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靜寂。Google搜索
反派最叼。
天蘿現在一聽到反派喊自己全名就有點頭疼,她閉了閉眼,呼氣,吸氣,雖然他是一個山頂洞人,他還是個文盲,但是他牛逼啊,不好得罪死了,所以自己這個文化人總是要多點耐心的,要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和他說話。
「親,是這樣的,授粉授粉,需要花粉,你看,你的花花,沒有花粉的哦!」
天蘿用一樣的姿勢彈了一下反派頭髮上別著的那朵小花。
duang~~
她看著那朵紅色小花在反派頭頂上晃了兩下,可能由於反派不會戴,她這麼彈了一下,這紅色小花就蔫兒吧唧的。
再配上反派陰沉大魔王的表情,天蘿心裡生出許多笑意,但還得使勁憋著。
反派沒說話,就盯著天蘿看,好像要將她盯出花……她本來就開花了,那就盯出個洞來。
他脾氣不好,這會兒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心裡就有一股狂躁的氣息,心口那裡極其不舒服,他冷著臉,用更加可怖的面色重複一遍:「他可以,我不可以?」
天蘿按了按額心,餘光掃到一邊的幾雙瞪大了的眼睛,她忙看過去——
南師姐期待地等待著什麼,呼吸都好像屏住了。
大師兄抱著劍繼續擦著,掃過來的餘光和她視線對上的一瞬趕緊又假裝轉了過去。
蘇師兄死死捂著花春泥的嘴巴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們。
天蘿再回頭,看到反派還死死瞪著她,她心裡只剩下無語了,本來提起這事還是應該有點羞澀的,大庭廣眾之下說人花期什麼的,但被他弄得,竟是羞澀都沒了。
沉思三秒,天蘿抱住了反派的胳膊:「天上地下第一厲害文能吟詩武能打虎俊美無儔無人能比笑起來像太陽皺起眉來很深邃身材無敵棒的魔祖大人當然可以了!那雖然你現在還不會授粉,可總有一天會的呀,等到你學會的那一天,你當然就可以給我授粉了,授粉的方式取決於你,我怎麼樣都可以的!」
沒辦法了,只能甜言蜜語攻擊了,最後一句話是跟霸王花學的。
反正依她看,反派要學會授粉,恐怕有點難。
畢竟,花的授粉,他是沒機會了,其次,反派他娘叮囑過他,不要愛上別人,那不愛人,怎麼做人與人之間的『授粉』?
陸棲之還是盯著天蘿,這一回好像沒那麼好哄了,他的表情陰惻惻的,又喊:「天蘿。」
天蘿嗯了一聲:「?」
陸棲之還是很不爽,就很不爽,超級不爽,又難以言說,就只能瞪著她。
天蘿沒辦法了,抬手輕輕將他頭髮上的小紅花戴戴好,再湊近了他說悄悄話:「在我心裡你最棒,除了你,誰都不能給我授粉!但我們得悄悄地來,不能讓人看見你英明神武的授粉方式,免得讓其他人學了!」
陸棲之還是擰著眉,過了幾秒卻是哼了一聲。
雖然臉色看起來還很差,但顯然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天蘿再次看向了一邊的霸王花,此時的花春泥已經沒有剛才的風流風騷的模樣,兩隻眼珠記子都瞪大了,而且最顯眼的是,她看到他頭頂上方的霸王花正在偷偷摸摸地自閉。
「花道友,除了授粉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幫助我安全度過花期?」她一本正經地問道。
蘇眠堂偏頭瞪了一眼花春泥,那眼神里寫著『你給我老實點正經點別再踏馬說騷話了』。
花春泥驚恐地回了一個『你們紫虛劍宗的劍修還有正經人嗎?』的眼神。
蘇眠堂鬆開了花春泥,花春泥轉頭看向天蘿,只敢用餘光掃一下天蘿旁邊的那位大佬。
他心裡在吶喊:糟糕糟糕!他竟然是修仙界正在養精蓄銳準備對付的那位重新出山了的檀骨魔祖,他竟然不長眼地說要去給他的小人參授粉,該死,都怪蘇狗蛋沒跟他說清楚,開花的人參就是那萬年人參。
「正、正、正經的、的辦法、也、也是、有、有的。」
花春泥張了嘴說道。
天蘿皺眉了,怎麼就結巴了?
蘇眠堂很貼心地替花春泥解釋:「是這樣的,師妹,這酸菜魚說騷話的時候是語速比較快的,他不說騷話說正經話的時候就是個結巴。」
天蘿:「……」
對這個修仙界有點絕望了,還能不能正經點了?!
她餘光還看到反派一張寫滿了不高興的臉還寫著兩個大字『就這?』
花春泥感受到了大佬的目光,眼睛一眨,就快要哭了,那表情在那張斯文的臉上就有點難以直視。
他繼續說道:「所、所、所謂授粉、就、就是、滿、滿足植、植物的特殊、特殊生、生理期,那、那隻要生、生、理……」
「這樣吧!花道友,你還是說騷話吧!」天蘿聽著他說話都要喘不上來氣了。
花春泥不敢說,花春泥偷偷瞄了一眼天蘿身旁大馬金刀坐著的陰沉著臉的檀骨魔祖,哆嗦了一下嘴:「可、可以嗎?」
天蘿用胳膊肘推了一下反派,轉臉對他眨了一下眼睛,眼睛裡寫著『你最好啦你最棒啦求求你啦就讓他說騷話吧我們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陸棲之又哼了一聲,脾氣又燥又不好惹。
天蘿趕緊轉頭對花春泥說道:「快點說,別耽誤事!」
花春泥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重新露出了自信風騷的神色,「以在下來看,像是參道友這般美麗嬌憨的少女開的花真是美麗無雙啊,這花期其實不用授粉也沒那麼難過的,畢竟如此美麗的你身邊還有如此威猛的魔祖大人陪伴,只要有他,再配上我特製的丹藥,渡過人參的三個開花期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呀!」
人參的三個開花期就是三個變色期,由綠到紫再到鮮紅,花期反應是遞階往上的。
花春泥撩了一把黑長直,眼角流下了一滴好似璃瑩殤·安潔莉娜·櫻雪羽晗靈的眼淚,他說道:「在下用了一百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了這麼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靠譜辦法,流的淚流的汗流的血起碼得有一百個澡盆子了,這靠譜辦法就是——」
天蘿:您還賣個關子啊?
陸棲之的目光也終於抬了過去。
記南容和天樾的呼吸都頓住了。
只有蘇眠堂一臉淡定,滿臉寫著『看這酸菜魚怎麼騷。』
花春泥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淚,說道:「那就是每天給小花澆水,當然當然,這水不是普通的水,得是異性男修或者花妖用自身靈力親自煮沸的靈泉水……」
「那我不得直接被燙蔫了!」天蘿聽不下去。
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用開水澆花,逗我笑呢?!
花春泥立刻自信一笑:「在下還沒說完呢,那年杏花微雨,有個養豬的富婆便親自用自身靈力煮沸的靈泉水,再晾涼了,每天早中晚三次給在下澆水,令在下如魚得水快活似神仙,但是這靈泉水,得每天現煮,隔夜的不好使,如果靈力足夠,最好早中晚每次都現煮,再每日吃上一顆我特製的丹藥,區區花期,不在話下!」
天蘿鬆了口氣,「丹藥呢?」
花春泥連忙從芥子囊里取出來一個綠色瓷瓶,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在下常年備著,盼著路過的富婆搭把手澆澆我,正好可以贈與參道友。」
「我叫天蘿。」
「那在下就叫美麗的參道友為蘿道友了。」
天蘿想接過瓷瓶,旁邊有一隻手橫穿了過來,替她接了過來,她偏過頭看反派。
反派沒看她,他捏著那隻瓷瓶,眉頭擰著,「靈泉水?」
花春泥看到檀骨魔祖看自己就開始腿抖抖抖抖抖,但他努力說騷話:「此生在下與蘿道友無緣,雙花同心,怕是只能同歸於盡,唯有魔祖大人能救你於水火,哪裡的靈泉水都可以。」
天蘿鬆了口氣,她芥子囊里還存儲著許多用來吃和泡腳泡澡的靈泉。
於是她拿了出來一罐,還沒開口,就被反派接了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反派炫了一把技,雄渾的帶紫光的靈力注入靈泉水中,水秒開,甚至還散發出一種反派特有的氣質和味道。
天蘿光是聞了聞,便覺得渾身爽了起來——就她自己也挺無語。
陸棲之又將水迅速降溫,然後看向天蘿:「張嘴。」
天蘿乖巧張嘴。
陸棲之取出丹藥塞進了她嘴裡,有貼心將她下巴抬上,然後抬起修長尊貴的手,掬了一把水,「低頭。」
天蘿乖巧低頭。
陸棲之用嚴肅的表情將水彈在天蘿的那朵綠色小花上,水淅淅瀝瀝地滴落下來,小花輕輕顫慄了兩下,仿佛有逐漸盛開一些的跡象。
天蘿咬著唇,在這一瞬,渾身都軟了,她的周圍充滿了反派的氣息。
她想抱抱,她想親親。
要死了!!!!!!!!!!
花春泥看著這一幕沉默了,他欲言又止,他想了想,沒敢在這仿佛祭典儀式般的情境下說接下來的話——雖然只是澆水,但是也比較私密,最好兩個人在房間裡悄悄做比較好,尤其是第一次反應最重。
雖然他覺得都兩個人到房間裡了純粹屬於脫褲子放屁,還不如直接授粉,但是這比較適合羞澀的還沒確定關係的少年少女們。
陸棲之見天蘿安靜地靠在自己肩膀上,皺了一下眉,環著她站起來準備去拿碎片。
「在下在畫涼城有一處院子,大家不如去我那過夜,明日是百花節,來都來了,湊個熱鬧,今年獎品很不錯呢!記」
天蘿不行了,天蘿想睡覺,天蘿抬手扯了一下反派的衣襟:「想睡覺。」
她臉紅紅的。
陸棲之擰了一下眉盯著她看。
圍觀三人組推出了南容代表他們說話,南容一臉『我這兩個師兄都是廢物』只好我出面的表情:「陸前輩,今天師妹不太舒服,要不我們跟著花道友在畫涼城休息一晚再走吧,正好明天百花節,師妹應當喜歡熱鬧。」
陸棲之滿臉都是不高興,面孔令人不敢直視,蒼白的面色更是看起來陰沉沉的。
他抱起天蘿,小心避開她的小花,然後看向花春泥:「帶路。」
花春泥離開銷魂窟時,窟里的姐妹們抹著眼淚跟他道別。
畫涼城的夜晚很美,又因為百花節的關係,路上掛滿了燈籠和花卉,街上的行人熱熱鬧鬧的,少年少女們高興地相伴而行。
耳旁,是天蘿的師兄師姐們在說話。
明明此時還沒到春季,可陸棲之竟然覺得常年縈繞在周身的寒冬在這瞬間像是隱了起來,他皺了眉頭,抿了抿唇,朝著懷裡的天蘿看了一眼,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萬年人參,果然是火爐。
花春泥帶著一行人到了畫涼城的一處別致小院。
不等大家分配,陸棲之掃了一眼,直接帶著天蘿去了主房。
花春泥也不敢多說什麼,等人進屋,門關上了,才小心翼翼地問蘇眠堂:「所以,他們究竟什麼關係?」
蘇眠堂:「你不能招惹的關係,我們的大腿。」
花春泥剛想說那他們也都去睡吧,結果就看到這三個狗劍修拿著劍在自己院子裡呼啦練起劍了,那劍風掃得他養的小花都瑟瑟發抖起來。
陸棲之抱著天蘿在床上躺下。
他發現,天蘿的小花在發抖,還逐漸在展開小花瓣,那樣子實在是難得一見,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伸手碰了一下。
結果他就聽到了懷裡天蘿嘴裡發出的哼哼的聲音,她的小花顫抖得更厲害了,剛才澆上去的靈泉水像是水珠一樣掛在她的小花上,濕答答的,還在不斷往她的頭髮里流水,滋潤著一般。
天蘿的臉很紅。
陸棲之盯著看了一會兒,心裡便生出一些異樣的燥意,他眉頭擰緊了,有一種叫不上來的情緒在心口間難以排解。
他有些煩躁地按了按空洞的心口。
陸棲之抱著天蘿,沒再碰她的小花,手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輕輕的。
就和幼時他娘做的那樣。
天蘿做了一個春、夢,夢裡面她與人糾纏著,頭髮在柔軟的枕面上鋪散開來,不分你我,起起伏伏之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又或是其他不能言說的糖汁,舒服得令她忍不住想發出喟嘆。
最後的白光之間,她睜開眼,看到了一雙金色的瞳孔。
然後天蘿就被驚醒了。
她真是嚇得不輕!!!她做春、夢就算了!春、夢對象竟然還是反派,要死了!!!怎麼會這麼離譜!
一定是因為記她被他用靈力煮過的靈泉水澆了小花的關係!絕對不是見色起意!
絕對、不是!
結果她一睜開眼,發現反派手撐著腦袋,側抱著她,一隻手裡掬著靈泉水看她。
金色的瞳孔在晨光里越發、漂亮了。
「張嘴。」反派盯著她。
天蘿心頭萬般情緒萬馬奔騰而過,臉上木木地張開了嘴,一顆丹藥下肚,感覺今晚就能飛升,更別提反派勤快地在給她澆水。
她抹了一把臉上不小心被濺到的泉水,翻滾了一下,從床上起來。
天蘿正想著早上說點什麼話來排解她內心的尷尬和對反派的不忍直視,結果她聽到反派說道:「給我靈釀。」
「?」她一下回頭看反派,下意識就往他胸口看過去。
他黑色的衣袍袒開來一些,胸口那裡的青色很顯眼。
天蘿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胸口疼了?」
反派:「多嘴。」
天蘿:「……那一罐的價格還是一千哦,不會因為我們關係比以前要好一些就給你打折的。」
本來還想著要不給你放點血,但既然這樣,那就還是喝靈釀吧!
陸棲之接過靈釀,一飲而盡,喝完還給出了很高的平價:「很甘甜。」
「你很喜歡?」天蘿實在沒忍住,心虛問道。
然後她看見反派擰了擰眉頭。
陸棲之在想,他喜歡麼?
也不見得,不過就是這靈釀味道甘甜,極為可口罷了。
他哼了一聲,直接說道:「走吧。」
每當反派對自己說『走吧』兩個字時,天蘿就知道他要搞事了,應該是為了城主的那枚魂珠碎片。
只是人家一年一次的百花節,獎品被盜的話……
「天蘿?」
陸棲之下床走了幾步,看到天蘿還站在床邊,皺眉回頭就喊了一聲,朝她伸手。
天蘿走了過去,但想起那個夢,實在是猶豫了一下沒伸手。
結果反派之前拉起她的手,「你在磨蹭什麼?」
天蘿對上反派俊美卻暴君一般的臉,忽然就想開了——做春夢找個身邊最好看的人幻想一下人之常情,都是成年了,有啥過不去的?
而且她的花確實想開了。
反派盯著她,眉頭又皺,忽然說道:「知道了,今天去看百花節,順便搶碎片。」
天蘿:「啊?」
反派脾氣暴不好惹:「你不是喜歡?」
天蘿趕緊點頭:「喜歡喜歡!」
反派哼了一聲,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推開了門,打算帶著天蘿飛,結果看到了門口的幾人——三個劍修在練劍,一個醫修在煉丹。
四個人見他們一出來,齊刷刷往兩人看過來。
男人們都沒用,還是南容停下練劍,開口說道:「師妹怎麼樣了?」
天蘿摸了摸頭上的小花,尷尬:「師姐我沒事。」
昨天在被澆水之前,她其實一直沒有什麼大反應,直到澆水……
「那我們……」
「來都來了,師姐,我們去百花節看看吧!畫涼城一年一次呢!」天蘿興致勃勃地說道。
南容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雖然她是個劍修,但還是個女孩子,對百花節這種節日也想過去湊記熱鬧,她點了點頭,道:「好!」
其餘三個男人沒有任何決定權和發言權。
百花節,所有在畫涼城的未婚少女都可以參加,哪怕是外鄉人。
天蘿一出花春泥的小院就發現街上的人比昨天多了三倍,人擠人的場景像極了種花家國慶長假期間的景區。
反派很不喜歡這種擁擠,他的臉色一沉,渾身上下寫滿了『我很不好惹』五個大字,他抬手就要『發功』,被天蘿死死按住了。
他臉色難看就要發脾氣,朝著天蘿看了一眼,天蘿委屈,指了指自己的小花,「會傷花。」
反派眉頭皺得死緊,俊美的臉龐,黑色的長袍,蒼白冷郁的神色,走在人群里鶴立雞群,讓人忍不住轉頭想看,但看過一眼後,心裡發抖,不自覺退避三舍。
就連風騷霸王花都不敢亂動,默默地老實跟在後面。
天蘿:反派真的超級無敵棒棒!
百花之主選舉是在城主府,第一日是選出花主,後面兩日是全城人的歡慶,到時會在城主府一路到南北長街上擺宴。
因畫涼城地勢好,富裕,所以每年這個節日總會鋪張一番,全城百姓跟著快樂。
天蘿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城主府,城主府大門口有四個漂亮的侍女站在那引人入內,其中有一個在給每一個進入的人做登記。
「今日來城主府的少女默認都是來參選花主選舉的哦!」侍女笑眯眯地對著天蘿一行人說道,「在畫涼城中心有一塊由城主買來的窺影鏡會全程展示花主選舉過程,諸位公子可去那參觀。」
她話里的意思是今日入城主府的只能是女子,如天蘿和南容。
但反派向來不按規矩行動,所以……
所以她竟然聽到反派問她:「上次的衣服呢?」
天蘿愣住了:雖然說一回生二回熟,但怎麼難道你要再次男扮女裝嗎?
反派為什麼今天這麼講規矩而不是直接帶著她飛進去?
今天這麼多人,犧牲會不會太大了一點?!!
陸棲之皺眉:「天蘿?」
天蘿:你竟然還催促上了?
那邊,風騷霸王花小聲湊了過來:「在外面觀望哪有近距離觀看來得痛快,在下有一個妙計,不如我等男扮女裝一同混入?我這兒有一些幻影符,可讓人看不出真身。」
孤寡劍修雙雙拒絕:「女子有什麼可看的,還不如看我大寶劍。」
花春泥:「……每人一百靈石。」
蘇眠堂:「我干。」
天樾:「我干。」
天蘿和南容面無表情地去附近成衣店買了幾套大碼女裝,讓幾個臭男人等在外面。
最後,天蘿穿著翠色裙子,南容穿著藍色裙子,蘇眠堂穿黃色裙子,霸王花穿紫色裙子,天樾穿著青色裙子。
反派穿大紅裙。
天蘿回頭看向穿好裙子朝著她走來的反派,愣了一下。
不得不說,反派真的很美。
就是他們兩站在一起紅配綠,就有點配色辣眼了。
陸棲之過來後見天蘿盯著自己看,他也就盯著她看,最後忍不住笑了一下,問她:「怎麼,我很好看?」
天蘿第一次看到反派笑得這麼好看,一激動就發動甜言蜜語攻擊:「是啊,你不僅天上第一厲記害而且還是天下第一美!」
陸棲之哼了一聲,抬手敲了敲她額頭:「油嘴滑舌,今日讓你做花主,高興一下。」
天蘿:????我怎麼做?你要做什麼?
反派高貴冷艷不說話了。
一行人用了幻影符,這樣,在外人看來,一個個都是胸大腰細大美人,大家成功進入城主府。
天蘿也用了一張,防止大家看到她的真小花花。
可一進去,陸棲之的臉色就變了,他眯了眯眼,抬頭看向城主府上空,盤旋著濃郁的鬼氣。
這裡有鬼修,不止一個。
天蘿一進這裡也感覺到了渾身不適,而且,她感覺到這城主府里一絲光亮都沒有,陰沉沉的天空,不像是外面那樣晴空萬里。
顯然,里外是有結界隔著,所以只有進來後才會有所感覺,而且應該凡人察覺不到。
她剛想問問反派,就聽到他冷笑一聲,「看來想貪我東西的狗東西不少。」
天蘿立刻回頭去看師姐他們,發現他們聽不到反派說的話。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只讓自己聽到了。
其餘幾人多多少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花春泥嘀咕:「怎麼回事啊,以前來這不是這樣的啊!」
進來後,有一個侍女帶著他們一路去往一個女子們的選舉大殿參加各項考核。
天蘿:整的真和選美似的。
反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掛著嘲諷,偏頭對天蘿說道:「你知道什麼是鬼修麼?」
憑藉縱覽各小說的經驗,這題她會:「就是人死後以神魂修道,一般都是修的邪門歪道!」
反派聽了,笑了一下,只是這笑陰惻惻的,他說道:「有些修士天賦不堪,正經修煉最多築基,活不過百歲,但鬼魂不一樣,死後不入輪迴便可存活,他們便將肉身封存在秘密之地,神魂剝離,以吞食惡鬼修神魂,最後衍生出吞食修士精魂血肉來強大神魂,這叫鬼修。」
說道這,他似乎來勁了,又說道:「以你我的靈力,很容易察覺出鬼修真貌,無論其如何偽裝,你我都能一眼看穿,鬼修大多面目青白,頭頂冒黑煙,一會等你拿下花主,我帶你去找,讓你長長見識。」
天蘿:不!!!我不想見鬼,我怕鬼你忘了嗎?還是你以為鬼是鬼,鬼修是鬼修!?
她剛想拒絕,忽然旁邊穿來一道柔弱做作的女聲:「我可以與你們一起嗎?」
天蘿忍不住轉頭去看。
反派見天蘿的注意力被別人吸引,眉頭一皺,臉一拉也看了過去。
然後天蘿就被嚇到了——對方真身面容青白,身高九尺,豆豆眼蒜頭鼻臘腸嘴,十足一個醜陋男鬼修。
要命!這鬼修怎麼也男扮女裝?!
反派正想對天蘿說話,只見那鬼修忽然就走了過來。
那鬼修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反派,裡面的色心和驚艷毫不掩飾,他幾乎是移不開眼了。
天蘿看到他快走近時,忽然腳崴了一下,撲向了『大美女』反派,抖著假大胸,嘴裡喊著——
「姐姐搭我一把。」
天蘿:「!!!????」
她手嘴比腦快,轉身抱住反派,嚴肅正經大喝一聲:「別碰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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