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奧利維亞抿緊唇。Google搜索
圓滾滾的小臉蛋上,卻沒有多少糾結的神情。
看了一眼嬰淺的背影,他對著克萊爾夫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嗓音依舊軟軟糯糯的好聽。
「夫人,對不起,嬰嬰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讓她一個人。」
奧利維亞吸了口氣。
知道自己愧對了克萊爾夫人的好意。
他頭也不敢抬,小跑著追向了嬰淺離開的方向。
「嬰嬰!」
嬰淺此時已經帶著顏丞回了轎車裡,正在到處翻找著能用來消毒包紮的東西。
顏丞坐在她身邊。
一雙比深淵更為幽森的黑眸,仿黏在了她的身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奧利維亞隔著車窗看她,眼眶莫名就紅了。
他又一次。
被嬰淺所保護。
讓她聽到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受了好大的委屈,卻一點都沒有怪過他。
奧利維亞越想越難過,直接打開車門,衝到嬰淺身邊,拽著她衣角開始抹眼淚。
嬰淺才找到了一張創可貼。
正琢磨著,該怎麼貼才能合適。
沒想到奧利維亞忽然鬧出動靜,她被嚇了一跳,一臉茫然地問:
「娃子,你又怎麼了?」
奧利維亞張了張嘴。
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最後竟只瓮聲瓮氣的說了一句:
「我真的沒有偷他的徽章。」
「就你這點膽子,給你徽章你都沒膽子要,還說什麼偷?」
嬰淺翻了個白眼。
看奧利維亞忽然哭的稀里嘩啦。
她很是嫌棄的,用手背抹掉了他的眼淚。
「哭什麼?我不是幫你教訓回去了,傻瓜。」
奧利維亞癟著嘴,哭的更加厲害了。
「我讓你被那些壞人罵了呀...」
「罵就罵了,我還幫你打了他們一頓呢!」
嬰淺還沒哄好奧利維亞。
坐在另一側顏丞,忽然低低吸了一口氣。
她連忙望過去。
卻見他面頰上的傷口,也不知怎的,竟再次流了血。
「這怎麼弄的?」
嬰淺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等到了愛德華背著諾拉回來,手裡還拿著一些醫用品。
她連忙找出了消毒水,小心翼翼地點上了顏丞的面頰。
他垂下眼,濃長的睫羽微微顫抖著。
似被疼到了一般。
但即使如此。
顏丞也沒有說出一句,只悄悄握住了嬰淺的左手。
愛德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見到受了傷的顏丞,以及眼淚汪汪的奧利維亞。
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抱歉。」
愛德華嘆了口氣,眼裡儘是愧疚。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更不該帶你們來這裡的,都是我的錯。」
「跟你有什麼關係。」
嬰淺搖了搖頭。
顏丞的傷口止住了血,她也稍微放下了心。
抽出空來看了愛德華一眼,嬰淺單手托腮,懶洋洋地道:
「這種出門的機會,對於孤兒院的孩子們來說,也挺難得的,是那群人垃圾,你不用自責。」
她這話說的實在不像個小朋友。
讓愛德華不由有些驚訝。
他再次看了眼後視鏡,卻正好瞧見了和嬰淺十指相扣的顏丞,以及坐在她另一側,那吸著鼻子,昏睡在她肩頭的奧利維亞。
那全然信任的姿態。
甚至連愛德華這個院長,都從來沒有看到過。
愛德華皺起眉,眼底悄然閃過一抹思索。
但他到底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蓋在諾拉身上的外套,向上拽了拽。
一路無話。
當回到孤兒院時。
已經到了深夜。
愛德華背著諾拉,雖然已經盡力輕手輕腳,不想要吵到其他孩子,
但諾拉卻在迷迷糊糊睜開眼。
她還沒清醒。
痛楚已然先一步占據了所有意識。
諾拉的眼眶瞬間紅了,更是直接哭嚎出聲
「疼..我的手好疼啊!」
她慘厲的尖叫聲,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座孤兒院。
讓原本已沉浸在睡夢當中的孩子們,都被轟然驚醒,一個個揉著眼睛,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諾拉,沒事的,你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
愛德華連忙溫聲哄著。
但不管他說什麼。
諾拉都咧著嘴,哭的越發厲害。
直到嬰淺瞪過去一眼,沒好氣地道:
「憋回去!」
諾拉被嚇了一跳。
眼眶裡懸著一汪淚,她抽抽搭搭的,看到纏在手指尖的紗布,更是差點沒被直接嚇昏。
「你..你...」
「你什麼你?」
嬰淺翻了個白眼,毫不憐惜地說:
「我還沒向你要謝呢,你先鬧騰起來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諾拉瞪大了眼,連哭都顧不得了,手指著嬰淺,尖叫著喊叫道:
「是你..一定是你!」
「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去的及時,你現在少的可就不只是手指甲了。」
嬰淺好心給她解釋。
可諾拉卻一點也聽不進去。
她的腦袋裡一片模糊,記憶只停留在自己跑上莊園的二樓,然後推開了一間房門,之後就什麼也不剩下了。
「諾拉,你先冷靜一點,不要觸及到傷口。」
愛德華嘆了口氣。
今天的亂事已經夠多,他實在是頭疼的緊。
不想讓吵鬧再繼續下去。
他放軟了嗓音,輕聲細語地說:
「你遇見了一點意外,是嬰淺救了你,但的傷不算重,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不會疼了。」
「院長...」
諾拉抿著嘴,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的手指尖疼的厲害。
好似火燒一般。
對於愛德華的話,諾拉壓根沒聽進去。
更是不相信。
嬰淺會好心幫助她。
諾拉還想再鬧,但修女卻不知何時,端著燭台走到了他們身邊。
「既然都已經包紮好,就不要再吵鬧了。」
她依舊滿面的嚴肅。
看到諾拉的傷,也只是皺了一下眉,接著就又開口說:
「快回去睡覺。」
「可是...」
諾拉張了張嘴。
捧著疼的要命的手掌,她哪裡能睡得著。
但偷瞥了眼修女。
儘管再不情願,諾拉還是一邊瞪著嬰淺,一邊不情不願地走向了寢室。
「我也去睡覺了嗷。」
嬰淺也沒多留。
和顏丞以及奧利維亞一起走出了愛德華的視線。
不過她留了個心眼。
等到走出了長廊,嬰淺腳步一頓,趴在轉角處,偷偷望向了愛德華和修女所在的方向。
果然。
在他們離開後。
愛德華壓了壓額角,語氣忽然變得凝重了不少。
「修女,我們需要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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