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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總裁的籠中鳥(19)

2024-09-02 05:42:33 作者: 一糕當關
  淳于真頂著一頭亂髮,一雙眼裡,藏了無數熠熠發光的星辰,他看著嬰淺,眸中儘是溫柔。

  「是。」

  「什麼時候?」

  「在我五歲那年。」

  「你五歲?」

  嬰淺一愣。

  她和淳于真同級,也是同齡人。

  這個時間,好像有點眼熟。

  系統之前提供的信息,重新心裡飛快的過了一遍。

  嬰淺這才恍然,瞪大眼睛,驚訝道:

  「你是那個...那個小哭包?!」

  淳于真臉一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不僅是嬰淺,她五歲時發生的事情,可是轟動了整個雲城。

  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

  也是讓岳晚晴,能留在顧行之身邊的理由。

  系統給出的信息里講述,那是一場規模宏大的慈善晚會,整個雲城的名流大多都出了席。

  當時有一夥綁架犯盯了顧家很久,想要綁架尚且年幼的顧行之,索取巨額贖金。但他們一直沒找到顧行之單獨一人的機會,乾脆一起綁走了淳于家的小少爺淳于真,還順便捎上了個誤打誤撞目睹一切的嬰淺。

  淳于真小時候愛哭,滿臉花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同。

  嬰淺愣了一會兒,勾起唇角。

  「行啊,長這麼大了。」

  「你想起來了?」淳于真眼睛一亮,湊到嬰淺面前,濃密的睫毛顫動著,一張白玉樣的臉浮現一層淡粉,連耳垂都紅了,他壓著嗓子,小聲說:「淺淺姐,我很想你。」

  他的臉上滿是忐忑和希冀。

  一雙眼卻是亮的。

  愛慕連藏都藏不住。

  他聚精會神的盯著嬰淺,像是意圖從她的眼裡,搜尋到同樣的東西。

  這麼多年,他沒有一天忘記過嬰淺。

  記憶不斷的重複,已經刻在了他的靈魂當中,成了生命的一部分。

  在這之前的每一天,他都期待著和嬰淺的再見。

  以至於當她第一次出現,淳于真就認出了她。

  他心跳的飛快。

  甚至到現在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小心翼翼護在心底最深處的人,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淳于真怎麼能不激動。

  他眼神滾燙,灼到嬰淺身上,清晰表達出了心底的情緒。

  她點點頭,感慨道:

  「謝謝,難得你還能記得我。」

  不像顧行之那個沒良心,連人都認錯了。

  嬰淺確實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淳于真居然還能一眼認出她。

  這孩子,多實誠。

  幫一把就能記到現在。

  她在淳于真已亂的頭髮上又揉了一把,眼中難得浮現一抹溫柔。


  他由著嬰淺折騰,昂著頭,一臉的乖順。

  白長了一張好臉蛋,確是一副不大聰明的樣子。

  傻敷敷的。

  「不早了,你回去吧,天晚了,男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你自己在這,我不放心。」

  淳于真半跪到床邊,小心握了嬰淺的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我在這陪你?」

  「不用,我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還需要你哄我睡覺啊?」

  「好啊。」

  他眨了眨眼,唇角綻起一個討好的笑,「我哄你。」

  可能真的是病了,恍惚當中,嬰淺好像又一次出現了幻覺,看到淳于真頭上長出兩個毛茸茸的耳朵,正歡快的抖動著。

  之前誰說他不好相處來著?

  這分明就是個家養的寵物。

  「淺淺姐,讓我留下吧。」

  身份一暴露,淳于真也不掩飾了。

  怎麼都不想離開。

  他聲音本是如碎冰墜地般冷冽,但一軟下來,帶著低啞的磁性,又響在耳邊,平添了幾分成熟性感。

  她耳朵都要酥了。

  但還是義正言辭道:

  「不行!」

  她還打算等到淳于真走後,聯繫下顧行之賣個慘,讓他過來探病呢。

  要是看到淳于真在,估計沒多少的好感度,又要掉了。

  她好感度升的容易嗎?

  那個男人難搞的很。

  「淺淺姐...」

  淳于真還是不死心,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她的小指,撒嬌似的,來回晃了兩下。

  他畢竟是學藝術的。

  手指纖長,膚色又白,摸起來的感覺卻並不嬌嫩,指腹因為握筆生出一層薄繭。

  嬰淺吸了口氣,故意凶他。

  「快滾。」

  淳于真一臉委屈,頭上的耳朵都跟著聳拉下來。

  他不想走,想多和嬰淺呆一會兒。

  但她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離開。

  從病床到房門的距離,淳于真磨蹭了將近五分鐘。

  連連回頭。

  嬰淺乾脆過去推他出去,順便鎖了門。

  可算安靜了。

  她才回到床上,十分鐘都不到。

  病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你怎麼又回來...」

  嬰淺門開到一半,卻看到外面站的,竟是顧行之。

  他怎麼來了?

  嬰淺一愣。

  顧行之看她一眼,逕自走進病房,又順手關上了門。

  「換藥了嗎?」

  他語氣平緩,和一臉驚訝的嬰淺比起來,看著要自然的多。

  但心裏面的滋味究竟如何,就只有顧行之自己清楚。


  「還沒,剛才有點事。」嬰淺跟在他身後,疑惑道:「你不是陪小白...岳晚晴回去了嗎?」

  「你不想見到我?」

  顧行之腳步一頓。

  嬰淺分著心,哪裡注意到他了,一時不察,直直撞了上去。

  登時捂著泛紅的鼻尖蹲了下去。

  草。

  鼻子好像要斷了。

  這人身上怎麼硬的和石頭似的?

  顧行之聽到動靜,回過頭,就看嬰淺可憐兮兮地蹲在地上,縮成小小的一團,眼眶紅著,看著委屈的不行。

  他的心,登時就軟了。

  眼中浮蕩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焦急。

  「我看看。」

  他俯下身,大掌托起她的下頜,巴掌大的臉蛋窩在他掌心,更顯嬌小。

  顧行之甚至不敢用力。

  生怕傷到嬰淺。

  他不知怎的,忽然覺著這個女人脆弱了起來。

  玻璃人似的,碰一下,都容易傷到。

  他的身體甚至有短暫的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好。

  嬰淺眼圈泛紅,眼眶溢出幾滴生理性的淚水,鼻尖也有些紅,看著可憐兮兮的,絲毫沒有平日裡囂張的模樣。

  她眨著眼,看著顧行之,啞著嗓子道:

  「顧行之,我要是毀容了的話,你可要負責啊。」

  又軟又魅的嗓音滑進他的耳中。

  帶著幾分撒嬌似的討好。

  她說著話,還瞥著顧行之,一副生怕他不高興的樣子。

  見顧行之不吭聲,嬰淺垂著眼,拍掉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縮到床上,全身都藏在被子裡。

  顧行之只能看到白軟軟的一小團。

  背對著他,瓮聲瓮氣地道:

  「你走吧,我這個沒事動刀子的惡霸,才不配讓你過來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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