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和陳瀟的目光同時鎖在了季川身上，季川手一抖，下意識為自己辯解。
「看、看什麼，我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工作室的事，又、又不傻……」
陳瀟讓他把手機拿出來，掃了一眼，問：「車牌號的照片還有吧？」
季川愣了兩秒，立即明白陳瀟在說什麼，他搖了搖頭。
就在程諾失望的眼神中再次開口：「手機里沒了，但我存在了U盤裡……你怎麼好像知道我沒刪似的？」
「聰明人都會給自己留很多退路，你經歷了那麼多，一定也不例外。」
陳瀟絲毫不意外季川還留著照片，如果什麼都刪了沒有留存，想反駁或者想告密時就會錯過機會。
難得被陳瀟夸，季川有些得意，「算你有眼光，一般這種圖片文件我都會多留幾年，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用上。」
「近期記得傳給我。」
「放心，吃完就傳給你。」
說實話，程諾挺無語的，聰明人和學霸是不是什麼事兒都喜歡卷一下，不給他們普通人帶來點焦慮就心難受？
剛想和唐遠他們找一下平衡，沒想到唐遠蹭一下站起來，「為了我們久別重逢的相聚，為了即將到來的新年，接下來由我獻歌一首，嗯哼，疊個千紙鶴，再系個紅腰帶……」
唱歌就唱歌，還拿出個麥克風……
好吧，是他想多了。
學渣不配焦慮。
程諾放棄了掙扎，站起身搶過唐遠的麥扯嗓子唱了起來，他一開嗓，所有人都沉默了。
陳瀟率先叫了一聲好，季川立即碰碰身邊的人，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和季川對上眼神，瞬間明白了意思，也跟著一邊叫好一邊鼓掌。
程諾頭一次聽到有人在他唱歌時叫好，興致高昂的一連唱了三首，幾個人硬著頭皮地繼續鼓掌。
季川受不了了，碰了碰陳瀟的胳膊，「剛剛……我不會錯意吧？」
陳瀟不說話默默地打著拍子，算是默認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季川問。
其實，除了季川外，其他幾個人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就連程楓也是一臉生無可戀。
「我哥唱歌一直這麼……獨特嗎？」程楓問。
蘇白他們都瞪大了眼睛，連程楓都不知道，難道程諾以前從沒唱過歌嗎？
「現在怎麼辦？」
陳瀟想了想，「跟著一起唱就聽不出誰跑調了……」
「可……」蘇白欲言又止，季川替他把話說完了，「跟著跑調的唱歌，咱們也會被拐跑調的。」
「不能吧？」其他人都覺得有些扯，這麼多人還勾不回一個跑調的人？
蘇白無奈，「試試就知道了。」
三分鐘後，陳瀟他們都是一臉震驚。
他們不跑調的，但……怎麼就……
好在這個環節很快就過去了。
程諾唱爽了，一屁股坐回了陳瀟身邊，突然想到了什麼，「今年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姥姥……」
陳瀟點頭，前年要高考，他沒有回去；去年正是遊戲的改革期，他還是沒回去，今年說什麼都要回去看看了。
小年之後，程諾在網上「懸賞」找人。
「有位本市的粉絲私信我，讓我幫忙找人，這個車牌號的車主曾經在無意中救他一命，只要讓這名車主主動聯繫他，那位粉絲就提供千元感謝，要求：車主要開著這輛車見面……」
這回不用唐遠他們帶節奏，就有很多粉絲躍躍欲試，一千元的感謝十分誘人，附近城市的也表示要幫忙找。
為了這事，程諾一連直播了好幾天，不僅背景換成了找人信息，還時不時地提上一嘴，下面基本上都是好奇跟風的。
突然，一句不一樣的話引起了程諾的注意：「過去一年了，為什麼才來找所謂的恩人？這裡面不是有什麼事兒吧？」
會是陳落嗎？
「嗯，也有人會有這樣的疑問，我現在來幫大家解答一下。」程諾打開手機翻找了一會，用手指擋住那人的信息，把內容給直播間的人看了一下。
「據說是個二十來歲的在外打工的……男生女生不知道，看ID暫定是男生吧，當時他父親病了，他拿著錢走在小胡同里被一伙人攔住……如果不是那位車主及時出現，他的錢就被搶去了，他父親的病也就無法醫治了。」
直播間的評論開始理解，對此信服的人更多了。
「還好那位車主及時出現，不然真可能就遺憾終生了。」
「子欲養而親不在。」
「好人有好報！」
「好人有好報！」
「好人有好報！」
……
程諾看了一會評論，之前的發言的並沒有繼續。
「至於為什麼時隔一年才發，是因為當時他的錢都給父親治病用了，並沒有多餘的錢用來答謝，但他一直把這事記在心裡……現在他錢攢夠了才來尋人，而且……」
程諾故意頓了頓，吊了吊大家的胃口才說：「而且他覺得我的粉絲都是熱心腸的人，如果看到那位好心的車主一定會告訴他的。」
評論再次刷屏。
又等了一會，確認之前發言的人已經離開了，程諾又聊了一會才下播，「剛剛發言的會不會是陳落？」
和他爭
陳瀟搖頭，「不知道，他現在除了存款和房子應該沒什麼了吧……」
「你有沒有考慮過和陳落爭一爭房子？」
「我查了，房子是老媽離婚後的個人財產，是可以指定給任意一個孩子的，不需要其他人同意，除了看起來有些不地道，但在法律上沒有任何問題。」
顯然陳瀟也想過藉此把陳落激出來，可顯然陳落早有防備。
「實在不行打電話吧？」程諾說。
「我打過，他把我拉黑了，我用其他的電話也試過，統統不接。」這個方法陳瀟也試過，但……行不通。
程諾犯愁，那該怎麼辦呢？
沒等他們想出方法，工作室著火了，有幾台機器被燒壞了。
事發突然，他們再次報警，調查之後發現，著火點是源於幾張傳單上的白磷，而且工作室所在樓層的監控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破壞了。
他們剛趕去工作室不久，陳瀟的房東打來電話，說家裡也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