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阿特瑞斯提起虛空，腦子裡第一印象就是那些長得七扭八歪的怪物或者是一團團藍胖子之類的。
「你把我弄來，就為了問我這個？」
「不是嗎？」卡爾看著阿特瑞斯的這副表情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但對於阿特瑞斯的魔法，他有著和涼冰一樣的好奇。
或者說他比涼冰還要純粹些，畢竟他可是學者，對於一個學者來說探索未知究竟有多麼大的吸引力自然不用多說。
「魔法……」
卡爾不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詞彙，已知宇宙里，別說魔法，有的人甚至號稱自己掌握著「神力」「仙法」，可那些不過都是更高明的科技罷了。
而阿特瑞斯的魔法，卡爾確信這絕對不是科技，如果是，那就是一種暫時超出他所認知的一種科技，一樣有值得被研究的價值。
「你的魔法是來自於虛空也好，不是也罷。」
卡爾聲音平靜，「你本身具備的價值就足以讓我心動並做出行動了。」
說到這，他捧起桌子上的一杯清水遞給阿特瑞斯。
「而且我很期待你的魔法會不會讓我對虛空的了解更加深入。」
可誰知，水杯砸落在地，阿特瑞斯站起身，聲音冷漠，「你想研究我就研究我，你是什麼東西？」
「無禮！」
一個一直在房間裡保持沉默的身影突然對阿特瑞斯發起了攻擊。
隨著一道泛著紫色能量的死神虛影在阿特瑞斯眼中迅速放大。
砰！
一道低沉聲響之後，阿特瑞斯手裡的盾牌格擋住那人襲來的鐮刀。
嗤。
長槍刺進血肉，攻擊的那人瞳孔瞬間便是一縮。
而那道死神的身形卻是在這一刻模糊了起來。
一聲悶哼後，死神的虛影被震的化為虛無融入進空氣之中，而虛影內揮舞鐮刀的身影則是站在卡爾一旁捂著腹部。
只是簡單的交手，他卻再也不敢小覷阿特瑞斯。
「你卡爾有幻體，所以我能容忍你在這跟我嘰嘰歪歪，他算什麼東西？」
阿特瑞斯眼神掃在那人身上，他認得他，卡爾手下名為斯諾的追隨者。
「臭魚爛蝦，上來湊什麼熱鬧。」
呵斥過後，只聽咚的一聲，阿特瑞斯手中長槍砸在地面，直視著卡爾的眼睛。
「若是想對我下手，最起碼也得你親自來吧？」
隨後，他一臉蔑視地看著斯諾，「至於他……還是留著給你送葬去吧。」
當個戰士他不值一提，當個掘墓人……或許他有點水平。
「何必動手呢？」卡爾輕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我請你來一是為了解惑，二是為了研究魔法這種未知的技術。」
瞥了眼身旁忍著疼痛的斯諾，卡爾眼神中依舊未有太大的波動。
「你不願意配合其實也沒什麼，我大可以通過入侵你的暗位面來強制控制你。」
「其實我並不希望這樣做，但由於你的不配合，我只能用一些更簡單的手段讓你安靜地坐在這裡了。」
控制我？阿特瑞斯不僅不害怕，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期待。
至於為什麼？說起來可能有賭的成分，但阿特瑞斯經過分析得出的結論就是：自己如果真的被控制，那很可能讓他達成解鎖破敗軍團皮膚的條件。
至今為止，他的每一個皮膚解鎖方式要麼是他的所作所為符合那個皮膚的故事，要麼是他已經符合了那個皮膚的特點。
而破敗軍團也不例外，按照他的計算，如果他被控制，那麼解鎖破敗軍團的概率已經達到了99%以上，幾乎不可能出問題。
當然，如果要是沒解鎖皮膚達到成功反殺的地步，被人知道後或許難免會被嘲諷幾句：傻x，甚至更惡劣的話就是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按照卡爾的技術水平，不賭上一把那他也根本沒辦法應對他。
按照卡爾的能力，要說他不能想出辦法來對付他那阿特瑞斯自己都不信。
賭成了，破敗軍團成功解鎖，並且強度足夠讓他在這裡大鬧一場，那就皆大歡喜。
賭輸了，破敗軍團沒解鎖，或者這個皮膚強度不夠，那又如何？他本來也沒辦法應對卡爾，不對嗎？
在必死和概率活的情況，這根本就不難選。
「魔法或許很神奇，但是不懂科技可無法在這個宇宙生存下去。」卡爾彬彬有禮的笑了笑。
而就在這時，似乎是得到了命令。斯諾立刻試圖入侵阿特瑞斯的暗位面，詭異的霧氣自他身上浮現而出，在阿特瑞斯身前互相纏繞，在他身上形成一片霧氣。
霧氣侵蝕到阿特瑞斯的身體。
這時候，無數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響，無數的畫面在阿特瑞斯腦海中閃過，似乎是有人在強迫搜查著自己的記憶一樣。
但這份記憶始終卡在了奧林匹斯山的山頂。
阿特瑞斯看著自己一遍一遍的攀登，一遍一遍的死亡，最後又重複觀看著自己在城邦時的失敗。
這是斯諾入侵他人暗位面的手段，通過這種方式可以讓他起到類似於玄幻小說中奪舍一樣的操作。
若是放在尋常人那裡，憑藉著他的技術，哪怕是有了神體也無法抵抗他的入侵，最後被他控制。
可阿特瑞斯則不一樣，他是戰爭星靈，哪怕只有三分之一，可也不是斯諾隨隨便便就能入侵控制的。
斯諾見狀，臉色不由得有些陰沉。入侵阿特瑞斯的暗位面很順利，似乎沒遇到什麼抵抗，儘管他似乎感覺到阿特瑞斯在故意讓他這樣做，可他始終無法得知阿特瑞斯魔法的秘密。
他從阿特瑞斯降生時就開始翻閱他的記憶。
但所翻閱到的只有他第一次死亡前的，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可言。
這不由得讓他有些氣惱，尤其是死神卡爾還就在他的身側，面對著一個幾乎沒有科技的阿特瑞斯，他要是還費力半天那就顯得太過於無能了。
霧氣越來越多，在斯諾的控制下瘋狂朝著阿特瑞斯的體內湧入，侵蝕著他的暗位面。
「我一定要揪出你的秘密。」斯諾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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