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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唐詩宋秘

2024-09-02 06:04:09 作者: 七郎不姓楊
  宋皇后雖然只是太祖的第三任皇位,但其家室顯赫,遠比前兩任所比。Google搜索

  宋皇后之父宋偓自五代晉國入仕,歷經晉、漢、周直至宋朝,從蔭恩任殿值之位開始,到漢國時已拜右金吾衛大將軍、駙馬都尉;後又隨周世宗攻取淮南,累升至武勝節度使;到宋朝開國,終官至右衛上將軍,封邢國公。而且,他還是五代唐莊宗的外孫,其生母為唐義寧公主。

  宋皇后之母同樣出身宮廷,乃是五代漢太祖之女永寧公主。

  所以,宋家可謂三朝國戚,近代貴盛,鮮有其比。而宋皇后出身顯貴,從小就經常出入宮廷,其見識自非常人可比。

  在成為宋太祖皇后之後,宋後在官史中亦是有名的「性情柔順好禮」,從無逾矩之行。

  甚至為了避嫌,她一直與比自己年長的皇子德昭保持距離,而對小自己七歲的德芳卻疼愛有加,進退有據,卻又將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盡顯儀禮之風。

  可就是如此一位知禮明德之人,卻將一名侍女之死記在了起居注中,還以詩相寄。這明顯超出了內宮的規制。

  這也正是令柳如煙和趙不封覺得古怪之處。

  「以奴家之見,宋皇后此舉絕非偶然,而是有意為之,目的很可能是在暗示些什麼。」柳如煙道,「不然何故為一侍女如此張揚。」

  「是有些古怪。」亥言也附和道,「不然以宋後的出身,她不可能不知道此舉有違宮制。」

  「那她到底在暗示什麼呢?」武松道,「又是如何暗示呢,莫非是那句什麼唐詩?」

  「以小僧之見,我等不妨假設宋後想要暗示之事與遺詔有關,那如此推斷,最明顯的線索便是那句唐詩了。」亥言道。

  「奴家也在想,這宋後不僅將這句唐詩附於侍女棺槨之上,還記在起居注中,如此刻意為之,必有緣由。」柳如煙道,「而且,此句唐詩既隨棺槨出了宮,又留在了宮錄之中,事後被人發現的可能也就更大了些,或許還可相互印證。」

  「娘子所言有理。」亥言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不如我等就先從這唐詩入手吧,看看能尋出什麼線索。」

  「奴家以為可行。」柳如煙道,「大師以為如何?」

  「貧僧亦可。」靜覺大師也同意。

  說話間,亥言已經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一片冰心在玉壺??一片冰心,只此一句似乎看不出有何古怪。」

  「那不妨將詩句補全看看。」柳如煙道,「既然是宋後留下的線索,那也很可能其中有隱匿之處,不然一看此句就明白了,豈不是輕易泄露了天機。」

  「有道理,宋後也不會如此莽撞,不然如何瞞過宮中眾多耳目。」亥言點了點頭,隨後用手蘸了蘸杯中之水,直接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寒雨連江夜入吳,

  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陽親友如相問,

  一片冰心在玉壺。

  寫言,亥言又看了看,朝柳如煙道:「娘子,小僧記得此詩是唐朝少伯公王昌齡所作,不知寫得可對?」

  「一字不差,小師父有勞了。」柳如煙笑了笑,然後便對著桌上詩句琢磨了起來。

  眾人圍著桌上詩句看了一會兒,卻並所獲。亥言也一直撓著腦袋,眉頭不展。

  「此詩究竟是何意思呢?」亥言像是在自言自語,「是不是和宋後有關呢?」

  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聽亥言嘟囔了一句,柳如煙突然想起了什麼:「若是詩句與宋後有關,那首先便是這洛陽了。」

  「娘子是何意?」亥言也是一怔。

  「若是奴家沒有記錯,這宋後正是洛陽人氏。」柳如煙道。

  「哦。娘子連此節都知曉,厲害厲害。」亥言不禁嘆道。

  「小師父又在說笑,宋後貴為一國之母,其出身來歷又豈是隱秘,只是少人注意罷了。」柳如煙道。

  「那這洛陽若是宋後故里,這又說明了什麼呢?」武松則在一旁問道。

  「那只能從詩句中去尋了。」柳如煙蹙眉沉思起來。

  「小僧以為,宋後之所以選中此詩,必然有其道理。」亥言道,「其中「洛陽親友如相問」一句,若洛陽是其故里,那洛陽親友所指是不是就是宋後的家人呢?比如兄弟姐妹什麼的。」

  「你再說得明白些。」武松道。


  「我的意思是,若是宋後想向外傳遞信息,或許可以藉助其家人之力。」亥言道,「我記得起居注所錄,那侍女暴斃之後,其後事便是由宋後家人代為料理的。只是起居注中並未註明是何人。」

  「有些道理,只是如今又到何處去查這未寫明的宋後家人呢?」武松又問道。

  「若是此路暫時不通,那就換條路。」亥言心裡也明白,若是沒相關冊錄,怕是很難查到這位宋後家人。

  「奴家思索再三,覺得這詩中前兩句或許也有所指。」此時,柳如煙道,「此詩乃是王少伯為送友而作,前兩句乃是借景寄情,其中「吳」與「楚山」所指應是古吳古楚之地,若是照少伯公當年赴任之地,應當就是今兩浙路一帶。」

  「對呀,若是以古吳國之地而論,便是鎮江府一帶。」亥言叫道,「而且娘子你忘了,王少伯這首詩的名字叫什麼,「芙蓉樓送辛漸」啊,這芙蓉樓不就在鎮江府嗎!」

  「正是,正是。」柳如煙也恍然大悟,「奴家真是一時糊塗,忘了這詩名其實已經點明了所在。」

  「鎮江府?芙蓉樓?二位的意思是這正是宋後借詩所示之地?」靜覺大師道,「可這與宋後又有何牽涉?」

  「小僧斗膽推測,有一種可能,就是宋後將遺詔之隱秘借侍女喪事之機,令其家人帶出了宮外。然後又送到了鎮江府。」亥言道,「只是此事涉及驚天之變,而太宗又正當臨朝,故而只是暫時以隱晦之語匿之不發,以待後世時機有變,再由有緣人昭之天下。」

  「你這推斷確實大膽。」武松道,「可為何是鎮江府,這鎮江府與宋後之間干係何在?若是只憑這詩句推斷,是否有誤讀的可能?」

  武松這一連幾問,也問得亥言有些泄了氣。畢竟,武松之問也是句句在理。

  「我說了,只是推測嘛。」亥言道,「所謂先大膽設之,再仔細求之嘛。」

  「小師父所言並非完全無據,哥哥所慮也自然在理。」此時,柳如煙道,「不過,若是我等能尋到宋後與鎮江府之間的聯繫所在,是不是便可證明小和尚之斷了呢?」

  「那去何處能尋到?」亥言連忙問道。

  「洛陽。」柳如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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