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寫男人干架

2024-09-02 20:25:48 作者: 昊北聆
  【千人律者】。Google搜索

  當然,更官方的名詞則是【支配之律者】,但對於即墨來說,「千人」這兩個字似乎更加貼近這份權能的本質。

  不同於前幾位律者所掌握的自然權柄,而是「對人的支配」。

  支配人內心的醜陋,放大人靈魂的惡意,最終催生出擬似律者的瘋狂,可如果深究下去,無外乎一個字:

  「人」。

  從生物學上來看,人屬於脊椎動物門,哺乳動物綱,靈長目,人科,人屬,人種。

  從文明的角度來看,能夠創造出集群社會,在世界中成為主角的物種,便可是頂天立地的「人」。

  那麼,【千人律者】所能影響,所能支配的,究竟是人的軀體,還是人的靈魂?

  即墨看著那從焦土上翻攪出的軀殼,這個問題終於得到了正面的回答。

  那確實是【神】才能擁有的偉力。

  軀體與靈魂,生物構成與信息構成,正合陰陽,方可孕育生命。

  人,文明,世界。這是鼎立穩固的三角,這是個體與種群的聯繫,星球繁衍生命,生命反哺星球,這本就是自然無情的鐵則,潮起潮落,捲起破敗的過往,又為新生培植土壤。

  人們會用雕塑來表達藝術,而岩石也會以新的形態記憶時代,哪怕文明消散,但世界仍然會記住過往的殘影,大地會記錄城市的遺蹟,空氣會保留文明的殘留,水文會包容失落的記憶。人類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跡就是世界記憶最好的存檔。

  道法、阿卡夏、基路帕……不論有多少稱呼,都無法改變其本質——星球的記錄。

  文明會給星球留下記憶,個體同樣也可以。吃穿用度,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會忠誠地記錄個體的一生。但這實在太過龐雜了,太多太多的人生是重複的軌跡,缺少甄別性的特徵讓這些龐雜的個體如同大海中的水滴,單調、枯燥、按部就班。

  因此,要從如此繁雜的記錄中篩選出普通的個體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個體所留存的記錄足夠清晰,足夠獨特呢?

  比如說——完全的暴力、瘋狂的戰爭、足夠純粹的意志。

  【說真的,哪怕是對於我,哪怕是虛數中那龐雜混亂的一切,你們都是如此地矚目……】

  祂的指尖翩翩起舞,編造著一個虛假而真實的噩夢——

  【比如說……這一位。】

  祂的身體逐漸綻放出裂解的紋路,毫無疑問,僅僅只是從歷史中復刻這一位鬥士便逼近了這具軀體的上限。

  可祂並不在意,人類的情感對於祂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娛樂,祂很期待面前這個似人的異常在重逢時會表露出怎樣的喜悅。

  祂輕輕推出指尖,鬆開了那【支配】的絲線,也扯斷了那脆弱而單薄的理智之弦。

  下一秒,就連德意志邊境的防線也聽到了那燃燒的咆哮,還有一道撞破黑夜的焱光!

  「殺!!!!!——」

  咆哮,衝鋒,以及那刻在骨子裡的暴力!即墨重重地飛了起來,望著地上那炎災般的身影。

  古舊的記憶總會讓即墨想起泥濘與陰影,還有那個絕望的末日。

  「千劫……」


  對於這個名字他並不熟悉,僅僅只是在圍剿律者時見過幾次,但是卻對那戰鬥方式有著鮮明的印象。

  如果說即墨是「兵器」,冰冷、無心,那麼這個男人就是「野獸」,狂暴、野蠻,就像是繩頭的兩端,互為相對,卻又根植於相同的本質——瘋狂。

  可憐的土地再次被火焰覆蓋,燒灼的氣息舔舐著即墨的臉龐,那張狂王的面具直撲而來,即墨看不到其中哪怕一絲理性的殘存。

  這當然不會是真正的「千劫」,僅僅只是從過去那片焦黑的戰場上復刻的狂王身影。

  當然,哪怕只是如此,也足夠棘手了。

  即墨團著身子,縮在鐮刀後面,他到現在還沒有從空中落下來,完全拋卻理智的狂王則是和這柄鐮刀較上了勁,狂猛的衝鋒與揮拳甚至讓他們飛到了焦土的邊緣,穿入了CBD的鋼鐵叢林。

  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

  即墨數著,黑眸緊緊盯著千劫的每一次動作。狂王當然不會飛,爆炎的能力讓他可以用「起爆」的方式獲得滯空能力,但這終究不是隨心所欲的飛行。

  第一百二十五拳揮盡,右拳收勢,左拳再提,橫連雙臂的背脊如同槓桿,堅韌的腰部如同轉軸,左腳已經跺入空中,爆燃的空氣即將推起新的攻勢,這是刻在千劫骨子裡的作戰方式,有很多敵人就連這一輪追擊都扛不住便消散在了炎光中,如此暴虐,也如此——

  單調。

  一隻手掌如同毒蛇般扣住了千劫的喉嚨,就像是突然卡了一幀,爆焱激發的推力被即墨輕輕兜轉,狠狠摜在了一旁的大樓上!緊接著,另一手的鐮刀借力掄砸!相對於穿透性的鐮牙,即墨選擇了鈍重的鐮頭,徑直將千劫拍穿了樓牆!

  至此,這片金融中心徹底成為了廝殺的叢林,它們有幸沒有被墜落的空島波及,卻還是沒有逃過毀滅的命運,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片城市撤離的足夠快,也足夠這兩個瘋子盡情宣洩暴力!

  嘭!

  玻璃幕牆泛起了漣漪,在極致的暴力下它們甚至呈現出了液態般的形變,卻又轉眼炸散成晶瑩的破片,倒映著那追擊的黑鐮。

  世界忽而暫停,就連千劫手心燃燒的焱光也停在了爆發前的搖曳一瞬,緊接著,厚重的鐮頭劈砸在狂王的頭頂,就連那塊面具也炸起了一道碎痕!

  時間再次恢復,一道熔痕直出現在玻璃大樓之上!它比碎片下墜的速度更快!那暴怒的咆哮也比建築的哀鳴更加嚎亮!千劫的雙臂拽進鋼材,卻擋不住頭頂那柄轟砸的鐮刀!鋼鐵與玻璃一同熔化!帶著他們一同墜落!

  轟!!!

  這座破碎大廈瘸了,它的皮膚碎落而下,熔化的鐵水上下起了玻璃雨,可在這片熔鋼之上,那柄鐮刀居然顫抖了起來,被一寸寸頂了起來!露出了一雙病態癲狂的眼睛!

  獰笑,這個瘋狂的遺影終於出現了新的感情,那是暢快,那是喜悅,那是極致的暴虐!

  他等到了一個足夠的對手!

  「向里向外——」

  狂王的皮膚化為熔岩。

  「逢者即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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