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瀟不錯眼珠的跟隨，最先受不了的是程諾，趁著午休把人拎到偏僻的地方開始「愛的教育」。
「我說小捲毛，我只是、只是那啥了，又不是要死了，你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由於某人身高不夠只能站在石板上。
「可是……可是軟糯的諾哥實在太誘人了，我怕別人搶……」陳瀟委屈巴巴地看著程諾。
屁！從小打到大，他和「軟糯」就不沾邊！
「那是你眼瞎，我『軟糯』？我特麼什麼時候『軟糯』過？」
陳瀟一臉害羞，「昨晚就挺……」
「滾蛋！你特麼能不能正常點了？」
程諾有些受不了了，小捲毛都快蕩漾得沒邊了，任誰看都能看出來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點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特麼還不如拿個喇叭昭告天下，說咱倆睡了呢。」
本來是揶揄的話，可在陳瀟耳朵里卻被理解成了他們要官宣？！！！
「真的可以嗎？」他眼睛亮晶晶，寫滿了期盼。
程諾：「……」
特麼的，拳頭硬了想揍人怎麼辦？
程諾煩躁地扒了扒頭髮，「其實就算你不說也沒人和你搶，而且……你這樣和官宣還有什麼區別？」
陳瀟不滿意的嘟嘟嘴，哀怨地看了程諾一眼，勉強同意了他的說法。
「那我要怎麼做？」
程諾不解，「平時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子啊。」
陳瀟左右看了看，揪了程諾一口，笑眯眯地說：「平時就是這樣！」
看著他樂顛顛離開的背影，程諾滿腦子問號。
小捲毛的「平時」和他的平時怎麼不一樣呢？
難道……學渣還能傳染的？
吃飯的時候，季川看著喜滋滋的小捲毛覺得格外的礙眼，幾次欲言又止，想說什麼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程諾也有這種感覺，明明讓他收斂點，他卻越來越明目張胆了，可要是說吧，小捲毛又沒開口，可……
就這深情款款的眼神，說他倆沒什麼，鬼都不信！
「說個事兒，」季川放下筷子，「門烈打算動手了，你小心點兒，至於怎麼動手，門烈也不會和我說，但無非是竊取資料之類的手段。」
說到正事，陳瀟恢復了正常。
工作室最容易做文章的其實是正在研發卻沒有發布的遊戲，其次就是已經推廣、以諾哥為女主模板的那款戀愛遊戲。
最容易出問題的就是抄襲和盜取資料。
在關鍵的劇情處他是有所準備的，可其他的地方就……
「你覺得哪裡會出問題？」陳瀟問。
「這還用說嗎？出問題的自然是我出現的節點啊，」季川笑了，被利用這事兒他熟！「我之前給你們提的建議都會是問題的關鍵，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踢了他才是最優的選擇。
陳瀟也笑了，「所以，你玩兒遊戲的說辭是假的吧？」
季川一愣，沒反應過來。
「如果你玩那款遊戲的話就會發現，有些地方雖然改進了，但和你說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完全不會有抄襲這一說，至於資料泄露……誰拷貝了什麼，做了什麼，主機的監控系統都會說明一切的。」
聽陳瀟說完，季川想笑，又莫名覺得有些悲哀，原來他早有防備，原來他一切都知道……
「那我……」他想了想，沒有繼續說下去。
「能力還算可以，儘量多參加比賽，挖掘自己的閃光點，突出自身價值，不然，你這樣的，只要有錢就能招來一把！」陳瀟說，「至於人品……有待提高！」
季川張張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門烈那裡……」
「蘇白和蔣天奇又不是吃素的，他們有的是法子對付他。」陳瀟頓了頓，「但你的投名狀我收了。」
季川有些激動，這是頭一次他被留下來了！
當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陳瀟轉頭看向程諾，顴骨再次升起，聲音都不自覺地夾了起來。
「諾哥，你看我今天是不是超級溫柔？我這麼乖，是不是得表揚我一下？」
「滾蛋！」程諾轉身往外走。
陳瀟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彩虹屁拍得震天響：「諾哥嬌嗔的臉也好帥哦，我好喜歡，怎麼都看不夠……」
季川無語，好好一個帥哥，幹嘛對當舔狗那麼執著呢？
不知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嗎？
果然，一無所有的陳瀟耷拉著耳朵回了教室。
季川看不想去了，過去提點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你比較適合撩？不適合舔？」
陳瀟來了精神，熱情地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坐！」
突然被熱情的對待，季川還有些不適應，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
「快，把剛才的話細說說。」
陳瀟還拿出一個小本本，十分認真好學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個戀愛小白。
季川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除了程諾還喜歡過誰？」
陳瀟有些不解，「有了諾哥我還需要喜歡別人嗎？」
季川覺得自己討了個沒趣，只能和陳瀟湊得近了些，延續剛剛的話題，繼續小聲蛐蛐。
「你的長相很特殊，屬於進可攻退可守的那種，精緻中帶著侵略性，可只要五官柔和下來就十分的親民……」
不等他說完，陳瀟就說：「我長什麼樣子自己還不知道嗎？說重點。」
「你聽我說完不行嗎？這點耐心都沒有？」季川氣得想拍桌子。
就這榆木腦袋也不知道怎麼追到程諾的？
季川嘆氣，他真是眼瞎，那麼多人不喜歡，非喜歡他？
陳瀟做了個給嘴拉上拉鎖的動作，然後就自動閉麥了。
「你這種長相魅惑人最合適不過了，只要你想撩，能撩的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而且……你不就是靠著不要命地撩才把程諾追到手的嗎？」
陳瀟想了想，點頭。
季川繼續說：「知道為什麼程諾總是拒絕你嗎？」
陳瀟搖頭。
「就是因為你太舔了！」季川一拍桌子，講台上的教授咳嗽了一聲，兩人瞬間老實了。
過了一會，陳瀟就扯著季川袖子，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舔狗當不得，只會葬送你們的感情，還會讓你們的感情越來越遠，只有你拼命地撩，不要命地撩，撩得他非你不可，沒了你不行，你們的感情才算穩固……」
看著陳瀟若有所思的點頭，季川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靠，他怎麼也走上蘇白的老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