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跟王爺他們道別,然後我們……嘶……進城!」
第二天中午,走了一早上,洛陽城已近在咫尺!
坐在馬車上,蕭岩看著前方那宏偉的城牆,蕭岩停住馬車,回身對何毓秀說到!
「哥,你嘴巴怎麼了?」
見蕭岩說話倒抽了一口氣,何毓秀忍不住關心地問到!
「沒事沒事,吃東西的時候咬到嘴唇了!」
見何毓秀擔心自己,蕭岩笑了笑對她說到,然後起身去尋夜郎王的車架去了!
他的嘴唇確實是咬到的不假,不過不是他自己咬的,而是被秦可卿咬的!
那女人嘴下可不留情,本來兩人吻到一處就是無心的,箇中情意,自是不會多做追究!
奈何情到深處,親一次自是不過癮,分開後又忍不住抱著秦可卿親了一次,然後就悲劇了!
親是親到了,這次是蕭岩故意的,因為從剛才秦可卿的表現來看,彼此都有情意,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待蕭岩吻住自己,便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讓他脫離不得,然後張開嘴,直接一口咬住蕭岩的嘴,慢慢使勁,然後蕭岩就慌了!
苦於被秦可卿抱住,掙脫不得,只得忍著疼痛任秦可卿咬!
半晌,唇分,蕭岩痛苦地捂著嘴唇,而秦可卿呢,笑嘻嘻地看著蕭岩,嘴角一縷鮮血流下,格外滲人!
「相公,可還回味無窮!」
扶住蕭岩,輕聲問到,仿佛蕭岩的嘴唇不是他咬的一般!
「……」
蕭岩唯有無言以對!
「好了,不要生氣了,這不是要走了嘛,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怕你把人家忘了,給你留個記號,讓你時時都記得我!」
「記得,不要忘了我,不然我會傷心的!」
搬開蕭岩捂著嘴的手,再度吻在那血淋淋的嘴唇上!
「我走了,要想我哦!」
一個優雅的轉身,對著蕭岩揮了揮手,就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疼了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才稍有好轉,讓蕭岩在心裡直畫圈圈詛咒秦可卿!
趕了一個上午的路,終於在日頭偏西的時候看到了洛陽的城郭!
蕭岩知道該和夜郎王他們分別了,昨晚的事讓蕭岩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對於阿蘭的做法,夜郎王態度不明,蕭岩怕時間長了節外生枝,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煩勞稟報一聲,蕭岩求見!」
夜郎王的車架外,蕭岩對夜郎王的護衛說到,車架停下,沒一會兒蕭岩就見到了夜郎王!
「小兄弟有事?」
車內,夜郎王端坐著,面前放著一副茶具,見到蕭岩上車,夜郎王示意蕭岩坐下!
「晚生是來跟大王道別的!」
對著夜郎王一施禮,蕭岩坐下!
「怎麼,不是說好的一道往長安去,怎麼改主意了?」
聽到蕭岩說道別,夜郎王端茶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問道!
「還是要往京城去的,只不過有些私事,要在洛陽停留幾日,就無法在大王身邊聆聽教誨了!」
「既如此,本王就在京城靜候小兄弟歸來,到時候再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不敢不敢,這幾日多有叨擾,不勝感激,對了……」,蕭岩看向阿蘭車輛所在的地方,略一沉吟,「公主那邊,還請大王代為相告!」
「你這小兄弟,道個別都要別人替你……也罷……也罷,過會兒我會轉告於她的,你自離去便是!」
蕭岩如此說,夜郎王也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有事是假,躲人是真,倒也沒拆穿他。
自家人自家知,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
蕭岩他們本就在車隊的後面,在城外就與他們分別,臨別夜郎王還贈了蕭岩兩壇上好的美酒。
他們因為是趕路,走城外快,蕭岩他們就直接進城了!
蕭岩沒看到的是,在他們前腳剛進城,後面就來了一隊約摸一百多人的隊伍,緊跟著進了城。
若是蕭岩看到,定會驚呼,因為這些都是揚州蕭家的人!
「哥,我們今天住哪裡?」
辭別夜郎王一行,這裡就只剩著蕭岩、何毓秀、何老叔和桂花嬸四人了!
「咱們去洛陽城中最大的客棧,吃住在那裡,反正不差錢!」
現在還早,蕭岩在洛陽也沒有熟人,還要打發時間,就只能找個客店住下,再吃點東西,休息好明天好趕路!
一進城,蕭岩就打探到洛陽城最有特色的酒樓非醉仙樓莫屬,得知地點,蕭岩就帶著何毓秀他們朝醉仙樓而去!
醉仙樓,據說裡面的酒比較有名,所以得名醉仙,消費不低,一般都是那些達官貴人才能去消費的起的!
蕭岩現在有錢,王員外那裡加上在汪公子那裡敲詐來的,除去路上花費的,分給幾個女的,他身上還有近三萬兩!
既然來到這裡,就要去體驗一下,說不準到了京城以後自己也可以開一個酒樓營生呢,到時候就有可以參考借鑑的了!
踏入樓中,整個醉仙樓的格局大氣,裝飾典雅,確實是文人墨客喜好之所!
四個人,開了一個包廂,點了一大桌子所謂的特色佳肴,還有幾壺上品佳釀!
每樣都吃了一點,色香味俱全,只是對於穿越而來的蕭岩來說,就如同那個世界的街邊小炒一樣,沒什麼食慾了!
還有那上品佳釀也一樣,喝過了夜郎王珍藏多年的茅台酒,其他的再好也只是凡品罷了!
「哥,怎麼不吃啊?」
給蕭岩夾了一筷子菜,發現蕭岩在盯著桌子發呆!
「我在想我們到了長安要不要開一間酒樓!」
蕭岩所說的酒樓並不是單純的酒樓,而是集吃、喝、玩、樂為一體的綜合型酒樓,可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需要考慮的有很多!
當下把計劃給何毓秀他們說了,何老叔聽到蕭岩的想法眼睛直冒光!
他開過酒樓,自然是知道如果蕭岩的這個想法真的實現的話,那可以說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他們自然也知道現在只是蕭岩的一個初步構想,一切都還要到長安再從長計議!
「咚咚……」
就在蕭岩給何毓秀他們描述酒樓光明前景的時候,包間外響起了一道敲門聲!
「誰呀?」
蕭岩問到!
「客官,我是小二,給你們送菜的!」
門外的人回答到!
「不對啊,我們點的菜已經上齊了的啊!」
「是這樣的,因為客官點的菜多了,這是我們店送的一道飯後甜點,助消化的!」
聽說是送菜的,何毓秀連忙起身去開門,只是不是她想像中送菜的店小二,而是一個身背斗篷持劍的少年!
見門開了,在何毓秀愣神的功夫,少年一個閃身就進到包間裡!
「你是誰?」
甜點沒見到,倒是見到一個少年低著頭坐到自己對面,蕭岩不由問到,一手已摸向腰間別著的短銃!
「才多久沒見,大郎就把我忘了!」
少年把劍放到桌子上,抬起頭對著蕭岩說到,這一下,蕭岩終於記起這人是誰了!
牛牪,蕭瀟的心腹,以前蕭岩見過,卻不熟識,不僅如此,看到牛牪背著斗篷,他還想到了在徐州時被偷的銀子,多半也是牛牪所為!
作為心腹,牛牪出現在這裡,蕭瀟多半也在洛陽了!
「原來是牛兄啊,同在蕭府為仆,怎麼會忘記呢!不知道牛兄出現在這裡是有何要事要辦得,有需要我幫忙的沒?」
蕭岩不確定他出現在這裡是不是為了自己而來,所以想先打探一番!
「我出現在這裡所為何事?大郎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看著桌子上的酒,牛牪拿起喝了一口!
「好酒!這幾日時間大郎可是瀟灑的很吶,就是苦了兄弟了,天天跟著風餐露宿的!」
蕭岩知道牛牪說的該是真的,從蕭家出來後就一直跟著自己。
因為從徐州開始自己身邊就有高手在跟著自己,現在相當於是落單了,牛牪自然就現身了!
「牛兄,你覺得蕭某為人怎麼樣?」
蕭岩夾了一口菜,邊吃邊問到!
「大郎為人誠懇,做事踏實,這我還是知道的!」
「既然都知道我為人,那你告訴我,現如今我是否是自由之身?你現在來尋我,莫不是蕭老虎良心發現,讓你來給我送補貼的啊!」
「這個……大小姐不曾說過!」
「不是來給我送好處的,那你來幹嘛?」
蕭岩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的!
「大小姐說了,府中有人擅離職守,讓我把他帶回去!」
「那你還不趕快去找人,別等時間長了人家早跑了!」
「大郎就不要裝糊塗了!」
「牛兄,我就不明白了,你說我裝糊塗,難不成那人是我不成?」
「大小姐是這麼說的!」
「牛兄,我記得當時簽賣身契的時候你也是在場的吧?」
蕭岩放下筷子,看著對面的牛牪,只是他臉上都是淡然的神情,「約定的三年期限,如今已經到了,那我可不就是自由身了嗎?自由身也就不存在擅離職守之說了吧!」
「是否自由,是大小姐說了算的」,再次喝了一口酒,牛牪站起身來,「而我只是負責送大郎去見小姐的」。
「牛兄莫急,不若這樣,我給你一萬兩銀子,你回去給蕭瀟說沒找到我,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之法!」
牛牪就是死腦筋,蕭岩也只能忍痛割肉了,希望看在錢的面子上,牛牪能放過自己!
「大郎就不要白費心機了,我知大郎有錢,可牛某豈是那等貪財之人,若是吃好了,就跟我回去吧!」
說著拿起劍,就要帶蕭岩走!
「你憑什麼帶我大哥走?」
看了半天,何毓秀總算知道這人就是蕭岩口中的蕭家派來的人了!
對於蕭岩的過去,來的路上,也是了解了一些,包括在蕭家生活的事!
「姑娘放心!我不會傷害大郎的!」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們把大哥帶回去還要折磨他!」
說著何毓秀就擋在蕭岩的身前,不讓牛牪把蕭岩帶走!
「大郎,還請不要讓我為難!」
見此情景,牛牪看向蕭岩,如果動武,包廂里的幾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蕭瀟在哪裡!」
想都不用想蕭岩也知道自己幾人加起來也不是牛牪的對手,跟他也說不通!
對於此事他也無法做主,既然躲是躲不過,不如跟蕭瀟面對面談談,說不定能解決!
「大小姐此刻就在洛陽蕭家別院!」
這蕭岩還以為蕭瀟是來洛陽辦事的,不知道蕭瀟此舉是全家遷往長安!
他到蕭家的時候,蕭瀟在揚州正是給老父守孝,如今時間到了,自然要回到長安,畢竟那裡才是蕭家的大本營!
如今在洛陽遇到了,也只能說巧合使然!
不然若是蕭岩他們跟著夜郎王一行直往長安而去,也就不會遇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對了,想來我妹妹一家同往,能安排得下的吧?」
「大郎說笑了,這點人還是住的下的!」
牛牪的到來,大家也沒心思繼續吃飯了,也就收拾好,出了包廂!
「何叔,你先去把馬車牽出來,我先去結帳!」
大堂里,蕭岩讓老何去牽馬車,自己則是和何毓秀以及牛牪去結帳!
本來想著的是今晚奢侈一下,住一住傳說中的天字一號、體驗體驗上等人的生活,現在看來,只能是奢望了!
結完帳,蕭岩幾人就轉身朝外走,剛到門口,就看到外面聚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
「哪裡鄉下來的土包子?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汪府二公子,也是你這種能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