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前,那個女大學生自稱溫慧,是南城裡C大的學生,一邊說,一邊哭,可憐得很,她對著記者哭得梨花帶雨,潸然淚下。
「我是大四來實習的,一直很努力想要進入駱氏的企業實習,希望能在這裡工作,卻沒想到董事長居然對我,對我……」
話說一半,溫慧已經哭暈了過去。
隨後新聞資訊緊急將溫慧提供的各項證據,還有酒店的視頻監控全部提交了出來,為了在企業董事長的面前,說話有可信度,這個可憐的女大學生甚至發出了自己的個人身份信息。
一時間可信度被徹底拉高,沒有誰會拼上一切去誣陷一個企業董事長,這是要賭上自己的前途和命運,甚至是她自己的名譽!
在這次的事件一出現,駱氏的公關部立刻進行應急處理,想要把溫慧給壓下去,但偏偏本該輕而易舉壓下去的事情,竟然毫無作用。
直到下午的時候,徹底發酵成社會新聞。
當駱父回到駱家的時候,才剛走進門,就直接被駱夫人甩了一巴掌,他更是火大了:「你胡鬧什麼,知道現在形勢有多嚴峻嗎!」
「你還說我胡鬧,你還說我!」
駱夫人披頭散髮得仿佛一個瘋子,指著駱父的鼻子罵:「你在外面是不是不只有駱逾明那個小雜種,啊?你說啊,你說啊!」
「你他媽管我有幾個,別鬧了!」
駱父不耐煩地說著,一把將駱夫人推開。
整個客廳里亂成一團糟,駱志宏站在門口,心裡慌得不行,而駱夫人趴在地上的狼藉里,哭得淒淒切切,可駱父卻沒什麼反應,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
駱父直接抬頭看向駱志宏:「你不是和阮甜甜交好嗎?這次的事情恐怕是有人搞我們,現在股票已經在不停下跌了,讓阮家來幫忙。」
「知道了,爸。」
的確如此,駱父畢竟是駱氏對外的形象,結果董事長卻陷入了這樣的輿論風波,無論如何對駱氏都不是好事,若是有人趁機攻擊……
駱志宏也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正準備出門時,他還是忍不住問:「爸,這事是真的嗎?」
「真的假的還有意義嗎?」
駱父反問,上前拍了拍駱志宏的肩膀:「想清楚該做什麼,志宏,阮甜甜也只是個女人。」
……
醫院的高級病房內。
阮父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雖然正值壯年,但是一時間急火攻心,竟是直接得腦卒中,經過緊急搶救後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秘書守在病房外,而阮甜甜則是坐在病床的旁邊,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阮父,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之前假惺惺的溫和,只有冰冷的野心。
整個病房裡也只有她一個人,阮甜甜拍著阮父的手,低聲道:「爸,你答應我的股份,到了現在也沒有給我。」
「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也一直只是一個小三,可分明你可以和阮清安的母親離婚,最後給媽媽一個名分,而不是只告訴她,你們才是真愛,我當了這麼多年沒有爸爸的小孩。」
「我應該得到補償的,爸,在我沒有父愛的時候,阮清安卻能被父母寵著,無法無天,本來我也應該有這樣的生活,可卻過得那麼苦。」
阮甜甜一頓:「抱歉了,爸,我只是想拿回我應有的一切,聽說韓家那邊已經準備讓阮清安著手開始接手了,恐怕是因為諾曼家族的事情,我不能輸給她……」
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手正放在氧氣面罩上,阮甜甜的眼神越來越冷。
當駱志宏來到醫院的時候,秘書正在忙來忙去,而阮甜甜正低著頭,靠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他快步上前:「甜甜,出什麼事了?」
「爸爸他,他……」
阮甜甜的聲音哭到沙啞,她抬起頭,眼睛都已經哭紅哭腫了,看上去可憐得很,駱志宏一下子就明白了,連忙將她攬在懷裡。
阮甜甜終於放聲大哭起來,駱志宏這才說:「甜甜,請節哀吧,接下來的鴻遠集團就全靠你支撐著了。」
「我,我真的可以嗎?」
「你是最棒的,我也會陪著你。」
駱志宏連連表忠心,拍著阮甜甜的後背。
阮甜甜差點哭暈過去,終於稍稍收斂情緒,反問:「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本該找阮伯父的,但是現在看來,只能甜甜你做主了,你現在才是鴻遠集團的頂樑柱,主事的,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聽著駱志宏那一句一句的吹捧,阮甜甜忍不住有些飄飄然起來:「是駱家的事情嗎?你放心回去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太好了甜甜!」
駱志宏開心得差點跳起來,一把抱住了阮甜甜,隨後兩人溫存了片刻,他這才放心地回去。
等駱志宏離開後,阮甜甜擦了擦臉上的淚,而阮父的秘書來回忙完,就站在阮甜甜的身後:「大小姐,醫院已經來處理了。」
「……沒想到爸爸還是沒有挺過去。」
阮甜甜苦澀地一笑,隨後將一份文件遞給秘書:「這個是爸爸的遺產分配,他早就準備好的這些,恐怕怕的也是這樣的時候。」
「不管如何,對外宣布吧,讓各個大股東們知道一下,我會即刻接任。」
秘書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將鴻遠集團,以及阮父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要留給阮甜甜,至於另一個女兒阮清安,一分都沒有留下……
秘書深深地嘆了口氣,低下頭:「是的,阮董事長,我馬上吩咐下去。」
聽著秘書的這句稱呼,阮甜甜的笑容更大,但很快遮掩情緒,依舊是悲切的模樣:「對了,駱家也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這一次不能不管。」
「可是,阮董事長,這次駱家恐怕是遭人算計了,這事情壓不下去,公關都沒辦法。」
阮甜甜一頓:「那就用別的事情壓下去。」
秘書徹底愣住了,呆呆地看向阮甜甜,但沒有了阮父的束縛,不再用虛假的溫和包裹自己的阮甜甜徹底撕下偽裝。
「韓家新任繼承人,原鴻遠集團繼承人阮清安,是因陷害親生姐姐,毆打他人,欺凌弱小,最後被掃地出門,如此品行不端之人,和駱家僅僅只是出軌的董事長,究竟是誰跟道德敗壞?」
隨著水軍和如同打辯論一般的辯題,立刻引發了熱議——只半天時間,還在韓家生病的阮清安被迫鍋從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