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變活人……那是瞬移好不好!
被王夏侯質問,聞婧略顯尷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她抿了抿乾澀的嘴唇,想著怎麼組織語言。
「夏侯,對不起之前騙了你。我其實……其實不是耐溫人。」
「聽著呢。」王夏侯抱臂,老神在在。
「我的能力,大約就是可以操縱周圍的空間。可以瞬移逃跑,可以移動物品,也可以利用空間錯位殺人。」
王夏侯掏掏耳朵,一臉茫然:「沒懂。」
他沒聽懂,不代表別人沒聽懂。
一劍寒劍眉微蹙,盯著聞婧的眸光閃爍了兩下,走出一步,沉吟道:「聞姑娘,若你現在要殺我們,我們毫無還手之力。」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聞婧垂下眼帘,點頭。
空間與時間相對,是一種物質客觀存在形式,構成了事物的抽象概念,它永遠存在,看不見,摸不著。只要不是在一個虛無的平面,聞婧就可以操縱她的異能,為所欲為。
「不過,」聞婧抬起眼,給他們認真的解釋一番,「我的能力現在很微弱,就剛才瞬移了幾下,已經耗光我的法力值。」
「法力值?」王夏侯抽了抽嘴角,「你當這是打遊戲呢?」
聞婧含笑:「差不多吧,這個詞語也是我自己杜撰的,反正你們能懂就行。我的一切能力,都是基於這個『法力值』,有法力值,我才能動用空間之力,否則就是廢物。」
然而這個法力值積攢的非常不容易,很快就會用光。
要越來越強,就只有不停的消耗,而法力值枯竭後,聞婧也會感到神經刺痛的折磨。
那種疼痛自腦部彌散到全身,就像開水灌入動脈,斧鉞寸寸砸斷骨骼,光是回想一下,就忍不住渾身發冷。
王夏侯不可謂不震驚。
在他眼裡,聞婧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小白花,結果這朵小白花可以殺人於無形!
「大佬!原來你這麼厲害!罩我!罩我!」
王夏侯狗腿的朝聞婧嚎叫,「我單方面宣布,從今以後,我就是你馬仔了!」說完,他還用胳膊肘捅了下一劍寒,「哥們兒你呢,當不當馬仔二號?」
一劍寒:「……」
馬仔是什麼意思他還是不懂啊。
既然聞婧這麼厲害,她當時為何不殺羅庸成?
王夏侯問了出來,聞婧也給出解釋。
「作為僅剩不多的人類,我以為大家能團結一心。羅庸成再此之前並未對我做過實質性的傷害,我便沒有取他性命,結果被鎖在超市……」聞婧說到這裡也有些鬱悶,難道真的要變成看誰不爽就先下手為強的人?
說到此處,聞婧想到什麼,抬頭看向一劍寒。
夜色中,他表情仍然冷峻,如亘古不化的冰山。
聞婧朝他微笑了一下,語氣無比誠摯:「我當時法力值枯竭,幸虧你及時出現……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聞婧之前還猶豫要不要說謊隱瞞,可在場各位,一個救她性命;另一個冒著身死危險幫她「收屍」;還有一隻幫她擋女屍攻擊的狗。
再裝模作樣,實在沒必要。
她隱藏實力進入蟻巢,的確有防備之心,可面前兩人,無須防備。
聞婧如水的目光望來,柔和又真切,倒讓一劍寒謙讓未遑。
他不自然的移開視線,清咳一聲:「聞姑娘言重了。」
聞婧還想說什麼,王夏侯卻從他們中間伸來大腦袋,像個好奇寶寶:「寒哥,你的異能是什麼,也給我們說說唄。」
一劍寒是聞婧的救命恩人,聞婧又是他好朋友,四捨五入一劍寒也是他朋友。
自來熟的叫一句「寒哥」,也沒什麼不對。
一劍寒聽見他的稱呼,忍不住笑了笑。
他沉思良久,才肅容道:「好,你們看清了。」
語畢,眾人目不轉睛,就連金卡也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一劍寒雙手凌空一揮,雪白的衣袖無風自動,襯得身姿挺拔風流瀟灑。他兩指併攏,一聲清嘯:「劍來——」
背負著的驚鴻掙脫錦緞箭囊,「嗖」的一下飛出,繞著室內盤旋。因為速度太快,留下一道湛青色的殘影,如同流星拖曳而出的光暈。
驚鴻隨主人意念上下翻飛,即便收了力道,所到之處,劍影斑駁,無形的壓力鋪面而來,讓聞婧王夏侯感覺後背發涼。
一劍寒抬手,驚鴻便乖乖落回到他掌心,乖巧至極。
「此乃御劍。」
一劍寒握住驚鴻,點劍而起。
兔起鶻落,衣袂翻飛似盈燕,手腕旋動間,刃若秋霜,黃沙紛崩。一套劍招行雲流水,勢如破竹,凜冽劍氣似乎攪動周圍空氣,凝出一團團細小的漩渦。
「此乃劍招。」
一劍寒簡單的露了兩手,便收劍入鞘,裝回背上劍囊。
剩下聞婧和一劍寒目露驚艷。
當然,一劍寒所會的不止於此,三清劍宗主修劍術,卻也傳授法決、丹數、符籙。不過一劍寒不知能和聞婧等人相處多久,故將此事暫按不表。
短暫的沉靜後,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清脆掌聲。
王夏侯對著一劍寒就差做出雙手捧心的姿勢了,他羨慕的不得了:「寒哥,你這異能也太帥了!要不我做你徒弟吧!」
一劍寒搖頭:「師門規矩森嚴,我不能擅自收徒。」
「那寒哥,你指點一下我怎麼修劍吧?」
一劍寒盯著他打量半晌,一本正經的嘆氣:「你資質太差,不能修劍。」
王夏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眼巴巴追問:「那我能修什麼啊?」
這就觸及到一劍寒的知識盲區了,他皺著眉頭,不知怎麼回答。
「你能搬磚和水泥修房子!」
聞婧上前屈指彈了下王夏侯腦門兒,失笑:「今天累一天了,快找地方休息吧。」
王夏侯揉揉腦門兒,嘟噥道:「阿婧,你真是掃興。」
天已經黑透,驟降的氣溫,帶來一片片鵝毛似的大雪,紛紛揚揚。
今晚只能在這塔座暫住。
王夏侯找到了往樓上的通道,來到塔座三樓。
作為地標建築的電視塔,一樓是大廳,二樓是一個開放式的瞭望點,三樓是B市最豪華高端的旋轉餐廳。
餐廳里已經找不到任何食物,可那些華貴的餐桌沙發還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王夏侯扶起幾個兩座沙發,拼成三張勉強可以躺下的床,大家簡單的打掃了下沙礫,便往上一躺。
別說,觸感回彈,還挺舒服。
金卡見王夏侯沒給它挪窩,氣的用爪子扒了扒王夏侯胳膊。王夏侯被它煩得沒法,只好又爬起來,給它也搬來一張沙發。
大家各自窩在沙發床上,舒展四肢,靜默無言。
雪花很快在沙漠上鋪了一層銀妝,明月照亮雪光,從玻窗折射進來,在腐朽陳舊的大理石地面投下一道道陰影,半深半淺,荒涼淒迷,卻又讓人格外放鬆愜意。
聞婧飢餓且疲憊。
她後知後覺的拍了下頭,從沙發上坐起,自責道:「大意了,我竟然忘了你們都沒吃東西。這裡有水和食物,拿去墊墊肚子。」
說完,她便從背包里拿出之前在百利達商場收集的物資。
一劍寒看了她眼,想到儲物佩里的東西,沒有多言。
「夏侯,接著!」聞婧給他拋去一瓶礦泉水,和一封早餐餅乾。
「啊啊啊是我最喜歡吃的蔥油味兒!」王夏侯立刻撕開包裝大快朵頤。
聞婧給金卡一個麵包,但它卻搖頭,眼巴巴的望著聞婧隱形儲物空間裡的火腿腸,流出哈喇子。
聞婧:「……」
過分了昂!
說實話,金卡這麼大一個體格,卻不愛喝水吃狗糧,只喜歡火腿腸。感覺給它一根火腿腸,就能吊住他的命。
這也許也是進化出的……異能?
沒辦法,聞婧只好手腕一翻,將儲物空間的火腿腸召出。
金卡滿意的叼著火腿腸,縮回沙發品嘗。
聞婧拿出麵包,遞給一劍寒,示意他也吃點兒。
一劍寒婉拒:「我不吃東西也無礙。」
聞婧不再強求,只把麵包給換成礦泉水,認真道:「這裡氣候環境太乾燥,喝些水吧。」她語氣很平常,可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執著。
一劍寒怔忪了下。
這裡比起蓬萊的確太乾燥了,就連氣溫冷熱也十分極端。他雖辟穀,但這個世界所汲取的靈氣太少,少到連他也會覺得嗓子發澀。思及此,他無意識的撫了撫嘴角,卻摸到唇上干起的一塊皮。
怪不得聞婧執意讓他喝水。
「多謝。」
一劍寒接過礦泉水,看了眼造型古怪卻很方便的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沒有立刻喝。
他餘光瞥眼王夏侯,對方兩頰塞的圓滾滾,活像只倉鼠。果不其然,這「王倉鼠」又被餅乾噎住了,忙不迭的去拿礦泉水,仰脖子猛灌。
一劍寒頓時瞭然。
他學著王夏侯的動作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沒有味道,卻莫名讓人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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