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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總裁的籠中鳥(7)

2024-09-02 05:42:30 作者: 一糕當關
  說謊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嬰淺蜷在車后座里,嘴裡哼哼唧唧的喊著疼。

  她本來是想找個理由留住顧行之,誰知道,這腳居然真的崴了。

  動一下都疼的厲害。

  顧行之把她送去了醫院,嬰淺又拽著他不讓離開,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坐上了他的車。

  「餵。」嬰淺偏過頭,理直氣壯地道:「顧行之,我受傷,你要負全部責任的。」

  顧行之皺起眉,他早該擺脫嬰淺,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看到她眼眶蓄淚,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之後就全程了順著她的心意在走。

  他只能不去看嬰淺,寒聲道:

  「我會幫你找最好的醫生。」

  「那怎麼行。」

  「你想怎麼樣?」顧行之冷哼一聲,「是你自己硬要糾纏不休,受傷也是活該。」

  這人恨不得從頭到腳都寫滿了厭惡兩個字。

  偶然瞥過來的眼神當中,也寫滿了譏諷。

  想來,是早就知道了嬰淺的目的。

  不過嬰淺也無所謂。

  她是賴到底了。

  一攤手,認真道:

  「在我腳好之前,不然你照顧...」

  「不可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

  顧行之連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拒絕。

  「岳嬰淺,我不會做讓晚晴傷心的事情,你也不用想著因為這件事,會讓我們之間帶來什麼改變。」

  他終於側過頭,聲音當中滿是冰寒。

  「你我之間的婚約,如果你還是不同意解除,我會親自登門退婚!」

  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一般。

  他語氣堅決,卻避開了嬰淺的目光。

  心裡也莫名泛起了些古怪的不適感。

  顧行之狠話說完,嬰淺卻是不吭聲了。

  她環抱著雙腿,嬌小的身體蜷縮在座位里,長發披散,遮住了半張臉。

  從他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表情。

  今天的嬰淺和之前所有時候都不一樣。

  好像變了個人一般。

  如果換成是之前,她絕對做不出闖夜總會的事情來。

  顧行之很快止住了念頭。

  這一定是又是嬰淺的詭計。

  他絕不能上當。

  車裡一時安靜的有些過分。

  嬰淺疼也不喊了,她垂著頭,面無表情,眼中卻是一片冷然。

  心裡頭早不知道罵了顧行之多少句了。

  好傢夥,別人是吃軟不吃硬,他這是軟的死活不吃,逼著她來硬的啊。

  【宿主冷靜呀!】

  系統真擔心她做出點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畢竟嬰淺這人,就不是個好脾氣的。

  要不是顧行之關乎到她能不能回去,早甩過去一巴掌,轉身走人了。


  還伺候這個大爺?

  呸!

  給他一刀要不要?

  嬰淺壓著胸口沸騰的火氣,看著車停在了岳家大門口,她拉開車門,話也不說,起身就走。

  顧行之本想開口,警告她回去之後不要在欺負岳晚晴。

  誰知道嬰淺壓根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她擔心再留下,會忍不住跟這個未婚夫打上一架。

  扇醒這個瞎眼總裁。

  只是到時候別說是攻略他了。

  估計連下次見面,都得在局子裡。

  嬰淺腳上裹著繃帶,沾不了地,只能單條腿,一蹦一跳的離開。

  顧行之坐在車裡,似是有些出神,他沒開口讓司機離開,司機也不敢走,回頭小心望了他一眼,猶豫了下,還是將車窗調下了一半。

  車窗一開,他手指一顫,想要司機開車,目光卻不受控制的飄向了嬰淺。

  她此時多少有些狼狽。

  紅裙添了褶皺,長發也略有些凌亂,踮著一隻腳,慢吞吞地向前蹦著。

  有夜風吹過。

  捲起裙擺的一角。

  露出更大片的肌膚。

  白的晃眼。

  裙子太短了。

  顧行之無意識皺起眉,道:

  「走了。」

  「是。」

  黑色的商務車無聲無息的駛離。

  嬰淺也蹦到了門口,抬手按下門鈴。

  過來開門的人,卻是岳晚晴。

  她一見嬰淺,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笑了。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夠狼狽的啊。」

  她堵著門,沒有讓開的意思,眸光打嬰淺全身下上掃了一圈,嗤笑道:

  「難不成,是出去和什麼男人鬼混了嗎?姐姐,就算行之不喜歡你,你也犯不著這麼作踐自己。」

  顧行之不在,此時門口又只有嬰淺和她兩個人,岳晚晴連戲都懶得演了。

  此時的她,還哪裡有之前柔軟膽小的模樣。

  抬著下巴,一臉的傲慢之色。

  嬰淺勾起唇角,誠心誠意地道:

  「妹妹,有考慮去爭一下今年的奧斯卡嗎?」

  岳晚晴一愣,正想開口,嬰淺忽然向前蹦了一步,手臂環上她的脖頸,向下狠狠一拽。

  那張單純無害的臉撞上嬰淺肩頭。

  肩峰正懟上了鼻尖。

  岳晚晴頓時紅了眼眶,一把推開嬰淺,後退兩步,捂著鼻子尖叫道:

  「岳嬰淺,你這個賤人,你瘋了嗎!」

  嬰淺被她推的向後栽了幾步。

  這小白蓮裝的柔軟,力氣是真不小。

  出去搬磚都夠了。

  她揚起眉毛,對著岳晚晴笑笑。

  「我心情不好,誰讓你來惹我的?」


  岳晚晴一愣,眼中怨毒之色頓時濃重了不少。

  她一張清純的臉都有些扭曲,看著嬰淺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

  嬰淺卻毫不在意,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蹦回到門前,眯著眼,隨口道:

  「滾開吧,別在我這礙眼了。」

  不等岳晚晴回話。

  她細白的手指已經捏住了岳晚晴肩頭衣料,向著一側,輕輕撥了兩下。

  嬰淺沒用多少力氣。

  但就是這副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岳晚晴頓時紅了眼。

  她作為痛恨的,就是嬰淺這副模樣。

  好像給誰都不放在眼裡。

  傲慢至極。

  看著她,就好像看著什麼垃圾一樣。

  那雙漆黑的眼瞳里,完全沒有她岳晚晴的影子。

  憑什麼?

  岳晚晴捏著拳頭,她死死咬著牙,視線追在嬰淺背後,恨不得灼出兩個窟窿來。

  同樣是岳家的小姐,嬰淺就能長在陽光底下,受無數人追捧,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而她呢?

  比陰溝里的老鼠,還要來的見不得光。

  恨意一波波襲上心頭。

  岳晚晴站在原地,手掌捏成拳頭。

  嬰淺不是喜歡顧行之嗎?

  好啊。

  那她就要把顧行之牢牢捏在掌心。

  要他死心塌地。

  讓嬰淺,也嘗嘗失敗的滋味。

  岳晚晴回了房間,站到鏡子前,心一橫,掀起上衣,拿著小刀,對著腰腹狠狠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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