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遠拎著早餐和程諾他們打招呼，陳瀟應了一聲趴桌子上補覺去了。
上課鈴一響，老孔笑得滿臉褶子，腳步輕盈地走進教室，如果不是體重限制了他的發揮，程諾懷疑他都能原地起飛了。
站到講台上，老孔的聲音激動，「同學們，同學們！現在我宣布一個好消息！」
班裡的人坐正了身子，配合地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老孔吊人胃口地清清嗓子，「這次的年級第一在咱們班！」
這個消息的確讓人意外，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班長李露露身上。
他們班不是全年級最差的，也達不到尖子班程度，班長最好的成績也才考進了年級前二十，也就她有可能衝擊一下第一的程度了。
「不是李露露，是陳瀟！距離滿分只差兩分。」
班裡的「臥槽」此起彼伏，似乎只有這句能表達他們的震驚。
「諾哥，嫂……瀟哥這麼牛B，你咋不早說？」唐遠回頭，撞了撞程諾的桌子。
程諾無語，他也特麼的剛知道好嘛？
其實也不怪他們沒想到陳瀟，自從考試後，陳瀟就和程諾一樣，一連幾天都在睡覺，不聽課，也不寫作業，放鬆得讓他們忘記陳瀟是從譽德轉來的了。
老孔抬手壓了壓，班裡這才靜了下來，「陳瀟昨天複習到很晚，咱們別吵他，現在髮捲子。」
陳瀟一直睡到中午才被叫醒，程諾晃了晃手裡的飯卡，「走啊，吃飯去。」
一路上，陳瀟都搖搖晃晃地，要不是程諾和唐遠攔著，都能一頭扎花壇里。
打菜的阿姨看著心疼，又給他多打了點肉。
「昨天完事了，你沒直接回家？」程諾問。
陳瀟打了個哈欠，「接了個急活，沒來得及睡。」
「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陳瀟打斷他，「時間晚，對方又著急，所以給多了些……」
程諾放心吃飯。
唐遠卻一口都吃不下去了，又吃得了驚天大瓜！
自從被程諾收拾以後，唐遠收斂了很多，卻絲毫沒有消減當狗仔的念頭。
畢竟還有很多人等著他的一線報導呢。
程諾瞥了一眼唐遠，將他的計劃扼殺在搖籃里。
下午陳瀟難得精神了，借來各科的筆記一通抄，程諾驚奇地發現，小捲毛一心多用那是相當牛B。
老師在上面講，他在下面做，還能抽空補一下其他科的筆記，一下午，把之前落下的都補上了。
班裡有人好奇，去網上查了一下，驚奇地發現陳瀟竟然是年級第一，初一到高一一直都是第一。
唐遠拿手機當麥克風，遞到程諾嘴邊：「請問諾哥，同桌是學霸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班裡其他男生也拿出手機過去湊熱鬧，把想去抽菸的程諾團團圍住，那場面堪比記者招待會了。
「問我幹嘛，你們怎麼不去問當事人？」
男生都給他個白眼，陳瀟周圍全是女生，他們去也不像話啊。
女生那邊也問個不停，「陳瀟你學習那麼好為什麼轉來一高啊？」
「對了，之前咱們省有個編程天才也叫陳瀟，就是你吧？」
「我聽說譽德有個校霸，總借著身份去霸凌同學，是真的嗎？」
一群女生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的，陳瀟笑著一一回答，眼神時不時的看向程諾這邊。
剛開始程諾還以為小捲毛在向自己炫耀，可兩次後，突然悟了，我靠，小捲毛在求救！
程諾推開男生，叼了根煙在嘴裡，「哎，小捲毛，走，去廁所。」
女生聽到他說話，很自然地就讓開了一條路。
並不是程諾有多嚇人，而是他們知道程諾對外那是掄拳頭就揍，對內只要不主動招惹，絕對是最護短的存在。
還有女生拍了拍陳瀟，「放心，程諾就是長得凶，人還是挺好的。」
「我知道。」陳瀟笑了
卷卷的頭髮，笑彎的眼睛，再加上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看得女生直呼想rua。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廁所，程諾長出了一口氣，掏出煙點上，用力吸了一口，終於清淨了。
「來一根？」程諾晃了晃手裡的煙盒。
陳瀟搖頭，雙手托著臉，「我這麼乖，哪像抽菸的孩子啊？」
程諾把煙叼在嘴裡，腳蹬到窗台上，橫著眉，歪著嘴，「聽你的意思，老子要是不跟你收點保護費都對不起自己的長相了？」
陳瀟摸著不存在的眼淚，「可是，我真沒錢啊。」
「沒錢？」程諾入戲地吐掉嘴裡的煙，挑起陳瀟的下巴，「沒錢就拿你來抵……」
話沒說完，程諾就像被燙了似的縮回了手，「我們就是在鬧著玩，沒搞霸凌……」
陳瀟一回頭，就看到老孔和其他幾個老師站在廁所門口，應該是抓學校抽菸的現象。
「假期前不是有匯演嗎？程諾想搞個小短劇，和我練習呢。」
匯演這事還是剛剛聽女生們說的，現在正好當藉口。
比起其他老師不信任，老孔就像個異類，「程諾頭一回這麼積極，我一定給你留個名額！」
「他說的你也信，」另一個老師明顯不信，「既然想排練，為什麼不去班裡？短劇的名字叫什麼？」
程諾張張嘴，沒說話。
「我想了好幾個名字，他都覺得不合適，而且程諾想保密，我們一般都是回家練。」陳瀟笑著上前解釋。
面對好學生，老師們多了些寬容和信任，對程諾警告了幾句才離開，老孔臨走前還不忘了說，名字起不好可以和他商量。
程諾關上廁所門，坐在窗台上又點了根煙，「你就不能想個其他的藉口？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放心，我想個辦法推了它。」陳瀟拍著胸口說，「如果推不掉，就用我來抵，怎麼樣？」
程諾笑著切了一聲，「你值幾個錢？」
陳瀟豎起了三根手指，想了想又張開了手，程諾愣了愣，想起昨天小捲毛給自己轉的錢，笑了出來。
還別說，真值。
「你也別急，月末，我就把你買下來！」沒了觀眾，程諾又沒忍住打起嘴炮。
陳瀟十分配合地說：「那我就等你了。」
「等著……臥槽！你在那兒幹嘛？」程諾還想逗兩句，就看到門縫裡唐遠的臉，差點咬了舌頭。
「這不是怕裡面有老師嗎？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我先走了！」唐遠丟下一句話就溜了，奔向樓下的廁所。
號外，號外！
學霸真的去做那種兼職了，校霸月末要替他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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