鬼的很,他讓手下人出來送死,他卻縮在後面不動,人一死,他就開溜,難道不知道我張郃的武藝高強嗎?他跑這一趟,意義何在?」張郃明顯的沒打過癮,最主要是沒殺了袁譚,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儁義兄,你還不了解袁大公子嗎?他性格向來衝動,什麼事情剛開始,他都是牛逼轟轟的,到後來就軟了,這一回仍然是如此,定是看到我的信之後,一時怒氣攻心,領著人就來了,派倆臭雞蛋爛番署上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根你打,是噁心你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袁譚那裡,除了他自己,還真沒有能打的將軍啦,對不對?」

  「誰說不是呢!」張郃對許攸的話極為贊同,望了望天空,又接著道:「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用罷早飯,我便引軍至城下,喊話袁譚,讓他出來跟我打,少派那些爛臭雞蛋爛番署出來寒磣人!」

  許攸眨麼幾下眼,張郃接收新詞的能力,挺強的,這時候有雞蛋是不假,並沒有番署。

  晚飯過後,許攸在營里隨便的轉了一圈兒,就睡下了,大營的防守,張郃比他專業,事情要學會交給專業,自己只管美美的睡上一覺就行了,至於袁譚會不會襲營這樣的問題,交給張郃就好了。

  濃霧繚繞的密林之中,許攸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腳下是鬆軟的草地,踩在上面有種置身雲端的感覺,他好奇自己為何在這裡,一直想走出這片林子,可他走了很久,仍然回到了原地,霧氣似乎更濃了,隱約中看到一少年正在習武,少年面前插著一把三尺長的寶劍,右手只食指與中指併攏伸出,非常用心的指著劍道:「起!」

  許攸本想著劍能應聲而起,但劍卻紋絲不動。

  「小兄弟這是想以氣馭劍嗎?不要白費力氣了,除非你像神仙一樣有法力。」

  少年並沒有理會許攸,仍然在一遍遍的重複著動作,意誌異常堅定。

  許攸苦笑著搖搖頭,搞不懂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執迷不悟之人,於轉身繼續尋找出路,但是他很快又回到了原地,那少年仍然在練習以氣馭劍,許攸又問道:「小兄弟可知如何走出這片樹林?」

  少年仍然沒有理會許攸,仍然在專心致志的練武,這一回許攸看到劍柄上閃著金光,好像有三個字,他想看清楚,又不敢走得太近,怕影響了少年,仔細想想跟自己也沒關係,還是找出路要緊。

  轉了一圈兒,又回到了原地,少年仍然在重複著那個動作,想以氣運劍,這小子就是白痴,許攸不耐煩道:「小兄弟!你是何人?知道如何走出這片林子嗎?」


  少年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向許攸,只是霧氣縈繞下,少年輪廓模糊,只對許攸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話一說完,人與劍同時憑空消失。

  「回來!你給我回來,回來,告訴我怎麼出去!回來……」

  許攸猛然驚醒,身子忽的就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雲霧繚繞,自己仍然置身在帳篷里,原來是個夢。

  拿衣袖拭去額上的汗,又用手輕輕的鬆了松被汗浸濕的衣服,覺得心有餘悸,還好只是個夢,不然自己要被困死在那片雲霧繚繞的密林之中了。

  叫來衛兵問了下,已經五更天了,再眯一會兒就起床吧,許攸感覺做夢好累,身體像是要被掏空的感覺。

  吃過早飯後,許攸揉著惺忪的睡眼,哈欠連天的騎上了馬,跟張郃一塊兒去罵城,希望這一次能斬殺袁譚,若再拖下去,大軍就要到了,探子來報,曹操引兵兩萬,帶張遼與曹仁已經在路上了,不日將抵達黎***體不日是幾日,許攸不清楚,探子就是這麼報的。

  守營的副將叫李高,在曹營只能算是五流的猛將,只可惜高覽在追殺劉備的時候,被趙雲殺了,若不然營中會安全得多。

  半個時辰後,許攸與張郃引兵至黎陽城下。

  張郃一馬當先,在城樓下飆起了男高音,先罵郭圖,再罵辛評辛毗兄弟,然後再罵袁譚,往祖墳上罵了一圈兒,嗓子都要冒煙了,結果城中沒有半點動靜,張郃對城門都望眼欲穿了,他多希望下一刻城門就吱呀一聲大開,然后里面衝出一人,是不是袁譚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是個人就行,不然他罵那些話,沒人接收,就像是罵他自己一樣。

  張郃回來一股腦往嘴裡灌了八十幾口水之後,抹著嘴角對許攸道:「子遠,到前面罵兩句吧,袁譚這傢伙不出來,甚是惱人,城樓上連個像樣的人都沒有,我心急如焚啊。」

  「儁義,罵人我不在行啊,看來是你昨天把袁譚給打怕了,今天他死活不肯露面,我們不如回去,另想破敵之策吧。」

  許攸說罷,又艱難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快出來了,也不知道昨夜那夢,後勁為何如此之大,之前自己也做過夢,從來沒像昨夜那麼累的。這時張郃還讓自己去罵城,自己恨不得回營倒頭就睡,哪有精神罵人。

  「子遠,你去罵兩句吧,沒準你罵城有用,畢竟袁家兄弟,視你為頭號仇敵,你一露面,話都不用說,自帶仇恨,你這名字就很拉仇恨,只一封信就把袁譚給氣出城了。」張郃再次慫勇許攸去罵城。

  什麼叫我名字就很拉仇恨?雖然說聽起來是那麼回事,但怎麼越聽越彆扭呢,合著老子就是為拉仇恨而生的?

  既然張郃都開口了,也不能薄了他的面子,到前面隨便罵兩句,然後回營補覺去,那夢後勁實在太大了,整個人都萎靡不振了,比做春夢還累。

  想罷,許攸撥馬衝到城下,目測了個弓箭射不到的距離,對著城樓就開始大罵:「袁譚!快快出城,要麼投降,要麼受死,丞相大軍已經出發啦,到時候攻進城去,除女人外,雞狗不留,你正妻歸丞相,小妾全部歸我!快快開城投降!」

  袁譚昨天死了倆將軍,又有郭圖等人的忠心勸諫,已經決心堅守不出了,同時派人到鄴城求救,老三袁尚掌握著河北大部分兵馬,如果他肯援救黎陽,黎陽自然無憂。

  雖然袁譚不露面,但一直讓人探聽著城下軍情,突然聽到許攸親自罵城,他的眼睛就亮了亮,這可是河北頭號仇敵,聽到這名字就讓人血脈賁張,挫碎鋼牙,當即問信兵:「許攸那奸賊,可惡至極,他都罵了些什麼?」

  信兵一愣,罵人的話主子還要聽?殺人無好招,罵人無好話,句句都能氣炸肺了,不然人家罵什麼。

  但沒辦法,主子要聽,那就乖乖的回答吧,於是支支吾吾道:「他罵攻進城後,除女人外,雞狗不留,還說……」

  「還說什麼?」

  信兵猶豫片刻,接著道:「還說攻進城後,將軍的正妻歸曹操,小妾全歸他。」

  「啪!」袁譚一掌擊在案几上,比大腿還粗的酒壺直接蹦起多高,霍然起身,憤怒的大喝一聲:「來人呀!擂鼓聚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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