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紫色濃郁霧氣纏繞在阿特瑞斯身上。
「成功了嗎？」
卡爾一直在關注著斯諾的進展，等待著斯諾成功控制住阿特瑞斯的身體，而他也就能開始研究阿特瑞斯那些稀奇的魔法。
而斯諾似乎沒有讓他失望。
「當然——」阿特瑞斯的身體開口道，而斯諾的身體突然跌倒在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特瑞斯。
「你失敗了。」
一聲戰吼，驚動了阿特瑞斯體內的戰神星座。其中的深處如今也出現了一股黑色的霧氣，所有的霧氣都向著阿特瑞斯的身體四肢所流動。
他賭對了，破敗軍團成功——解鎖！
古往今來，歷任戰爭星靈的宿主的記憶都蘊含在這些黑霧當中。
沒有人可以想像得到這黑霧代表著什麼，也沒有人可以想像的到在這千百代的時光里，戰爭星靈的記憶有多麼龐大。
而這個皮膚似乎也與其他皮膚不同，他的特效只有一個，且只能有一個。
那就是他可以調動這些黑霧，快速吸收那些歷代潘森的記憶和古老的戰爭星靈本身的力量，提升這個皮膚扮演度的同時也提升戰爭星靈本身的扮演度。
「這是什麼？」
卡爾見到了周圍的空氣似乎開始被他身上的黑霧侵蝕，直到成為一抹同樣黑色的霧氣。
卡爾也見到了阿特瑞斯的身形開始變幻，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似乎就已經見到了戰爭這個含義的本身。
隨著一片片空氣變為黑霧，卡爾只感覺這些黑霧甚至比他的能量還要陰森可怖。
露出一抹驚詫，卡爾張開雙手感受著空氣中獨特的能量，分析著其中的構成。
「卡爾，不得不說，我要謝謝你。」低沉的聲音自阿特瑞斯口中說出。
「我期待這份力量已經很久了，而你讓我走了一條捷徑。」
阿特瑞斯只是隨意一招手，原本還在往空氣中流動的黑色霧氣都停止了它們的動作，只是鑽入阿特瑞斯的體內。一縷接著一縷，無數的黑色霧氣蜂擁而入。
披風由黑霧重組，鎧甲變換了顏色，一支墨綠色的長槍被他握在手中，而他身上也開始散發著墨綠色的點點星光，就好像是披掛著星座。
這一身打扮，再加上雙眼中透出的墨綠色光芒，讓卡爾對他既熟悉又陌生。
說熟悉，那是因為他一定是阿特瑞斯，這沒有錯。
說陌生，那是因為破敗軍團下的阿特瑞斯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驅動恆星？不，這比烈陽文明的技術還要高級......這究竟是什麼力量？還有那些特殊的霧氣，究竟是什麼？」
卡爾當然渴望著答案，他怎麼想也想不出為何僅僅是入侵他的暗位面就能讓他變得如此強大。
查看阿特瑞斯以往的經歷數據，難道他在達成某種行為時就會讓自己變強？像是某些地球人故事裡法師的施法動作一樣？
昂起頭，阿特瑞斯與卡爾對視，這一刻，他眼中的神色多了一抹神性，當然，也多了一抹瘋狂。
「現在，是時候該讓我戳破你軟弱的裝腔作勢了，迎接死神的只有死亡一途。」
卡爾不知道阿特瑞斯是如何突然讓自己體內的能量忽然暴漲，但他知道，他現在有麻煩了。
伸手聚攏了一團紫色的能量，卡爾向阿特瑞斯試探性地丟了過去，但阿特瑞斯甚至沒有舉盾，這團能量就被體表的黑霧侵蝕，化作一樣的霧氣流動。
覆蓋著黑色手甲的手臂抬起，阿特瑞斯猛地揮槍，環繞在他周身的黑霧有一部分開始被他的動作所牽動。
而在遙遠的黑暗星雲外，原本準備去找卡爾麻煩的凱莎忽然微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看見凱莎從座位上站起。原本那些還在閒聊，說著待會該如何找卡爾麻煩的天使們也閉上了嘴巴。
「走吧，彥，我們回去。」凱莎輕聲說著，隨後又緩緩坐下。
彥顯然不理解為什麼她們要走，「女王，卡爾聯合惡魔違背您制定的正義秩序——」
「所以為什麼我們不去燒了他？沒必要了，這一次他不死也殘。」
嘴角泛起笑意，凱莎望向死歌書院方向的眼神閉上。
「這次算你命好逃過一劫，當然，也可能是你運氣太差，招惹了他。」
而此時抱有著這種想法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在卡爾所在的那顆行星的外圍已經全部被戰爭星靈的黑霧所包裹時，幾乎所有文明的神都能感受的到，死神怕是要死。
而作為當事人的卡爾更是感受到一股來自心底的心悸。
他有大時鐘，這個已知宇宙最偉大的天體計算機。也有著幻體，幾乎就是無敵的體質。
但是在這些黑霧中，即使他也要大出血一回了。
這是他的一場大失敗，在他被超神學院逐出以後就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失敗了。他錯誤的估計了阿特瑞斯可能存在的能力，導致自己要面臨險境。
「卡爾，你是幻體，可我倒要看看，你的死歌書院，你的星球是不是也是幻體。」
也不多說廢話，一槍落下，阿特瑞斯的長槍沒有刺向卡爾，而是將其中的能量全部刺入腳下的地面。
這是一擊貫穿行星的貫星長槍。
大地開始劇烈的搖晃，腳下的土地出現一道道巨大的裂痕，蔓延的裂痕中，黑霧在其中瀰漫腐蝕著一切，將所侵蝕之物化作和自己一樣的黑霧。
在這股比黑暗星雲中最黑暗的地方還要死寂的能量中，殘破不堪的星球開始了天崩地裂。
死歌書院？已成歷史。
「萬物皆有終結。」
他淡漠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猶豫，阿特瑞斯一腳踩在地上。似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伴隨著話音落下，整顆行星徹底湮滅為了最原始的物質和黑霧存在於宇宙之中，似乎就像從來沒有這顆星球出現過一樣。
而擴散開的巨大衝擊更是撼動著這顆行星周圍運轉的天體，並將其震得粉碎。
不消片刻，留下來的只有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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