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想了想問:「怎麼才能讓撩的效果達到最優的效果?」
季川考慮了一下,「你知道釣魚嗎?甩鉤就是鎖定目標,甩完了鉤子不能就放在那裡啊?你得讓它動起來,魚餌要是死的,還能吸引魚來吃嗎?來吃的也八成是瞎魚!」
陳瀟一臉懵逼,不明白釣魚和撩人有什麼關係。
季川嘖了一聲,「魚餌都甩出去了,你怎麼讓它動?難道還游過去手動幫它?那還叫釣魚了嗎!拽線就是撩的過程,一松一緊,一收一放。」
見陳瀟有些似懂非懂,季川就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之前是怎麼撩程諾的?」
「搜關鍵詞,看小說,合適的情節先照搬,然後再二次創新。」
一個說得理所當然,一個聽得心驚膽戰。
程諾這麼被他追到手的?
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你在詳細說說,我好像有點領悟了。」陳瀟的筆尖在紙上不停地畫著,感覺有什麼又有什麼要碰觸到了,卻又無法看清。
季川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巴拉巴拉地講,直到下課了,陳瀟徹底明悟了。
他要化身釣系耶耶,不停地撩諾哥!
吃飯的時候,陳瀟深情的看著程諾,指尖一下下輕撫著他的耳垂,偶爾還轉動一下耳釘,弄得程諾莫名其妙。
「你幹嘛?」
「諾哥,你戴耳釘真好看。」
陳瀟的聲音低沉性感又充滿磁性,滿溢的荷爾蒙都要把程諾淹死了,程諾瞪著桃花眼看著他,眼裡寫滿了疑惑。
這貨又哪根筋不對勁兒了?
才過了一天,怎麼變化這麼多。
是刺激過大還是……
想到生日那天的瘋狂,程諾忍不住臉紅。
陳瀟眼睛亮亮的,以為自己撩撥成功了,他已經好久沒看到諾哥害羞的樣子,有些激動地拿著湯碗主動要去幫忙盛滿。
陳瀟前腳剛走,程諾就拽著季川的衣領把人揪了過來,「你和他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是讓他別再當舔狗了,看著怪彆扭的。」季川也沒想到陳瀟能撩得這麼硬核。
程諾嘖了一聲,「你真是閒出屁來了,他現在這狀態又不對勁兒了,要是整天都這麼做作我可受不了!」
季川撓頭,適得其反的效果,他也是沒想到啊。
「不是說他以前可會撩人了嗎?」
程諾嘆氣,「是挺會的,但那都是話趕話的結果,無心之舉最撩人,現在刻意的撩就沒內味了,懂?」
「那……我在和他說說?」季川也有些把握不准了。
「別,現在小捲毛的狀態就是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讓他釋放一下就好了。」程諾煩躁地扒了扒頭髮。
季川上下打量他,那眼神好像在說,陳瀟放飛自我了,你能承受得住嗎?
「別那麼污行嗎?」程諾又嘖了一聲,「正常地釋放情緒,唱唱歌啊,喊一喊啊,攀個岩之類的。」
陳瀟端著湯回來了,「誰要攀岩?」
程諾指著季川,「他!」
季川想反駁卻被瞪了一眼,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點了點頭。
陳瀟哦了一聲沒了反應,等季川要去盛湯的時候,他悄咪咪地貼著程諾的耳朵說:「比起攀岩,我更喜歡挺諾哥唱歌。」
程諾皺眉不解,他什麼時候唱過歌?
小捲毛生日那次嗎?
「無論是唱還是喊,只要是諾哥,我都喜歡……」
陳瀟話落,程諾嘴裡的飯一下子噴了出來,正好噴了剛坐下的季川一臉。
季川拿出紙巾抹臉,「你們要是不想讓我坐這兒就直說。」
程諾沒理他,讓陳瀟坐到對面去,陳瀟用委屈又哀怨的眼神看著他。
「裝可憐沒用,你們兩個小火車就該排排坐。」
小火車?
陳瀟看著季川,季川白了他一眼,學霸一談戀愛就降智,現在超友誼了,連暗示都聽不懂了。
「說你污!髒!埋汰!齷齪……」
陳瀟點頭,起身又做了回去,暗搓搓地在桌子下拉程諾的手,「諾哥,他污,髒,埋汰,齷齪……我不要和他坐一起,不然時間長了,連諾哥都被污染了。」
草你……
季川拳頭硬了。
讓他更生氣的是程諾想了想,竟然認同的點了點頭!!!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當然」兩人異口同聲,那叫一個默契。
手機震動了兩下,程諾看了一眼站起身來,「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了。」
陳瀟立即起身要跟過去,卻被制止了,「不許跟蹤,不許打聽,多問一句就不理你了。」
看著程諾走遠後,陳瀟才看向季川,「你去打聽一下。」
季川吃飯的手一頓,「不是不讓你打聽嗎?」
「你去打聽又不是我去打聽,你打聽回來主動和我說,我就不算多問,所以……快吃,吃完了跟過去看看。」
陳瀟想了想又補一句,「給你加工資。」
草!
文字遊戲被你玩兒明白了是吧?
喜歡的人不在眼前,智商又占了高地了是吧?
季川難得硬氣地拒絕了,可下一秒卻被他的話驚呆了。
「你說工作室要不要來幾條規矩呢?例如不敬前輩的,一次扣除五百,兩次一千,三次就兩千,以此類推……」
季川氣得想罵人,「去去去,我現在就去行了吧。」
剛站起身,就聽陳瀟補充:「故意不完成任務的扣除獎金,並加倍……哎,我還沒說完!」
季川走得飛快,廢話,在不快走的話,工資就一點都不剩了。
陳瀟拿出手機給蔣天奇撥了過去,「這幾天門烈有什麼動靜?」
「暫時沒有,倒是陳落已經有兩天沒來學校了。」
陳落沒去學校?
「周辰去了嗎?」陳瀟追問。
「來了,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和陳落吵架了,臉上還有傷。」
陳瀟心裡一緊,掛了電話,給程諾發了幾個信息都沒有回,急得他給季川打了過去,當得知程諾在錄音時,一顆心這才放回了原位。
放學時,他照慣例去食堂打完飯,站在校門口等程諾,但過了半個小時,都不見程諾的影子。
季川這時候來電話,聲音焦急:「放學了,我想進錄音棚叫程諾,但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我找了人問才知道,錄音棚還有個後門,他們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