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棲得知卻偏偏要跟著,說什麼一定要見識見識東瀛武士。
最後只好讓葉照帶著魏小花去杭市的遊樂場遊玩,而他,彭亞,歸小東,白洛棲一起去東瀛武術交流會。
葉照雖然不願意,可也沒辦法,哪叫他是沈牧小弟,還指望沈牧把那幾千萬的帝皇自助餐廳給他!
拿人手短啊。
帶著默默的怨念,他牽著興高采烈的魏小花前往杭市最有名的遊樂園。
雖然已經立秋,天氣依然炎熱,一大早溫度已經不低了,白洛棲挽著沈牧的胳膊,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歸小東,總覺得這個女人十分奇怪,不僅長得奇怪,身材也奇怪,說話的聲音更是奇怪。
沈牧身旁怎麼會有這麼個人呢!
只要新加入的人,沒有不對歸小東感到好奇的,他也見怪不怪懶得解釋了,再說說起自己的事情來,未免太多曲折。
「行了,別看了,別人還以為你對他有意思呢。」沈牧忍不住說道。
白洛棲也忍不住了問道:「這位大姐究竟是幹什麼的呀?」
「我是翻譯,我懂東瀛話。」歸小東捏著嗓子說道。
「哦是嗎?」白洛棲好奇地問:「東瀛話我還沒聽過呢,不如你還說兩句我聽聽好不好?」
沈牧蹙了蹙眉:「東瀛話又什麼好聽的。」
彭亞也符合:「東瀛話的確難聽。」
歸小東嘰里呱啦說了一句。
白洛棲瞪大了眼睛問:「那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歸小東笑道:「這句東瀛話的意思是,白小姐,你真的好漂亮,跟沈先生可真是絕配啊。」
白洛棲一聽,立刻笑開了花,一隻手捂住嘴:「哎呀,真不好意思,你這麼誇我。」
「這話真的是這個意思?」沈牧蹙眉:「你該不會是玩她的吧?」
歸小東笑道:「我心裡這麼想的就這麼說,在東瀛住了也有好幾年,習慣性就說出來了。」
沈牧看了他一眼:「歸小東啊,你越發會說話了。」
接著沈牧意味深長補充道:「我是可以信你的吧。」
歸小東猛地收斂起笑容,極其認真地說道:「沈先生替我報了大仇,我以後自然為沈先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甚至還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請求?」沈牧挑眉。
「我希望東瀛武術交流會結束之後,沈先生能幫我拿到夏國的國籍,讓我留在夏國。」歸小東認真地說道。
沈牧點了點頭。
如果東瀛武術交流會上歸小東站在他這邊,那麼無意等於是背叛了東瀛的天皇世家,也許天皇世家會派人追殺於他。
任何組織對於叛徒都不會手下留情,更不要說天皇世家擁有的武士兵團,一個個心狠手辣。
他如果不暴露身份還好,如果暴露了,搞不好連他都保不住他。
尋思了一陣,沈牧說道:「我知道你的考慮,你放心,只要你一心為夏國辦事,我自然會想辦法護你周全。」
歸小東說道:「我信沈先生。」
這番話白洛棲聽了個半懂,什麼家國大事她可不想思慮,在她心目中,沈牧的安危就是一切。
此刻她的視線自然在杭市熱鬧的集市之上。
沒過多久,幾人到了東瀛同盟會大廳。
這些天有好幾人僥倖通過考驗進入了東瀛武術交流會的擂台比拼之中,更多的人則被打傷打殘,可饒是如此,依然不少人陸續前來。
「哪怕被打傷也罷了!好歹證明老子也有過打敗東瀛狗的雄心壯志!哈哈!」一名高大的漢子粗聲粗氣說道。
前台小姐尖聲道:「這位先生,注意你的言辭,什麼東瀛狗,要是被東瀛武士爺爺知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嘿,明明是狗,你卻叫爺爺,你這個小姑娘胳膊肘怎麼往外拐!」那漢子說道。
其實這個前台接待的小姐是什麼人,來過的人沒有不清楚的,可這些漢子是從外地趕來,自然不知道,顯得很不滿。
「我懶得跟你廢話!」那女人冷漠地說道。
看到彭亞沈牧等人也沒什麼好臉,畢竟這些人已經來過好多次,特別是沈牧,在她眼中,恐怕就是個看熱鬧的廢物,這麼多次也不敢挑戰,每次都是看看就走。
那個叫做彭亞的老頭怎麼跟著這個年輕後生身旁,當真是不顧身份。
這時,一名修士哀嚎著被抬了出來,朝著門外一扔,立刻有幾人衝上前,應該是被打敗那人的朋友弟子門徒之類。
現在這些抬人扔人的人動作越發熟練了。
女人冷漠地看了一眼,便衝著那大漢說道:「「到你了!看東瀛武士爺爺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老子才是東瀛狗的爺爺!」大漢說道,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女人忽然拿起對講機用東瀛話說了一句什麼。
沈牧身旁,歸小東的聲音傳來:「她在告訴裡面的人,說這個人辱罵過東瀛武士。」
彭亞神色一冷:「這個女人可真夠惡毒的。我每次來都恨不得把她打一頓。」
沈牧默默看著那個女人,忽然大踏步上前:「我要挑戰。」
女人顯出一絲驚訝,片刻後說道:「挑戰啊,等著吧。」
「不,我不想等!」說著大踏步朝著裡面走去。
白洛棲毫不猶豫地立刻跟上,彭亞見狀想要阻攔,可一來他不願隨便碰觸女人的身體,二來這個女人是沈牧的伴侶,他跟不願碰觸,只能跟上。歸小東自然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一行四人如風般朝挑戰場裡面衝去。
從未有人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走入挑戰場,他們的舉動女人十分意外。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想要阻攔卻根本來不及,只能哇哇大叫起來,那說的都是東瀛話,語調急促而尖銳。
沈牧還沒走到裡面,立刻就有兩名身形魁梧的大漢沖了出來。
東瀛人的長相,高大壯碩,猶如兩堵堅實的牆壁擋在了沈牧他們的跟前。
沈牧一回頭,看到人都跟了過來,尤其是白洛棲,心中不由湧起一股無奈。這女人,膽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