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在阿拉蘇薩休養的楊弘毅,傷勢逐漸恢復,但想要完全康復可能還需一段時間。
養傷期間,保衛者的金棕和白髮常來邊界騷擾,似乎想要探明壞男孩的實力情況。
多虧撒旦和冥河男孩日夜在邊界巡邏,將它們擋在了門外。
楊弘毅並沒有看錯冥河男孩,它有著非凡的膽氣,敢以未成年之軀對抗成年雄獅。
同時它極其擅長學習,從撒旦和對手的身上偷師了不少戰鬥技巧,搏鬥經驗日漸豐富。
昨天擊退兩名保衛者後,它憑藉自己的力量在草原上捕獲到了一頭水牛,讓整個獅群吃了一頓大餐,連撒旦這惡棍對它的態度都改觀不少。
渥太華獅群在這段時間誕生了第一批幼崽,大多是都是撒旦和怪尾巴的後代。
或許是有了兒子和女兒,兩頭獅子身上的戾氣收斂了許多,它們逐漸學會善待自己的親人。
朱莉已經年老,時日無多,蓋亞負責帶著獅群捕獵,它從冥河女孩身上學到了出色的捕獵技巧,漸漸成為了母獅們的領袖。
如果一直這樣發展下去,渥太華獅群必然會像當初的斯巴達一樣壯大。
只可惜南面的敵人不會給它們太多的喘息機會,近來頻繁的試探,已經讓楊弘毅嗅到了戰爭的氣息。
雖然在這個聯盟手上吃了虧,但楊弘毅並不害怕它們,休養期間他一直在思考要怎麼對付保衛者。
那晚的戰鬥場景一次次在他眼前浮現,每次復盤都能領悟一些東西。
怪尾巴被咬的地方兩邊全是半米多高的野草,而那棵灌木則是附近唯一樹木,怪尾巴如果要想做氣味標記大概率會去那。
敵人要是提前預謀埋伏在樹後,突然襲擊,不管是誰都要被殺個措手不及。
夜襲,埋伏,齊攻,讓楊弘毅感覺這個聯盟有些棘手,他最討厭的就是會團結協作的對手,而最喜歡的便是放單的獅子。
對於後者,不帶腦子上去打就完事,至於前者,還是要想想戰術,儘可能減少傷亡。
想要對抗,首要熟悉地形。
據他的觀察,阿拉蘇薩的地勢是南低北高,兩側的茫茫戈壁將平原夾在中間,成為通風管道,以致地貌風化嚴重,碎石鋪路,只有靠近湖泊的地方有一些樹林和野草地,至於其他地方,一片空空,敵人只要出現,一眼便可以望見。
怪尾巴和撒旦應該就是依仗了這點,從而大意放鬆,萬萬沒想到敵人敢直接摸到周邊。
這地方,作為暫時的休整地還行,長久防守就不行,周圍的戈壁上不去,附近也沒多少樹林可以躲藏,只要敵人力量足夠,不管四七二十八直衝大本營,連撤退的餘地都沒有,只能死斗。
楊弘毅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其他地方和保衛者干一仗。
當然他不會立刻就撤退,他要等保衛者的探子來了,親眼在它們眼前撤退,告訴保衛者敵人已經放棄了陣地。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傍晚的時候,金棕和白髮一起到邊界處巡邏,順便窺探一下壞男孩營地情況。
楊弘毅當即下令拔營,整個渥太華獅群朝北面遷徙而去,浩浩蕩蕩,就在兩頭獅子眼皮子底下動作。
金棕一時半會弄不清狀況,又不敢追,只好留下白髮繼續監視,自己回去報信。
不久後暗鬃就帶著兄弟趕到邊界處,它們一起沖入樹林,發現壞男孩果然走了。
疤鼻站在大石上,不停嚎叫,以為敵人被嚇退了。
保衛者其他雄獅也是這麼覺得,畢竟在它們看來,受傷的壞男孩絕對不敢正面硬碰,否則便要付出血的代價。
壞男孩的撤退,並無法阻止保衛者繼續擴張的野心。
暗鬃在赤特瓦西部的時候,曾經瞭望過一眼大象平原,知道那裡有著無數獵物,足以養活一個超大獅群。
薩北的領土只征服了一半,那裡定要踏足。
這一次,它和它的兄弟都養好了傷,處於最巔峰的狀態,無所畏懼。
四頭獅子一字排開,氣勢昂然地朝北面挺進。
……
楊弘毅走在隊伍前頭,怪尾巴和撒旦跟在身邊。
蓋亞在不遠處帶著獅群,順便還要幫忙照顧哥哥們的孩子。
隊伍中的小獅子們實在太愛玩了,不時就在路上打滾,互相追逐嬉戲,幾乎走個二十米就要停個半分鐘。
或許是走得實在太慢了,撒旦忍不住對這些小崽子低吼了一聲。
但幼崽們聽到它的吼聲不但不怕,還跑到它腳邊,順著它的小腿往上爬。
沒過一會,楊弘毅就見六弟身上多了好多掛件,氣得它哇哇直叫,但又沒辦法,全是兒子女兒,只能任憑它們掛著。
獅群走走停停,一道身影從後邊追來,正是冥河男孩,它被楊弘毅派去當探子去了。
楊弘毅有意培養它當職業斥候,順便鍛鍊一下它的能力。
冥河男孩來到他身邊,告知了保衛者聯盟北進的消息。
他暗喜,果然不出所料,儘管是不毛之地,但大片的領土對於獅子來說總是有吸引力的,保衛者肯定以為壞男孩是害怕得丟了陣地。
既然保衛者來了,他便讓獅群加快腳程,星夜趕路。
在天明的時候,它們終於離開了阿拉蘇薩進入大象平原東部,腳下的沙漠逐漸過渡成草原。
渥太華獅群靜靜趕路,在經過一片刺槐灌叢地帶時,突然遭到了襲擊。
一頭狂躁的黑犀牛猛然衝出,殺進獅群,一下將群獅驚散。
這是頭成年黑犀,嗅覺極其靈敏,它聞到了陌生氣味侵入領地,所以循著氣味就來。
由於視力很差的原因,它也不知對手是誰,有多少,反正就是朝著氣味散發處撞來。
黑犀龐大的身軀就像卡車在獅群中央衝撞直撞,小獅子們嚇得亂竄。
楊弘毅一看這還得了,急忙呼喚怪尾巴和撒旦保護獅群。
他自己則衝到黑犀身邊,給了這大塊頭幾掌。
犀牛的皮很厚破不了防,但獅掌的力道卻抵消不了。
黑犀牛站在原地,被楊弘毅連拍十幾下,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用犀角亂頂。
楊弘毅起初還是很怕它頭前的法寶,被頂一下恐怕就要去西天拜佛。
但是漸漸地他發現,這犀牛就跟瞎子一樣,他站在它側面都沒反應,過了半天才掉頭攻擊。
他調換身形,又嘗試了幾次後,發現果然是這樣。
「吼!」
於是他呼喚怪尾巴和撒旦,準備拿這犀牛開刀,當做獅群的早餐。
三頭獅子圍著犀牛轉圈,就和鬥地主一樣,一方攻完另外一方攻,配合十分默契以致都形成了固定的頻率。
而地主則在中間被斗得頭破血流,完全捉襟見肘,不知道該打哪一家。
蓋亞一看這犀牛被耍得團團轉,帶著捕獵手們也加入了戰場,五六頭母獅攀附在犀牛後背上,不停撕咬。
一個小時後,這頭犀牛被磨死,轟然倒地,渥太華獅群完成了搏殺犀牛的壯舉。
而又過了三個小時後,大象平原的護林隊發現了黑犀牛的屍體,他們大驚之色,因為這頭犀牛是薩比森前兩天引進的種犀,要用來挽救瀕危的黑犀族群。
結果誰能想到世事無常,才隔了兩天它就被弄死了,希望還沒開始就覆滅。
就在保護區的人忙著搜尋罪魁禍首之時,楊弘毅已經悄悄帶著獅群來到了漫野勒提河邊,對上了滔滔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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