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是反派刻在骨子裡的人設,從來沒崩過。記住本站域名
天蘿沒聽到標準的完美的答案比如說『我是最愛你的人』還是有些失望的。
但仔細想想,他說得也沒有錯,他的確是她最愛的人了。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天蘿的表情還是非常嚴肅,「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怎麼相信你?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啊,我的頭真的好疼好疼啊。」
說著話,她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一副非常不安非常苦惱的樣子。
陸棲之盯著她看了許久,久到她都有點心慌慌,快要老實交代自己只是皮一下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他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都不重要。」
陸棲之傾身下來,將天蘿輕柔地攏進懷裡,手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脊背,安撫著她此時『不安』的情緒。
天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整個人都被他溫柔地摟進懷裡,被他按在心口處,他聽到他用最動人的聲音說道:「我是保護你的人,別怕。」
陸棲之說到這裡,聲音明顯還是低沉了幾分。
這天地已煥然一新,他的魂珠力量本就蘊含天地力量,如此壓過這一方天地的天道,卻是他與她共同的努力。
魂珠靈力揮霍一空,天蘿又是剛好經受劫雷,脫胎換骨,又在他的紫雷錘鍊之下,出了一些意外也是可以理解。
她失去記憶便失去吧,以後有他在身側,他不可能再令她受委屈。
如此想著,陸棲之又想起了在黃泉陽河裡見過的自己,想起那氣急敗壞的天道在他耳旁說著那些曾經他的選擇,那時他只覺得幸好。
幸好她回到那個不屬於他的世界裡能夠繼續平安地過著尋常喜樂的一生。
這沒什麼不好的,他這一生如果沒有天蘿,本就是該這樣的,繼續回到從前沒什麼不好。
所以當時天蘿撒嬌要他答應她一件事時他發怔了,當時只是不願不舍拒絕她,才回了那句『都依你。』
話已說出,便沒有回收的機會,之後她握緊自己的手,從被他庇佑的身後硬是要走到他身側與他並肩。
他想,她是比他聰明的,她也比他想得要更愛他一些,她願意豁出性命與他一起一搏,他自然也不可能退縮。
所以如今有這樣的結果……
陸棲之將她往自己心口那又使勁按了按。
他不自覺地用力,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天蘿被他抱得有些快要窒息了,她感覺到了反派對自己無言的愛意,她不願意掙扎,她感受著這些愛意,卻忍不住想要告訴他自己其實沒有失憶,就是想逗逗他而已。
結果她聽到了頭頂上方陸棲之的聲音傳來。
他說:「你叫天蘿,我名喚陸棲之,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愛的人。」
「你是萬年人參精,從前總是擔心自己被人吃掉,很是不安,但有我在,你不必擔心這些,這世間無人能傷你。」
「連我都不能傷你,因為我傷你,我會心疼,你若撒手於這世間,我亦不會獨活。」記
「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保護你。」
「但若是你離開了我,你若是想回來,你叫一聲我,我就會立刻回到你身邊。」
「所以天蘿,你別怕,你不記得了不要緊,也不必刻意去尋找從前的痕跡,我們有的是未來。」
「你儘管依靠我,天蘿。」
陸棲之的聲音溫柔平和,那些戾氣與暴躁在此時消失不見。
天蘿第一次聽到他對自己說這些,也如願聽到了這傲嬌怪,不,是暴嬌怪的表白,心裡軟得完全塌陷了下來。
他怎麼這麼……這麼可愛。
他竟是真的以為自己失憶了,竟然這麼認真地在安撫她的情緒。
天蘿鼻子很酸,心裡卻很甜。
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安靜地任由他抱著自己。
正當她準備鼓起勇氣告訴他自己沒有失憶時,就聽到他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有我在,你絕不會受傷也絕不會死。」
這句話帶著他慣常的傲氣和暴躁,只是努力壓抑著,好像生怕自己這個樣子會把『失憶』的她嚇到,令她不敢依賴於他。
天蘿實在是忍不住埋在他胸口嗚嗚哭了出來。
是哭有九分是真的感動,心裡軟了,鼻子眼睛都酸了,但還有一分是憂慮,憂慮要是被他發現自己是假裝失憶的話,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然後暴跳如雷?
畢竟,他是那麼傲嬌,平時從來不會對他說甜言蜜語的一個人。
陸棲之的手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又怎麼了?」
天蘿嗚嗚:「天哪我真是太感動了,你真是一個大好人,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好羨慕我自己竟然能被你喜歡上!天上地下第一厲害的魔祖大人我也愛你!」
她一口流利的甜言蜜語,說話都不帶喘氣的。
但陸棲之忽然就僵住了身體,輕撫她脊背的動作也頓住了。
然後天蘿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糟糕糟糕,拍馬屁拍習慣了,忘記自己現在是失憶狀態了,他可沒告訴自己他是魔祖!
果然,她聽到了反派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天蘿!!!」
天蘿繼續嗚嗚嗚,把失憶裝到底:「我真是太感動了,你知道嗎我一感動我就完全想起來自己是誰了,也想起來你是誰了!能如此親密抱著我的人就只有我在這世間最喜歡的人,那就是天上地下第一厲害的魔祖大人陸棲之!我全部想起來了,嗚嗚嗚,你的愛喚醒了我的記憶!!!」
陸棲之:「……」
天蘿見他不說話,趕緊楚楚可憐抬起頭來,「是真的,我發誓!」
陸棲之盯著她看了幾秒,最後哼了一聲,不知是信了她說的話還是不想與她糾纏這種事。
然後他就直接提起了令天蘿當時醒來後第一反應裝失憶的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情況了。」
天蘿:是的,我知道。
我開花了。
同一時間,她聽到陸棲之說道:「你開花了。」
天蘿也知道自己開花是什麼意思,這無異於他在說『你發情了』一樣。
為了不輸,天蘿說道:「真的好巧啊,你也血煞了。記」
說著話,天蘿就感覺到反派的毛茸茸勾纏了過來。
這個時候,她才有心思關注到自己身上未著寸縷一事。
陸棲之挑眉:「所以呢,天蘿?」
你還問還問?所以什麼?所以當然是一起愉快地雙修了!
當然當然了,我知道你晉江不行,不管是晉江不允許的還是真的你的晉江不行,所以我們只能神識交融,不能進行最原始的狂野的雙修。
天蘿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面對他的金瞳,還是有些許心虛的。
那人一心虛就是想做點什麼來掩蓋或者轉移對方注意力。
天蘿微微低頭,將腦袋上開著的搖搖欲墜的小花湊到他面前,說道:「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喜歡吃蜜嗎,那你快點來吃我的花蜜,我的花蜜不僅香甜,而且大補!」
陸棲之沉默了。
天蘿這個樣子,就是非常直白地在說——『來啊你來吃我啊我可好吃了!!』
陸棲之順勢低頭舔了舔她頭頂上那朵小花,裡面流出的花蜜似乎比從前那一次更甜了。
天蘿知道陸棲之喜歡吃她的人參花蜜,本來以為自己這一招算是安撫住他了,心中放鬆。
人放鬆後就會像一條鹹魚一樣,然後全身的觀感都會放大。
反派舔花蜜時,她便覺得渾身酥軟了下來,靠在他懷裡,自下而上湧上一股熱氣,臉上更是發熱不已。
真舒服啊!
所以萬年人參精會開花什麼的真是什麼不正經設定啊!
反派的毛茸茸卷著自己身體,他們身體緊密無間,就在這瞬間,她就感受到了他的晉江的變化。
當時只道是尋常,畢竟,以前他的晉江變烙鐵的次數也很多,並未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結果她聽到反派說道:「天蘿,只這樣不行。」
天蘿點點頭,一臉『你來吧!』的表情,說道:「是我進入你靈府還是你進入我靈府?!」
陸棲之晲著她,說道:「天蘿,不是靈府。」
他說完這一句,天蘿就馬上秒懂了。
她的臉色還因為剛才他吃花蜜一事而緋紅著,此時臉上兩隻烏溜溜的大眼都瞪大了一些。
啊這,不是靈府?怎麼了難道是那個嗎?
真槍實彈地來嗎?真的嗎?他會嗎?
天蘿表示懷疑了,但是臉上完全沒有露出來自己這神色來,她故作懵懂地說道:「啊?你說什麼啊,我有點不太懂。」
陸棲之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懂就給我讀讀話本,就那本《檀骨魔祖與我糾纏一百夜那不得不說的故事》。」
天蘿:「原來是這樣,我立刻懂了。」
陸棲之的毛茸茸席捲了過來,整個人也壓了過來。
天蘿在這緊要關頭竟然還有心思打量四周,忽然就發現這是反派第一次血煞之時他們住過的湖邊小屋。
她心中像是吃了一罐蜜糖一樣。
天蘿微微仰著頭抬著下巴,主動去親他,雙手環住了他脖頸,他的唇瓣一如記憶中那樣,如果凍一般,軟軟的,冰冰的,想讓人多吃兩口,再多吃兩口。記
她心裡胡思亂想著,他會不會找不到正確的馬克思大道?
小說里經常有男主第一次因為經驗不足而和馬克思大道失之交臂。
如此時刻,兩人親密異常,又各自本是特殊時期,神識的親密程度非比尋常,陸棲之雖然沒有刻意去聽天蘿在想些什麼,但是,他能察覺到她最細微的情緒變化。
所以,他眉頭一皺,臉色一拉:「天蘿!」
天蘿抱住他就親他,咬住他的唇瓣,將他所有的話都掩在了自己的柔情蜜意里。
當他們最親密的那個時刻,天蘿忽然僵住了,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震驚到了。
晉江的火熱堪比雷電,自帶震酥麻效果。
而她身為萬年人參也當仁不讓,靈力濃郁,馬克思大道不比尋常,甚至腦袋上開的小花徹底綻放了。
天蘿在那瞬間僵住了,不敢動。
陸棲之也在哪瞬間僵住了,沒有動作。
他們久久未動,沉浸在這種無法描述的情況里,神思都凝結住了,沒有人說話打破這種凝結住的氛圍。
最後還是天蘿先開口,她漲紅了臉,她沉吟道:「其實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這種事,盡力就好,真的。雖然時間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我還是很快活的,真的,我超快活!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我。」
陸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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