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身就走,那兩名隨從也緊跟其後。
王國忠閉上了雙眼,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王二和李四都不敢說話。
好半天,他睜開眼睛說道:「扶我沐浴更衣,我不想一身臭味的離開這個世界。」
「堂主……」王二和李四叫道。
王國忠說道:「總部得知我的傷情,必然會派另外的人來接手我的位置,我再不是你們的堂主了。」
其實在他從十七樓跳下的那一刻,他已經想到了恐怕會有今天,因為在跌落的那一刻,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用了十成的真氣。
真氣是靈力的根本,一旦用盡對靈力修為損傷巨大。
剛何況他這麼多天,也吃了不少丹藥,卻半點也沒恢復,修為靈力早就付諸一空。
「去把我那封上報總部的信拿來。」王國忠說道。
王二答應道,急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取來一封信,王國忠拿在手中刷刷兩下撕成了碎片。
這封信是他剛回來的時候,口述讓王二寫得,因為覺得有些東西不夠詳盡,所以想等自己傷好之後再做補充。
上面詳細說明了那個叫做白洛棲的女人修為的恐怖之處,並提出了一些疑點,希望總部派人或者下令好好查一查這個女人,他懷疑這個女人應該是得到過某種至寶或者修煉過某種邪術,否則根本說不通。
王國忠想自己既然要死了,也不是那家的人了,還未那家操個毛線的心。
「要是你們覺得我待你們還不錯,就把這個女人的事當做秘密,除非他們的人自己去領教。」王國忠說道。
王二和李四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謹遵堂主的吩咐。」
王國忠再次笑了起來:「死去原知萬事空。」
然後他猛地站了起來,雖然瘦了幾十斤,但氣勢恢復了八成。
王二和李四都覺得王國忠奇蹟般的康復了,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這口氣一旦泄了,自己就會徹底跟這個世界說拜拜。
而他這口氣能堅持多久呢?但願能堅持到他沐浴更衣結束。
杭市,這幾天,東瀛武術交流會又多了幾名參與者,而沈牧葉照等人每天都會去看看情況。
其他時間,幾人自然是在那家帝皇自助餐廳,一日三餐都有人為他們準備,還不要錢,葉照儼然已經把自己當做了這裡的老闆。
幽暗的燈光底下,沈牧靜坐沉思,前兩天,他已經治好了那位劉公子的眼睛,劉公子和陳芳也公開出雙入對了……
錢真真死了麼?
不錯,這就是他此刻想到的問題。
葉照正在指點江上,對張凱和鳳姐說了一些餐廳的擺放裝潢問題,他想要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
「等這個月有了利潤,先整改這裡,就由你們負責,知道嗎?」葉照說道。
鳳姐拿著一個筆記本,一邊記下葉照的要求,一邊點頭。
忽然一個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立刻不耐煩地回頭,同時說道:「誰呀……」
一看居然是沈牧,立刻收斂了表情,變成了小弟該有的表情,帶著恭敬。
「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大中午的,我想睡會……」葉照硬著頭皮說道。
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又不是他的小弟。
「不去?」沈牧挑眉。
「不……不是不能去,只是我要知道去哪裡?」葉照認真地說道。
「去哪裡,去了不就知道了。」沈牧說完,率先走出了帝皇餐廳。
葉照也只能急忙跟上,心裡還在安慰自己:「算了,算了,看在帝皇餐廳的份上,我就忍你這次……反正我不是你的小弟!」
兩人來到外面,沈牧又走向公交站牌。
「喂,打的行不行?」葉照叫道。
「行啊,你給錢。」沈牧說道。
「你辦事憑什麼我掏錢,再說了,你可是大富翁!」葉照瞪大了眼睛。
「別說了,上車!」沈牧一把把他推上了一輛公交車。
坐在車上的沈牧照舊看向窗外,不怎麼說話,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車門「嘎吱」一聲打開,沈牧和葉照先後走下車,朝著前方熱鬧的集市走去。
集市上人來人往,喧鬧聲不絕於耳。然而,當他們逐漸靠近集市中心時,卻發現前方圍著一大群人,人群中傳出陣陣驚恐的議論聲。
沈牧和葉照對視一眼,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快步朝著人群走去。
他們費力地擠進人群,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利刃,腳下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男人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獰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與冷漠。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沈牧!」男人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如同惡魔的咆哮。
周圍的人群頓時陷入了一片恐慌,人們尖叫著、呼喊著,紛紛向後退去。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當街殺人?」一個老人臉色蒼白,顫抖著聲音說道。
「他竟然說自己是沈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年輕女子驚恐地捂住嘴巴,眼中滿是恐懼。
恐懼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沈牧臉色陰冷。
葉照咬著牙,低聲說道:「此人實在可惡,竟敢冒用你的名號作惡。」
沈牧緊緊盯著那個男人。
事情怎麼會那麼簡單!
那個男人在眾人的驚恐目光中,突然轉身,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追!」沈牧低喝一聲,和葉照立刻朝著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以他們的身手追上那個男人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沈牧需要弄清到底什麼原因,這個人為什麼會冒充他當街殺人!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那個男人放慢了腳步。
一個妖嬈無比的女人走了出來。
蜂腰翹臀胸部高聳,上翹的眼尾魅惑力十足,不是貓娘又是誰!
她將一筆錢遞給男人,男人笑著接過錢,目光不老實的在女人身上來回逡巡,忽然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他臉上。
女人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暗處走出來一個男人衝著那個拿錢的男人說道:「狗東西活夠了,居然敢對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