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男孩一愣。記住本站域名
沒能明白這話的意思。
但他運氣好,碰上的是善良可親的嬰淺,於是立刻熱心腸的,親自動手為他解釋了起來。
嬰淺上前一步,趁著黑髮男孩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口。
在他陡然瞪大的雙眼注視下。
嬰淺微微一笑。
然後將手伸進了黑髮男孩的衣領。
仿佛連時間都停滯在了這一刻。
奧利維亞一臉不可思議,而一旁看熱鬧的賓客,也都是面面相覷。
他們看不懂嬰淺,更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只覺得她奇怪的很。
又瘋的厲害。
「你住手…快放開我!」
黑髮男孩快要崩潰了。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嬰淺的手不僅伸進了他的衣領,還連帶著尊嚴和驕傲一起,徹底攪了個粉碎。
周圍無人吭聲。
只有黑髮男孩絕望的尖叫,沿著風一路傳出了好遠。
「喊什麼?」
嬰淺瞪過去一眼,有些不滿地道:
「我這可是在幫你,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黑髮男孩睜著空洞的眼,宛如挨過暴風雨的嬌花,已經被摧殘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也想過要反抗。
畢竟嬰淺只是個小姑娘,沒什麼力氣。
但黑髮男孩每一次想要動手,身體的某一處,就會突然出現無法抵抗的痛苦。
或腳背,或小腹,或鎖骨
才沒過多點的功夫,黑髮男孩已經找不出自己哪裡是不疼的。
他實在忍受不住,正想要哭著去找媽媽時,嬰淺已經收回了手,笑眯眯地道:
「看!驚喜哦!」
在她的掌心,正靜靜躺著一枚暗金色的徽章。
奧利維亞瞬間瞪大了眼睛,驚呼道:
「是徽章?為什麼會...」
他不明白。
黑髮男孩丟掉的徽章,為什麼會回到他自己身上,還被嬰淺找了出來。
「笨蛋。」
嬰淺嗤了一聲。
什麼被偷了徽章。
根本就是黑髮男孩看奧利維亞不順眼。
故意鬧了這一出。
想要整一整他。
結果沒想到嬰淺冒了出來,不僅將黑髮男孩心裡的那點小九九拆穿,還順便教訓了他一頓。
「你..你...」
黑髮男孩一張臉憋的通紅。
哆哆嗦嗦的指著嬰淺,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大家都親眼看見了,你的徽章已經找到,應該沒什麼話再說了吧?」
嬰淺吹了聲口哨,唇角的笑意依舊無比天真。
「也希望各位尊貴的先生夫人,都離我們這位嬌氣包少爺遠點,免得他再丟了什麼東西,冤枉到你們身上嗷。」
「你才是嬌氣包!」
黑髮男孩怒了。
他尚且短暫的人生,根本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腦袋發熱。
竟然直接抬手推向了嬰淺。
對於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打架方式,她還真沒有防備。
加上又是個娃娃身材。
嬰淺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要不是被扶了一把,還真要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愣了下。
然後直接氣笑了。
各種大風大浪都見識過,竟然栽在了一個熊孩子手裡?
黑髮男孩見嬰淺狼狽,立刻得意了起來。
「垃圾就是垃圾,就算爬出了垃圾桶,你也永遠跟本少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閉嘴!你不准說她!」
奧利維亞氣紅了臉。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捏緊了拳頭,擋在了嬰淺面前。
黑髮男孩冷笑一聲,神情更加傲慢。
「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死胖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你...」
他話還沒說完。
眼前忽有一道黑影閃過。
下一秒。
黑衣男孩的臉上,忽然多出了一個清晰的鞋印。
兩道鼻血緩緩流下。
他伸手一抹,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媽媽!」
「打不過就找媽是吧?再有錢也蓋不住你是個媽寶廢物男。」
嬰淺啐了一口。
還想再補上一腳時。
忽有個戴了全套鑽石珠寶的貴婦人,大步走上前,不由分說的就照著嬰淺的面頰,一耳光掄了過去。
「哪裡來的小賤人,竟然敢打我兒子?!」
嬰淺正要躲開。
視線卻突然被少年單薄的肩膀占滿。
貴婦人鋒利的指甲,擦過他俊美的側頰,帶出一道鮮艷的紅痕。
有血色沿著下頜的輪廓滑落,滴在襯衫上,竟無比觸目驚心。
嬰淺瞪大了眼。
「顏丞?!」
「沒事了。」
顏丞回眸看了她一眼。
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落了傷。
顯得無比觸目驚心。
嬰淺又急又氣。
「哎呀,我能躲開的,你幫我擋什麼?」
她想要為顏丞擦掉不停滴落的鮮血。
但又怕弄疼了他。
指尖輕搭上他的下頜。
卻讓那被血染熱的肌膚,驚的打了個寒顫。
奇怪。
顏丞這分明不是什麼嚴重的傷。
但嬰淺心裡就是止不住冒火。
「這麼好看的臉,萬一要是因為一個傻逼留下疤,你以後怎麼辦?」
她低罵一聲。
當再次望向貴婦人時,眸底已儘是冷然。
貴婦人被嬰淺的目光看的一驚。
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
嬰淺不過是個小姑娘,住在孤兒院裡,有什麼本事?
想要找回面子,貴婦人再次抬起手。
但還沒等她再囂張。
嬰淺已經徹底忍不下去了。
什麼豪門貴族有錢人?
都他媽去死吧!
她直接一腳踢上了貴婦人的小腿,趁著她尖叫的功夫,正要再招呼過去一拳頭。
但就在此時。
克萊爾夫人走出門,冷漠的視線掃過嬰淺,落到了奧利維亞的身上。
「鬧什麼呢?」
「這個孤兒院出來的小賤人,居然打我兒子,還要打我!」
貴婦人見到克萊爾夫人,頓時有了主心骨,連喊叫都隨之尖利了無數倍。
「快叫保安!把她抓起來!」
她以為嬰淺此時,會變得唯唯諾諾。
但沒想到。
嬰淺冷笑著,將沒揮過去的拳頭,毫不客氣的打在了貴婦人的臉上。
「這件事和奧利維亞沒關係。」
丟下這句話。
嬰淺轉身就走。
只留下幾乎要崩潰的貴婦人,以及滿面寒霜的克萊爾夫人。
「奧利維亞怎麼會有她這樣的朋友?」
克萊爾夫人皺起眉,向著奧利維亞招了招手。
「過來,不准跟她一起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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