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抬眼間,只見酒店門口靜靜地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
沈牧的目光觸及到她們的瞬間,頓時眼睛一亮,仿佛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星辰。
魏小花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連衣裙,裙擺微微飄動,她一看到沈牧,便急切地沖了過來。小小的身影帶著風,一頭撲進了沈牧的懷中,隨後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那哭聲清脆而又悲切,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緊緊地摟著沈牧的腰,小腦袋埋在他的懷裡,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旁邊路過的人都愣住了,目光紛紛投向這兩人。
有的人微微皺起眉頭,不由暗想:這人看起來如此年輕,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孩子了?真是不可思議。
見到這一幕,沈牧一愣,兩隻手本能地抬著在半空中,不知該往哪裡放。
他滿臉疑惑地看向白洛棲,眼神中充滿了詢問,意思是:這孩子怎麼了?可讓他驚訝的是,他居然從白洛棲的眼中也看到了一絲淚花。
這……不會是想他想到了這個地步吧,不能啊?
好半天,魏小花哭好了,這才緩緩抬起小腦袋瓜看著沈牧。她的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沈牧抬手,輕輕地將她臉上的淚花擦掉,動作溫柔。他輕聲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了?」
「我爸爸他死了!」魏小花哽咽道。
聞言,沈牧一雙濃眉緊緊蹙起,震驚萬分。
魏無為竟然死了。
白洛棲嘆了一口氣。
因為魏無為的死,魏小花一直鬱鬱寡歡,完全失去了小女孩應有的活潑與朝氣。
她整日沉默不語,眼神中總是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壓根都不像個小女孩該有的模樣。
白洛棲看她上學也沒什麼勁頭,心中滿是擔憂,於是,她提議帶魏小花出來玩幾天,希望能讓她散散心。
可魏小花直接說想見沈牧,白洛棲便毫不猶豫地帶著她來到了杭市,直接找到了這家酒店。
看到沈牧一臉震驚和疑惑,她說道:「先給我們安排住的地方吧,我在慢慢跟你說。」
沈牧立刻給她們開了一個房間,房間中,白洛棲身邊的皮箱打開,將她和魏小花換洗的衣物,洗漱用品一一拿了出來。
而魏小花則被葉照帶去了他的房間,大概是想給沈牧和白洛棲留下獨處的空間。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是旅途的疲憊還是因為魏無為的死,沈牧在一旁等得心焦。
白洛棲輕柔的聲音響起:「那家還是沒有放過魏無為。」
沈牧緊緊抿著雙唇,神情變得異常凝重:「是不是王國忠?」
「應該是吧。」白洛棲蹙了蹙眉,其實這件事還真不知怎麼跟沈牧說。
「他就沒有為難你跟小花?」沈牧問。
「沒有。」白洛棲垂著頭,正在摺疊魏小花的一件連衣裙。
說完也不管沈牧覺得奇怪,立刻說道:「現在小花在這世上再也沒有親人了,沈牧,看來只有我們能照料她。」
說著她似乎害怕沈牧不答應,急忙說道:「這是魏無為臨終的遺言」
沈牧心中一痛,那簡單的「沒有」兩個字,背後隱藏的分明是怕他擔心吧。
既然王國忠都能對魏無為下毒手,又怎麼會放過魏小花呢?
白洛棲雖然也是修士,可她僅僅是個練氣境的修士,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她肯定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想到這裡,沈牧心中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他緩緩張開雙臂,將女人那軟弱的軀體輕輕摟入懷中。
白洛棲的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抗拒,順從地靠在了他的懷裡。
沈牧輕聲說道:「應該的。」接著,他又道:「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魏無為他……」
白洛棲一聽這話,心中一酸,一把抱住了沈牧,將臉緊緊靠著他的胸口。她能清晰地聽到他劇烈的心跳聲,那有力的跳動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我不想再提了,也不要再在小花面前提,她會慢慢淡忘的。」
這些話,讓沈牧更加確信王國忠給了她們極大的驚嚇。
心裡不由升起一股怒氣,拳頭亦慢慢捏緊。他有些後悔沒有給王國忠足夠的震懾,以至於讓他能夠對自己身旁的人下手。
他暗自發誓,王國忠再無機會了!
「沈牧,你在杭市還好嗎?我聽說東瀛武士很厲害。」懷中,白洛棲溫柔的聲音傳來。她毫不猶疑地趕來杭市,其實是對沈牧不太放心。
「放心,我好著呢,以後我去哪裡你們就跟我去哪裡」沈牧說道。他不想讓自己身旁的人再遇到沈雲峰那種事,絕對不行。
「嗯。」白洛棲輕輕應到。
此時,她靠在沈牧的懷裡,能清晰地聽到沈牧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感受到他那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霎那間臉蛋紅透了,如同熟透的蘋果。呼吸聲也不由自主地紊亂起來,那微微的喘息聲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沈牧也感受到了女人細微的變化,他的身體某處也起了反應。
他的心跳愈發急促,一種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他輕輕低下頭,看著白洛棲那紅撲撲的臉蛋,與她的目光交匯,那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他們彼此凝視著,眼中只有對方,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沈牧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白洛棲那嬌艷欲滴的嘴唇上。
他的喉嚨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一種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
白洛棲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那模樣格外誘人。
沈牧再也忍不住,緩緩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白洛棲的嘴唇。
白洛棲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後便放鬆下來,回應著沈牧的吻,他們的嘴唇緊緊相貼,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牧計劃次日一早去參加東瀛武術交流會的挑戰,因為白洛棲和魏小花的到來,被打亂了,他可不想帶著一個孩子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