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綠茶的。
太做作了。
看了幾天小白蓮,她的演技也跟著成長了不少。
嬰淺藏在被子裡,琢磨著怎麼才能更進一步。
來個青出於藍勝於藍。
顧行之會回來,八成是岳晚晴那出了岔子。
難道是他們鬧翻了?
不應該啊。
看小白蓮的態度,對待顧行之,抓的可是緊著呢。
拼著玩自殘,都得讓他多看兩眼。
嬰淺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身後響起顧行之的聲音。
「嬰淺?」
他和語氣和之前所有時候都不一樣。
很輕。
還似帶上了幾分溫柔。
床鋪微顫,她能感覺到身側多了個人。
存在感太強,想忽略都難。
嬰淺沒理他。
又等了一會兒,她閉著眼,忽然向後一倒。
顧行之一怔。
下意識的張開懷抱,接住了這個白糰子。
她整個人陷在了顧行之的懷抱當中。
溫香軟玉在懷。
在這充滿消毒水味的壞境當中,他依然能嗅到淡淡的玫瑰花香。
這是只屬於嬰淺的味道。
明艷又熱烈。
連勾引都是明目張胆。
嬰淺掀開被子,露出一雙笑眼。
「顧爺,你還沒回答我呢,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她說著話,自顧自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在了顧行之的腿上,長發有些凌亂,她胡亂整理一把,就歪著頭,盯著顧行之看。
這男人長得當真好看的要命。
就連這個角度,都挑不出毛病。
嬰淺還有些擔心會被推開,顧行之卻開口道:
「順路,就過來了。」
「只是順路啊?」嬰淺砸了咂嘴,「我還以為...」
她沒把話說完,但語氣當中的惋惜之意,已經清晰的傳到了顧行之耳中。
顧行之沒在開口。
嬰淺看了他一會兒,伸出手,在他唇上點了點。
這動作夠大膽的。
好感度升起來之前,她確實不敢這麼放肆。
沒想到顧行之冷冰冰的,唇卻是帶著熱度的柔軟。
手感很好。
親上去,應該更好。
嬰淺晃了下神,給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藏起來,又很快放了手,勾起唇,笑的如同一隻偷腥的貓咪。
她心情大好,也不在乎顧行之瞪她,就是擔心這位爺心情不好,再走了人,忙伸出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急聲道:
「顧爺,我有一個問題!」
顧行之咬了咬牙,「問。」
「你...」她昂起頭,指著他泛紅的耳垂,一臉天真的問:「你是害羞了嗎?」
顧行之豁然起身。
嬰淺早有防備,及時的鬆開手,在床上笑得直打滾。
演綠茶確實有點累。
逗逗顧行之這個傲嬌總裁,心情頓時好多了。
「你別生氣嗎?我開玩笑的,開玩笑也不行嗎?」
嬰淺趴在床上,托著下巴,頂著一頭亂髮,滿臉笑意的去看顧行之。
和她比起來,顧行之看著可就沒那麼開心。
正站在距離床一步遠的位置,不善的盯著她。
「顧行之?」
她鮮少會喊顧行之的名字。
刻意拖長了嗓音,還帶著幾分試探。
顧行之在心底暗罵一聲。
這女人就是躺在病床上,都能無時無刻的誘惑著人。
不只是一個眼神,連顫動的尾音飄進心裡,都能引起一陣劇顫。
真是個妖精!
嬰淺渾然沒注意到他的眼神,正在一點點的暗下去,只屬於男人的打量滑進她敞開的領口。
她剛才笑的太開心。
連領口的扣子鬆了兩顆都沒有注意到。
露出一截精巧的鎖骨。
他抿著唇,只覺著一股燥熱從身體當中滋生。
視線緊盯著那小塊白嫩的肌膚。
她像白玉做的,又嬌又嫩,咬上一口,應該也會留下很久的印記。
到時候,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個女人,是他的。
她的身上,只能留下他的痕跡。
嬰淺念叨了好幾句,也沒得到回應,她撅起嘴,小聲嘟囔著:
「你看你,總是兇巴巴的,還不如淳于真好...」
「誰?」
顧行之終於開了口。
只是嗓音啞的厲害。
像是乾渴了許久,都沒找到水似的。
他的視線定在嬰淺的唇上。
眼中有風暴匯聚。
「誰也沒說,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
顧行之忽然上前一步,跨上床鋪,將她壓在了身上。
大掌貼在了她的腰側。
熱度穿過布料,清楚的傳達到肌膚之上。
嬰淺身體一顫。
顧行之是天生的王者,無論何時何地,總是站在人群最中央。
他的一切,都擁有極強的侵略性。
不管是氣息,還是體溫。
都占據了嬰淺的周身,緩緩侵入她的領地。
甚至沒有拒絕的可能。
他強勢的占有了嬰淺的一切。
她甚至動彈不得。
雙肩因為緊張和茫然,還在微微顫抖。
「怕什麼?」
額角牴在她的後腦。
左手依舊在腰間流連,帶著薄繭的指腹掀起布料的一角,侵入滑膩的肌理,曖昧的摩挲。
觸感很好。
纖細又溫熱。
讓他愛不釋手。
「剛才不是很兇嗎?」
他的吐息打在嬰淺耳畔,灼的耳尖發燙。
她忍不住瑟縮了下。
顧行之空閒的右手划過她的面頰,停留在殷紅的唇瓣,拇指沿著輪廓描繪一周,輕聲問:
「不說話了?」
嬰淺確實嚇了一跳。
系統雖然提供出了信息,可對於顧行之,沒有親眼所見,她總是會忘記,身後的這個男人,是在商場上殺伐果決,被無數人恭恭敬敬稱為顧爺的存在。
並非什麼善人。
光是這時流露出的半分氣勢,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話卡在喉嚨里,紅唇翕動,又被他的手指捏玩,像是成了他的玩具似的。
嬰淺頗有些委屈。
這是讓她說還是不讓?
在醫院裡搞成這樣,等會兒要怎麼和護士姐姐解釋?
不是還要她整理床單吧?
她想得多,念頭一順下去,旖旎的氣氛頓時散了不少。
顧行之也察覺到她分心,低頭在那粉白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在想什麼?」
「淳于真?」
「我在這,你還敢想他。」
他這邊自說自話,但一提到這個名字,語氣頓時冷了不少。
眼神也漸漸暗了下去。
看著嬰淺的眼裡,燃著沸騰的火光。
這個妖精,纏了他還不夠,就是到學校去,都要勾個男人心回來才行。
顧行之冷哼一聲。
輕咬一口她白玉一樣的耳垂,手裡的動作也未停。
食指越過紅唇。
感受到了一點溫暖的濡濕。
他眯著眼,眸中划過一道危險的暗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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