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手起刀落
既然對方動槍，趙傳薪自不必客氣，三槍過去，摸槍之人兩眼和眉心分別中彈。
其餘英國鬼子見了，倒抽一口涼氣。
有人跑過去，扶起此人屍體上半身，一把鼻涕一把淚：「喬治，喬治……」
旋即抬頭怒視趙傳薪：「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砰砰砰。
這人兩眼和眉心分別中彈。
趙傳薪換了個彈夾，扳開擊錘。
其餘人懵了。
不但不能反抗，甚至不能威脅。
趙傳薪淡淡道：「我數三個數，沒走的全都死。」
「三。」
剩下四個人，三個跑，一個猶猶豫豫留在原地。
砰砰砰。
兩眼和眉心中彈。
逃跑的三個人回頭瞥了一眼，但覺脊背發寒，亡命奔逃。
趙傳薪將槍一收，吩咐星月：「掃描。」
星月的探測範圍，無法太過深入泥土，只給了烏爾古城露出的冰山一角。
趙傳薪放出掘地傀儡：「挖！」
他拿出一塊龍鱗鋼。
龍鱗鋼是他和星月設計的合金。
如果將龍鱗鋼給普通匠人打造，是無法呈現龍鱗紋的，唯有用堅固符文種出來的武器才具備漂亮的龍鱗紋。
星月種出刀身，趙傳薪取出皮子切細條，他將皮子在包裹在刀柄橫紋嵌槽內，勒緊後，皮子合圍的末端嵌入金屬槽當中，星月繼續種金屬對其進行加固。
這種皮條，在刀把上一共有十五條。
皮子和刀把上的金屬棱恰好形成平面，但卻能防滑。
這種工藝，普天之下，除了趙傳薪外，誰也做不到。
因為沒人有辦法能在刀一體成型後，再去炮製金屬固定皮圈。
如果用鑲嵌寶石那種方法固定皮條，一來不牢固，二來必定影響美觀性。
此時匠人都用金屬絲勒握把的防滑皮子。
然後星月再種護圈金屬部分。
刀鞘是黑色軟金合金，通體發烏，表面嵌入超細金線勾勒出人物、馬匹、山石、草木、戰旗、盾牌、長槍……
兩陣將士衝鋒，各個披堅執銳。
另外有兩個漢字——陷陣。
在狹窄的刀鞘上，用金線繪製這種複雜圖形，趙傳薪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緊接著，他又用龍鱗鋼搭配其它鋼，造了一把鹿崗M1907，在套筒上進行雕金，用黑、金、銀三色勾勒神佛，上面有兩個漢字——超度。
造鹿崗M1907槍型對星月和趙傳薪而言，已經駕輕就熟不是難事。
姚佳想賣奢侈品，趙傳薪便給他打造了兩款限量版。
指揮刀叫——陷陣。
手槍叫——超度。
這時候，星月告訴他：「掘地傀儡挖到了東西……」
……
因為趙傳薪提前預報袁慰亭的意圖，導致袁慰亭頒布《褒揚條例》一事破產。
但他還是通令各省以春秋兩丁為祀孔日。
通令後，引起全國一片噓聲。
「丟人現眼，被人家趙炭工算計的死死的。」
「大腦袋做賊心虛……」
康有為也不知道捧臭腳，還是出於別的目的，在《不忍》雜誌發表了《以孔教為國教配天議》，和袁慰亭遙相呼應。
康老賊剛回國不久，便迫不及待出山。
各報紙和網際網路公屏一陣謾罵。
「一丘之貉。」
「狼狽為奸。」
「康賊！」
與此同時，白朗已經打到湖北重鎮——老河口。
原本白朗靠奇蹟一般的機動作戰能力，讓北洋軍顧此失彼，加上總有百姓幫忙裡應外合，所以攻無不克。
可在老河口，白朗卻實打實的硬剛了一回，將一個團的守軍擊敗，然後進城。
照例，白朗先去劫掠當地的洋人洋行。
首要的就是亞細亞煤油公司和美孚洋行。
這兩家洋行是競爭關係，卻又有所合作，他們簽訂了瓜分中國市場的協議，實行壟斷。
白朗抓住了亞細亞煤油公司的經理。
經理怕極了。
在前清的時候，洋人不怕清廷，就怕民間造反者，義和拳沒少殺他們。
此時也差不多如此。
他們不怕北洋軍，就怕白朗。
經理高呼：「你不能殺我，不能搶我們洋行，我們是荷蘭殼牌石油公司的下屬公司，知道嗎，趙傳薪有殼牌石油公司的股份，他是大股東，他會來找你的……」
本來白朗沒當回事，待聽到趙傳薪的名字後愣了愣。
李洪寶、宋老年、丁萬松、宋一眼和王心傅等人彼此對視，臉上充滿震驚。
「趙都督竟然有洋人公司的股份？」
「那殼牌石油我聽過，做油生意，富得流油。」
「都說趙都督才是首富，如今看來不假。」
有一次，盛宣懷接受採訪，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趙傳薪才是真正的首富，只是他不說而已。」
這句話登報，許多人不信。
或許這是真的。
白朗皺了皺眉頭，擺擺手：「放了這家洋行，搶另一個。」
美孚洋行的經理一看，有點傻眼，他高呼：「趙傳薪與洛克菲勒家族有交情……」
白朗大怒：「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攀交情麼？」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洛克菲勒。
當即將美孚洋行等洋行給搶了，唯獨留下亞細亞煤油洋行。
又搶了大批守軍的槍枝彈藥，武裝自己擴大的隊伍。
丁萬松說：「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白朗想了想：「轉道向北，去陝甘一帶。一旦兵精糧足，雄踞北方，再席捲東南，徹底推翻袁慰亭！」
白朗軍此前不但接近漢口，又破了老河口。
白朗和孫公武他們不同。
白朗很受底層百姓歡迎。
在給袁慰亭呈上的軍報中說：百姓視兵如仇寇，視匪如家人。
因白朗聲勢浩大，民間更是傳言，袁慰亭即將地位不保。
袁慰亭看到這個流言後大怒！
……
涼州城。
班傑明·戈德伯格帶著帶著洛桑卓瑪，指揮工人向倉庫存糧。
這批糧食是他從南北數地購買而來的。
洛桑卓瑪不解：「金堡，為何買糧？」
因為班傑明·戈德伯格不允許她叫他南迦巴瓦，所以就叫他的姓——金堡。
班傑明·戈德伯格所答非所問：「知道嗎，未來是確定的，有些事註定要發生的。」
洛桑卓瑪滿臉困惑。
旁邊跟來辦事和護衛的鍋貼兒又來了吹牛逼的興致：「這個我懂，我懂，若未來不確切，那算命的就沒法算命了。」
班傑明·戈德伯格笑了笑，沒有反駁他：「這個世上有四種力。電磁力，尼古拉便精通此道。另外三種力分別是——強力、弱力，還有一種沒辦法確切解釋的重力。俺師父似乎就懂得重力之道，所以他能飄起來；俺師弟精通強力，所以他能定型金屬；俺師妹精通弱力，或許她就是因此能分身，卻不能親眼觀測自己的分身，否則就要坍縮……一旦統合了這四種力，便可以總結出解釋一切的公式，那麼未來就是確切的。愛因斯坦若是識得俺們師門，或許他就能破解世界最後的秘密也說不定……」
他以為趙傳薪很懂。
實際上趙傳薪一竅不通。
洛桑卓瑪嘆口氣。
南迦巴瓦太聰明了，聰明到她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她問：「可這與買糧有什麼關係呢？」
班傑明·戈德伯格的手抄在袖袍中，戴著個羊皮帽子，唇邊已經有了淡淡的黑須。
他說：「關係大著呢。咱們的無線電信號塔，不斷收到來自於各地的消息。這些消息就是變量。當確定了變量的數值，未來就是確切的，就能推算出來。」
「嘶……」鍋貼兒驚嘆：「小先生莫非有了袁天罡和李淳風那等能耐？」
班傑明·戈德伯格笑而不語。
他對洛桑卓瑪說：「你有經商的天份，俺教你怎麼打理生意，今後此事便要交給你來做。」
洛桑卓瑪想起了之前被奪走家財，被擄為農奴的經歷，畏懼的搖頭：「我怕。」
「怕什麼？」鍋貼兒插嘴：「莫非你以為在這西北，有人敢得罪我們天上飛？」
班傑明·戈德伯格將她頭髮別在耳後：「等著吧，很快害怕的就該是別人了。」
此時，他的大哥大響起。
班傑明接起電話，是趙靈均打來的。
趙靈均興奮道：「師兄，你快回來，蛹馬上要化蝶了。」
……
掘地傀儡挖地道，偶爾趙傳薪會幫忙用聚沙成塔的方式固定通道，順便阻隔水層。
古城裡的牛首七弦琴、棋盤、金玉首飾什麼的，雖然被趙傳薪收起，但顯然他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銅盔、長矛、金匕首、針線紐扣盒子、各種盛放飲食的器具和印章什麼的，也都是草草一看了事。
倒是那些刻著文字的泥板，讓趙傳薪多瞧了幾眼。
因為烏爾古城規模龐大，一天兩天是挖不通的。
第三天，他在外面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旁邊的木桌上擺著茶盤。
正喝茶呢，遠處來了一隊騎士。
星月告訴他：「其中一個是之前逃走的英國人，一共有24騎，由當地人組成的僱傭兵，似乎來找茬的。」
趙傳薪起身，抬了抬牛仔帽，戴上墨鏡，用方巾圍住口鼻。
他取出戈德伯格M1907全自動。
這些人在距離趙傳薪七八十米外停下。
此距離超出了手槍精準射擊的範圍，或許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安全感。
這些人攜帶著長槍土炮還有彎刀，裹著頭帕，騎術頗佳。
英國人扯脖子喊話：「我們有24人，你快點離開，不然我們不客氣……」
趙傳薪端槍，三點射。
砰砰砰。
一人倒地。
砰砰砰。
又一人倒地。
我焯……
對方懵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們憤怒同時，也驚懼趙傳薪精準的槍法。
於是趕忙還擊。
趙傳薪都不帶躲避的。
砰砰砰……
槍聲大作。
沒一發子彈擊中趙傳薪，槍法堪憂。
他不動如山，繼續射擊。
這次是點射。
一槍一個。
地帶空曠，連個掩體都沒有。
連死八人後，對方便開始潰散。
趙傳薪舉槍瞄準，繼續射擊。
英國人被射落了馬。
30發彈夾清空後，趙傳薪將槍收起。
只走脫了六人，他也沒追，回去繼續躺著。
這次沒人來打擾他了。
因為巴爾幹戰爭，奧斯曼帝國對治下各地掌控稀鬆。
小打小鬧的，根本沒人來管。
3月13日，趙傳薪基本將東西取完，只等著收尾就可以走人。
下午，一隊從巴格達回來的駝隊路過此地。
他們似乎沒發現遠處的屍體，在這裡就地休整。
商隊的人好奇的打量躺椅上的趙傳薪。
趙傳薪也朝他們望去，本來興致缺缺，可當他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
灰色長袍遮身，難掩凹凸有致。
藍色頭巾和面紗遮面，從露出的眼睛來看屬於濃顏系。
刺繡寬腰帶束緊長袍，手腕環佩叮噹鑲嵌寶石，穿著皮製的涼鞋，那股子遮遮掩掩的風情反而讓人心癢。
趙傳薪忽然起身，掏出相機，朝他們走去。
「朋友，你想幹什麼？」
趙傳薪遮著臉，戴著墨鏡和牛仔帽，所以看不出他具體是什麼種族。
趙傳薪指了指女人：「我想給她拍個照。」
男人們頓時憤怒：「你找死……」
平時都要遮面，你卻要拍照？
冒昧的傢伙你真的很冒昧。
其中一個男人朝趙傳薪沖了過來，伸手想要去揪趙傳薪的衣領。
趙傳薪掌緣向上，輕鬆攔截，手腕翻轉。
「嗷……」
旁邊有人想要幫忙，趙傳薪左手拿相機，右手羌子拳擊喉。
這人捂著喉嚨發出「呃呃」的聲音踉蹌後退。
第三人襲來，趙傳薪正蹬。
倒飛。
剩下人被鎮住了。
趙傳薪朝女人勾了勾手指頭：「別背對著陽光，否則拍出來一團黑影。」
女人受驚，本能聽話。
趙傳薪找角度來了兩張。
他齜牙笑道：「就拍兩張照片，搞得像我要強搶民女一樣。」
拍完，他就回去繼續躺著了。
忽然那邊喧譁起來。
原來有人發現了遠處的屍體。
這裡乾旱，常年有風，風沙將屍體掩埋了一部分。
或許過不多久，那些屍體就會風乾，省了許多事。
有人猶猶豫豫的來找趙傳薪：「那邊有屍體。」
「我知道。」趙傳薪連起身都欠奉。
「你知道？」
「對，就是我殺的。」
這人轉身就跑。
商隊也不歇息了，趕著駱駝朝納西里耶而去。
休息一下都有性命之虞。
此時，星月通知趙傳薪：「挖通最後一間宮室。」
趙傳薪閃現到掘地傀儡旁。
他依舊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失望的收了掘地傀儡。
是時候離開了。
他轉道回冰島家中。
莎拉·威爾斯多蒂爾聽見開門聲，隔著門玻璃看見趙傳薪，驚喜的跑來開門，結實的手臂緊緊箍住趙傳薪。
說實話，換個弱雞，都扛不住她這一抱。
趙傳薪一進門就對她說：「要不離開冰島吧。」
每當說到這個話題，莎拉·威爾斯多蒂爾便沉默不語，顯然她不想走。
對外面世界，她一無所知。
趙傳薪嘆口氣，開始脫衣服。
兩天後，趙傳薪動身去瑞典，斯德哥爾摩。
夜裡，趙傳薪去了皇家圖書館。
十七世紀時期，瑞典軍隊洗劫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所有收藏，得到了一件特殊戰利品。
它就是——《魔鬼聖經》。
趙傳薪專為它而來。
他割斷了門鎖，披著暗影斗篷進去，堂而皇之的在星月指導下，有差別的搬書。
基本都是那些非傳統商業出版渠道發行的文本，其中有許多手抄本。
星月給他指出了《魔鬼聖經》所在地，趙傳薪取了書，走出皇家圖書館，徑直去了他的沙丘巴登小島。
康有為早就回國了，這裡本該是空的。
可趙傳薪上島後，發現港口那兒有一艘小船兒。
島上的房子裡亮著燈。
他皺眉走了進去，北海草堂的門被暴力破開，裡面的太師椅上坐著三男一女。
他們正在喝酒抽菸，遍地都是垃圾。
當他們看見趙傳薪，各個瞪大眼睛：「你是誰？」
趙傳薪看看地上垃圾，又看看這幾人，覺得牙痒痒。
「收拾垃圾，滾！」趙傳薪用牙縫擠出幾個字。
一個健碩的男人起身，歪著脖子指著趙傳薪：「這裡是無人島嶼，你這個混蛋，該滾的是你才對。」
趙傳薪不再廢話。
碎顱者在手，五步並一步，掄錘便砸。
咄。
對方顱骨凹陷。
「啊……」
女人小舌頭亂顫，聲嘶力竭的喊。
另外兩個男人嚇的一個激靈，急忙起身，想要踅摸點武器反抗。
趙傳薪抬手又一錘。
一個男人鼻樑塌進面門。
反手。
咄。
另一個男人的太陽穴被鑿了進去。
女人白眼一翻，嚇昏了過去。
鼻子塌陷的男人遭到重創，並未昏迷，他驚恐的後退喊道：「別殺我，別殺我……」
趙傳薪掄起錘子。
咄！
閉嘴！
他手起光刃落，連砍三頭。
他拎著他們的腦袋，去了外面，砍了三根樹幹，修理一翻，兩頭削尖，一頭插在碼頭的地上，一頭掛著腦袋。
然後豎起石碑，刻了一行瑞典語：未經允許登島者——死！
然後回去將屍體丟進海中。
最後，還剩下個昏迷的女人。
趙傳薪將她扛進了四代游龍當中，載著她朝波羅的海深處走去，約麼二十公里外，將女人丟進海里。
女人被海水一激，立刻醒轉，嗆了幾口水在海面拍打：「啊……」
居然還在尖叫。
她看著一道七彩尾焰遠去。
叫了半天，周圍是黑乎乎的夜色和黑乎乎的海水，一望無際。
「啊……救命啊……」
喊到筋疲力竭，沉水淹死。
人必須得為自己行為買單，絕無例外。
趙傳薪讓傀儡奴僕打掃了北海草堂，沒有在此居住，直接傳送努爾登堡找女王去了。
女王第二胎快到了產期，情緒不太穩定，急需陪伴，說啥也不讓老趙走。
……
3月17日。
劉寶貴在鹿崗鎮舉辦的攝影比賽到了宣傳階段。
關於參賽標準、比賽規則和獎金的消息鋪天蓋地。
劉寶貴下了血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