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恐怖實驗
努爾登堡，威廉明娜看著奮筆疾書的趙靈均入神。
趙傳薪正在做菠蘿蝦仁披薩。
威廉明娜捧著肚子，倚著門框，忽然開口，仿佛玩笑，也仿佛試探問趙靈均：「朱莉安娜，如果你有了弟弟妹妹，你願意將王位讓出來麼？」
趙傳薪當做沒聽見，還大聲哼著小調：只是尋常歲月詩，書寫風花雪月事，愛你的每個秋日，都像春華未止……
趙靈均抬頭，大眼睛眨了眨：「媽你聽過唐朝時期的玄武門之變麼？誰敢跟我爭奪王位，我會打的他春花燦爛……」
威廉明娜表情立刻就變了。
好傢夥，你要連母親帶兄弟姐妹一起屠了咋地？
咱荷蘭的王室沒啥權力，可不興這樣積極啊！
趙靈均哈哈一笑：「看把你嚇得，跟你開玩笑呢。隨便，不管弟弟還是妹妹，王位歸他了，我也不要家產，都歸他好了，我爹有的是錢，還能虧著我麼？」
威廉明娜鬆口氣，旋即驚奇道：「那等你長大了要是後悔了呢？」
「誰後悔誰是孫賊！」
「是什麼？」
「孫……額，算了，漢語，你聽不懂的。」
正在擀麵餅的趙傳薪沒忍住，嗤地笑了。
威廉明娜白了他一眼，走到趙靈均身邊低頭看，這一看不由得眉頭大皺：「你寫的都是什麼呀？」
上面各種符號，她都看不懂。
趙靈均伸出小胖手捂住筆記：「沒什麼沒什麼，你大著肚子快去休息吧，待會兒披薩烤熟了我會去叫你。」
「你挪開手，我看看你寫的什麼。」
「沒什麼可看的，就是普通功課而已。」
「朱莉安娜，我堅持要看。」
「你堅持倒是可以，但我已經主動放棄王位，今後沒必要聽你的。」
「你……」
要上房揭瓦了。
趙靈均大赤赤的將筆記合上，起身負手道：「這便叫做，心底無私天地寬，無欲則剛，有容乃大！」
趙傳薪必須給閨女豎起大拇指：「虎父無犬女！」
趙靈均昂首挺胸，走了。
「你去哪？」威廉明娜在後面問。
趙靈均一出門就撒腿狂奔：「不用等我吃飯了。」
「都是你慣得！」威廉明娜貼在趙傳薪背後，有點困難的說。
「你是對的，讓合適的人干合適的事情。」趙傳薪點評道。
威廉明娜深謀遠慮：「生的不管兒子還是女兒，都不能再由你來教導。」
否則又是一個趙靈均。
要說趙靈均，身強體壯，耳聰目明，智商逆天，膽子極大。
你道這些是優點麼？
不，這全是缺點……
德皇威廉二世患有小兒麻痹症，當皇帝當的也不賴啊！
趙傳薪齜牙一笑：「我也沒怎麼教導她，全靠天賦。」
威廉明娜聽了，下意識遠離趙傳薪：「那你最好連接觸都別接觸咱們的第二個孩子。」
趙傳薪眉頭一挑：「我焯，過分了昂，我的孩子，我居然不能接觸？」
威廉明娜也覺得有些過分。
可她心裡打定主意，過分也不讓趙傳薪過多接觸。
烤好了披薩，威廉明娜狼吞虎咽。
趙傳薪在旁邊說：「慢點吃，趙靈均不在沒人跟你搶。」
上次她生產，他甚至都不知道。
一旁陪襯的侍女瑪格特捂嘴偷笑。
酸酸甜甜，彩椒還帶著辣味，威廉明娜很喜歡。
她說：「你做的東西格外好吃。」
倒不是恭維。
趙傳薪下廚，天南海北，各地風味。
趙傳薪想起班傑明：「我大弟子指揮廚子做菜，那才叫一絕。」
班傑明·戈德伯格擁有食化符文後，趙傳薪才明白什麼叫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色香味只是基本，更是得認真搭配營養。
但他不會親自下廚，往往指揮墩子他們做菜，佐料多寡，火候大小，煎炸烹煮時長，每個環節都不能出錯，否則就要返工。
趙傳薪摸了摸威廉明娜的肚子：「差不多了，別吃太多，不然待會兒該反酸了。」
威廉明娜根本不聽。
直到她心滿意足，這才住口。
趙傳薪陪她慢慢踱步溜達，出去曬了曬太陽，回來將她哄睡著之後，在她臥室偷偷放了一顆銅眼，這才去趙靈均房間，傳送回臚濱府。
先去府衙轉了轉。
他去官貨局辦公室，將「陷陣」和「超度」放在姚佳的辦公桌上：「既然你想要搗鼓奢侈品，不如成立個軍工奢侈品品牌，品牌名叫——龍鱗。」
姚佳拿起指揮刀，看直了眼：「我焯，這得下多少功夫，才能打造的如此精美？莫非讓東洋匠人打造的？」
甭管日本鍛刀技藝是否來自於中國，無可否認，他們的鍛刀技藝不說當世第一也差不多。
小國寡民，資源甚少，就得珍惜每一份資源。
小鬼子能將有限資源利用到極致。
這就是頻出精品的原因。
趙傳薪啐了一口：「罵人呢？這是我打造的刀，小鬼子也造不出來，一刀一槍，專給你將來舉辦拍賣會用。」
姚佳看著上面的名字，嘖嘖道：「好啊，真好，我都想自己收藏。」
「想都別想。」趙傳薪也算匠人，只出精品：「頂級奢侈品，必定舉世無雙限量款。」
「你說龍鱗品牌軍工，就造這種刀槍？」
「不，譬如儀仗隊專用的靴帽衣褲披風和指揮刀，或者精英部隊所用戰術服。做軍工用品，也做戶外服裝工具。」
後世跟戶外掛鉤的東西，都貴上了天。
現在打造的品牌，或許到二十一世紀能成為全球頂尖品牌也說不定。
兩人討論了會商品和經濟，姚佳說起了一件事：「前段時間，李光宗召集各地開了個電話會議。他要求臚濱府、鹿崗鎮和玄天宗共同出資，在中原地區、南方諸地、越南、印尼泗水和澳大利亞分別建設無線電塔，如今已經同步動工。」
趙傳薪暗自點頭。
李光宗辦事還是靠譜的。
有了無線電，就能跨洋通信，快速傳信。
真空環境，無線電波速度幾乎等於光速。
在大氣層內有多重干擾，無線電自然沒那麼快，但比有線電報快了何止一籌？
電線是有電阻的，到了二十一世紀也沒有實現常態環境超導。
所以尼古拉·特斯拉的無線輸電研究前景廣闊。
否則，風電和水電以及光伏發電再好，沒辦法遠程輸電，綠色能源只能是地區性質。
談了片刻，張壽增也來了。
三人聊了三個小時，趙傳薪告辭急吼吼的回家看趙念真。
沒待多久，他又通過傳送陣回努爾登堡。
第二天，他再回鹿崗鎮。
傳送陣需要消耗蔚藍水晶。
可蔚藍水晶用錢能買到，信仰之力卻不常有。
他風塵僕僕，來回躥騰，身心俱疲。
……
瑞典。
斯德哥爾摩發生了一件大案——瑞典皇家圖書館被盜。
此案疑點重重。
門鎖被破，可沒驚動警衛。
晚上，警衛巡邏，也沒察覺異常。
第二天天剛亮，警衛再次巡邏，卻發現書架上空出許多地方，不由得大吃一驚，立刻上報。
館長達爾格倫和警察一起來的。
達爾格倫取出分頁目錄，大略對比，頓時冷汗涔涔。
中世紀手抄本大半失竊。
他猛地想到了什麼，急吼吼去保存《魔鬼聖經》的房間去看。
果然，沒了。
達爾格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約么半個月後。
有人在海邊發現了三具無頭屍體。
斯德哥爾摩警察調查沿岸居民，一無所獲。
他們檢查死者衣服，所有口袋被清空，找不到線索。
後來還是根據其中一人的紋身，確定死者身份，有人告訴警察說他們出海遊玩，或許是去了某個島嶼。
很快，警察找到沙丘巴登島，看到了港口立起的木桿上頂著三顆頭顱。
因為天氣冷，頭顱還沒有徹底腐敗，但被海鳥和烏鴉啄食，三個頭顱面目猙獰，十分駭人。
警察又看到了旁邊豎起的石碑上的警告。
此事轟動了斯德哥爾摩。
……
在瑞典皇家圖書館失竊的一周後，倫敦新牛津大街背面的大英博物館也失竊了。
失竊文物高達120萬件。
埃及文物、希臘、羅馬文物、中國文物……當年喬治·史密斯從亞述古都尼尼微亞述巴尼拔墓中挖掘的泥板《吉爾伽美什史詩》盡都失竊。
又有英國的考古學家報告，在納西里耶的烏爾古城被人盜了，裡面但凡能帶走的文物被掠奪一空。
早在1853年，英國的約翰·喬治·泰勒就發現了烏爾古城，但是當時發掘規模較小。
近年來，因為巴爾幹地區局勢不穩，加上英國和德國進行工業等各方位競賽，沒有人力、財力和物力支持大規模發掘，所以考古工作耽誤了。
結果，就被人截了胡。
有心人結合歐洲的幾次轟動性大案，聯想到了趙傳薪身上。
首先沙丘巴登島現在歸屬趙傳薪所有。
幾個冒失鬼登島，被殘忍梟首。
瑞典皇家圖書館失竊。
大英博物館失竊。
烏爾古城被盜。
這幾宗案件之間，似乎有所關聯。
……
4月3日。
瑞典和英國聯合致電臚濱府，要求趙傳薪配合調查。
所發電報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於是英國駐華使館代辦埃斯頓親赴臚濱府，在府衙找到了趙傳薪。
「趙先生，此事事關重大，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趙傳薪的兩腿搭在辦公桌上，嘴裡叼著煙，手裡拿著財務報表淡淡道：「我配合你媽了隔壁，你他媽算老幾？」
埃斯頓惱怒，聲音提高了些許：「趙先生，瑞典皇家圖書館失竊損失典籍3000餘冊，大英博物館失竊，損失文物120萬件。是120萬，你能想像麼？」
「我能啊。」趙傳薪將腿從桌子上拿下來，盯著埃斯頓：「我當然能想像，那不都是你們英國鬼子當強盜，從世界各地搶回去的麼？你在這裡跟我比比啥？媽的兒法克兒，依我看，還是偷的少了，盜賊應該多拿點，我估摸著若非時間不允許，盜賊一定會清空你們的館存！」
「你……」埃斯頓被噴的狗血淋頭，氣的七竅生煙。「我們大英博物館，不過是在為世界人民保管文物。」
趙傳薪端茶杯喝了一口：「哦？世界人民同意了麼？趙某平生第一次聽過這麼不要臉的話。」
埃斯頓咬牙道：「許多國家的百姓愚昧，官員也愚昧。他們不懂得文化的重要性。當年，在你們莫高窟，有個道士去報官說有一批文物需要保護。可你們的官員根本不重視，最後那批文物失竊了。」
「呵呵，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們打莫高窟那批文物的主意了？那倒是符合你們偷搶拐騙的性格。」
當然，那些經書，如今擺在伊森莊園裡呢。
埃斯頓自顧自說：「還有，奧斯曼帝國，他們也不注重文物。烏爾古城的文物也失竊了，本來應當由我們保護的……」
「你們要是不去挖掘出一點來，人家能盯上麼？現在他們不重視，將來不就重視了？顯著你們英國了？」
埃斯頓：「還有希臘……」
趙傳薪起身，呼喝道：「崔鳳華，過來，把這傻逼送出去，哪來的死哪去。」
崔鳳華帶著兩個灰斧軍士兵，夾著埃斯頓出門。
埃斯頓倒騰兩條腿大喊：「趙傳薪，你要是不配合，兩國都不算完，這並非小事……」
「啊……tui！麻辣隔壁的，什麼東西，竟栽贓陷害到老子頭上了。」
被架出去的埃斯頓恰好聽見了這一句。
他頓時心生疑惑：難道真不是他幹的？
可世上還有誰，擁有這等本領？
等埃斯頓被架走，趙傳薪立即回家，通過傳送陣傳送和平學院。
「爹，你來這裡作什麼？」趙靈均從實驗室出來，和趙傳薪碰了個正著。
自從她告訴威廉明娜不再繼承王位不要家產後，就徹底放飛自我，自我野化了。
「廢話，這和平學院還是我建的，我想回來就回來。」
建了好多年呢。
趙靈均嘻嘻一笑，扭頭跑了。
趙傳薪不搭理她，通過濱虛道，來到虛境前，傳送奎特沙蘭，從地下堡壘往這邊搬運文物。
沒錯，東西正是趙傳薪盜的。
因為經常往返努爾登堡，荷蘭對岸就是英國。
趙傳薪惡向膽邊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若非當夜警衛巡邏次數多，被發現了端倪，他恨不能一股腦的將博物館搬空。
因為涉及到的國家太多了，趙傳薪也不好太過囂張，先搬他們當初掠奪走的中國文物，再搬其它幾個國家的文物掩人耳目，當然他對《吉爾伽美什史詩》是真的感興趣。
虛境不能傳送，不能使用秘境空間。
趙傳薪只能靠手動搬運，連著搬了好多天了。
搬完這一批，他出來捶打捶打後腰，去了天上飛。
在餐廳，他吼道：「墩子，給掌柜的上茶，好酒好菜伺候上。」
墩子應了一聲，下廚去了。
飯點，尼古拉·特斯拉來到餐廳：「趙，你回來了。」
趙傳薪看見尼古拉，忽然想到：為何不弄輛車，開上和平學院濱虛道往虛境裡運呢？
當初他設計和平學院，特意留了能通車的盤道。
他對尼古拉·特斯拉說：「尼古拉，你能不能研究研究用無線電制導飛彈？」
「什麼是飛彈？」
「一種從地面發射的火箭，靠動力裝置推進，用無線電控制，火箭攜帶彈體，通過撞擊引爆……」
尼古拉·特斯拉說：「聽上去，除了無線電部分以外我愛莫能助。」
趙傳薪嘆口氣：「那麼，你能不能發明電視機？」
此時，餐廳門被推開，班傑明·戈德伯格走了進來，恰好聽到，急忙問：「師父，啥是電視機？」
趙傳薪解釋了一通，陰極管電子槍射出電子束繪描塗螢光粉的屏幕……
尼古拉·特斯拉聽了摸著下巴說：「這倒是我的專業……讓我想想……」
班傑明·戈德伯格對電影一類的東西感興趣，自然也對電視機感興趣。
但他的強項不在電磁領域。
他對趙傳薪說：「師父，你交代俺做的實驗成功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星月迫不及待在趙傳薪耳邊說：「去看看。」
趙傳薪道：「吃完飯的吧。」
飯後，趙傳薪和班傑明·戈德伯格去實驗室。
實驗室外，趙靈均和姚冰正在炭爐上烤羊腿。
「爹，喝點啊？」
趙傳薪聲音陡然拔高：「你倆還喝酒？」
真是欠揍。
姚冰趕忙道：「師父，你聽我辯解……解釋。我們沒喝酒，喝的是師兄給的補劑，師妹作怪，拿補給假裝當酒喝。」
趙傳薪指了指兩人：「你們給我小心點。」
趙靈均不以為意。
姚冰唯唯諾諾。
進了實驗室，這裡擺滿了瓶瓶罐罐，又許多泡在液體中的古怪東西。
班傑明·戈德伯格去擺弄一個放映機。
趙傳薪有些疑惑：「不是看實驗麼？」
「對啊，俺都錄下來了。」
幕布放下，畫面出現。
趙傳薪看著看著覺得毛骨悚然。
班傑明、趙靈均和姚冰三個人捉來了蝴蝶的蛹，他們將蛹切開，有的堵住一半，有的拿金屬管將蛹上下部分連接，有的直接剖開不管。
剖開的蛹自然會死亡。
可被堵住一半的蛹，居然最後長出了蝴蝶的上半身，下半身不翼而飛。
而有金屬管的蛹，最後蛻變成蝴蝶，只是蝴蝶的肚子上還插著個金屬管，無論蝴蝶怎麼扇動翅膀都帶不起來。
班傑明·戈德伯格說：「師父，蝴蝶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緊接著，班傑明又做了個實驗。
實驗中，他給蛹切斷，套金屬管，給蝴蝶肚子裡注射各種液體。
班傑明·戈德伯格解釋：「師父，俺配置了47種營養液，只有一種成功，讓蝴蝶不會死亡，體型變得更大。在這個基礎上，才能讓外來細胞融入蛹中不會導致金屬管空心。師父你看，神奇的部分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