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撐著雨傘,一人獨自前往。
到達顧夜墓前,她盯著遺照,鼻子一酸。
怎麼辦,她好遺憾。沒有陪伴愛人一天天的老去。也沒有見過愛人老去的模樣。
她彎下腰,放好花束,自言自語:「顧夜,兩年。我似乎習慣了沒有你的生活。
你是我人生的貴人,在一次次危難中,毫不猶豫向我施出援手。
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再也。」
沈姌終於泣不成聲。
這時,風雪驟然停頓。
一隻黑蝴蝶落在沈姌手上,沈姌震驚,想要去觸摸,可黑蝴蝶飛走。
沈姌站在原地,輕輕仰頭,試圖憋回眼淚。
……
沈姌傷心欲絕的回到車上。
右手握著脖間的項鍊。
到達老宅後,沈姌下車落地,忽而腳下一軟。
狼狽跌倒。
「夫人!」顧淮南女秘書擔憂又驚詫道。
「沒事……」她唇瓣泛白,虛弱起身。
女秘書攙扶的手停在半空,垂眸晦暗不明。
待進去宅子裡,擦地的保姆跟沈姌問好:「太太,您回來了。」
「嗯…」沈姌面色不好的上了樓。
保姆一時之間愣住,偷偷打電話給顧先生匯報。
回到房間,沈姌脫掉風衣,倒在床上,鑽進被窩。
大約傷心過度,腦子缺氧了。
這一覺睡到天黑。
睜開眼,房間內明亮。
沈姌稍一動彈,坐在椅子上,吞雲吐霧的顧淮南,冷言冷語:「好點了麼?醫生給你打過點滴了。」
沈姌已經坐起身來,盯了片刻顧淮南隱晦的眼眸。
心虛別過眼:「謝謝你。」
「呵,不客氣。」顧淮南似笑非笑譏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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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姌捏一下被子角,沉默不語。
顧淮南掐滅菸蒂,起身,「好好休息。」
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原本約好要一起去海城,第二天晚上,沈姌已經收拾行李,等待顧淮南回家。
坐在沙發,一等便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保姆來上班看見魂不守舍的沈姌,「太太,太太……」
叫了兩聲,沈姌終於回過神。
一起身,天旋地轉,她揉了揉頭,「哦,你來啦,麻煩給我溫一杯牛奶。」
沈姌便自己一個人上去樓。
保姆嘆氣,目光落在沙發旁邊的行李箱。
無奈搖搖頭。
十分鐘後,沈姌房間的門被敲響,沈姌擠好睡衣衣帶,「請進。」
「太太,您的熱牛奶。」
「嗯,放桌子上吧。」
待保姆出去,沈姌拿起牛奶,一杯飲下。
回到床上睡大覺。
迷迷糊糊間,感覺顧淮南回來了。
喜悅睜開眼。
匆匆忙忙樓去喊:「顧淮南,顧淮南。」
可回應她的,只有準備要下班的保姆:「太太,先生沒回來。估計是要晚一點吧。」
沈姌從天上掉到地下,「或許吧。也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保姆尷尬欲言又止。
沈姌回到二樓,一進房間眼淚再也忍不住。
「顧淮南,你個狗男人,你不但火上澆油,還傷口撒鹽。」一邊哭一邊咒罵。
恨的死死,不管不顧去找手機給女秘書打過去電話。
收斂情緒,開門見山:「顧淮南死了?用不用我給他收屍啊?死了兩天兩夜想必屍體都涼透了吧!!呵呵。」兩聲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