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怕我早早死了,讓你當寡婦?」
「你放開我!」
雲慕舟用力掙扎:「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知道嗎?還請小王爺你自重!」
自重?
斐玄皺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做了什麼了?既然這樣,那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否則都對不起雲慕舟的話!
他的冷硬的俊顏突然湊了過來,狠狠吻上她的唇,又快速離開:「雲慕舟,這是印記,表示你以後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雲慕舟大力推開他,眼睛都氣紅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才道:「小王爺你缺女人?要不要我資助你點銀兩,供你去青.樓玩一晚?」
斐玄的臉騰地紅了,是被氣的。
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去那種地方。要不是雲慕舟給他的感覺很特別,他都想掐死她。
他怒道:「雲慕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
「我不是啊!不如你去退婚!」雲慕舟憤憤然的回瞪著他。
斐玄力道一松,放開了她。
就聽雲慕舟又道:「小王爺你想讓我說什麼?真的很抱歉,我剛剛喪父,實在說不出來你喜歡聽的話。」
她眼中的憤怒,漸漸被委屈和倔強取代。
眸中似乎有了淚意。
斐玄看著這樣的她,忽然將她摟進懷裡,卻感覺懷裡的女人瘦得好像紙片人,單薄到讓人心慌。
雲慕舟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斐玄的胸膛很寬厚很結實,她聽得到他怦怦有力的心跳。可她的心卻起不了一絲悸動,她心裡只有哀傷。如果斐玄這時候,想要對她做些什麼,她怕是都沒有心情再去反抗。
上輩子,她一直把斐玄當成那道救贖的光,等著他降臨。
原來那道光,竟然是黑的。
暗無天日。
斐玄看著懷中乖巧的雲慕舟,少女長長的睫毛,仿佛蝶翅一般輕輕顫動著,身子也在微微抖動。
她在害怕?
他嘆息了一聲,伸手點上她的睡穴,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床上。雲岳出事後,她大概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吧!
他在床邊上坐下,緊緊挨著她。她瘦了好多,兩頰塌陷,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原本圓潤的下巴,也瘦成尖尖的一條。這樣的她,真的是我見猶憐,讓人想不心疼都難。
他看了片刻,走出房間。
到了外面,叫來寒幽,吩咐他去取一壇酒來。
「主子,你有心疾,不能飲酒。」寒幽沒動,「要不,奴才去給主子你沏一壺好茶?」
「我這是指使不動你了?」他慍怒。眼見他要發火,寒幽只好認命的跑去酒窖,給他搬了一壇桃花釀。
他接起酒罈,躍上屋頂,小口小口抿著,一壇桃花醉,直喝到日落西山,繁星滿天。
屋內,雲慕舟睡了一個好眠,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不由嚇了一跳。她跳到地上,才記起來自己好像來了寒王府。借著窗檐下的宮燈,她看到自己衣衫完整,這才心下稍定,急步來到外面。
「雲大小姐,你醒了?」寒幽從旁邊走過來。
「你家小王爺呢?」她問。
寒幽暗自瞥了眼屋頂,發現主子並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撒謊道:「屬下也不知,但主子吩咐了,等大小姐醒來,讓我送你回府。」
「不必,我走回去就行!」雲慕舟怕家裡人著急,一刻都不想耽擱。
見她走了,寒幽急忙看向自家主子,結果發現主子已經不見了。他當場傻眼!
等他追上雲慕舟,剛要出聲,就看到主子突然出現,像個歹徒一樣一把抱起雲慕舟,掠入夜色之中。他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他怎麼不蠢死呢!這種時候,自然是主子獻殷勤才對,他跟著湊什麼熱鬧!
「啊!」雲慕舟驚呼一聲,馬上反應過來,來人是斐玄。
她掙扎,一巴掌打在斐玄臉上。
「啪!」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斐玄冷著一張臉,憤怒的看著她。
雲慕舟縮了縮手,怒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想回去,你就給我閉嘴!」
斐玄不耐煩了,抱著她的力量陡然加重。修長的手臂,突然就如同鐵箍一般,將她緊緊的禁錮住。
「嘶!」雲慕舟覺得腰都要被他勒斷了,她張開嘴巴,小口喘著氣。斐玄一直注視著她的臉,見她疼成這樣,都不肯開口求饒,頓時賭氣的抱著她在夜風中狂奔。
感覺到懷中的少女,一聲不響,仿佛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他忽然覺得自己好混蛋。
肯定嚇到她了!
不知何時,他手上的力量已經改為輕輕的擁著,而雲慕舟因為恐高,正緊緊抱住他脖子,將臉整個埋在他懷裡。少女身上的清香,讓他心神一顫。這種味道不同於杏花,也有別於修竹,那是獨屬於她的清甜味道。甚至,讓他有一種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雲慕舟聽著耳畔咚咚的心跳,整個人都僵住,特別是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好。她覺得自己好像不會呼吸了,嘴巴微張,像是一條瀕死的魚,隨時都會窒息而死。
「你為什麼要打暈我?」終於,她忍不住了,感覺要被憋死了。一狠心把頭抬起來,死死閉上眼睛。
「只是點了你睡穴,想讓你好好睡一覺。」
雲慕舟鬆了口氣,時間似乎又漫長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回到了杏竹林。
斐玄的腳剛一落地,還沒等站穩,雲慕舟便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結果腳下一軟,人就向地上跌去。
一條手臂及時接住她,她再次跌進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
她的臉倏地紅了,像染了西天最美的霞光。好在是夜晚,她以為斐玄看不見。
「大小姐回來了?」蟬衣奔過來,卻收到斐玄冷厲的眼神。蟬衣一愣神,斐玄已經抱著雲慕舟從她眼前走了過去。
「斐玄,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雲慕舟覺得臉都要丟盡了,當著蟬衣的面,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抱著她。
「我抱我自己的女人,有錯?」斐玄低頭,腳下卻沒停。
雲慕舟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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