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捲起嬰淺緋紅的裙擺。
掀開一道妖嬈的紅浪。
黑髮卷到面頰,遮住半張精緻的面孔。
她在這一刻當中,美的攝人心魄。
車上的人都是一愣。
兩個公子哥更是看傻了眼,忍不住齊齊咽了口唾沫。
到底是顧爺的女人。
這小模樣,生的確實是不錯。
他們車上那兩個女人,和嬰淺比起來,只能算得上是庸脂俗粉。
還不僅是臉蛋。
她眉宇之間的傲色,更是吸引人的很。
這要是能搞到床上去,得多帶勁。
公子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泛著邪意的光亮。
他們惹不起顧爺,但要是顧爺還在乎嬰淺,哪裡能讓她大晚上一個人跑出來。
估計,是被玩夠了,就讓隨便丟出來了。
他們撿個剩,應該沒問題吧?
兩個男人不吭聲,另外兩個女人,也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她們忙抱住了身邊的男伴,膩著嗓子說:
「有什麼好笑的?她是不是瘋了呀?」
「我看像,怪晦氣的,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是啊,我們去開房,再喝點酒!」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
卻還是沒能把他們落在嬰淺身上的眼睛,招呼回來。
她太艷麗,也太張揚。
叫人一將視線落上去,就難收回來。
「吵什麼?」
被鬧得煩了,那坐在駕駛位里的公子哥偏過頭,瞪了身邊的女人一眼,不耐道:
「再廢話一句,你就滾下去!煩死了!」
女人扁了扁嘴,不敢跟他繼續鬧,改成把眼刀子,甩到嬰淺的身上。
真是個賤人。
沒男人活不下去嗎?
還要勾引她們的。
真不要臉!
「美人兒,要不要搭個便車啊?」
駕駛位的公子哥探出頭,手搭在車門上,頭髮一甩,擺出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對著嬰淺不停拋著媚眼。
「顧爺雖然能耐,但其他方面,我也不一定差啊。」
他咧著嘴,笑得一臉曖昧。
還用力扭了兩下身體,低頭瞄了一眼兩條腿的中間,來給嬰淺暗示。
「是啊。」另一個公子哥推開纏在身上的女伴,也湊過來,「跟我們走吧,包你今天晚上玩的快活!」
他們兩個的笑聲越來越大。
視線毫不避諱的在嬰淺身上來回掃動。
尤其是胸口和腰腹,停留了許久。
嬰淺看他們笑了一會兒,也跟著勾起了唇角。
「你們...想約我?」
「是啊。」他們以為有戲,眼睛當時就是一亮,「不管是包還是首飾,哥哥都能給你買!」
「買?」
嬰淺嗤了一聲。
她走近一步,歪著頭,臉上浮起一抹戲謔之意。
真好。
想睡覺就來了個枕頭。
一肚子火,撒氣的就主動送上門了。
這哪是公子哥了,分明就是兩位活菩薩!
嬰淺雙手合十,輕聲念了一句。
「我佛慈悲。」
「你說...臥槽!」
公子哥沒聽清嬰淺的話,正想去問,誰知道她忽然捏掌成拳,奔著他的面門,一拳頭揮了過來。
打架扇巴掌,那都是小兒科。
幼稚園小孩才玩的。
不疼不癢。
嬰淺還真看不上。
拳頭才是真道理。
她呼出口氣,趁著那公子哥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拳頭揮了過去。
那公子哥慘叫一聲。
兩個眼圈都已經是腫了起來。
他一手捂著一邊,慘叫聲傳出老遠。
錦衣玉食長大,他哪裡受過這種對待。
想要獵艷,把嬰淺當成隨便欺負的小白兔,殊不知,她才是那個獵人。
嬰淺輕笑一聲。
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她轉過身,毫不猶豫抬腿就跑。
長發被風吹起。
她如一道艷紅的魅影。
嘴角噙著狡黠的笑意。
似是黑夜當中,最難以捕捉的精靈。
嬰淺也不是傻子。
她一個人,對付四個,總歸還是有難度的。
乾脆掉了頭,跑回別墅附近。
到時候,他們也只能牙掉了和血吞。
活該在嬰淺這吃癟。
身後傳來車輛發動的聲響。
很快,叫罵聲浮在耳邊。
「那個賤人就在前面!」
「快點追上去!草,我的臉被她毀容了!」
「等我們抓到她,非得把她丟到黑街去賣去不可!」
聲音越來越近。
別墅也相距不遠。
人跑的速度,總歸是比不過跑車。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跑車擦著路燈的邊,堵住了嬰淺的路。
兩男兩女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個個面色不善,其中被嬰淺揍了兩拳的,更是一臉憤怒。
「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他嘶吼一聲,大步向前,就要去抓嬰淺的頭髮。
可嬰淺早有防備。
後退一步,順手在他手背重拍了一下,翻著白眼道:
「揍你就揍你,話這麼多。」
公子哥一愣,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吼道:
「都他媽傻了啊,幫忙!」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忙走上前,圍住了嬰淺。
這一回,連繫統都有點慌。
【宿主小心呀!】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賣萌。」嬰淺活動了下手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幹掉一個不虧,幹掉兩個回本,幹掉三個血賺!」
她這話是直接說出來的。
對面四個人,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皆是一愣,兩個女人鬨笑開,指著嬰淺的鼻子,譏諷道:
「真把自己當個什麼東西了啊?還幹掉我們,你又算個什麼玩意?一個顧爺玩爛的貨色,還他媽在這囂張!」
嬰淺瞥了她們一眼,「崽種東西罵誰?」
「罵...」
女人差點上了當。
咬了咬牙,揮著加長的指甲,就對著的臉抓了過來。
她早就看不慣嬰淺了。
尤其是她的臉。
狐媚子似的。
要靠這個勾引男人,真是噁心。
他們四個一起動了手。
嬰淺背後也堵了人,她連退都沒辦法退。
眼看著那鋒銳的指甲,已經貼到了眼前。
她皺起眉,下意識要用手擋。
可憐這多災多難的手。
之前讓蓉蓉抓傷,還沒好利索。
就又要出毛病了。
都是這麼危機的時候了,嬰淺竟然還能有心情感慨兩句。
算了。
疼就疼一下吧。
她又不是小白蓮,能忍的住。
嬰淺等了好一會兒,預想當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臨。
四周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嬰淺眨了眨眼。
抬頭去看,卻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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