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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發現她臉上的疤(下)

2024-10-27 22:49:54 作者: 顧小易
  「這是什麼?」Anne拿著駱笑雯畫的畫,「怎麼跟我的設計差不多?」

  「這是有人抄襲了你的。」作為律師的女人依舊胸有成竹,「以為開個小店賣一賣,別人就發現不了。」

  「是誰抄襲了我的?」

  女人指了下剛坐下來的駱笑雯。

  許禾檸看向那名設計師,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句,「你設計的璀璨系列挺別致的。」

  她指著其中的一張稿件,「我見識少,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花嗎?」

  設計師掃了眼,臉上有些不自然,但掩飾得很好。

  「這是杜鵑的一類,花瓣小,所以我在下面設計了流蘇,垂在耳朵下方別樣精緻……」

  「你瞎說八道什麼呢,」駱笑雯看笑話一樣地盯著她,「沒見識真可怕,這是鳳仙花好嗎?」

  「什麼鳳仙花?」她平時對花研究不多,主要能畫的都被人畫完了,要想從上面找到靈感更是難,「我畫的是杜鵑。」

  駱笑雯將自己的那張設計稿拿出來,就攤放在桌上。

  「你抄襲了我的,但你以為這是杜鵑,所以後面幾筆做的改動都是按著杜鵑花去改的。」

  不懂的人自然覺得只要好看就行。

  Anne將兩張稿件拿起來,做了詳細的對比,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裡其實是最有數的。

  「你這張是什麼時候完成的?」Anne手指在紙上輕敲,「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抄襲,但動動嘴皮子可沒用,還是要講證據。」

  許禾檸從包里拿了另外的一張紙,是駱笑雯的粉絲髮給她的。

  之前看駱笑雯發了微博,她很喜歡,隨手就截下來了。

  幸好上面還有微博發布的日期,那粉絲還用這張圖定製了一張電腦桌布,在淘寶下的單,給的那張圖在聊天記錄里也能翻到。

  「我諮詢過律師了,這些足夠能提交成為證據。」

  許禾檸看到Anne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我沒有……」她妄想解釋,「我怎麼可能去抄襲她呢?她算什麼?一看就沒什麼名氣!」

  許禾檸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老師還有抄襲學生的呢,更別說設計靠的本來就是天賦和靈感。」

  Anne趕緊朝身邊的女人看去,「你是律師你看我幹什麼?快想辦法啊!」

  女人從她們手裡將紙全部接過去,「這是不是偽造的還不一定。」

  「你們儘管查,我們有人證。」

  季岫白自始至終都盯著許禾檸看,她其實是有所察覺的,只是這會只能集中精神在爭辯上。

  季岫白視線掃向自己的那些人,「你們都先出去。」

  「季先生……」這事情還沒解決呢。

  季岫白目光緊盯著Anne,這一眼看得她毛骨悚然,就仿佛已經給她定了死刑一樣。

  Anne還想解釋,「季先生,我……」

  「出去。」

  許禾檸看他的樣子,不會是想賴帳吧?「不能走,還沒說清楚呢。」

  季岫白:「這件事是她的錯,抄襲的是她。」


  「為什麼?」Anne顯然不甘心,她可以有一百種辦法讓許禾檸她們閉嘴的,把黑的說成白的又不難。況且她身上怎麼能背抄襲這鍋呢?「季先生,我毀了,您賣出去的那些作品怎麼辦?」

  他們可是一條船上的啊!

  「誰能給我定抄襲的罪?」

  季岫白看她絲毫沒有認錯的態度,更加沒有被發現後的惶恐和羞愧,「我定的,滾出去!」

  連淮著急上前,衝著Anne掃了眼,「快走吧,別再多說一個字了。」

  後面跟著律師和她的助手忙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灰溜溜地也走了。

  駱笑雯一臉的懵,這就結束了嗎?

  她原本做好打算了,要扯皮到晚上的。

  許禾檸也沒想到會這樣收場。

  後面還有很多話沒用上,她昨晚背了好久的。

  「那她道歉的事呢?」許禾檸忍不住問了句。

  「今天就讓她去,連淮會安排。」

  許禾檸還是覺得太順利了,她看眼旁邊呆坐著的駱笑雯,「那我們走吧。」

  「她可以去外面等著,順便想想賠償款的事,至於你……」

  季岫白視線盯緊了她,「你留下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駱笑雯諮詢過律師後,確實打算起訴Anne,「你們接受調解嗎?」

  「可以,」季岫白語氣淡淡的,「你出去和律師談,只要不過分,我可以答應。」

  駱笑雯心裡升騰著雀躍,許禾檸看她拿起了包。

  「檸檸,你也可以跟他提精神損失費,不要白不要。」

  許禾檸沒吱聲,也想離開,但季岫白再度叫住了她,「等等。」

  駱笑雯高興地跑出去了,季岫白這才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你的臉怎麼了?」

  許禾檸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什麼臉?我只是感冒。」

  「聽聲音並不像,你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許禾檸沉默了三兩秒,原本躲避的目光迎著季岫白,「小九爺,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再說這不該是你關心的。」

  她從季岫白的身邊要走過去,男人陡然站起身來,手伸到她面前,一把摘下她的口罩。

  許禾檸頓時呆愣在原地,她看到季岫白眼裡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他手指上還掛著那隻黑色的口罩。

  許禾檸反應過來後,用手捂住了臉。

  但已經沒用了,他早就看見了。

  許禾檸認識到這一點,只能認命地將手放回去。

  「怎麼會弄成這樣?」

  許禾檸無所謂的樣子,這樣也好,口罩摘了人也不用那麼悶了,「我自己都想知道為什麼。」

  「是誰弄的?」季岫白聲音里,是克制不住的抖意。

  許禾檸沒有告訴他馮婷婷,沒意義了。

  他知道了又能幹什麼?

  「小九爺難不成想替我報仇嗎?」

  他端詳著她的面孔,向來標緻美麗的容顏,如今卻被硬生生撕開了一個口子。

  不說破壞掉的美,光說那難以想像的疼痛,就讓季岫白心生寒悸。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幹的?

  許禾檸只是扯出抹冷笑,「小九爺不覺得這樣很解恨嗎?我要是你,會感謝對我動刀子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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